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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對她溫柔》第63章
第62章 溫斯琛&藍晚清

  2018.04.03

  藍氏和溫氏暨中東海外建設項目戰略合作簽約儀式, 十一點在東城會議中心準時召開。

  這個學期是溫斯琛最後一次帶大一的課程, 今天他去學校, 主要就是和學校領導商量此事, 從學校出來後,又到公司吩咐了一些事情。

  因爲下周, 他和藍晚清要去馬爾代夫度蜜月, 一個月之後才會回來。

  忙完這些,時間已經接近中午十二點。

  他驅車前往東城會議中心接藍晚清, 路口等紅綠燈時,一旁建築上的液晶大屏幕上,正在直播此次兩家企業的簽約儀式。

  藍晚清身著一身正式的白色西裝,頭髮高高束成馬尾, 精緻的妝容襯得她小臉越發的精巧,溫斯琛透過面前的擋風玻璃看過去時,她正和溫斯璟握手。

  接著和溫斯璟各握著協議的一角面對著各方媒體拍照,唇邊是恰到好處的笑容。

  自信滿滿,氣質淩人却不傲慢。

  聽見身後車子的鳴笛聲,溫斯琛唇邊勾了笑,輕壓油門上路。

  十多分鐘後,溫斯琛停好車, 會議中心外的屏幕上顯示簽約儀式已經接近尾聲, 溫斯璟和藍晚清正在接受媒體採訪。

  他下車之前從後座撈了一件深色大衣,邁著步子,不緊不慢的拾階而上。

  進到大廳裡, 溫斯琛停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個大立柱一側,一手攬過敞開的黑色呢大衣插進褲子口袋,一手挽著剛從車上拿下來的另一件深色大衣。

  約莫十分鐘後,葉風華領著各媒體依序退場,藍晚清正和溫斯璟說著什麽的時候,察覺披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她下意識回頭,視綫所及是男人綫條流暢的下巴和微揚的嘴角。

  溫斯琛傾身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才攬她進懷裡,對著溫斯璟笑笑叫了一聲:「大哥。」

  溫斯璟點點頭應了一聲,臉上的笑依舊溫潤如玉,「你來的正好,我剛還在說讓晚清給你打個電話讓你忙完過來,你們結婚那天我這個做大哥沒在場,實在是不妥,今天一起吃個飯吧。」

  溫斯璟自己開了車,藍晚清給葉風華簡單交代了一下,坐上溫斯琛的車跟在溫斯璟後面。

  車子開了約莫二十分鐘時,藍晚清看著越發覺得熟悉的道路眨了眨眼,接著扭頭看著溫斯琛道:「我們這是要去『溫橋』吃飯嗎?」

  溫斯琛笑笑,「應該是。」

  十分鐘後,兩輛車子一前一後果然停在了『溫橋』門口。

  藍晚清下車看著溫橋緊閉的大門對著走到身邊的溫斯琛有些不解,「爸媽今天沒來開店?」

  「沒開店,但是人來了,」停好車下來的溫斯璟走過來應了一聲,接著曲指在小店的木門上輕敲了兩下。

  不一會兒,藍晚清就聽見門後漸行漸近的脚步聲。

  接著窸窸窣窣的一陣聲音,木門從外朝裡打開,映入三人眼簾的是小女生嬌俏的笑臉以及甜甜的聲音:「你們來啦?」

  藍晚清禮貌的衝著她笑笑,打著招呼,「好久不見。」

  溫斯琛和鬱爾穆在溫斯璟的公寓匆匆見過一面,便也淡淡笑著點了點頭,招呼一聲。

  隨即攬著藍晚清踏進門內。

  藍晚清進了店裡,聽見身後的溫斯璟柔聲細語的問著鬱爾穆早晨覺得怎麽樣,有沒有孕吐不舒服,有沒有吐了就不吃東西等等等等。

  言語間滿是擔心和疼愛。

  藍晚清聽著鬱爾穆一再的認真强調真的沒事溫斯璟才肯罷休,唇角忍不住向上揚了揚,看著溫斯璟的樣子,完全就可以想到如果自己懷孕溫斯琛會是什麽樣,恐怕只會過之而無不及吧。

  聽見厨房裡有聲音,溫斯琛和藍晚清正準備進去,就看見喬詩詩端著一個托盤出來,上面放了一扎剛打好的果汁,三個瓷杯和一碟小點心。

  她趕忙走過去接過手放到旁邊的桌子上,兩人給喬詩詩打了招呼又到厨房給正在做菜的溫少卿打了一聲招呼。

  接著溫斯璟和溫斯琛兄弟兩個就被喬詩詩趕進去厨房幫忙,自己拉著兩個兒媳婦坐在外面一邊喝著果汁,一邊吃著小點心閒話家常。

  喬詩詩有些童心未泯,鬱爾穆又很率真討喜,藍晚清雖話不多,倒是挺喜歡聽兩人說話的。

  鬱爾穆現在懷孕四個多月,過了嗜睡的階段,現在變的很愛吃。

  看著她一邊叉著蛋糕往嘴裡送,一邊用著可憐巴巴的表情說著等生完寶寶她肯定變的就跟一個球一樣,到時候溫斯璟就不會喜歡她了。

  結果話音剛落,就聽見從取餐口那傳出來的一聲輕聲斥責。

  三人同時扭過頭看,只見溫斯璟手裡拿著攪蛋器微彎了身子從取餐的窗口探頭看著鬱爾穆道:「不會的,別瞎想,你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鬱爾穆聞言笑的眉眼彎彎,却仍是傲嬌的哼一聲才扭回來頭衝著兩人眨眨眼,小女生姿態盡顯。

  藍晚清看著忍不住輕笑,連喬詩詩臉上也盡是笑意,甚至故作凶巴巴的開口,說她兩個兒子誰做出來這種事就讓溫少卿親自打斷他們的腿。

  考慮到他們下午都還要各回公司上班,席間大家以茶代酒,意思了事。

  三個大男人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大家吃的盡興,時間過的也快,午飯過後,藍晚清陪著喬詩詩收拾碗筷到厨房。

  鬱爾穆本想幫忙,奈何兩人都說孕婦最大,只准她在一旁看著不讓動手。

  她沒辦法,但是又不好出去,只好搜尋她平時寫小說找靈感時碰到的一些趣事來給她們熱鬧氣氛。

  -

  午飯過後,溫斯璟帶著鬱爾穆回公司,溫斯琛則開車送藍晚清回藍氏。

  車子停下,藍晚清指尖勾著斜上方的遮陽板,掀開上面附帶的小鏡子從手提包裡摸出來口紅準備補妝。

  却被溫斯琛按住手腕。

  在她看過來時,他指尖輕點了兩下自己的唇角,低低笑道:「goodbye kiss。」

  今天早晨送她上班時,她說要開會來不及補妝就沒討到吻,中午一直到現在也沒合適的機會,想著過一個下午才能再看見她,他總覺得要討點好處才能挨過去一樣。

  藍晚清聞言下意識看向窗外,這會兒正值上班高峰,車子前後左右人來人往,兩側的深色玻璃隔膜可以阻擋外面人的視綫,可前面的擋風玻璃不能。

  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親他,她內心還是有些抗拒的,當然,不好意思的想法偏多。

  畢竟這來來往往的人群當中有很多都是她藍氏的員工,她在外人眼裡雷霆萬鈞的...女總裁...形象...本來就因爲他而變得岌岌可危。

  再這樣下去...怕是會不保。

  溫斯琛從她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她在想什麽,他唇綫抿了抿,開口商量,「看不見就可以?」

  藍晚清知道他對於這種事誓不罷休的脾氣,只好妥協的點點頭,想著這會兒先哄住他就行,便說晚上下班回家的時候再好好補償他。

  溫斯琛聞言輕笑,給她强調了一遍現在是現在,晚上是晚上。

  接著斜搭在方向盤的左手,指尖觸到右方的雨刮杆輕輕往後一撥,前擋風玻璃上的雨刮器便開始動起來。

  先噴了一次水,整個擋風玻璃被玻璃水模糊一片隔絕了車外偶有人的探頭探腦,接著雨刮杆連刮了三次,視綫又重新變的清晰。

  雖前後不過短短兩三秒的時間,可對於一些有心人士來說,足够了。

  可她却忽視了溫斯琛說話不算話又毫無節制的問題。

  也因此,下午在和各個高層開完會之後,葉風華跟著她進辦公室拿著手機給她看員工群裡傳的那張她攀著溫斯琛的肩和他吻的難捨難分的照片時,真的是想翻白眼的衝動都有了。

  她就知道...

  一定會這樣!

  可惜照片是靜態的,完全看不出來其實是她明明在玻璃水被清理乾淨之前本可以抽身的,結果被他按著後腰失去平衡又跌回他身上。

  她不得已攀著他的肩膀穩住身子,可看著照片却像是她主動凑過去的一樣。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藍氏員工拿著他們的「這種」照片在群裡打趣了......

  可偏偏每次他都得逞。

  好吧,雖然她知道自己也要付上一半的責任...但是!如果他不是老「勾引」她的話...她還是可以抗拒的!

  看著藍晚清氣得想吐血,葉風華又笑眯眯的拿著平板凑到她跟前,「我中午吃飯的時候翻微博,看見有網友艾特公司官網這張照片,你肯定喜歡。」

  藍晚清本隨意的瞥一眼過去,却一下子被吸引住。

  照片裡是溫斯琛和她從會議中心出來下臺階時被人拍到的,她兩手在身前輕掖著大衣領口,被他半抱在懷裡。

  她仰頭淺笑著和他說著什麽,而他微微傾身低頭認真的看著她,嘴角微揚。

  底下評論一衆的羡慕語氣。

  不光是她,她想任何人看到這張照片都能看出來他眼裡的眷戀和愛意,藍晚清壓著心裡的悸動,對著葉風華道:「發到我手機上。」

  接著沒給葉風華開口調侃的機會,又道:「下周一我走的這一個月,項目進度有任何問題隨時打電話給我沒關係,你自己跟著陸副總機靈點,別逞强。」

  談起工作的事,兩人都毫不含糊,藍晚清又認真交代了幾點,到了下班時間,等溫斯琛上樓來接她時,葉風華識時務的先退了出去。

  雖然看著微博上的那張照片,藍晚清對中午他的所作所爲氣消了些,可這會兒看見他,仍舊是悶著些氣。

  葉風華帶上門出去之後,藍晚清眼角都沒瞥溫斯琛一眼,站在桌邊兀自整理著桌上的文件。

  溫斯琛瞧著藍晚清的反應,舌尖抵了抵右腮的軟肉眼裡噙著笑走到她身邊,抬手覆到她拿在手裡的文件上。

  藍晚清盯著面前的那隻手頓了兩秒,覆在文件上的手修長白晰,指蓋上透著健康的粉色,當他的指腹在紙上劃過時,藍晚清捏著紙張的指尖有一瞬的收緊。

  他的動作很平常,指尖只在紙上輕滑過隨即捏住紙張的一角微微施力把紙從她的手裡抽了出來。

  可她總覺得他意有所指,想著這手每晚在自己身上撩撥的火焰,她就沒辦法想的單純。

  文件被他從手裡抽走,藍晚清抿抿唇這才側頭,自他進了辦公室之後第一次抬眼看他。

  溫斯琛看見她抬頭,終於逮著機會低頭在她唇上偷個吻,隨即握著她臂兩側把她身子翻轉讓她背靠在桌邊,自己往她身前踏了一小步和她脚尖相抵。

  他雙手撑在她背後的桌面上,俯下身子,藍晚清身子往後彎了彎和他拉開些距離,一手撑在背後,一手抵在他胸膛上拒絕他的進一步靠近。

  溫斯琛看了一眼抵在自己胸膛的小手,再抬眼看看她臉上不算太好的臉色,識趣的就此打住,沒再繼續,看著她的眼裡多了幾分討好和示弱,溫聲開口:「還生氣呢?」

  看見他的「示弱」和「識相」,藍晚清滿意的「冷哼」一聲。

  雖然溫斯琛俯下了身子,但藍晚清因爲向後仰著,身高仍舊和他差了一節,這種「天生」低人一等的情况,讓她覺得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都弱了幾分。

  所以她收回覆在他胸口上的那隻手,也支在身後的桌面上,手臂稍稍施力,撑著自己坐在了身後的辦公桌上。

  坐到桌子上,雖然也只是跟彎著身子的他處於平視狀態,但藍晚清也覺得比剛才要好很多了,她在辦公桌上坐好,無視他眼裡因爲看見她的『小動作』一閃而過的笑意,抄著手硬著嗓音開口:「溫斯琛我决定了!」

  溫斯琛聞言揚眉,好整以暇的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以後在公共場所,禁止你跟我有任何親密接觸!」藍晚清說的一本正經。

  杜絕類似事件的再次發生,就只能直接把它們遏制在搖籃裡了。

  溫斯琛聽見,凝眉。

  藍晚清說完,看見溫斯琛的反應也覺得好像有點過分,畢竟兩人是夫妻,一點接觸都沒有,別人看見還以爲兩人婚姻有問題呢。

  她搖了搖頭,又改口道:「可以牽手,」語罷,她伸出兩根食指在他面前交叉强調,「不得有异議!」

  溫斯琛:「......」

  和她在一起,牽手就相當於什麽味道都沒有的清湯挂麵一樣,對他來說也太殘忍了。

  溫斯琛嘆口氣,往前傾傾身,擠進她垂落在桌邊的兩腿之間,鼻尖貼上她的蹭了蹭,軟了聲音道:「你知道我只是情不自禁。」

  看見她就忍不住的想要親親她,抱抱她,碰碰她,情感下意識的反應,他也沒辦法。

  他這話說的軟糯撩人,藍晚清聽著真的是有脾氣也發不出來。

  她瞬間垮了臉,抄在胸前的手改攀上他脖頸,面上的表情帶著些可憐兮兮,「我們員工群裡現在每天拿著我們的各種偷拍照在群裡調侃。」

  雖然沒人敢在她面前「造次」,但她總覺得自己在外的「冷硬」形象,離自己越來越遙遠了...

  上次她還看見群裡有人說她嚴重「雙標」...

  看見她臉色軟下來,溫斯琛雙手才環上她的腰,把她往身前壓了壓,低頭凑到她唇邊磨了磨,啞聲笑,「那樣也挺好,有利於你手下的人聯絡感情,促進團隊合作精神。」

  藍晚清:「......」

  就你會說。

  看著她一臉「嗔怒」,他笑著妥協的開口:「我儘量。」

  溫斯琛音落,貼在她唇上的嘴仍然沒離開,一下一下輕啄著,反而有越來越深入下去的趨勢。

  藍晚清雙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側頭閃過他的唇,聲音帶了些警告:「喂!」

  怎麽剛說完,這男人還是一副老樣子。

  溫斯琛一手環緊她的腰,一手壓在她後頸稍稍施力把她的頭又扭回來,接著又噙住她的唇有些無賴的開口:「這會兒不是公共場所。」

  所以沒必要實施她的「决定」。

  藍晚清:「......」

  -

  兩人的蜜月安排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臨走前的周末,溫斯琛和藍晚清在藍家和溫家各待了一整天陪藍鴻濤和溫少卿,喬詩詩,周日晚上的時候,兩人又邀了一衆好友到家裡聚餐。

  吃過飯,也不知道誰起了頭,熱鬧著起哄要看席思禮和溫斯琛「切磋比試」。

  晨光室面積大,又空曠,一行人興趣盎然的跑到樓上觀戰,七八個人一直鬧到淩晨才各自回家。

  也不知是第二天想著兩人就要去度蜜月了,還是晚上喝了酒,藍晚清覺得當天晚上的溫斯琛有點熱情的過了頭。

  不管她怎麽求饒他都沒有放過她,第二天醒來聽見自己粗啞的嗓音時,藍晚清是真的快哭出來了。

  以至於她半晌時到了機場,機場人員和空姐不論誰給她說話她都只是點頭搖頭的回應,因爲實在是不好意思開口說話。

  虧得始作俑者還好意思一臉春風滿面的跟在她身邊。

  飛機上藍晚清喝了不少水,傍晚下飛機時,她嗓子已經好很多了,在水飛室等待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的一起走到最裡面的休息處。

  兩人初遇時的那個地方,依舊是藍晚清熟悉的安靜。

  溫斯琛半抱著她坐到當時他坐的那個位置,也就是他「霸占」了她座位的那個沙發上。

  他翹著腿倚在沙發靠背上,親親她額角,側眸看著她當時「被迫」坐著的那套沙發,有些感慨。

  當時第一眼看到她時自己那無知的輕嗤還歷歷在目,却如何也沒有想過不過須臾半年的時間,那個當初自己覺得絕不會愛上的人,如今已經成了自己死也不會放手的人。

  藍晚清坐在上次來時沒能坐上的沙發上,心思也是百轉千回,她側眸看著「罪魁禍首」,也是感慨萬分。

  沒想過的是,上次因爲他沒能坐到這裡,如今再來却是和他一起坐在這裡。

  世間的事,還真是有著不可言說的奇妙之處。

  心思稍動,藍晚清指尖戳戳她攬在自己腰間的大手,小臉上帶了些得意:「你就說,感不感謝我?!」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可溫斯琛一聽就瞬間明白。

  他臉上漾了笑,另一隻手穿過她腿彎,一瞬把她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收緊些手臂,又傾身親親她才開口:「嗯,感謝。」

  看著她更加得意的小臉,溫斯琛鼻尖蹭蹭她臉側,溫聲道:「以身相許已經不用了,那我只好以另外一種方式來報答你了。」

  藍晚清聞言,有些好奇的看他眨眨眼,「什麽方式?」

  溫斯琛低低緩緩的「嗯」了一聲,含著笑意凑到她耳邊嗓音低啞又撩人的小聲耳語,「就是讓你以後的生活中,不管哪方面都是世界上最幸福的。」

  藍晚清聽見,臉上瞬間爆紅,連帶著耳朵根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一片緋色,她捂著被他溫燙的氣息拂的發癢的耳朵,扭頭看著一臉認真又無辜的男人,忍不住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溫斯琛你果然是世界上最討厭的人啊!」

  結了婚的男人都這麽無賴嘛!

  溫斯琛聞言輕笑,看著她緩慢的舔了舔她剛剛咬過的下唇,濕亮的薄唇輕啓,彎著好看的弧度柔聲得意道:「可我依舊是你在世界上最喜歡的人。」

  以你手機裡備注的昵稱爲證。

  藍晚清:「......」

  她就說,上次他看見她手機裡的備注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偷偷記著呢。

  -

  兩人從水飛上下來,溫斯琛一手牽著藍晚清,一手推著行李箱從島邊的臺階上下來,小黑接過溫斯琛手裡的行李箱放到觀光車上。

  藍晚清的管家lily看見兩人笑著走過來和她擁抱了一下,又和溫斯琛握手示意。

  半年的時間也不算太久,因爲和藍晚清的熟稔,lily對上次溫斯琛來找她打聽她的事還留有印象,又知道兩人這次是來度蜜月的,稍微聯想下也知道中間大概發生了些什麽事。

  帶著兩人到別墅的路上,lily隨口提了提當時溫斯琛來找她的事,藍晚清這才知道自己那天走後他還去找過自己。

  也因此,兩人到了下榻的別墅,跟lily告別之後一直到兩人收拾好行李吃完晚餐,藍晚清的嘴角都揚著沒有下來過。

  偶爾瞥溫斯琛一眼,看著都有點意味不明。

  只是那得意的小情緒,讓溫斯琛假裝看不到都不行。

  這次行程,兩人定的是水上別墅。

  吃完晚餐,看著窗外月朗星稀,藍晚清提議到附帶的私人泳池游會兒泳,這一個多月,藍晚清在溫斯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調/教下,好歹是學會了游泳。

  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藍晚清每次下了水都跟撒了歡兒似的,搞得溫斯琛就算知道她會游泳,可看著的時候仍舊是操碎了心。

  半晌後,他撈著她纖細的腰身攔住還想游第五圈的小女人,有些無奈的嘆口氣,「留點體力。」

  蜜月第一天,晚上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的好吧,可不能讓她把體力全都浪費在這上面。

  藍晚清聞言:「......」

  故意的,她微喘著氣,攀著他頸項整個人纏在他身上,嗯,很聽話的留足了體力。

  溫斯琛對她的無賴忍不住笑,却仍是托著她圓臀,親親她,誇了一句,「乖。」

  她任他抱著從水裡出來上了岸,溫斯琛坐上躺椅,放她到大腿上坐著,拿了一旁的浴巾披在她身上。

  藍晚清看著拿著毛巾輕柔的給她擦乾臉上水滴的溫斯琛,心裡一瞬的涌現出她自己都無法抑制的濃情蜜意。

  她捏著浴巾的手鬆開,改攀上他的肩,用了用力推他到躺椅上躺好,自己則趴在他身上。

  溫斯琛這次倒是被她弄的猝不及防,可一瞬間反應過來,雙手握著她腰兩側把她往上舉了舉讓她趴的更舒服一些,然後一手攬在她腰臀穩著她,一手枕在自己腦後垂眸看著她揚了揚唇。

  「這時候真應該拿個鏡子讓你照照才行。」

  他注視著她的雙眼低聲道,音色含笑。

  藍晚清不解,雙手交叠在他胸口上支著下巴看他挑挑眉。

  溫斯琛抬手捏捏她耳垂,啞聲道:「這樣你就會知道鏡子裡的她有多愛我了。」

  藍晚清:「......」

  就算她不看,她也知道的好吧?!

  藍晚清抿唇看著他眯眼笑笑,指尖在他胸口畫著圈,溫斯琛剛被她的小動作撩的渾身燥起來,却被她下一句話直接打了回去。

  「我剛剛看到你規劃的我們這次蜜月計劃表,你『好像』忘記安排教我衝浪的時間了。」她指尖在他胸口點了點,一臉興師問罪,「說好的要教你的『妻子』呢?」

  她妻子兩個字咬的格外重。

  溫斯琛:「......」

  一路上都沒聽她提這件事,他以爲她早忘記了。

  看著他隻盯著她看不說話,藍晚清對著他再眨眨眼,拖著長音「嗯」了一聲,又笑眯眯的道:「反正我們在這要待十多天,教教基礎的還是可以的吧?」

  看見他皺眉,藍晚清一瞬間伸手捂住他嘴巴,另一隻手點點他鼻尖開口教育:「男子漢大丈夫要說話算話,不然會被人瞧不起的。」

  溫斯琛:「......」

  因爲她的威脅沒話可說的溫斯琛就只能耍無賴了,他手壓上她後頸貼上她的唇熱情的吻住她,雙手同時開始在她身上游移著。

  藍晚清:「......」

  每次都這樣。

  她雙手撑著他胸口,好不容易偏過頭躲過他的吻,微喘著開口抱怨:「你能不能...」話沒說完又被吻住...

  藍晚清:「......」

  她卯足了勁又躲過去,繼續:「不要每次...」

  ...又被堵住...

  溫斯琛這次甚至還一手壓著她的頸一手壓著她後腰施力把兩人位置交換了...

  藍晚清看著壓在自己身上耍無賴的男人...靜默了兩秒鐘之後...

  突然攀緊他頸項也熱情的回吻著他。

  她啃著他喉嚨,感覺到他身體一顫,在聽見他一瞬間變得粗重的喘息聲時,輕哼一聲,更用力的吸吮著。

  溫斯琛微仰著頭給她提供著最好的角度,撫在她耳後的指腹無意識的在那一塊敏感的肌膚上輕蹭著,藍晚清因爲畏癢氣息也不穩的喘息著。

  察覺到他小腹越來越明顯的堅硬,她雙腿主動環上他的腰輕輕蹭了蹭。

  藍晚清溫熱的掌心沿著他結實强健的胸膛滑到他精瘦的腰身,再貼著他流暢的人魚綫,鑽進他的泳褲裡。

  溫斯琛身型一頓,接著在她頸窩重重的吮了一下,吐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這還怎麽忍得了。

  溫斯琛作勢就要抱起她進臥室,誰知藍晚清突然放下雙腿,甚至鬆了手,巴在了躺椅兩側的扶手上。

  溫斯琛喘著粗氣,不理解的看著她,不管是眼裡,還是表情都溢著滿滿的情•欲。

  他聲音沙啞,撫著她在夜色下緋紅的臉蛋兒,有些難耐的叫著她的名字:「晚晚?」

  藍晚清忍的也辛苦,她暗暗掐了掐指尖才有辦法開口威脅,「答應我你你你會教我,要不然...」她一副要長在躺椅上的樣子,「我就永遠不起來了!」

  溫斯琛:「......」

  雖然被情•欲折磨的半死,却仍舊被她的威脅給「萌」到了。

  他小腹往前抵了抵,靠在她耳邊輕笑著嘶聲開口:「你覺得在這我奈何不了你?」

  藍晚清:「......」

  她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就聽見他靠著她小聲道:「我是心疼你明天會難受,」他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瞭解嗎?」

  藍晚清:「......」

  就你能就你能就你能!

  溫斯琛在她腰上輕掐一下,在她畏癢鬆手的瞬間抱起她往屋裡走。

  反正藍晚清也沒真的想過自己能「威脅」到他聽話......

  她晃了晃垂在他身側的兩條長腿,在他抱著她跨進臥室裡時,驀地改變策略含住他始終輕啄著自己的唇抵在齒尖,軟了聲調撒嬌:「教我一次嘛。」

  想著那次看他在大海裡馳騁著風浪,那種瀟灑又不羈的樣子,她也想要感受一下。

  溫斯琛哪受得了她如此撒嬌,不禁有些氣急敗壞的放她到床上,用力壓上去,啃著她的頸有些氣悶又無奈的咕噥道:「你這個小妖精。」

  藍晚清聞言眯眼笑笑,知道這是他妥協的潜臺詞,剛想張口誇誇他,却被他瞬間堵住唇:「什麽也不想聽。」

  藍晚清:「......」

  瞧你這臭脾氣。:)

  -

  生氣的男人,或者應該說鬧彆扭的男人,最可怕!

  這是藍晚清第二天醒了之後腦袋裡唯一能想起來東西......

  別說去學衝浪......就連下床她都覺得困難到不行......

  被他抱著到浴室梳洗完,她抬眼看著面前拿著勺子喂她吃早餐的男人,沙啞著嗓子瞪著他控訴:「溫斯琛你煩死了!」

  「嗯,」被滿足的男人把她的脾氣照單全收,勺子抵了抵她嘴唇,示意她張嘴,「啊...」

  藍晚清:「......」

  雖然很想硬著脾氣從他手裡奪過來碗自己吃,或者乾脆扭頭硬氣的拒絕吃飯......

  但是沒辦法,體力消耗太大,她渾身又使不來力氣,只好一口口吞下他喂過來的東西......

  吃完東西,溫斯琛把碗盤放到外面的大廳方便人來收拾,接著回到臥室的床上半靠在床頭撈她到懷裡抱著,雙手在她頸後和腰背上按摩著。

  藍晚清窩在他懷裡沒開口,隻手指在他身上泄憤似的這戳一下那戳一下。

  溫斯琛沒理會她的「撓癢癢」,親親她額角溫聲哄著,「下午去看海豚,明天去教你衝浪好不好?」

  藍晚清聞言抬眼瞥他,這才收回「施虐」的手,在他胸口蹭了蹭,閉著眼滿意的應一聲,「嗯哼。」

  溫斯琛聽見揚唇笑了笑,只是那笑看起來帶了些別有深意,不過沒有抬頭的藍晚清自然是沒有注意到。

  五點多是觀賞海豚的最佳時間,從他們住的地方到海豚的觀賞地,大概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因此兩人三點半便從別墅出來。

  出來時,藍晚清隨便從衣櫃裡拿了件雪紡長裙換上,本來她沒在意,結果在溫斯琛拿著遮陽帽過來給她戴上時,她却注意到他一直盯著她的裙子在看。

  藍晚清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裙子,沒發現什麽不對,後又抬頭看他疑惑的開口問:「怎麽了?」

  那一臉讓人一看見就渾身起鶏皮疙瘩的笑是怎麽個情况?

  哪知溫斯琛伸手攬她到懷裡,低頭在她唇上印個吻,笑意深濃的道:「沒什麽,就是突然相信命中注定這個詞存在於世的真實性了。」

  他今天打算在船上補上他之前給她承諾過的求婚,而她今天無意穿上的裙子,竟然是當時兩人初見時她在多尼船上所穿的那條。

  如果不是命中注定還能是什麽?

  不明所以的藍晚清:「......?」

  突然的感嘆命運?

  -

  溫斯琛攬著藍晚清快走到乘船的碼頭時,突然從兜裡摸出來一條淡藍色絲帶。

  毫無預警的覆在藍晚清的眼睛上。

  藍晚清揚著聲音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下意識就要抬手將絲帶拿下來,手却被溫斯琛包在手心裡動彈不得。

  溫斯琛垂首透過絲帶安撫的親親她眼皮,柔聲安慰道:「別怕,相信我。」

  雖然雙眼被無故的遮上,但是因爲他在身邊,她壓根兒就沒覺得害怕。

  而且她本身就相信他。

  她根據他的聲音仰頭「看」她,像是意識到什麽一樣,唇角微彎,「這是要給我驚喜?」

  「嗯,」溫斯琛含著笑意應聲,接著一把抱起她往他特地租的那艘船走過去。

  藍晚清雙眼被蒙著,雖然什麽都看不見,可她却覺得自己的聽力和嗅覺反而因爲這個更加敏銳起來。她雙臂圈著他的頸,鼻尖靠在他臉側,聽著他的脚步聲,感覺著他踏著竹台的臺階上去,走了幾個大步之後,登上了船。

  他剛踏上竹台還沒上船時她就聞見一股熟悉的香味,這會兒到了船上,那香味更甚。

  而且濃鬱。

  是橙花香。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整艘船上怕是都鋪滿了她最愛的橙花花瓣吧。

  溫斯琛又走了幾步,才輕輕把她放下來。

  放她下來後,他却沒急著幫她解開絲帶,指腹撫著她臉側輕輕吻上她的唇。

  這個吻帶著無限的依戀和繾綣。

  藍天,白雲,大海。

  最愛的花香和最愛的他。

  好半晌,溫斯琛放開她,鼻尖和她的輕貼著,緩緩開口:

  「十二支藍色妖姬的花語你知道是什麽嗎?」

  藍晚清聞言收緊些環在他腰間的手臂,唇角微揚沒有應聲。

  溫斯琛抬手到她身後,輕輕解下絲帶,待她緩緩睜開眼睛看他時,垂首蹭蹭她鼻尖在她唇上輕啄一下溫聲開口:「我對你的愛與日俱增。」

  藍晚清因爲他眼中的深情而有些呼吸困難。

  她輕吐口氣,視綫轉到一旁,看著整艘觀光船上被白色的橙花包覆著,藍天碧水間美得炫目。

  花海的中央,是一個長方形的高脚桌,桌上的米色亞麻桌布在海風中輕輕舞動著。

  高脚桌的中央置著一束以滿天星點綴著的十二支藍色妖姬。

  花束旁邊是一個金色支架小高臺,周身點了幾朵橙花花瓣,最上方放置著一個復古磨砂玻璃制的首飾盒。

  首飾盒裡放著一對湛藍色的鑽石戒指。

  鑽石不大,平時帶著剛好。

  藍晚清接過溫斯琛手裡的花束,喉間吞咽一下抬眼看他。

  看見他笑的一臉溫柔。

  他從首飾盒裡取過女戒,戴到她纖細的無名指上。

  又伸手示意她給他戴上。

  接著溫斯琛握著藍晚清戴著戒指的手,指腹一遍遍的在上面輕蹭著。

  好一會兒,他指尖輕捏著她下巴讓她抬頭看他,他微微俯下身子眼裡噙著認真,輕聲開口問了句:

  「晚晚,你知道電影裡那句『you 菊mp,I 菊mp』最好的翻譯是什麽嗎?」

  藍晚清聞言,眼睫輕顫,嘴唇一張一翕還沒出音,就見他貼唇過來柔聲答道:

  「生死相隨。」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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