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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傾城》第24章
第24章 花海一夜

  衛不爭邊走邊回憶, 走到車上也沒想出來,到底是哪句話出了問題, 他心中哂笑一下,不再去想。

  斟酌著從空間往背包裡調配了幾樣東西,他從容地靠在窗邊,欣賞花海的景色。

  如果一切順利, 他和這四個人會有三到五天左右的交集;如果不順, 可能有三到五個月,無論哪種情況, 他都會在分手前還清對方的情分。

  因為從小被身邊人排斥,大一點後又知道了自己特殊的體質會給別人帶來困擾,二十五年來, 衛不爭沒有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 對於別人偶爾給予的善意, 他總是盡快報答, 然後,把兩個人的友誼控制在君子之交的範疇。

  他在剛剛知道愛情的時候, 就已經做出決定,他會一個人走完一生, 除了和爺爺奶奶相關的一切, 他對人生所求不多,所以他心境淡然, 向來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今天也是如此。

  並且剛剛還確定了能把順風車一直搭到中州, 淡然的性格加上這個巨大的驚喜, 幾個臨時夥伴無傷大雅的猜疑和臉色,他就更不放在心上了。

  衛家爺爺奶奶是標準的農民,除了種地,就會一個做豆腐的手藝,衛不爭根本不懂中醫,他剛才只是想碰觸到高佑翔和項蓁的肌膚,查看他們腹部發燙的原因,看能不能幫他們一把。

  如他所料,兩個人都是靈根復甦,因為在吸納清靈的同時,他們也納入了大量的烏沖,而靈根是烏沖最喜歡的食物之一,高佑翔和項蓁剛剛復甦、尚未完全成型的靈根,在和烏衝進行艱苦的生存保衛戰。

  高佑翔和項蓁體質上佳,他們的靈根一個晶瑩純淨,一個深厚強壯,而烏沖對靈根的戰爭,只要不是毀滅性的,對靈體還有一定的好處。

  一是可以刺激靈根的生長發育;二是類似於人類接種疫苗的作用,能讓身體產生抗體,扛過烏沖的這次兇猛攻擊,高佑翔和項蓁的靈根會更加鞏固堅韌,也從此對烏沖免疫。

  項蓁的靈根包容性強,他的肉身也更強大,衛不爭只輸入了一絲高純度的火清靈,進入他的丹田,引導他相對較弱的火靈根全面萌發,讓火靈根能和土靈根達到同一水平。

  對於多靈根的人,這一點非常重要,否則,在以後的修煉過程中,會形成強的更強,弱的更弱,最後,強的完全剝奪弱的吸取清靈的機會,最終導致比較弱的靈根徹底枯萎死亡。

  枯萎的靈根在丹田所佔據的位置,從此成為一個像傷疤一樣的存在,無法吸取養分,還限制其他靈根的發展空間。

  多靈根修煉,有利於大世界靈氣的平衡,項蓁的兩個靈根還是相生關係,同步修煉,對他本人和大世界都更好。

  高佑翔體質稍弱,靈根也稍弱,且屬於變異種,衛不爭經驗還少,感覺不出他的變異方向,除了輸入一絲高純度無屬性清靈,引導靈根萌發和強勢為靈根輸入營養,他還吸收了高佑翔體內一部分烏沖,保證靈根的絕對安全。

  在以後同行其間,他會視情況幫助項蓁和高佑翔,教他們修煉功法,或送他們一些青玉空間的溪水,反正分手之前,衛不爭一定會將他們之間的情分兩清。

  至於沈危和王政清,他還沒有想好如何報答。

  他給高佑翔看脈時,王政清幫忙把高佑翔的手腕露出來,他碰到了王政清的手。

  王政清體內也有清靈波動,只是和高佑翔、項蓁比較,他的清靈波動要弱很多,可能是靈根本身就弱小,也可能是因為某種特殊原因,他的丹田或靈根本身遭受過嚴重的傷害,總而言之,王政清的靈根,復甦不易。

  治癒靈根是件難度相當大的事,衛不爭目前剛剛接觸修真,對此毫無頭緒,他打算以後找合適的機會,給王政清提供青玉溪水,先慢慢滋養著,至少不讓他的靈根往更加不好的方向發展。

  沈危給衛不爭的感覺很矛盾,衛不爭幾乎感覺不到他體內清靈的波動,但又同時能感覺到他周圍空氣中的清靈異常活躍,比那天晚上旅店有人釋放異能時的清靈波動還要強烈得多。

  而異能,其實就是擁有靈根的人,操縱同屬性清靈,使之具化成有形的物態,供自己驅使、

  異能和修真法術、魔法,本質是一回事,只是在不同的世界,說法不同,或發展方向不同而已。

  接下來的時間,衛不爭打算重點觀察沈危,量體裁衣,為他提供最合適的幫助,在到達中州前,和他情義兩清。

  二十多年來,衛不爭對別人善意的回報,在第三方看來,總是遠遠超出自己所得到的,他用這種方式,保持內心的平靜,保護自己身體的秘密。

  而他內心還有個極其奢侈的願望:今生不欠任何人,為自己換得一個有相親相愛的家人和朋友、不再孤獨的來生。

  放鬆地欣賞了幾分鐘花海,看沈危那邊沒有異動,衛不爭跳下車,往遠離沈危他們的一處濃密花叢走去。

  他要進一趟空間,為避免意外,他不能在車上。

  西北方向有幾棵銀杏樹,樹幹上纏滿了牽牛花,牽牛花蔓在樹下形成一個個傘狀的花蓬,衛不爭走進其中一個花蓬下,確定從外面看不到花蓬內部後,他閃身進入空間。

  站在碧玉湖邊的瞬間,衛不爭彷彿站在科幻電影裡超新星爆發時發出的第一束光的邊緣,眼前熟悉的世界飛速遠離,他只能看到一片綠色的殘影呼嘯而過,而他被留在了原地。

  殘影消失。

  衛不爭眼前的景色看著沒有改變,可是感覺上,完全變了:空間對他開放的面積大了至少百倍。

  衛不爭對著空氣問:「前輩,為什麼?」

  沒有人回答他。

  衛不爭心裡閃現「到對面盡頭」幾個字,然後,他站在了一個三面環山、周圍長滿了各色絢爛林木的山谷湖邊。

  湖的北岸有幾棵金黃色的大樹,大樹下,是幾間古樸的小木屋,衛不爭走到木屋跟前,他確定木屋裡沒有人,但還是敲了敲中間那間的門。

  衛不爭笑著又問了一句:「前輩,這是您曾經的別院嗎?」

  還是沒人回答。

  衛不爭笑了笑:「這麼漂亮,下次進來來這裡洗澡,現在,我有急事,去看看其他方向的邊界,我就先回碧玉湖了。」

  他按照自己心中所認定的方向,心裡想了一下「南部邊緣」,下一刻,他站在兩個山峰之間的一片平川,兩個山峰都不高,坡度平緩,完全被林木覆蓋,景色優美,有點像他被公共汽車擱在半路的地方,衛不爭覺得這裡很適合居住。

  他一個閃念又來到了空間的最北端,這裡是茫茫草原,牧草金黃,秋風勁吹,馬群在吃草,狼和狐狸在奔跑,鳥群在天空飛翔。

  衛不爭對著鳥群吹了聲口哨,一個閃念又回到了碧玉湖邊,時間有限,他現在沒工夫探索空間新領地,先把最要緊的事情辦了。

  他扒了衣服跳進碧玉湖,游泳十分鐘,休息十分鐘,上岸後,先去優化小屋。

  他看了看麥仁,發現麥仁的皮在增加,確信這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他高興地說了聲「謝謝前輩」,又拿起一把不銹鋼西瓜刀。

  空間時間十八天,西瓜刀上被銹蝕的部分已經完全恢復,衛不爭在自己胳膊上試了一下,還做不到吹毛斷髮。

  把刀放回去,他又拿起在皇冠商廈買的一雙雪地靴看。

  暫時看不出什麼。

  他又看了看最早放進來的瑞士軍刀,無法具體描述有了什麼不同,但那種不同,衛不爭感覺得到。

  他把最常用的小刀扳出來,又在胳膊上試了一下,唔,這次是真的吹毛斷髮了。

  想到項蓁關於防寒服韌性的說法,衛不爭對著自己買的那一大堆衣服和床上用品看了片刻,最終,他沒有把東西移出優化小屋——在物資貧乏的末世,為了一點只是可能存在的風險,捨棄實實在在的好處,太傻。

  想明白了空間物資以後的處置方式,他回到自己住的小屋,招來一個蘋果和幾個叫不上名字的空間水果,又去接了羊脂泉和溪水,一口氣吃喝完,又吃了一碗打滷麵,然後出來,坐在茅草屋前的草地上,閉目運功,感受混沌蛋。

  混沌蛋好像睡著了,還睡得特別舒心愜意,雖然就是一顆蛋形,衛不爭卻覺得它睡得四仰八叉。

  青玉空間靈氣濃郁純淨,雖然大能說,這裡的靈氣不如現實世界當下的靈氣對他好處多,可他已經在外面吸收了好幾天,在空間裡安心地餵養混沌蛋一會兒,也未嘗不可。

  「小寶貝,吃飯嘍。」衛不爭在腦海裡對混沌蛋說一句,就迅速沉入靈氣世界。

  他定了鬧鈴,外界時間十分鐘,空間時間一個小時,衛不爭卻覺得混沌蛋的光澤和色彩又漂亮了一層。

  他滿意地在腦海中親了混沌蛋一口,閃念出了空間。

  一共只過去了十五分鐘的時間,沈危他們還在薔薇花蓬那邊,衛不爭想了想,穿戴好衣帽,背靠著大寶貝,坐在開滿了野花的草地上。

  他可以控制自己,在清醒狀態下納氣聽息,這樣的話,修煉的效果可能沒有冥想狀態好,但他可以隨時知道身邊發生的事情,根據情況及時應對,避免發生了和自己有關的異象,自己卻一無所知,再度被沈危他們懷疑。

  他調節情緒和呼吸,進入練功狀態,烏沖和清靈一併納入體內,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烏沖和清靈循環了一個大周天后,衛不爭發現,自己現在吸入的烏沖和清靈十分純淨,根本不存在需要排除的雜質,而他從全身各個穴道呼出的,俱是純淨的無屬性清靈。

  他感覺到,以他為中心,他周圍的花草樹木,以從內到外遞減的順序在發生改變,離他更近的,花朵更鮮艷飽滿,枝葉更青翠水嫩。

  衛不爭頭疼,在識海裡對混沌蛋說,夥計,要不要這麼給力啊?咱們會被當成妖魔鬼怪切片的。

  收回複雜的情緒,衛不爭閉上眼睛,思索片刻,開始嘗試控制自己呼出的清靈的擴散方式。

  九個大周天以後,衛不爭看到沈危撥開薔薇花向他走來,此時,所有的花草樹木基本都以同樣的幅度在改變,只有衛不爭身邊大約百十平米的稍微不同。

  而在他們沒有注意到的花海邊緣,花海又向外擴展了大約三十米左右,

  現在的改變和讓枯木復生、廢墟變花園相比,非常細微,如果不是衛不爭五感過人,可能根本發現不了,衛不爭覺得無需擔心。

  他站了起來,輕輕拿開幾束攀爬到他身上的薔薇花,問道:「他們兩個怎麼樣?」

  沈危笑著說:「還那樣,用他們的話說,就是肚子快要被燙熟了,感覺卻很美,想把自己涮吧涮吧沾點芝麻醬吃了。」

  衛不爭笑道:「這倆人還真是心大。」

  沈危說:「哭也不能解決問題,只能心大點了。」

  衛不爭問:「決定就在這裡過夜了吧?」

  沈危點頭:「嗯,我過來就是想告訴你,我覺得這個地方的空氣對人有……特別的好處,反正也走不了,你就學著武俠小說裡的那些吐納之法,吐故納新吧。還有,別坐在地上,潮。」

  衛不爭說:「不知道後面還會不會有這麼漂亮的景色,我想最近距離地多享受一會兒。」

  沈危過去打開後備箱,拿出一個有點風化的天藍色無紡布包:「睡袋,套上它坐在草地上,能擱點潮氣。」

  「多謝,還是你們用吧,我待會兒坐車上練習你說的武俠吐納。」衛不爭笑著婉拒,然後問道:「天馬上黑了,你們不吃飯嗎?」

  「我們有好幾個呢,這個你用。」沈危拆掉了睡袋的包裝,遞到衛不爭面前。

  「那,謝謝了。」衛不爭接了,他發現睡袋已經開始風化了,他現在用沈危的,以後機會合適,他就可以把自己上好的睡袋給沈危用。

  沈危看了看天空,有點發愁地說:「他們兩個那樣,我和刀爺都吃不下飯。」

  衛不爭拉開睡袋的口往裡看:「你們就算不吃不喝,他們倆也還是那樣,想照顧好病人,健康的人應該先照顧好自己。」

  沈危看著衛不爭把睡袋口拉好,又疊整齊了放進車座上,笑著過去打開後備箱,拿出一個無色的玻璃瓶子,遞給衛不爭:「試試喝一口。」

  衛不爭先天混沌靈體,本來就敏感,現在又吸收融合了混沌元氣,五感別提多敏銳了,抬手就把瓶子往外推:「太難聞了,什麼東西?」

  「呵呵呵……」沈危笑起來,仰頭自己灌了兩口,揪著臉把瓶子又放回了後備箱,然後靠著大寶貝,苦中作樂地跟衛不爭講他們四個人和水的故事。

  衛不爭聽完,笑著對沈危說:「看來老天真的是很公平。」

  沈危挑眉:「什麼意思?」

  衛不爭也去打開了後備箱,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兩瓶水:「你們開豪車喝泔水,我徒步,喝吉滿狐狸泉的礦泉水,咱們的待遇其實差不多。」

  吉滿附近的烏其拉山中,有個狐狸泉,以泉水甘甜聞名全華廈國,吉滿有個以狐狸泉為品牌的礦泉水生產企業,不過華廈國瓶裝水品牌眾多,大都只在本地區暢銷,狐狸泉牌也一樣,市場不出烏扎省。

  他在這個地方運轉融化混沌元力,這裡的靈氣,不分清靈和烏沖,都沾染了混沌元氣的氣息。

  狐狸泉礦泉水裡兌入了青玉溪水,他希望沈危喝下去後,溪水能引導他體能的靈氣進入丹田,繼而刺激它,讓沈危也能在這裡完成靈根的復甦。

  沈危接過瓶子,摸著完好的瓶體和瓶蓋,沉默了片刻後才說:「據我所知,現在,金屬、塑料,還有很多人工合成材料都被腐蝕到無法使用了,我所知道的好幾個地方,瓶裝水已經成了奢侈品,所以,」他看著衛不爭的眼睛,十分認真地說,「以後,不要隨便把類似的東西拿出來。」

  衛不爭靠在車上,看著遠方說:「我到亞金的時候,亞金幾乎一切正常,全城變廢墟,活人變喪屍,發生在短短幾個小時之間,我逃到這裡後,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我所有的東西都好好的。」

  沈危長舒了一口氣,把兩瓶水放進車裡,和衛不爭並肩靠在大寶貝上,看著蒼茫的遠方:「我們半個月前從霍吉拉過來,那裡出現了前所未見的揚沙天氣,不光能見度低到如同黑夜,重度揚沙區幾乎所有的現代化設施統統被腐蝕到無法使用。

  8號,我們到吉滿附近時,情況才逐漸好轉。」

  衛不爭一驚,扭頭問:「你們是從吉滿過來的?」

  沈危扭頭看著他:「對,八號中午從吉滿坐車去余浪縣,半路車上有人突然變殭屍,司機跑了,我們步行到臨江鎮,九號凌晨五點左右,我們過了臨江鎮大橋。」

  衛不爭看著沈危的眼睛。

  沈危回視著他:「十號下午,我們借到了大寶貝,就是這輛車。十號傍晚,我們遇到冰雹和暴雨,我們拼盡全力,躲過了一次大範圍泥石流和山體滑坡,後面又遇到幾次小型泥石流,十二號凌晨,我們才到達亞金。」

  衛不爭靠回大寶貝上,輕輕吐出一口氣:原來如此。

  沈危也恢復了先前的悠閒姿態,看著遠方笑著說:「說謊這事是有技巧的,你必須先把對方的底細探個八九不離十,像你這樣,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從那個方向來,就自顧自地編自己的謊,很容易露陷兒的。」

  衛不爭苦笑:「高織到亞金這條路,外地人很少走。我以為你們是從烏達過來,從西邊那個入口進入的亞金市。運氣不好吧,輕易不撒謊,撒一個就被抓了現行。」

  亞金市東西方向上太長,進入青蘭高速有東西兩個入口,衛不爭三次送貨,都是走的東邊那個。

  沈危說:「能遇上我們,證明你的運氣非常好。」

  衛不爭扭頭,笑著看他:「謝謝!」

  沈危伸出手:「正式認識一下吧,沈危,居安思危的危。」

  衛不爭伸手握住沈危的手:「衛不爭,捍衛的衛;與世無爭,不爭。」

  沈危笑道:「這名字好,捍衛屬於自己的,不爭不屬於自己的。」

  衛不爭說:「家人隨便起的,真沒有這麼深刻的意思。」

  沈危收回手:「好吧,單純就是一個好聽的名字。剛才雖然那麼說,不過飯還是得吃。」

  他說著走到後備箱,拿出幾包東西,拋過來一包給衛不爭:「你也吃點吧。」

  衛不爭接著一看,500克真空包裝的五香豆乾:「謝謝!剛才,我已經吃過東西了。」

  沈危抱著東西過來,拿了一瓶狐狸泉水,往薔薇花蓬那邊走:「那你就先放著,餓的時候吃;還有,我們已經認識,成朋友了,不要每句話都謝我,我是粗人,不習慣這麼周到的禮節。」

  衛不爭靠在大寶貝身上,把豆乾拋了兩拋,看沈危越走越遠,一個閃念,收進了空間。

  沈危沒有追問他究竟什麼時候到的亞金,到了之後又是怎麼度過的,他感動之餘,又有些疑惑。

  感動不用說了,誰都不喜歡被人逼著解釋自己刻意想隱瞞的事。

  疑惑,是他想不明白沈危為什麼不問;不問也就罷了,在知道自己撒謊後,還主動說笑話緩解他的尷尬,還有,那包豆乾。

  這人到底是真的心胸開闊不拘小節?還是心思深沉,喜怒不形於色,故意麻痺自己,等自己暴露出更多的破綻?

  衛不爭有點拿不準了。

  不過,有青玉空間那麼大的金手指在,他沒有什麼好擔心,就算沈危他們把他抓起來,他也可以進入青玉空間避難,沈危他們不可能永遠等在原地,自己只要有足夠的耐心,總能化險為夷。

  衛不爭拿過沈危給他的那個睡袋,脫了鞋子鑽進去,然後,就露出個腦袋,靠著大寶貝坐在草地上,繼續運功。

  沈危他們一夜都沒有再往車跟前來,衛不爭就靠著大寶貝修煉了一夜。

  當東方露出第一縷魚肚白,薔薇花蓬那邊傳來高佑翔崩潰的大叫:「啊,這是什麼破異能啊?特麼折騰了小爺兩三天,就覺醒出這麼個破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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