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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傾城》第65章
第65章 壽星峰基地(一)

  曾經帥得掉渣的沈從瀾上將, 現在成了個怪得十分有特色的怪物——高大靈活的、閃爍著金屬光澤的、黑黝黝的木乃伊。

  他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像木頭一樣沒有彈性,但皮膚像精心塗抹了品質最好的清漆, 觸感細膩光滑, 體溫就像質地疏鬆的木頭, 沒有溫度, 但也絕對不冰冷。

  頂著這樣精緻的木頭玩偶一般的外觀, 沈將軍居然能熱情地和衛不爭握手寒暄,鬼爪子一樣的手提著茶壺往茶杯裡倒水時,準確無誤, 連點水星子都沒讓濺出來。

  他連說話的聲音都沒有變, 還是從前渾厚磁性的音質, 語言自然流暢,因為他實在太過從容自信, 衛不爭居然沒有違和感。

  簡單地寒暄過後, 坐在用舊被子當坐墊的沙發上,喝了一口熱茶, 衛不爭小心地選擇著措辭:「沈叔叔,我的異能有一定的治療效果,沈危想讓我幫您看看,我想知道,您是在什麼情況下變成……」

  「黑烏沖族的。」沈從瀾笑呵呵地接過了話頭, 「我喜歡這個名字, 充滿力量, 特別男人, 還有一點點浪漫。誰敢再在我面前說喪屍、殭屍,老子一巴掌把他拍成鬼。」

  他說最後一句的時候,眼睛陰惻惻地盯著沈危。

  沈危:「呵呵,如果不是我告訴某些人這個名字……哼。」

  田文君無視那不靠譜的父子倆,對衛不爭說:「黑霧突然降臨時,他正好從聖都回來,準備下飛機,現在,飛機上的工作人員和他的警衛員全部都成了黑烏沖族,大多舉止僵硬遲緩,有些連語言功能都喪屍了,只有他成了這樣。」

  衛不爭說:「可以更具體一點嗎?我想知道細節。」

  沈從瀾不再和不孝子玩鬥雞眼遊戲,恢復了他做為沈將軍的嚴謹:「飛機即將降落時,我覺得有一點點……,我具體說不清,就是很特別的感覺,類似於對危險的直覺,但又不是背後有狙擊.槍的那種危險,我就讓警衛員去問機長,是不是飛機有異常,警衛員回來告訴我,一切正常。

  可我那種感覺一直在,人在空中,我什麼都做不了,就繫好了安全帶,調整呼吸,等待降落。

  飛機降落的過程很平穩,我打開安全帶,準備起身時,那種特別的感覺突然間異常強烈,我對警衛員說了一聲『先不要打開艙門,稍等片刻再下去』,然後就準備打電話給羅少罡,就是中州戰區的司令員,現在那傢伙也成了黑烏沖族,不過他沒老子這麼幸運,他成老年痴呆了。

  可我剛拿起電話,就被從腳底下升騰起來的黑灰色濃霧包圍了。

  你聽沈危那兔崽子說過吧,我和浩浩他爸,陳長劍,我們同寢好幾年,是最好的兄弟,他是雙魚陳氏的嫡系傳人,他指導著我練了好幾年陳氏雙魚功,這幾十年,沒事的時候就用雙魚功吐納聽息已經成了我的習慣。

  於是,看到黑霧,我本能地就開始運動雙魚功吐納,同時心裡告誡自己,必須保持清醒。

  黑霧起來的太詭異快速,我覺得不可能是某種武器,警衛員和機上工作人員都慌了神,他們的狀態讓我危機感加重,我拒絕了警衛員和機長的勸阻,下了飛機。」

  「!!!!」衛不爭看見的已經不是一個怪物模樣的烏沖族了,而是一個帥得不行的孤膽英雄,「那種情況下,叔叔您決定下飛機?」

  「如果是一次有預謀的刺殺,不下去,難道要坐在那裡等著給人殺嗎?」沈從瀾露出大魔王級別的鄙視。

  衛不爭汗顏:「您說的對,然後呢?」

  沈危和大魔王對著鄙視:「根本就是冒進,如果是侏儸紀再來,在飛機裡好歹還多一層防護呢。」

  大魔王拍桌子:「讓正常人看,是侏儸紀再來的可能性大,還是刺殺的可能性大?」

  沈危說:「如果是刺殺,機艙口不是最好的狙擊點嗎?」

  「在先行釋放了煙霧.彈,被對手判斷出是刺殺的情況下,從機艙口逃離的幾率和從緊急出口甚至破窗逃離的概率哪個更大?尤其刺殺的還是你老子。」大魔王快要把桌子拍散架了。

  衛不爭看沈危:最後一句什麼意思?

  沈危聳肩:大魔王年輕時和我現在幹一樣的活兒。

  衛不爭瞭然,大魔王身手了得,如果真要刺殺他,對手會判定他不走尋常路。

  大魔王看小魔王閉嘴,默認他是認輸,心曠神怡,馬上恢復了和顏悅色,繼續和衛不爭說話:「飛機外滿世界的黑霧,二十米以外什麼都看不見,看到這種情況,我確定,黑霧和刺殺無關,是這個世界出大事了。

  當時車子還能開,軍用機場,雖然出了意外,調度稍微有點亂,接我的車還是按時到了,我和警衛員一起離開機場,車子跟蝸牛爬似的開出了大概一公里,原本還有一點能見度的霧突然濃得像一堵牆,我雖然感覺不舒服,還能堅持,警衛員和司機卻不行了,他們感覺透不過氣,我就帶著他們下了車,摸黑在路邊綠化帶裡找了個地方,坐下開始運轉雙魚功。

  等黑霧散了,老……我就變成這樣了。」

  衛不爭問:「您和警衛員下車的地方,霧特別濃?」

  爺爺奶奶和張永寬、張敏彥他們說的大霧,沒那麼濃,爺爺說就是比平常冬天的濃霧顏色稍微深一點,爺爺和奶奶當時都沒有什麼不適感。

  因為人們不敢外出,極少有交流,其他地方不知道,朵玉村和松鴉渡,變異的都是喪屍,只有極少數量的幾個殭屍,但衛不爭聽沈危說,長豐的殭屍很多,和喪屍數目基本持平,因為出現過獵殺喪屍的情況,現在,長豐的殭屍數目還要多於喪屍。

  看來,長豐那邊的烏沖含量要比朵玉村那邊高很多,聽沈從瀾的描述,軍用機場那邊似乎更高。

  沈從瀾說:「對,特別特別濃,濃到你都控制不住地想用手去推開它,覺得它是實實在在的。

  我當時就想著,黑霧裡肯定有很多有害物質,我可不能吸進去太多,要是連家都回不了,死在路邊就太冤了。」

  衛不爭說:「您當時一直想著不能吸入有害物質,只要吸入對身體有益的?」

  沈從瀾說:「這不是最正常,是個人都會這麼想的事嗎?

  而且,你陳爺爺,哦,就是浩浩的爺爺,陳乘風大師,當年親自指導我練習雙魚功時說過,人的思想是非常強大的東西,意念絕對不是空妄的,而是有實質的,你相信有,就能夠有。」

  衛不爭點頭:「陳爺爺說的對。」

  但在那樣突然降臨的災難環境中,還能那麼鎮定地控制意念,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否則,他們就不會成為普通的黑烏沖族,您成個活蹦亂跳的黑烏沖族了。

  衛不爭喝完了茶,問沈從瀾:「我需要和您有接觸,才能為您做檢查,可以嗎?」

  沈從瀾鬼爪子一揮:「隨便,摸哪兒?」

  田文君和沈危同時看了沈從瀾一眼,然後又同時把頭扭到一邊。

  田文君的意思衛不爭沒看懂,沈危的他可看明白了,十成十的嫌棄,嫌丟臉。

  衛不爭心裡笑著,把手放在了沈從瀾的額頭。

  其他地方他也能有清晰的感知,但額頭效果最好,至於下丹田,他沒試過。

  衛不爭一點一點,細細地感受著沈從瀾的狀況。

  他因為好奇沈從瀾那奇特的外形,所以沒有像以前那樣,主要檢查丹田、經絡、筋脈和腦部,而是一上來就探查沈從瀾的肌肉組織情況。

  他以為沈從瀾的肌肉應該已經纖維化,失去活性了,但情況恰恰相反,他能感覺到沈從瀾肌肉組織裡散發出的蓬勃生命力,但是,那種生命力和正常人不一樣,衛不爭覺得那股力量好像隔著很遙遠的距離,無法直觀地看到,只能是一種感覺。

  他繼續探查,驚訝地發現,沈從瀾應該是和沈危一樣的全靈根,只是他的靈根已經徹底枯萎,而他的丹田卻沒有隨著靈根的枯萎而萎縮,依然十分廣闊渾厚,丹田裡過去什麼樣衛不爭看不出來,現在,他的丹田裡充滿了變異的無屬性清靈。,經絡、筋脈、穴位和大腦都被這種變異的清靈充盈或包裹著。

  衛不爭在沈從瀾的丹田裡留下一股渾厚的含有混沌元力氣息的清靈,收回自己的手,用粉絲看偶像的眼神看著沈從瀾:「叔叔,您真了不起。」

  在烏沖濃度那麼大的環境中,居然能吸收清靈護住了身體內最重要的根基,要知道,烏沖喜歡蠶食靈根,也同樣喜歡蘊育和保護靈根的丹田。

  沈從瀾舒服得想睡覺:「謝謝!我不知道你給我輸入的是什麼,但我知道那肯定是好東西。」

  衛不爭說:「我教過沈危一個功法,讓他教給您,以後您可以和雙魚功結合著練習。」

  沈從瀾斜睨了兒子一眼,滿眼都是嫌棄,然後慈祥地問衛不爭:「不能你教我嗎?」

  「那個功法雖然比較簡單,但也需要幾天時間慢慢摸索。」衛不爭十分歉意地說,「我不放心我爺爺奶奶,不能在外面時間太長。」

  沈從瀾說:「沒關係,我和你阿姨可以上門拜師啊,你什麼時候走?我和你阿姨收拾收拾,跟你一起,我們自己帶糧食鋪蓋,當然了,我們還會帶一份……拜師禮。」

  沈危馬上接嘴:「不爭喜歡土地。」

  衛不爭哭笑不得:「沈危……」

  沈危笑得親切可人:「我爸會無中生有具象實物啊,想想看,他練習了你教的功法,給人具象出個拖拉機,本來需要拿棍子戳一個月的地,一晌搞定。」

  田文君說:「阿危,你爸現在最多具像個槍,還是沒有子彈的,離拖拉機遠著呢。」

  沈危看田文君,模樣十分委屈:「那我怎麼辦?」

  衛不爭一頭霧水:「叔叔具象不出拖拉機,和你有什麼關係?」

  沈危說:「關係大了。」

  沈從瀾皺著黑黝黝的臉訓斥兒子:「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再說了,我當初追求……」

  「哎爸爸爸爸,我開玩笑的。」沈危突然撲過去摀住了沈從瀾的嘴,「您慢慢來,您天天具象槍和刀,只要您高興,我一點意見都沒有。」

  沈從瀾一曲右臂,給了沈危一肘子:「你個兔崽子。」

  衛不爭笑著對田文君說:「阿姨,我幫您看一下吧。」

  田文君說:「謝謝!不用了,我的感覺很正常。」

  衛不爭說:「可我感覺您某方面有變異啊。」

  田文君、沈從瀾和沈危都楞了,田文君茫然地看看丈夫,又看看兒子:「沒有啊,我什麼感覺都沒有啊。」

  沈從瀾迅速從震驚裡回過神,拉著衛不爭的手就往田文君額頭上放:「快快快,快給你阿姨看看,最好有靈根。你個兔崽子,沒事佔那麼多靈根幹什麼,就不能勻給你媽和老子幾個?」

  衛不爭凝神,直接探查田文君的丹田。

  和沈從瀾一樣,曾經有過靈根,枯亡了,但丹田沒有萎縮,田文君的丹田裡,是和沈從瀾完全不同的變異清靈,衛不爭也不知道這種清靈凝練成靈力後,會表現出什麼樣的能力。

  他如實地把自己探查的結果說出來,讓田文君和沈從瀾仔細回憶一下,末世降臨後,田文君曾經表現出過什麼特殊的能力。

  沈從瀾和田文君認真地回憶了片刻,一齊搖頭:「真的沒有。」

  衛不爭也沒辦法了。

  他也沒什麼經驗,只是在青玉空間看過一些長風大陸各種修真體質的書籍,而不同的修真.世界,修真的方向和體系是有很大差別的。

  雖然如此,沈從瀾和沈危依然非常高興,田文君有沒有異能他們一點都不在意,只要她能吸收清靈淬煉身體,這就夠了。

  衛不爭從青玉空間拿出了些李青鳶的家人送的小米和紅棗,還有一包豆乾,一把他種在空間責任田的菠菜,沈從瀾和沈危做了一桌可口的家常飯菜。

  娘家條件優越,丈夫特別能幹,家裡一直有保姆,田文君不會做飯,沈從瀾和沈危因為職業關係,生存能力極強,什麼都能來兩下。

  吃過了飯,沈從瀾說房間太小太悶,催著沈危帶衛不爭出去走走。

  衛不爭一出來,就看到滿山坡肩扛手提忙忙碌碌的人們。

  沈危說:「還好今年天旱,上面二三十公分的土還能撬得動,蓋房子還能挖出一點地基,如果像往年那些雨水充足,地被凍成冰疙瘩,那我們只能平地起牆了,遇上前些天那樣的大風,房子肯定得連根給端了。」

  衛不爭說:「現在這樣的房子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沈危說:「沒有工具,沒有合適的原料,一下安置近萬人的住處沒那麼容易,現在天冷,只能先給大家個容身的地方,以後的事,等開春再說。」

  跟隨他們過來的士兵有七千多人,加上家屬,將近一萬人。

  衛不爭說:「刀爺就是因為這個沒跟你們一起過去吧?」

  沈危說:「他的金系異能是最強的一個,他得不停地為大家製造工具。」

  衛不爭說:「你們缺水和木工吧?等我回去,讓羅沖和青武過來,羅沖木系異能強,可以當木工,青武可以供應三千人左右的飲用水。」

  「那不行。」沈危說,「羅沖的火系能力適合戰鬥,他不在,如果再有人打上門,你不能把底牌都暴露出來。」

  衛不爭說:「不用暴露,我把他們變成你們家大魔王說的老年痴呆黑烏沖族就行了。」

  沈危說:「司亭雲、杜樵他們你變了嗎?你不是那樣的人,做不來那樣的事,你身邊必須有兩個能打的。」

  衛不爭說:「那讓青武先過來吧,這麼艱難的條件,還要每天幹這麼累的活兒,連口乾淨的水都沒有,時間長了,人扛不住的。」

  沈危說:「我們有兩個水系異能者,他們兩個加起來,每天能凝聚五百斤左右的水,我前幾天每天凝聚三千斤水,這些水優先供應家屬,這是全體士兵一致通過的,包括聶長官在內,我、刀爺和其他高級長官現在和大家一樣用烏拉江的水。」

  衛不爭看了看沈危:「你的空靈根有空間能力,你最近著重練習一下這個吧,能穩定地保持一個一立方米左右的空間就行。

  以後,你不用基地的純淨水份額,我每天送你兩桶水;還有青玉空間的水果,外面現在保存不了,有了空間,你就隨時有新鮮水果吃了。」

  沈危看著衛不爭,笑得見牙不見眼:「我早就開始練習了,時間和空間規則不是高難嘛,這麼多天我都沒成功。

  這樣唄,家裡,雜事交給顧頌義,白天刀爺和項蓁輪流去保護爺爺奶奶他們,你白天和我在這裡,晚上咱們回朵玉村,這樣,我也能天天有乾淨水喝,有新鮮水果吃。」

  衛不爭盯著沈危的臉:「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挺高興空間能力開發不出來?」

  沈危一秒鐘大變臉:「怎麼可能?空間啊,我覺得這是末世裡最受歡迎的異能了,做夢都想有。」

  衛不爭說:「那你就努力,我不可能把爺爺奶奶撇在家裡,天天往外跑。」

  沈危說:「隔天來一次總可以吧?」

  衛不爭說:「不可以,奶奶一晌看不見我就發慌。」

  沈危無奈:「好吧,這事再議。」

  他說著,伸手指前面:「看見了嗎?刀爺在那兒,我們過去。」

  衛不爭看到那邊一大群人,但沒有看到王政清。

  一直走到跟前,他才發現,王政清被圍在中間,他和幾個人正在用各種不同的異能處理一批樹幹,其中兩個白烏沖族在用指甲挖卯眼。

  他們在做船。

  有人看到了沈危,大叫了一聲:「隊長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一齊轉了過來,兩個看上去非常年輕的士兵跑過來,扒著沈危的肩膀,看著衛不爭,興奮地問:「隊長,隊長,這,這就是,就是……唵?」

  沈危兜手抽了其中一個的後腦勺:「就是什麼?」

  那士兵捂著後腦勺跳起來:「就是妞子哥說的,說的,你的那……啥……」

  衛不爭看沈危:「啥?」

  沈危說:「我的救命恩人兼私人醫生啊。」

  「哦喲——隊長……」旁邊幾個年齡稍大一點的士兵一齊看著沈危,拉長了音調說,表情全都是「你可真慫」。

  「哦喲什麼哦喲?」王政清笑呵呵地衝那一群說,「都給我滾去幹活,後天船下不了水,小心隊長剝了你們的皮。」

  衛不爭笑著喊了一聲「刀爺」,然後看了一眼沈危。

  沈危一抬手,手上出現一瓶水,衛不爭拿起來遞給了王政清。

  王政清接過瓶子,捨不得打開:「哎呦,喝了十來天不知道什麼滋味的水,我都快把不爭的狐狸泉水的滋味給忘了。」

  衛不爭說:「刀爺你喝吧,待會兒,你讓嫂子準備點東西,我給你們凝點水。」

  王政清打開瓶子,咕咚咕咚喝了兩口,然後遞給剛才被沈危抽了後腦勺的士兵:「不爭從吉滿帶回來的水,據說被狐仙加持過,對異能有提升作用,你們倆去找找羅震,你們三個分了吧。」

  那個士兵接過瓶子,拉著另外那個就跑:「高展,快,找到羅震咱們就能喝上乾淨水了。」

  沈危一臉笑地看著那兩個士兵的背影說:「他叫肖巖,二十三歲,夏季軍演時刀爺從**軍選上來的,電異能。那個叫高展,妞子的師弟,雷靈根;羅震是金木火三靈根,三個人戰鬥力目前都很弱。」

  衛不爭看著兩個跑遠的背影說:「我幫不上什麼忙,沈危,你們這兒如果有東西,我送你們點水吧。」

  他看著穿著破舊的軍裝,在寒風中忙碌的士兵:「先凝出幾桶讓他們喝著,再找地方多凝出一些,你放著備用。」

  王政清高興地說:「行行行,末世開始到現在,我們好多士兵都沒喝過一口正常的水了。」

  沈危伸出左臂,使勁摟了兩下衛不爭的肩膀:「謝謝!」

  王政清他們削平的幾塊木板放在旁邊,沈危和衛不爭過去,幾個陶瓷盆和兩摞陶瓷碗出現在木板上,衛不爭抬起右手,清凌凌的水帶著動聽的潺響,很快注滿了一個陶瓷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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