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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你插翅難飛》第59章
第59章 失控

  儘管作為學霸,許柔從小到大的惡趣味可一點都不少, 蘿莉時期看了太多限制級的總裁□□。裡頭的傻白甜只要一穿上男主的襯衫, 那就是活生生的人形春.藥,必能使得後者獸性大發, 翻來覆去地可勁折騰。

  畢竟是小說,意淫程度有待商榷, 她打心眼裡懷疑這種腦殘情節的合理性。

  然而懷疑歸懷疑,該有的敬畏心還是得有。

  許柔磨磨蹭蹭半天,還是覺得這裝扮太羞恥了,男人的衣服本身就很oversize,袖子長了一截, 而她身高比尋常姑娘要高上那麼點兒,本來可以當裙子的下擺就只能堪堪蓋住臀。

  想好要獻身是一回事兒, 可真面對時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她並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性感蕾絲睡衣沒顧得上去買一件,動作指導片也忘了溫習,更絕望的是沒帶換洗的內衣褲,襯衫裡頭完全是中空的。

  許柔嘗試著走了兩步, 腿間涼颼颼,胸口亦是如此。她照照鏡子, 明明隻鬆了兩顆扣子, 可架不住版型太寬大, 鎖骨下方的那片肌膚都露了出來。

  再微微俯身, 大片春光更是一覽無遺。

  她覺得彆扭, 為難地看一眼換下來的蕾絲小褲,畢竟穿了一個白天,下午在外頭玩得開心也出了點汗,要是讓他嘗到什麼不太美妙的味道……

  等等,她為什麼要用嘗這個字!

  許柔撐著洗手台,盯著鏡面裡眉眼含春的少女,她打開水龍頭,捧了一抔涼水在臉上,想逼自己冷靜下來。

  無奈異常活躍的記憶細胞已經開始幫忙呈現所有關於【嘗】這個字的香豔畫面。她真是要瘋了,越是想進入賢者模式,越是浮想聯翩,到最後她不得不坐在浴缸邊上用手機播了段清心咒。

  外頭靜悄悄,好像除了給她發的那一條消息後,他再沒有過任何催促。

  她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聆聽片刻,依然辨別不出任何聲響。

  不會嫌她磨蹭太久睡了吧?

  許柔抓著門把手,猶豫地杵在那裡,有了這個念頭後心裡悄悄鬆了口氣,詭異的是鬆懈下來後又湧上點隱約的失落感。

  這矯情的內心世界,戲真多。

  牙關一咬,她拉開了門。

  浴室對面是門廊處的小吧台,不知何時放了圓形端盤,上頭有壺蜂蜜檸檬茶,英式瓷杯和其配套,精緻的小小一隻,就立在旁邊。

  她怔了下,刻意放輕動作,光腳踩到短絨地毯上。

  男人好聽的嗓自左側傳來:「你喝點東西,我回個郵件,很快。」

  很快又是什麼意思!

  許柔瞬間紅了臉,暗罵一聲自己不爭氣,主要是裡頭什麼都不穿的感覺實在太挑戰心理素質了,她也不敢亂走動,就站在吧台邊玩手機。

  室內一片靜謐,只有他輕輕的打字聲,還有茶杯放到瓷碟上的碰撞。

  真的尬,尬死了。

  她做不到左右張望,借著喝茶的動作來緩解緊張,蜂蜜檸檬的混合滋味入喉,酸甜程度剛好。

  漸漸的,一壺茶去了一半。

  他卻還沒停下工作,連綿不斷的鍵盤敲擊聲叫人煩躁。

  這是有病吧,許柔很無語,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站面前,他卻一心只有事業,簡直跟個柳下惠似的。

  她心中有些不滿,深覺女性自尊心被踐踏了。

  但是……好像也拿他沒什麼辦法。

  許柔沒過去質問,出於私房事閨蜜享的獵奇心理,她劃開屏幕,給董妍發了一串消息。

  【仙女柔:我美嗎?】

  【豆腐腦是鹹的:大姐,我這邊淩晨兩點多了。】

  【仙女柔:知道你夜貓子沒睡,快回答!】

  【豆腐腦是鹹的:美美美,美極了,猶如九天玄女下凡,閃瞎了我等凡人的鈦合金狗眼。】

  【仙女柔:呵呵,不瞞你說,九天玄女被禁欲高僧無情地羞辱了。】

  董妍不愧是她的死黨,幾乎是秒懂,立馬回道:【你勾引他失敗了?】

  許柔一口喝完杯中飲品,倍感挫敗,還沒來得及給她回,對方又發來了語音。

  她沒急著聽,瞥到吧台處還有面小鏡子,她擺了擺位置,從鏡中往他那邊窺。

  男人輕皺著眉頭,正伏案碼字,坐姿筆挺,儀態優雅,俊秀無雙的面容清清冷冷,絲毫就沒有往她這個方向投過半分注意力。

  她在心裡計時三十秒,火更大了。

  偽君子,方才在便利店一副色中餓鬼的模樣,到頭來又擺出正人君子姿態,逗她玩呢?!

  許柔失了智,覺得這一身裝扮可笑到了極點,扭頭就回了浴室,一腳踩著梳妝凳,坐到花崗岩檯面上和基友吐槽。

  語音消息轉成聽筒模式,她聽到董妍笑嘻嘻地問自己是不是準備工作不夠充分時,冷冷勾了下唇。

  抬高自拍角度,她把長髮攏到一邊,隨意解開襯衫三顆扣子,領口滑落下來,露出半邊香肩。

  記錄下這銷魂蝕骨的妖女時刻,她把照片發給了董大妞。

  三秒後,董妍怒發十個感嘆號:【我要說一句,荊念,他真不是個男人!】

  有人同仇氣敵,自然解氣。

  許柔眉眼舒展開來,坐在那晃著腿,手指迅速在二十六鍵拼音上跳躍。

  一行字剛打完,還沒來得及發出去,浴室門被人推開了。

  她嚇了一跳,一個激靈沒拿穩電話,可憐的水果機滾下來,在距離地面十公分處落入男人的掌心裡。

  他淡淡掃了眼屏幕,沒什麼表情。

  許柔做賊心虛地伸長手:「還我。」

  一時情急,她忘了整理方才故意弄亂的衣衫,看在荊念眼裡,又是一番驚心動魄的豔色。

  襯衫是他定制的款式,帶有強烈的個人特徵,穿在她身上,那就是某種催動欲念的佔有及歸屬感。

  少女歪在鏡子和牆的角落裡,一邊的衣領歪七扭八,掛在她臂彎處,血脈噴張的曲線有大半都落在了外面。她頭髮泡澡的時候弄濕了,水滴從脖頸處往下淌,在那瑩白肌膚上滑過曖昧痕跡。

  有粉嫩的顏色從半濕的布料處透出來,小小一點,脆生生又勾得人嗓子眼裡發幹。

  他不動聲色地走近,抬手把手機丟到一旁,雙手抵在鏡子前,將她困在那裡,慢條斯理地道:「我怎麼就不是個男人了?」

  許柔知道是聊天記錄被他無意中發現了,人證物證俱在,她沒辦法抵賴,強裝鎮定地別開視線。

  他笑了下,也沒再多說什麼,指尖在她耳垂撚了撚。

  酥酥麻麻的感覺竄起來,她敏感到不行,有心往後退,可已經被他逼到角落。

  「別碰那裡。」她垂著眼睫,感覺心都快跳出來了。

  「恩,那換個地方。」他不以為意地笑笑,手放到她膝蓋處。

  少女的皮膚太讓人著迷,比奶油更滑膩絲潤的觸感縈繞在指尖,而他所到之處,都會泛起瑰麗的淺粉色。

  許柔微微顫慄,待得他順著大腿內側往上探去時才下意識併攏了腿,她咬著唇,語調有點可憐:「不要這樣好不好。」

  「怎樣?」他的眼神變了,裡頭暗潮洶湧,帶著要吞噬一切的迫切。

  她慌亂地眨眼:「就是,你的手能不能拿出來……」

  他半垂眸,斂去眸中濃重的欲.望,有些無賴地笑了聲:「你腿夾成這樣,我怎麼拿得出來?」

  她不吭聲了,兩條細腿可憐兮兮地抖個不停,良久才下定決心,把頭扭到一邊,慢慢鬆了力道。

  「真乖。」他湊上去,纏上她的唇。

  然而被欲念支配的男人怎麼可能言而有信,他佯裝放過她,實則手繞到外邊,沿著小腿肚悄悄滑落,五指輕鬆圈住少女纖細的腳踝,隨即抬高放到了檯面上。

  許柔重心不穩,朝後倒去,臉頰被迫貼著微涼的鏡面,她餘光隱約瞥到他俯下身去,嚇得魂飛魄散:「要做什麼?」

  他抬眸,唇畔還掛著蠱惑人心的笑意:「換個方式讓你舒服。」

  接下來的時間,她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變態。

  感官極致的快樂讓她渾身如過電般,不想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她緊緊咬著牙,襯衫袖口胡七八糟地捂住嘴。

  最後那刻到來的時候,她終於沒忍住,連哭帶喊,抖個不停。

  眼角熱熱的,生理性淚水被逼得不停歇,淌滿了臉。

  這幅嬌弱的模樣,愈加激起男人骨子裡的劣根性,叫人不知怎麼就起了愈加陰暗的念頭,想聽她討饒,想要她哭泣,更想狠狠折騰她。

  而事實上,他也是這麼做了。

  許柔整個晚上都沒能睡覺,前半程是痛楚,喊得嗓子都啞了都沒能激起這一位半點同情心。後半程滋味變了,她咿咿呀呀地輕哼,被他察覺到不同,得了趣味,翻來覆去地解鎖各種姿勢。

  直到天濛濛亮時,她的腰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哪裡都是酸脹,無助地攀附著他的脊背,她哭哭啼啼地喊他名字:「荊念,荊念……」

  「再一下,一下就好。」他額上的汗全落在她身上,雙眼被情.欲所遮蓋。

  想過她是初次,不能太過分,本來打算蜻蜓點水淺嘗即止,可她的嗓音化作了催.情.藥,燒得他理智盡數湮滅。

  午夜時分的美夢成了真,又怎能輕易收手。

  她是他的脈門,他的解藥,他最信仰的光。

  黑暗裡沉.淪久了,他幾乎忘了光明的滋味,自她到來後,卑鄙肮髒的心得到了救贖,自此再難墮至煉獄。

  就當是救救他吧。

  他發了狠,動作一下比一下駭人,被他壓著腰毫不憐惜按下去的少女沒了動靜,髮絲淩亂散在純白床單上,跟個失了生命力的嬌娃娃一般。

  他硬生生停下來,轉過她的臉。

  少女滿布淚痕,眼神已經渙散,沒法聚焦,紅唇裡都是無意識的低喃。

  得停下來了,他想。

  掙扎了許久,中途刹車的滋味比死還煎熬,他退出去,把浴室的暖氣關了,大冬天洗了個冷水澡。

  回來的時候又取了一疊濕巾,她已經睡著了,呼吸聲淺淺的,和小貓一樣,白瓷一般的肌膚沒了原先的光潔,上頭滿是青紫印記,從頸側蔓延到小腿肚,連腳背都沒放過。

  他歎了聲,知道自己太過分了,彎下腰去溫柔地幫她清理腿間的狼藉。

  窗外天已經發白,他沒有絲毫睡意,半抱著她,調整好她的睡姿。電腦放在膝蓋上,他單手處理公務。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落地窗的紗幔擋不住正午的絢爛日色,她悠悠轉醒,黑白分明的杏眼瞪著他,她的破鑼嗓音聽上去有點可笑——

  「你是魔鬼對吧?」

  他輕輕扯了下唇:「抱歉,我失控了。」

  「失控?」她顯然是不能苟同這個詞,掐著他硬邦邦的腹肌,惱怒道:「禽獸!我要禁欲半年養傷。」

  「我會負責的。」他笑意加深,親親她的指尖。

  「你負責個屁啊!」她想要打他,剛動了下就疼得嘶了一聲,渾身上下仿佛被馬群踏過,動彈不得。

  「屁怎麼能拿來負責?」他輕笑了聲,思忖片刻後,眉眼舒展開來,口氣還是漫不經心的樣子:「不然就先訂個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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