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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嬌》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那周建也是平素裡玩姑娘玩得多了, 這溫順的美人嘗膩了, 自然對這帶刺兒的紅玫瑰感興趣一些。

  當下也顧不得看那紅玉姑娘委屈得隻掉眼泪的表情,肥碩的身軀直直擋在唐灼灼的跟前,衣袍間帶起的風將她面上的輕紗吹起一個角, 露出半張側臉。

  唐灼灼深深皺眉,面上不耐之色已見濃鬱。

  全安意識到不對, 上前幾步就擋在她跟前, 道:「這位公子,能否讓個道?」

  若不是顧忌著怕暴露娘娘身份,就這樣沒眼力見的富家公子, 他早就一脚踢上去了。

  周家是西江數一數二的富貴人家, 靠著祖輩留下來的積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如今府中的嫡女又入了南平王世子的眼,被帶到京都裡做了妾, 這可是天大的造化。

  於是周家更是春風得意,府中前所有味的安定祥和, 周建這個唯一的嫡子更是得了姐姐的光,玩起女人來更加肆無忌憚。

  也是一時被猪油蒙了心, 周建見唐灼灼微微眯著眼瞧過來,頓時挺直了腰板, 理都不帶理全安一下的。

  這西江比周府門第高的統共沒幾家, 可周建從沒見過這樣標誌的嬌人兒, 自然就壯了色膽。

  瞧瞧, 這媚眼如絲的勾人樣兒, 比醉風樓裡的牡丹姑娘還要銷魂,可不得趁早將人納到後院好生寵幸嗎?

  唐灼灼鼻尖輕嗅,聞到了混在酒樓茶水人群中的那一絲絲澀苦的味道牽動人心,越靠越近。

  那是種蠱之人解蠱後一月內殘存的澀腥味,細微至極。

  她神色有些微妙,手裡才端著準備潑出去的茶水也被她緩緩放到了桌面上。

  「姑娘哪裡人?怎麽面生得很以前從未見過?」那周建笑得滿面油光,身上還帶了一股濃烈的酒和胭脂混合的味,唐灼灼嫌惡地退後了幾步。

  安夏氣得臉色煞白,若是在京城裡,這樣的下流玩意早就被拖出去喂狗了。

  「公子可否讓個道?我夫君等會子下來見了怕是會心底生怒。」唐灼灼晃了晃手心裡小巧的茶盞,將杯中的茶水緩緩飲盡,眼角貼著的那朵梨花灼然,眼裡光華流轉魅惑至極。

  她那聲夫君叫得周建臉色一沉,只是一瞬間的低落過後,又打起了旁的主意。

  他攏了攏衣裳,儘量表現得得體,聲音洪亮:「在下周家周建,一見姑娘就心生愛慕,若是姑娘願意,在下可將姑娘抬到府裡,日日呵護。」

  那邊的紅玉終於回過神來,急忙依偎在周建身邊,嬌滴滴地道:「周公子,這姑娘都嫁了人了,咱就不勉强了吧?」

  周建哪裡聽得進去?一把將人推開,見唐灼灼似笑非笑瞥著,以爲美人對自己的提議也動了心思,頓時也顧不得什麽了,那隻肥胖的手就伸了上去想攬著美人腰肢回府嘗嘗滋味。

  唐灼灼越過周遭看熱鬧嘖嘖稱嘆的人,瞧到了那個面色黑青的男人疾步走來,與此同時那掌櫃的煞白著臉開始將樓中的客人一一請出去。

  來勢汹汹啊!

  唐灼灼心裡發虛,但身子動作却是極快,避開那周建的手,於此同時,霍裘也到了。

  那郡守雖然不知唐灼灼的身份,但他會看臉色,以爲這是太子爺瞧上的人兒,頭上頓時出了一層汗,一把扯過周建直使眼色,一邊厲聲喝道:「這是在做什麽呢?!」

  那周建不明所以,但還是一眼就看到了與自己父親交好的郡守身邊站著的男人,劍眉星目氣勢逼人,一雙眸子如兩口利箭,矜貴至極。

  唐灼灼又抓了一把盤子裡的瓜子,清脆的嗑瓜子聲回蕩在樓裡,看戲看得津津有味,見男人望過來回了一個討好的笑。

  霍裘氣極,眉心跳了跳,竭力忍了怒火啞聲道:「還不過來?」

  唐灼灼面上蒙了面紗,正巧遮住她那張魅惑人心的桃花面,此時倒是不慌不忙地將手心裡的瓜子一粒粒灑在地面上,隨後上前挽了霍裘的手臂,笑得嬌媚至極:「郎君可下來了,妾險些就被這猪頭非禮了去。」

  霍裘漠著一張臉,才想著給這小嬌氣包一些臉色瞧,就被她一聲嬌滴滴的郎君喊得心裡一動。

  「穆大人且瞧著辦就是了。」霍裘聲音冷漠至極,深深看了一眼那尚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的周建,橫在唐灼灼腰上的手極爲用力,攬著人就往樓上去了。

  柳韓江將一切收於眼底,合上手中的扇子笑得意味深長,跟在霍裘身後朗笑一聲:「殿下既有事忙,那臣就先去街頭給小女買些糖糕。」

  唐灼灼能清楚的感覺到男人身子頓了頓,眼神頓時有些忽閃。

  她敢這樣胡來,也不過是瞧著人多,左不過是夜裡被霍裘冷著臉教訓一頓,可這柳韓江一走,自己指不定被這惱羞成怒的男人怎麽收拾。

  一干伺候的人跟在後邊,就守在天字號的門外,一個個充著臉做木頭人。

  等入了包間,唐灼灼還未反應過來,就被男人打橫抱起往那寬大的案桌上一放,還來不及掙扎說幾句好話,就見到眼前放大了的俊臉,陰鷙得很。

  「一日未收拾你,膽子就大了?」

  唐灼灼微微閉了眸子,隻睜開一條縫偷偷看他,再沒有了對外人的那股子氣勢,委委屈屈地捏著帕子道:「分明是殿下叫我閒來外頭逛逛,怎麽倒還說我的不是了?」

  霍裘懶得和她多費口舌,掌風一掠,唐灼灼臉上的那條面紗就輕飄飄落到地面上,染上了塵埃。

  她心中微微一驚,旋即鬆動泛麻的手腕,而後施施然撫上自己的臉頰,道:「看來殿下還是更喜歡妾這般模樣。」

  霍裘肅立如竹,眼裡的火漸漸轉換成了另一種含義,他忍了再忍,最終還是被氣得沉沉發笑,「如何知曉孤在這裡的?」

  唐灼灼眼底忽閃幾下,還是極認真地答了:「聞出來的。」

  霍裘聞言,細細擦了手邊上濺到的墨汁,眼底也是深邃的黑,他動作極仔細,但唐灼灼還是感受到了幽幽的冷意。

  這理由雖然牽强了一些,但好歹也是實話啊。

  「殿下……」

  霍裘心裡翻涌的情緒就她一聲嬌嬌軟軟的殿下給徹底點燃,他慢條斯理扔掉手裡的帕子,輕輕地嗤笑一聲,而後就挑起了唐灼灼的下巴。

  「孤就喜歡你這樣叫。」

  唐灼灼還未明白過來他話裡的意思,唇上就貼上來兩點微凉,她倏爾睜大了眸子,却只能聞到他身上那股澀苦和薄荷混合的清凉味,腦子裡一片漿糊。

  等她終於能緩過氣來的時候,男人已起了身,眉目稍顯柔和,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微紅的唇瓣,聲音粗啞:「嬌嬌,你這般模樣,真叫孤抽不出身來。」

  從她還未及笄時就已沉了下去,更遑論娶了她之後。

  到如今,方知食髓知味四字是個什麽意思。

  唐灼灼面上火燒一樣的,明明羞得厲害了,却還是强撑著用小指勾著他腰間的軟帶,眼眸裡含著盈盈的春水,怯生生地挑眉:「昨兒個夜裡,妾夢見殿下攬了一人的腰帶回了東宮夜夜寵幸,左思右想不對勁,這才來酒樓。」

  霍裘挑眉,看這女人還能編出些什麽來。

  唐灼灼飛快瞧他一眼,嬌嗔:「古人常說借酒澆愁,妾也就是想消消愁罷了,哪知道還要遭殿下一頓冷臉。」

  「由此可見,妾是真真失寵了的。」

  霍裘稀罕她這做戲的小模樣,冷聲道:「一派胡言!」

  唐灼灼理了理衣袖,從案桌上下來,脚才落了地就忍不住輕聲嘟囔:「怎麽就是一派胡言了,妾夢得明明白白的,那姑娘生得極好的模樣,殿下還囑咐妾給她一個良娣的位分,不可委屈了。」

  她這話比照著前世的情况上,真假摻半,心裡也是真的有些不舒服。

  霍裘深深皺眉,拿起案桌一側的紙扇,微微掀了嘴角:「你這腦子裡一日日的淨瞎想些什麽?」

  唐灼灼拈了一塊玫瑰花糕,咬下去一口就唇齒生香,她微微鼓著腮幫子,道:「殿下夜不歸宿,妾自然擔憂。」

  霍裘目光在她吹彈可破的臉蛋上滯留一會,看得後者有些心驚了,才問:「嬌嬌擔憂什麽?」

  唐灼灼捏著手裡的帕子,笑得無知無覺:「自然是怕殿下被外頭的美人兒勾了魂去。」

  「不過瞧來可能性也不大,雖是夢裡粗粗一瞥,但那女子却是沒妾生的好,殿下當愛不起來。」

  霍裘才提了筆,聽了這話手裡的動作一頓,素白的宣紙上就染上了一大片墨色。

  他索性不再管,將筆丟到一邊,捉了那沒良心的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

  「以嬌嬌貌美,倒的確無需擔憂這些。」他帶著薄繭的手指撫過她分明的下頜,別有深意地道。

  唐灼灼坐在他身上也不老實,因爲瞧不見他的表情。

  「殿下這是在誇妾生得貌美?」

  背後緊貼過來的身子帶著火熱的溫度,灼得她心頭一顫,男人的存在感太强,她有些坐立難安。

  「是極,只可惜美人能見著吃不著,將孤生生憋了許久。」霍裘眼裡暗色翻涌,繼而凑上去含了她小巧的耳珠,滿意地感受到懷中的人身子一顫。

  「嬌嬌準備什麽時候將孤喂飽?」

  他話中的暗示再明顯不過,偏偏還攏了她鬢邊的一縷黑髮,道:「孤心情好了,自然隻寵著縱著嬌嬌一人,嬌嬌又哪裡會瞎想這些?」

  唐灼灼身子徹底僵了,才要扭過頭說話,就感受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隔著兩層輕薄的衣袍,那處堅硬得不容忽視的存在抵在了她的後臀上,男人的呼吸粗重,還摟著她的腰道:「嬌嬌以爲如何?」

  唐灼灼面色漲紅,轉身怒瞪他一眼。

  這男人怎麽這般沒臉沒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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