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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不掉的喜歡》第65章
第65章

  應歡是有些生氣, 她覺得戀愛談得太高調會有壓力, 俗話說「見光死」, 徐敬餘是運動員, 但他長得帥,慢慢在發光,以後關注度會越來越多, 流言蜚語也會越來越多。

  他們才剛剛開始, 她得承認, 她沒有他那麽强大的心臟。

  應歡看應馳和父母已經走到三樓拐角,幷沒有注意到他們。她看向徐敬餘,輕飄飄地說:「是啊, 生氣了。」

  徐敬餘摟住她的腰, 看著她:「應小歡, 要公平一些,我父母也見過你,既然你父母有疑惑,等他們問起的時候,還不如我主動坦誠。」

  應歡皺眉:「可是我爸媽跟你爸媽性格不一樣,我們家跟你們家也不一樣,我覺得這一點,你應該跟我說一聲……」

  徐敬餘抵著腮,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兩人沉默了幾秒。

  「哎,你們怎麽還不上來,人都……」

  去而複返的應馳站在樓道口, 看見徐敬餘抱著應歡,聲音頓住,少年撓撓頭,臉有些臊,又忍不住駡:「徐敬餘你注意點兒!公共場合呢!」

  徐敬餘往上瞟了眼,放在應歡腰上的手緊了緊,低頭說:「晚點再說?」

  應歡點頭:「嗯。」

  應馳看他們上來,轉身就走,還翻了個大白眼。

  包厢很大,三個大圓桌,全都坐滿了。

  因爲都是俱樂部的人,徐敬餘多少瞭解這群人的口味和食量,無非就是要吃肉,所以訂包厢的時候順便把菜也給點了,這會兒剛到,菜就開始上了。

  應歡坐到陸鎂旁邊,徐敬餘就在她旁邊坐下。

  「等會兒吃完飯上哪兒?」

  「這才剛吃,就想著二場了?」

  「有沒有安排啊?敬王回答一下。」

  徐敬餘看了一眼石磊,「有,老地方。」

  吳起和幾個教練坐在另一桌,聞言搖搖頭,劉教練說:「這群傢伙,比賽還沒結束呢,就想著玩。」

  吳起笑了笑:「罷了,讓他們放鬆放鬆。」

  飯後是八點,應海生出來半天了,他的身體不適合熬夜,也不適合去KtV那種地方,陸鎂說要先回去了。

  徐敬餘看向他們,笑道:「我送你們。」

  應海生擺擺手:「不用送不用送,你們玩你們的去,這一來一回差不多三個小時,都幾點了?」他看徐敬餘表情堅持,嘴角露出一點笑,「你們年輕人去玩,這麽多人在,小歡生日,你們算是主人家,不好缺席,我們打個車回去很省事。」

  陸鎂也說:「就是,小歡過來一下。」

  應歡瞭解應海生和陸鎂,兩人都是圖省事的個性,她看向徐敬餘,小聲說:「你留下招呼他們,我跟應馳送我爸媽上車。」

  徐敬餘看她一眼,笑了,「好。」

  應歡和應馳送父母下樓,這個時間點不是很好打車,應歡陪他們站在旁邊等,應馳去打車。

  陸鎂拉著應歡問:「那個小餘對你好不好?」

  應歡還不習慣跟父母和長輩提起男朋友的話題,有些不好意思,含糊道:「好啊,他對我很好。」

  「我看他人很好,坦誠直白,一看就很有主見,性格可能比較强勢。主要是條件好,他年紀那麽輕,開那麽好的一輛車,他爸做生意的,家裡條件肯定比我們家好太多……」陸鎂有些不放心,但也不拐彎抹角,直說:「你啊,也別什麽都遷就他,受委屈了要說,知道嗎?」

  應歡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放心。」

  這時,應馳打到車了,站前面招手。

  陸鎂給應歡塞了一個生日紅包,就挽著應海生上車走了。

  徐敬餘訂的二場包厢就在對街,應歡和應馳到的時候,他們已經玩開了。

  石磊叫了好幾打啤酒,吳起皺了皺眉,也沒阻止,交代幾句:「都別給我喝多了,適當喝點兒就行了,過段時間還有比賽呢,別不當回事。」

  石磊嘿嘿笑:「保證不喝醉。」

  楊璟成:「啤酒嘛,很難喝醉的,就是會尿頻。」

  石磊損他:「你他媽這是腎虛!」

  「去你丫的!你他媽才腎虛!」

  「哈哈哈哈哈!」

  應歡走進去的時候沒看見徐敬餘,她坐到韓沁旁邊,韓沁笑:「我覺得這群傢伙是借著你生日瘋玩的,前段時間綳得太緊了。」

  應歡笑笑:「吳教練在這兒呢,他們也瘋不到哪裡去。」

  話音剛落,徐敬餘推門進來,他把手機塞進褲兜,走向應歡。

  他在應歡身旁坐下,應歡問他:「你不去跟他們玩?」

  徐敬餘把她的手握住,放在大腿上,往石磊那邊掃了一眼,那群人玩牌的玩牌,玩骰子的玩股子。這大半年大家除了比賽就是訓練,有時候吃飯睡覺都在飛機上,都憋壞了,玩起來也特別瘋。

  「靠!你倆是不是合夥炸我?」

  楊璟成指著石磊和應馳大駡。

  應馳無辜地搖頭:「沒有。」

  石磊:「自己運氣差踩到屎怪誰?」

  這一年多,應馳跟著石磊和楊璟成學了不少壞毛病,最明顯的就是飈髒話,以前純良少年如今合起火來損一下隊友都不帶猶豫的。楊璟成痛心地捂住胸口:「小祖宗,想當初你多單純!跟著石磊這個逼都學了什麽?啊?」

  應馳不好意思了,拿起桌上一杯酒:「行行行,我幫你喝這杯。」

  這時,鐘薇薇把他的杯子搶過來,應馳楞了一下,看向她,「薇薇姐,你幹嘛?」

  鐘薇薇看向楊璟成,哼了聲:「你這套路用了三次了,這杯我幫他喝。」

  應馳來不及說什麽,就看見鐘薇薇仰頭把酒喝盡了。少年撓撓頭,臉有些紅,在柔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漂亮,鐘薇薇特別想掐一下他的臉,不知道手感是不是跟應歡的臉一樣……

  少年撓頭說:「那個,薇薇姐你不用幫我喝,我是男的,要女的幫喝酒很沒面子的……」

  鐘薇薇:「……」

  還知道要面子了?

  ……

  徐敬餘姿態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捏著應歡纖細柔軟的手指,懶聲道:「不去,不想喝酒。」

  應歡想起他賽前禁欲禁酒一個月的規矩,默默地沒說話。

  林思羽轉過頭,喊了聲:「小歡,你也來玩啊。」

  應歡:「好。」

  她起身,徐敬餘也跟著起身。

  「你不是不喝酒嗎?」

  「我幫你玩,免得他們欺負你。」

  徐敬餘玩牌是高手,除非牌很爛,不然很少輸,玩了十局才輸一局。

  應歡下意識去拿酒杯,被他搶過去了。

  她抬頭看他:「你不是說不想喝酒嗎?」

  石磊說:「近一個月又沒比賽,怕什麽。」

  徐敬餘直接喝盡,放下杯子,漫不經心地看應歡:「輸了沒辦法,總不能看著你喝。」他歪頭,靠近她的耳朵,嗓音低得撓人心弦,「我昨晚夢見你了,也不差這幾杯酒了。」

  應歡楞了一下,抬頭看他,剛要問夢見什麽了。

  一抬眸,就對上他深潭似的黑眸,那人嘴角微翹,笑得既風流又壞,她忽然想起昨晚兩人在休息室的羞耻行爲,臉刷地一下紅了。

  如果再不懂他做了什麽夢,她就白學醫了。

  「流氓。」

  她低下頭,滿臉羞紅地小聲駡他。

  徐敬餘接過石磊發過來的牌,其實他很少做這種夢,就算有,那也是虛無縹緲的。昨晚第一次那麽清楚地夢見一個人,全是應歡,第二天天沒亮就醒了過來,也覺得自己挺下流。他看了一眼害羞的小姑娘,漫不經心地笑道:「嗯,我醒來的時候也覺得自己挺禽獸的。」

  真有自知之明!

  應歡耳尖都紅了,生怕別人聽見他們的對話,忙瞪他一眼:「你別說了。」

  徐敬餘低笑著直起身。

  沙發角落,陳森然一個人坐那邊,開了幾聽啤酒,每喝完一聽就往應歡那邊看一眼。很快,脚邊便多了幾個空鐵罐。

  韓沁往那邊看了眼,感覺他周身自動撑起一個屏障,裡面是烏黑黑的。她搖搖頭,拎起一聽啤酒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轉頭看他,「你這小子陰鬱地躲在這裡幹什麽?」

  陳森然冷聲說:「沒幹什麽。」

  韓沁往那邊抬抬下巴,「剛才石磊喊你過去玩你怎麽不去?既然都來了,不要這麽放不開。還是……你只是單純過來看應歡的?」

  陳森然猛地抬頭看她,眼睛死死瞪著她。

  半響,才咬著牙說:「我不知道你說什麽。」

  「我覺得,你欠應歡一個道歉。」

  「好好道歉,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對著人也說不出話來,也不會壓抑了。」

  「之前應歡主動跟你說話了。」

  ……

  韓沁叨叨絮絮地說了一堆話,聲音不大,確定陳森然能聽見。

  陳森然這個情况,直接讓他去看心理醫生很難,她只能先跟心理醫生溝通,再轉過來,從中調節。當然,她不可能直接戳破他藏在心底難言的秘密。

  他喜歡應歡。

  喜歡上的過程有些扭曲,以他這種性格,加上之前對應歡的態度,估計這輩子都說不出口。

  ……

  陳森然拎著酒瓶,低下頭。

  有些木訥地聽著。

  過了一會兒,忽然起身走了。

  丟下一句:「不用你多管閒事。」

  韓沁看著少年倔强孤單的背影,拍了一下腦門,真特麽難溝通。

  ……

  因爲吳起在包厢裡把關,大家都不敢玩得太過火,十二點的時候就準備散了。

  應歡要去買單,被徐敬餘按住了,「在這裡等著。」

  應歡小聲說:「還是我去。」

  晚上吃飯是他付的錢,二場他們點了不少酒水和吃的,估計不下一萬塊,應歡心裡過不去,覺得這麽花徐敬餘的錢不太好。而且她在俱樂部做兼職工資也不錯,加上之前存下來的,咬咬牙,還是可以付的。

  徐敬餘大概知道她在想什麽,在她後腦勺揉了一下,哼笑:「我在這裡,你過個生日還自己花錢,當你男朋友是個擺設呢?」

  「在這兒等我。」

  說完,轉身就走了。

  應歡有些鬱悶地站在原地。

  一群人先出去了,鐘薇薇和林思羽說要等她,應歡想了想,說:「你們先下樓。」

  司機也喝酒了,都得找代駕,剛好高考結束,這時候找代駕和打車都很難,只能來一輛走一波。

  應馳已經被石磊拉走了,鐘薇薇知道她在等徐敬餘,笑眯眯地說:「那我們先走了啊,你回寢室的?」

  應歡瞪她:「當然回去了。」

  林思羽笑:「那我們先走了啊。」

  兩人走後,包厢裡只剩應歡一個人了,她繞著沙發和椅子四處查看,怕他們有東西遺漏。

  門忽然被推開。

  她以爲是徐敬餘回來了,忙轉頭去看。

  陳森然站在門口,看著她。

  應歡楞了一下,輕聲問:「你還不走嗎?」

  陳森然沒說話,盯著她看了一陣,然後慢慢走過來,他臉綳得厲害,連走路的姿勢都僵硬無比。應歡看著他的樣子,莫名有些緊張,他一靠近,她就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味兒。

  應歡沒來由有些害怕,「你……你要幹嘛?」

  作者有話要說: 徐敬餘:爲什麽覺得自己禽獸呢?因爲夢裡的小金魚太慘了,108勢。

  應小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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