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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白富美》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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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蘭香的嘴甜並不能改變些什麼。

  賀鬆柏拍了拍她的臀, 沉下聲來兇狠地道:「看你現在這幅模樣, 下午也別指望見叔叔了。」

  「明天再去吧。」

  說著他雙臂一撈,穩穩地摟起了對象,大步朝著床邁去。

  趙蘭香連忙拍打著他,「你真討厭,我還疼著呢……」

  賀鬆柏的唇角往下壓了壓, 他把她放進了柔軟的被窩裡,捋著她的髮絲,淡淡地道:「讓你好好休息, 你想什麼?」

  饒是趙蘭香的臉皮夠厚,屬老芯子啃嫩肉了,但也被賀鬆柏給羞到了。

  年輕加強版的男人, 無論腰力還是體力上都是好得不得了的, 跟小馬達似的一個勁地啪啪啪啪啪。把她折騰得只恨君王從此不早朝, 要不是可憐他一整天滴水未進的胃, 她絕對不會出門買菜的。

  隻願剩下的一天裡,能睡死在床上一點也不動。

  趙蘭香聞言, 拉緊了鬆軟的被子,安心地閉上眼睛。宛如魚兒回到了水裡,舒暢又開心。

  賀鬆柏也脫下了外套, 掀開被子鑽入被窩,擁她入懷同她抵足而眠。他閉上眼仿佛回憶一般, 聲音低沉而充滿了嚮往。

  「我夢見這樣的場景很多次了。」

  趙蘭香側過頭看, 看見他微微顫動的眼睫, 問道:「也夢.遺過嗎?」

  尚沉浸自己編織的純潔氣氛之中的賀鬆柏,猝不及防地咳嗽了一聲。

  這個小流.氓,現在當著他的面說這種話,是不想好好睡覺了。

  「你聽起來很高興?」

  趙蘭香搖了搖頭,矢口否認:「沒有沒有,睡覺睡覺,不聊了。」

  但賀鬆柏又繼續說:「那張照片令我很震撼。」

  他仿佛陷入了迷茫之中,「我不知道為什麼照片裡的你會突然消失了,又是為什麼你又回來了。」

  「你……以後還會不見嗎?」

  賀鬆柏說到這裡有些小心翼翼。

  趙蘭香看著他一副緊張的模樣,蹙起了眉頭,平躺著的舒適愉悅,令她的大腦放空了,思緒超乎尋常的發散。

  為什麼會消失呢,她想起了自己的重生。

  原因很簡單,上輩子的他們在這個時間線裡是沒有相遇的,他們本不該在這時候相遇。她離開了賀鬆柏,他們的聯繫斷了,有可能是這個世界在努力地恢復原來的軌跡。

  他的物品裡屬她的痕跡會漸漸地消失,直到他關於她的記憶逐漸被抹掉。

  也許之後一切都將重新接入上輩子的軌跡,他的青蔥歲月裡不會有她的蹤跡,她也不會提前認識他。

  趙蘭香覺得這個邏輯很合理。不過她不會說出來嚇賀鬆柏的。

  她斟酌地厚著臉皮道:「你太想我了,出現幻覺了。」

  她忽然笑道:「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怎麼會突然不見呢?」

  賀鬆柏收緊自己的胳膊,沉默了許久,「也許是。」

  趙蘭香湊上去親了親他。

  賀鬆柏憋不住了,又問:「我和你……以前是什麼關係?」

  趙蘭香輕聲說:「夫妻。」

  賀鬆柏打了一個OK的手勢,跟他期望的設想一樣,他滿意了也打住不問了,賀鬆柏摟著她深深地吻著,吻到彼此都氣息紊亂,他才鬆開嘴唇。

  賀鬆柏拍了拍對象的豐臀,驕傲地道:「我想得沒錯,老子的眼神果然沒問題。」

  第一眼見著她的時候,賀鬆柏就覺得她真好,勾得他心跳急促、連看都不敢看。

  有本事的男人,一定得討上一個這樣的婆娘才叫快意。

  可惜他沒本事,又是個混子,連搭話都不敢。從她身邊走過都不敢多看一眼,一句話都能燙得他心癢難耐,恨不得到後山狂奔一圈。

  這麼好的姑娘,可惜不是他能肖想的。所以他不敢想、也不湊近。

  別人提起她的時候,賀鬆柏偶爾會默默地想一想、腦海裡浮現起她的音容相貌。也討厭起別人提她。

  趙蘭香提出要住他家的時候,賀鬆柏腦袋都被砸暈了,他感覺像是耗盡了這輩子的運氣,圓了一個他不可能的肖想。

  但現在他知道了,她竟然就是衝著他來的!

  賀鬆柏想通了這一切,心情舒暢地摟著香軟的對象入眠。

  ……

  次日,趙蘭香神清氣爽地穿上了一件簇新的呢子外套,棗紅的顏色襯得她的皮膚愈發白皙,她衝著鏡子滿意地看了一眼,臉頰紅撲撲的,白裡透著粉意。

  果然某方面和諧過了,整個人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感覺是不一樣的。皮膚都亮了不少。

  她在鏡子邊看見賀鬆柏不甚熟練地操著她的剃毛刀來剃鬍鬚,不免失笑。

  她把剃毛刀拿了過來,「你蹲下,我來幫你吧。」

  經過一夜的睡眠,男人的下巴青青的胡茬冒了尖尖,觸手碰碰還有些紮。趙蘭香俯下身來,一點點地給他剃胡茬。

  他的面容深邃俊朗,下顎線條流暢,沾了一點青茬的他增了一點年齡,帶著男人漫不經心的潦草英氣。

  鬍鬚抹淨,他光潔的下巴露出的青年的朝氣和魅力,眼神黝黑、目光灼灼地直視著她。

  「好了。」趙蘭香完成最後一筆,說道。

  賀鬆柏忍不住撈起了她,解開她的裙擺、脫掉她的絲襪,摁著她貫穿了她。

  忽然被充實的感受填滿的趙蘭香,唔了一聲,驚呼地抱住他的脖子。

  「你、你發什麼瘋。」

  「等會……還要去見我爸爸。」

  賀鬆柏含糊地親著她,臭不要臉地哄著她說:

  「放心,早晨很快的。沒有那麼久……一個小時足夠了,誰讓你這樣看我,還給我刮鬍子。」

  趙蘭香被噎住了,被迫地摟著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肩上,享受了一次年輕男人饑餓的力量。來勢洶洶,羞窘又刺激。

  她看著窗外熹微的晨光,不禁感歎:年輕真好,渾身都是用不完的精力。

  ……

  風雨停歇,賀鬆柏滿足地親了親對象濕潤的眼睛。

  他揀起她的絲襪,皺了皺眉。

  「雖然g市冬天不冷,但也不能光著腿吧,換條褲子?」

  說著他找了褲子,給她換上。

  賀鬆柏出發之前,先去百貨商店買了一些見面禮。等兩人匆匆趕到趙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了。趙永慶正在家裡看報紙,一邊看著自個兒的報紙一邊盯著上小學的兒子寫作業。

  他時不時催兒子,「寫完了沒有?」

  「這麼怎麼久,你爹還要去工廠上班的。」

  小虎子又長了三歲,今年已經是小學二年級了,正苦大仇深地埋在作業堆裡跟乘除法負隅頑抗。

  他委屈巴巴地憋著紅臉蛋,「我又不用你看。」

  「你快去上班。」

  趙永慶正想抽出鞋板子抽兒子,不料門鈴卻響了起來。

  深冬正值寒假,馮蓮正在休假中,並沒有上班,她先一步去開了門。

  「妞妞吃早飯了——」剩下的那個嗎字沒有來得及說出口,便淹沒在了嘴邊。

  馮蓮看著自家閨女身後眼熟的青年,大喜過望。

  「呀,是你啊。」

  「好久不見了,快進來坐坐。」

  馮蓮完全想不到這個青年是以什麼身份上門的,只當他又來g市買疫苗了。

  她洗了一盤水果,出來的時候看見閨女乖乖地坐在桌邊,而丈夫黑著臉教訓著兒子,「這裡寫錯了,上一頁也錯了。」

  小虎子簡直要被親爹虐哭了,他說:「這就是你讓我抄的錯題,正確的寫在下面的。」

  趙永慶被噎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硬邦邦地說:「哦,你的錯題不用紅筆寫的嗎?」

  馮蓮正想呵斥丈夫,不料目光一掃,她看見客廳的飯桌上擺著的大紅禮盒。

  她詫異地掃了一眼賀鬆柏,又看了看女兒。

  趙蘭香咳嗽了一聲說:「媽媽快過來,吃顆糖,柏哥給您買了潤喉糖。」

  「聽說你常年講課,喉嚨不好,特意買的。」

  賀鬆柏猛地點頭,十分含蓄又老實地道:「阿姨快來坐坐吧,果子我剝就好。」

  說著他很熟練地掏出兩大隻澄黃的沙田柚,洗乾淨手剝了起來。他剝柚子的技術早就在多年前連得爐火純青,撕下來不帶破皮兒漏汁水的。剝得飽滿又漂亮,乾淨整潔。

  馮蓮看著女兒發亮的眼睛,又看了看青年清俊斯文的模樣,她坐了下來,果真掏出一顆潤喉糖吃了起來。

  賀鬆柏剝完了柚子,請丈母娘品嘗。

  他說:「先前沒有讓蘭香跟叔叔阿姨通氣,是我的不是。」

  「聽蘭香說阿姨喜歡喝茶,我特意買了幾斤的茶葉給您,您有空可以泡一壺喝喝。叔叔喜歡喝酒,我帶了一瓶茅臺,請您嘗嘗。」

  賀鬆柏這樣一臉誠懇又低下的模樣,令趙永慶看了更來氣。

  他鼻孔都不由地變大了,喘氣變粗。

  小虎子寫完了作業,扔下了筆,快活地跑去揀了兩片甜絲絲的柚子吃。他說:「柏哥,你來了!」

  「你說過教我做彈弓,還沒有教呢!」

  他一屁.股坐到了賀鬆柏和趙蘭香的中間,把腦袋擱在姐姐的肩旁,他眨著眼一瞬不錯地盯著賀鬆柏,黑亮亮的眼珠仿佛蘊滿了活力。

  賀鬆柏心窩子暖極了。

  沒想到三年過去了,這個小孩兒還記得他,記得他隨口扯下的承諾,但他不過是在七七年的春節假陪他玩過幾次而已。

  該是說他賊精好,還是死心眼好。當年的他才多大,記性就這麼好。

  賀鬆柏應了下來,「教你教你。都教你。」

  「還有足球、乒乓球,你要是想玩,我也教。」

  小虎子簡直喜出望外,學校的活動課還沒有教這些呢,他央著親爹陪他踢足球,親爹只是陪他玩了幾次而已,嫌棄他嫌棄得不得了。

  趙永慶想起了當年這小子也是這一幅老實巴交的模樣,進他的家吃他家的飯還借他家的書。結果這才多久,直接讓女兒領上門了。

  原來不是真老實,是裝老實。

  趙永慶沒有說話,呵呵地看著賀鬆柏。

  賀鬆柏硬著頭皮繼續說:「我聽蘭香說,叔叔對玉石很有研究,我這裡有一塊,請您幫忙看看?」

  說著他掏出了阿婆讓他戴在身上的壓命保福運的玉佩,小小一片兒,籽粒盈潤光滑,清透宛如一枚流動的翠色水滴,是水頭極好的老坑玻璃種,一眼看去令人明目清心。

  趙永慶撇過頭去,視線不屑一顧地掃過那玉佩的時候,眼神都變了。

  現在可不是當年對著老古董喊打喊殺的年代了,這麼美而有內涵的東西,老祖宗傳下來的寶貝,趙永慶很是稀罕,一顆心被它陶醉得沉迷其中。改革開放初期,玉石的價格並不昂貴,所以他盡情地收集了很多。

  但從來沒見識過哪個能像賀鬆柏手裡捧著的那塊一樣的,讓人移不開眼。

  賀鬆柏含笑地把玉佩遞到了趙永慶的手裡。

  馮蓮忍不住笑,她說:「既然來了,等會留下來一塊吃個午飯吧。」

  雖然丈夫表現得很排斥這個臨門女婿,但是作為母親,她卻是有必要多瞭解瞭解。尤其是見到女兒眼裡濃稠的愛意,馮蓮絕不會放過這個年輕人的。

  於是賀鬆柏就這樣一邊見縫插針地同馮蓮聊天,又一邊同趙永慶道歉。

  他說:「叔叔,我會好好對蘭香的。」

  馮蓮不著痕跡地打聽著賀鬆柏的事情,打聽他現在收入如何……還是繼續幹著看管大隊牲畜的活嗎?家人怎麼樣?家裡幾口人?

  賀鬆柏揚長避短地介紹了自己的情況,「恢復高考的第一年,我去報名考試了,現在是T大的學生,還有一年畢業。」

  「前年響應國家的號召,自主創業,在B市建了一個建材廠,正在籌劃開一個建築公司。以後不會讓蘭香跟著我吃苦的。另外我的雙親早亡,有一個年邁的祖母、一個姐姐一個妹妹。他們都是很好相處的人,蘭香以前在鄉下跟她們都認識。」

  馮蓮忽然記起來了,這個青年當年說過他有一個海外名校畢業的祖母。她當時就驚住了,現在再看看,眼前的青年談吐斯文又正經,果然知識分子出身的家庭底蘊就是不一樣,融在骨子裡不會輕易磨滅的。

  不管當年情況多麼惡劣,靠著努力今天也熬出頭了。

  她忽然感歎了一聲:「你很不容易。」

  趙永慶心裡只剩呵呵了,但他明白心裡的彆扭很可能是對事不對人,如果女兒帶的是別的男人回來,他也會很挑剔,看哪哪不順眼。

  他硬邦邦地說:「等會留下來吃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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