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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說......你既然被我抓住了把柄,那就要乖乖聽我的,放學陪我去玩!武志杰很開心,看來自己找到了一個完全免費的、隨便戲耍呼喝也不會反抗的玩伴了。
......陳安居幾乎是仇恨的怒視他一眼,在他微笑著舉起拳頭的時候又忍不住縮了縮身體,對於他强制性的命令只能無奈的點頭。
武志杰滿意的拍了拍對方的背,陳安居登時低低的痛叫了一聲,身上的傷處經過這種劇烈的震蕩,更加疼得難以難受。
武志杰微微一楞,掀開對方襯衫的下擺,白晰的皮膚上到處都是青紫紅腫,看上去沒有經過任何處理。
你傻的啊?都沒有擦藥什麽的?
陳安居以冰冷的目光回應他白痴的問話。
哦......我知道了。武志杰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想要隱瞞被打的事,就不能去醫務室,這麽明顯的傷痕,一看就知道是毆打造成的。他心裡産生了那麽一點點內疚,自己好像確實下手太重了,語氣也變得彆扭起來,呃......這不能怪我!是你太過分哦!那......放學就去我家好了......我幫你弄點藥擦擦。
陳安居還是不理他,隻垂下眼簾呆呆的看著地上。武志杰感覺很無聊的坐了一會,又伸出手去玩對方的頭髮,你這麽生氣幹嘛啊?打個架而已......你別告訴我,你從來沒幹過架啊!
陳安居被他粗魯的動作扯得頭皮很痛,咬著嘴唇閃避起來,得到這種回應的武志杰總算高興了點,强行攔住對方的肩膀,好了好了!我不會再打你了,只要你不再駡我,我們扯平了好不好?
陳安居怒視著一臉溫和無辜表情的傢伙,很想向對方大吼──這種事情怎麽可能扯平?
在行使過那麽嚴重的暴力行爲之後,非但一個道歉都沒有,還企圖跟被打的人建立友誼?有沒有搞錯啊!狼和羊能够做朋友嗎?它們根本就不可能平等相處吧!
這種隨時都要擔心會不會被對方傷害的相處裡,怎麽可能産生任何真正的溝通?對方卑鄙的用上了要挾和威逼的手段,竟然是叫自己陪他玩,簡直幼稚、淺薄、無知、可笑到極點!
但是他隻敢在心底這樣狠狠地咒駡,無論出於對暴力的恐懼還是因爲被對方抓住了秘密,任何一點都能讓他保持沉默。
下午放學以後,陳安居自己給家裡打去了電話,說今天要去同學家吃飯。他不想父母發現他身上的傷,所以回家了也不能使用藥水,只有在外面先弄好再回去。
但想到要跟武志杰一起去對方家裡,他無法壓制心中的憂慮和害怕,早就聽說武志杰父母很少回家,如果再跟那個暴力狂單獨待在沒人的地方,自己還會遭受怎樣的對待?
武志杰看他打完電話,早就竄過來攬住他的肩膀,他面色蒼白的跟對方一起慢慢走出學校,心裡只想遠遠逃走。
坐在車上的時候,武志杰還故作親密一直跟他說話,他實在沒有回話的欲望,對方說十句他才表情冷淡的回一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