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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傾城》第62章
第62章 地主不好當

  晚上十點,顧同仁、顧頌義和李高福再次登門拜訪, 他們帶來了整合後的土地數目和具體劃分方案。

  結果比衛不爭所希望的更讓他滿意。

  以朵玉村東西方向的大路為界, 路北的全部土地, 共計一千三百三十六畝,統統歸入衛不爭名下。

  路南的兩千四百多畝土地, 村民們自願調整結合,完成彼此轉讓、接受的協議後,村公所明天開始,統一埋界石、書寫土地買賣協議,這個過程會比較長,不過, 這個和衛家沒有關係,是村公所和其他村民之間的事。

  顧同仁說,路南最後還會有多餘的土地, 到時候, 衛不爭自己決定要還是不要。要, 他就要多提供水;不要,那些土地暫時算村子公有。

  顧同仁希望衛不爭把多餘的土地都收了。

  衛不爭說,到時候,看土地的位置再決定, 村裡人不想和他做鄰居, 他也有同樣的意思。

  岳鳳鳴家的果園八十畝, 本來就在路南, 岳鳳鳴的父親變成喪屍被獵殺小隊殺害, 妻子變成殭屍時正好在家,逃過一劫。

  現在,岳鳳鳴家的正常人是他本人和他六十五歲的母親、十五歲的兒子,這樣的勞動力,只有最原始的工具,管理不了八十畝土地,岳鳳鳴要求保留了三十畝,其他的轉讓出去,其中二十畝,村公所做中,過戶到岳淑怡名下。

  岳淑怡和叔叔家一起生活,但單獨立戶,因為她們家轉讓的土地又一百多畝,她每天能分到的水,比叔叔家多很多。

  村公所對水的分配,是按照無償轉讓給衛不爭的土地數目計算的。

  衛不爭表示,他和李青武不能每天當著全村人的面凝聚水,他也不想每天把家裡弄得亂鬨哄的。

  顧同仁說,他和李高福已經和村裡幾個比較有主見的人商量過這件事了,他們決定在衛不爭家前面那片林子的東邊,圈一個院子,再蓋幾間臨時房屋,每天,村公所會派人把空水桶送到那個院子,衛不爭就去那裡凝水。

  不過,圈院子需要時間,前幾天還得在衛不爭家裡。

  衛不爭欣然同意。

  天亮時,衛不爭打開大門,顧頌義和幾個年輕人站在門樓下,縮著肩膀,瑟瑟發抖,大門前放著一大片水桶。

  衛不爭發現,顧同仁考慮得很周到,被挑來負責運水的年輕人,都出自當年對衛不爭沒有那麼大敵意的人家,年齡還普遍比衛不爭小八歲左右,衛不爭去澤陽上高中時,這些年輕人才四五歲,沒機會對他做什麼。

  衛不爭不是不知變通的老古板,而且,他和爺爺奶奶還要繼續在村子裡生活,他決定向這些年輕人表達一下友誼。

  他對他們說:「這是我請你們喝的,不算在總數里。」

  然後,他抬起手,離他最近的兩個木桶各被注入了半桶水。

  幾個年輕人看著乾淨的水憑空出現,一個個激動得不行,如果不是顧頌義出聲提醒,幾個人都不敢去喝。

  年輕人們興奮地抱著木桶喝水的工夫,衛不爭又凝出了三十桶水,然後他說有點頭痛,需要休息,讓顧頌義把其他的桶先放在前院,三個小時後再來。

  顧頌義表示,他願意一直守在這裡,正好也看看昨天那幾個勞改犯都帶些什麼乾糧。

  他從出現,就對衛不爭表現得比較友好,衛不爭不好硬趕他走,就招呼羅沖提了一壺泡好了茶葉的水,送給他,說是感謝顧同仁的,變相地把他趕走了。

  八點鐘,衛不爭剛剛放下碗,聽到大門外熱鬧了起來,是杜樵和郭連城四個勞改犯來了,正好和提著工具過來的張敏彥、趙璐他們碰頭。

  四個勞改犯胸前掛著個乾糧布袋,腰裡掛著個用布袋裝著的小陶瓷罐子,看著還挺高興。

  羅沖看不慣他們,拉著臉問他們笑什麼。

  杜樵說:「不用攔路了啊,攔路逼著人要糧食的時候,人家肯定在心裡罵我家祖宗十八代,以後不用天天挨罵了,誰不高興?」

  羅沖說:「不挨別人的罵了,可你們不攔路掙不來糧食,還得天天帶糧食,你們一塊的人不罵你們?」

  郭連城說:「那才幾個人罵?拉水的,每天可是有好幾百呢。」

  衛不爭覺得這幾個人心胸真寬廣。

  四個中二病是異能者,並且以前都沒有怎麼幹過農活,第一次,衛不爭需要和他們一起下地。

  他們今天要播種的地方,是原來顧寶華家的果園,靠近青柳河,是朵玉村的西邊界,一河之隔,對面是狐狸坡,一個比朵玉村大好幾倍的村子。

  果樹是要保留下來的,所以,套種的麥子只能種在兩行果樹之間,不能靠果樹太近,一群人圍著,看土系異能的邢一帆翻土。

  邢一帆運了半天氣才開始發力,一米寬的土慢慢翻捲起來,從南慢慢向北,像有一條大蚯蚓在下面拱動。

  張永寬和張敏彥、董一春幾個人看得聚精會神,連連感嘆異能的神奇,說什麼都看不見,土自個兒就翻起來了。

  只是,不到三分鐘,邢一帆就大喊淋漓,他一共翻了不足二百米。

  跟著過來看熱鬧的李青武鄙視他:「就這,還來攻打我們家?」

  杜樵和邢一帆是表兄弟,聞言為表哥爭辯道:「我們見過的其他兩個土系異能者,連我哥一半都做不到。」

  邢一帆的能力確實不算好,尤其在經歷過項蓁那麼給力的夥伴之後再看他,確實不夠看,不過,比起用木棍一點一點剜,已經好太多了。

  如果只用木棍,他們一群人一天也未必能弄出二百平米。

  果園和原來的莊稼地不同,莊稼地本來就是虛的,棍子劃拉出一條壕,把麥子撒進去就可以了;果園的地很硬,根本劃拉不動。

  看著那可憐巴巴的二百米,衛不爭深深地感覺到,地主不是那麼好當的,他心血來潮一下換這麼多土地,可能把自己推坑裡了。

  衛不爭如果自己動用土系能力,比邢一帆強一百倍,可他現在不想把自己的能力都暴露出來,所以,只能讓大家慢慢幹了。

  邢一帆坐在地上,捧著罐子喝水。

  衛不爭現在五感特別敏銳,離邢一帆兩米,就能聞到水那種不舒服的味道,不過他沒有給邢一帆凝聚純淨水,他的水沒這麼不值錢。

  他站在一棵果樹下,隨手折了一下一根小樹枝,樹枝「叭」地一聲就斷了,因為太旱,果樹的枝條一點彈性都沒有了。

  衛不爭發愁都看了看一眼看不到邊的果園,對邢一帆說:「你平時得學著擴大你異能的根基,使用異能時,要學會節約。」

  邢一帆茫然:「怎麼擴大?異能還能節約?」

  衛不爭說:「你為什麼有土系異能?肯定是你身體內部有能夠調動土這種物質的東西,那些東西越多,你能調動的土系物質也就越多,那些東西,肯定不是固定數量的,而是可以通過鍛鍊增加的。

  假如你有一百個能量的異能,可以翻一百立方米的土,你如果能精細控制,只翻需要鬆動的土,不需要的不翻動,也就是不做無用功,是不是就可以用有限的異能,翻更多有用的地?這就是節約。」

  邢一帆呆呆地看著他:「我們,我們平時,都是一下把異能轟出來,要不怎麼能嚇住其他人?」

  衛不爭說:「那是你的異能弱,如果你有一千萬個能量的異能,你一下轟出來,把附近幾個村子都給掀了,你還會一下轟出來嗎?」

  邢一帆想像了一下自己一下子掀翻好幾個村莊的畫面,頭搖成了撥浪鼓:「不會,那不成了大反派了。」

  衛不爭對站在他旁邊圍觀的幾個中二病說:「你們也都是,有時間就想想怎麼擴大異能的根基,怎麼把你們的異能物盡其用,而不是光用來打人殺人嚇唬人。現在,除了邢一帆,其他人都去撒麥種。

  今天你們四個人至少要種一分地,種不夠,或者種的質量不行,勞改期限就一直增加。」

  杜樵、郭連城和司亭雲把乾糧和陶罐放在邢一帆身邊,老老實實地去找張永寬他們了。

  衛不爭帶著李青武離開果園回家,路過自家那七畝麥地,他看著灰白乾燥的土地,又看看小老虎一樣精力旺盛的李青武,忽然心裡一動,他一把拉住了李青武:「哎,看看,咱們家的地旱得快起火了,你就沒點什麼想法嗎?」

  李青武想了一下:「我每天過來澆一遍?」

  衛不爭說:「這天,你直接澆水,麥子還能出來苗嗎?」

  李青武撓頭:「那怎麼半?我也不能跟羅沖哥似的孵著它們啊,我屁股就這麼大……」

  衛不爭兜手給了他一巴掌:「你屁股就是三米大,能孵麥子嗎?我是說,雪是水的另外一種形態,你就不能把水變成雪嗎?」

  李青武嚇得一下跑出老遠:「我又不是老天爺,怎麼會下雪?」

  衛不爭說:「那你的水怎麼憑空來的?」

  李青武眨巴眼。

  衛不爭邊走邊說:「一個月,想辦法給我弄出雪。」

  李青武撒腿往家跑:「你殺了我吧,我弄不出來。」

  衛不爭看著小傢伙的背影,呵呵地笑。

  剩下的三十桶水和張永寬、趙璐他們的水,李青武負責完成了,十點鐘,衛不爭看著顧頌義和幾個年輕人把水擔走,他把今天需要的菜從空間拿出來給奶奶,自己去西廂房看李東源。

  進屋後,他沒看到林雨,有點奇怪。

  李東源出現獸化的跡象後,除了上廁所,林雨真真正正寸步不離地守著他,今天,衛不爭出去了,按林雨的謹慎,肯定會更加小心地守著李東源,怎麼……

  衛不爭突然笑了,他看到了李東源右側翅膀尖下露出的半個腳,林雨的,他居然鑽進了李東源的翅膀下在睡覺。

  衛不爭沒有叫醒他,輕輕退了出來,走進豆腐坊,羅沖正在這裡練習控制著火削木頭。

  看到他進來,羅沖放下手裡的樹幹,抹者額頭的汗想站起來。

  衛不爭示意他繼續坐,自己過去坐在他身邊,把手放在他的額頭,大約半分鐘後,拿下來,對羅沖說:「木靈根還是弱一點,繼續。」

  羅沖點頭:「謝謝不爭哥。」

  衛不爭為他輸入了一點點帶著混沌元力氣息的清靈,他能感覺得到丹田處特別的舒暢。

  衛不爭站起來準備回自己房間,羅沖忽然說:「不爭哥,奶奶昨天跟我說,她的指甲變得不太結實了,我當時以為她說的是她年紀大了,指甲沒以前好了,就沒在意。

  剛才奶奶又跟我說了一次,我覺得不對,仔細問她,她說,她變成烏沖族後,指甲就特別尖銳堅硬,她覺得這幾天好像沒那麼堅硬了,奶奶有點不開心,她想像東源哥和林雨哥那樣能把指甲和牙收放自如,但她不想失去自己堅硬的指甲,她覺得現在的指甲很有用。」

  衛不爭轉身就跑了出去:「以後奶奶有什麼事,記得馬上告訴我。」

  奶奶正在用長指甲切割胡蘿蔔前面那一點點纓,衛不爭坐在她身邊,拉過她的手,開始感受她的身體狀況。

  喪屍化時,人承受不住烏沖的強烈衝進,腦子會出現紊亂,但過去了初期階段,身體只要扛過來了,問題就不大了。

  衛不爭回來那天仔細地感受過奶奶的身體狀態,老人當時狀況不好,是因為營養不夠加上情緒抑鬱,並沒有實質的問題。

  現在,奶奶的整體狀況很好,但是,奶奶的指甲和獠牙硬度確實下降了,衛不爭憑藉自己敏銳的感知,能清楚地分辨得到。

  他仔仔細細地端詳奶奶:奶奶的臉色比他回來時好了很多,但一眼給人的感覺仍然是喪屍,奶奶的瞳孔比原來大了一圈,看人的時候有焦距感了。

  整體而言,他覺得奶奶的狀況是在好轉,只是,奶奶現在對好的定義好像跟他有點不一樣。

  衛不爭決定等林雨醒了,問問他,他的指甲和獠牙是不是也退化了。

  午飯時,林雨還在睡。

  杜樵四個人跟著爺爺一起回來了,雖然說了他們是勞動改造,自帶乾糧茶水,可總不能真看著他們吃乾餅子喝涼水,衛不爭一人送了他們一罐煮麵條的湯。

  他吃完飯一出廚房,杜樵就跑過來,一臉諂媚地說:「哥,咱們家也沒個配套的下水管道,麵湯和洗碗水之類的還要往大門外倒,多麻煩,以後,這些東西包給我們幾個吧。」

  羅沖在旁邊一臉嫌惡地說:「你回去跟你媽說,你在外面跟別人討洗碗水喝,看你媽抽不抽你?」

  「啊?」杜樵一愣,原本興高采烈的情緒一下就沒了,看著羅沖的眼睛慢慢蓄滿液體,眼眶通紅,垂著頭走了。

  羅沖懵了,看著衛不爭:「我,我說什麼了嗎?」

  衛不爭說:「他媽,可能不在了。」

  羅沖打自己的腦袋:「哎呀,我,我沒那個意思,我就是……」

  衛不爭說:「沒事,我過去勸勸他。」

  他說著,就往豆腐坊走,他讓那幾個人中午在這裡休息。

  羅沖也跟著衛不爭過來了。

  杜樵坐在角落的玉米桿上,破被子把頭都包了進去。

  衛不爭蹲在他身邊:「對不起,羅沖不是故意的。」

  被子裡傳出輕輕的啜泣聲,好久,杜樵才說:「我姥姥年紀大了,一直不會用電梯,每次出去和回去,都得人接送。

  末世來那天,我姥姥在小區的健身器材那裡,我媽正好去接她回家,姥姥和旁邊好幾個人都變成了喪屍,其中一個咬了旁邊的人,晚上,那個人的弟弟回家,就帶著好幾個人,挨家進,殺喪屍,我和我媽一直呆在家裡,不知道,他們敲門時,我就把門打開了。

  他們一進去,就問我姥姥在哪裡,我媽媽去攔……」

  衛不爭隔著被子拍著他的頭:「好了,過去了,都過去了。」

  杜樵哭了好一會兒才說:「我被姥姥抓了一下,姥姥不是故意的,她是想扶著我,結果把我的手抓了幾個口子。

  那些人看見我手上的口子,先就要殺我,我媽抱著一個人讓我跑……

  我沒跑,我用高壓鍋砸了一個人,可另一個人把我媽和我姥姥……我媽護著我姥姥,他們把我媽的後背和頭都打爛了……

  我以前是個混蛋,總覺得我媽管我太嚴,總嫌她嘮叨,天天想離開她遠走高飛,老跟她頂嘴……」

  從豆腐坊出來,衛不爭把羅沖送進了他的房間,羅沖想起了父親,幾個月過去,失去的親人沒有被遺忘,反而隨著時間的流失,思念越深,悲傷越深。

  衛不爭回到自己的房間,馬上進了空間,他沒有進碧玉湖休養,而是直接進了茅草屋的臥室。

  靠在羅漢床上,他看著外面銀裝素裹,依然如詩如畫的廣闊山谷,心裡有些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情緒,他已經回到了爺爺奶奶身邊,他應該很充實的,他也真的很忙很充實,但,他偶爾還是會像現在這樣,不知道未來在哪裡,不知道除了保護爺爺和奶奶之外,自己還要幹些什麼?

  他呆坐了快一個小時,才被幾隻落在羊脂泉邊鳥鳴聲驚醒。

  他長長地吸了口氣,強迫自己打起精神,訂好了鬧鈴,來到大能的工作室。

  清毒丹的丹方和煉製步驟他已經背得滾瓜爛熟,他現在需要做的是練習精準控火能力,對於火的細微差別,《煉丹修習入門》裡有十分詳細的描述。

  所有對火的控制,都是通過對丹爐溫度和顏色的細微變化來確定的,初級入門的煉丹者,煉製過程中,必須一步步按照標準來,即便如此,也不保證你能成功地煉製出丹藥;當然,等你成了煉丹大師,只需要憑感覺,你可能就能煉製出最純淨的聖品。

  衛不爭所用的《煉丹入門》,是大能著的,全靈根煉丹師專用,大能不管是煉丹還是煉器,都是全程意識控制,衛不爭也只能如此。

  他其實很想上手,意識控制實在太累了。

  丹爐後面有一張大能煉製的《控溫練習三相曲線對照圖》,衛不爭需要用意識控制火焰,把丹爐的溫度按照曲線圖的波動不停調整,丹爐和對照圖之間有陣法相連,會把衛不爭實際的操控結果即時反饋到對照圖上,最後得出個重合率,重合率越高,說明他控制得越好。

  衛不爭已經對著練習過三十多次,全都是一塌糊塗,重合率最高的一次,1□,下面專門有解釋,重合率低於1%的,純屬巧合,根本就不是他控制的結果。

  坐端正,深呼吸,凝視著丹爐,用意識點燃火焰。

  暖黃色的火焰包裹了淡金色的丹爐,他一邊感受著丹爐溫度的不斷變化,一邊還要用意識控制著丹爐以各種角度勻速旋轉,保證丹爐受熱均勻。

  不到五分鐘,衛不爭的汗就順著臉頰亂淌。

  三十分鐘,一個練習過程結束,衛不爭沒有看下麼的統計結果,只看那和紅色標準曲線壓根兒不是同樣走勢的綠色曲線,他就知道這次還是一塌糊塗。

  休息五分鐘,繼續。

  第二個過程結束,還是那麼離題萬里。

  第三個,中間差點斷掉。

  第四個,從開始就衝到標準曲線的上面,中間交叉了一次,又衝了下來,一路衝向到頭,比前面三次更差勁。

  第五次,到一半的時候,他堅持不住,向後倒下。

  上一次練習,他是到第四次快結束躺倒的,這次,比上次有進步,意識能量,也就是精神力的進步。

  躺了半個小時,他坐起來,繼續。

  這次,還是第五個過程沒有堅持到底,他就耗盡了意識能量,躺倒。

  他滿身大汗地躺著,召來了一杯兌了兩毫升羊脂泉乳的水,側身一口氣灌下去,開始躺著喘氣。

  十分鐘後,他又坐了起來,正打算再來一輪,心裡某個地方忽然一動。

  他猶豫了一下,覺得應該是自己的錯覺,深吸一口氣,決定繼續,可是,在火焰釋放出的瞬間,他覺得還是出去看一下的好。

  他這麼想著的時候,人已經閃身出了空間,然後,他就看到了窗外一個熟悉的身影,和熟悉的聲音:「你們小點聲鬧,不爭睡的正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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