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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情天》第19章
一九

  仲孫玉一搖頭,又道:“小友有所不知,小女用以傷小友之物乃老朽昔年浪跡江湖時所用紫玉薔薇針,此物因頗為歹毒霸道久已不用,現僅供小女練目力之用,並一再告誡不准用以傷人,不想丫頭竟敢違背我命,對小友貿然出手,故而不安相責。”

  至此一頓,回顧門外,沉場喝道:“丫頭還不速將金蓮湯端來,老站在門外作甚?”

  話聲一落,仲孫雙成手端一隻雪白玉碗,裊裊走進,美目微瞟仲孫玉,雙手將玉婉端給柳含煙。

  柳含煙在床上側身,稱謝接過,星目微注,見仲孫雙成花容慘白,一雙美國紅腫似水葡萄,美國中淚光閃閃,楚楚堪憐,心中頓感不忍,劍眉微軒,道:“小弟行動孟浪致引姑娘誤會,又使姑娘蒙受嚴責,心中至感不安……”

  話未說完,仲孫玉一旁已截住話頭道:“小友先喝下金蓮湯,此湯一涼,功效勢將折半。”

  柳含煙微一頷首,稱謝後始將碗中金蓮湯,一口一口慢慢喝下。

  九葉金蓮珍貴,藥力果然奇奧無比,甫兩口下肚,柳含煙已感一股熱流在體內散開,攻向七經八脈,及至將湯喝完,已是內力盡復,且較前更為充沛,通體舒泰異常。

  一躍下榻,略整衣冠,向仲孫玉父女納頭便拜,口中並道:“柳含煙身受老前輩賢父女活命大恩,沒齒難忘,日後如有差遣,柳含煙萬死不辭。”

  猝然行禮,仲孫玉上前扶持已是不及,吃他拜個正著,喟然一嘆道:“小友請速起,如此大禮仲孫玉受之有愧。”

  柳含煙站起身子躬身又遭:“晚輩江湖末學,得睹老前輩仙顏已感榮幸,前輩如有差遣請錫去小友二字,尚請直呼賤名是去”

  仲孫玉拂髯暗自點頭,一笑道:“小友既如此說,老朽只好託大,叫小友一聲賢侄啦!”

  柳含煙一見仲孫玉應允自己所請,轉向仲孫雙成一揖至地道:“小弟見過雙成姐姐。”

  仲孫雙成慌得忙還禮不迭,連稱不敢。

  一對壁人這一謙遜,樂得仲孫玉哈哈大笑。

  笑聲一歇,面色又轉黯然,道。“棲霞惡耗,老朽已對成兒說過,賢侄再把所睹情形說得詳細些,以供老朽想想是何人所為。”

  柳含煙躬身領命,隨即將那日所見又向仲孫玉父女詳述一遍。

  聽完柳含煙一番細述,仲孫玉默然不語,埋首深思,仲孫雙成則螓首低垂,銀牙暗咬,垂淚不已。

  半晌,仲孫玉猛然將頭抬起,目現異光一瞥柳含煙道:“以賢侄所說神尼與幻慧屍身胸前有一碗大血洞,且傷口周圍微有焦狀,老朽深思半天猛然憶起昔年二凶人所用火器。”

  至此微頓,又道:“賢侄可聽過霹靂雷火針此物?”

  一言甫出,柳含煙頓憶起昔日師父曾對自己提到過,脫口急道:“老前輩可是說此事系二魔所為?”

  仲孫玉將首微點,道:“賢侄見識淵博,老朽亦以為此事縱非二魔親自所為,亦必與二魔有關。”

  柳含煙一聽自己所猜不虛,頓時面色大變,劍眉倒挑星目神光暴射,狠聲道:“好魔崽子,柳含煙如不把你們一個個碎屍萬段,誓不為人!”

  柳含煙這一發狠,看得仲孫玉父女也暗自心驚。

  仲孫玉暗道:此子好重的殺孽!隨即,長眉一蹙道:“看賢侄神態,可是除此事外,另與二魔有深仇大恨。”

  此言一出,柳含煙頓感自己失態,忙斂神謝罪。

  微一沉吟道:“老前輩神目,晚輩家師即是二魔等所害。”

  仲孫玉愕然問道:“賢侄令師是哪位高人?”

  柳含煙肅然道:“晚輩師尊自號再世生,真名實姓連晚輩也不知道。”

  仲孫玉知他所言不虛,思付片刻,仍記不起這再世生是何許人,只得作罷,岔開話頭道:“二魔一身功力已通神,除昔年武林兩位絕代奇人一尊、天香玉鳳外,恐無人能敵,賢侄尚要小心從事。”

  柳含煙人耳天香玉鳳心中一動,忙道:“老前輩可知天涯一鳳又是何等人物?”

  仲孫玉聞言微愕道:“天涯一鳳老朽也只聞其名,未見過其人,賢侄問她作甚?”

  柳含煙俊面一紅,微一沉吟,接著就將自己如何獲得玄玄真經,如何得而復失,如何聽少林慧本大師提及三風,概述一遍。

  一席話聽得仲孫玉父女臉色連變,二人靜聽柳含煙說完,仲孫玉肅然道:“玄玄真經乃武林奇寶,得之可稱尊宇內,賢侄得而復失,誠屬可惜,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賢侄亦不必過分憂慮,容老朽為賢侄慢慢查訪。”

  至此一頓,一瞼茫然又道:“就老朽所知,眼下武林除神尼高足寒梅侄女,天涯一鳳與成兒外,別無他人以鳳為號,寒梅與成兒斷非盜經之人,依所留素箋看來,此事可能系那天涯一鳳所為,但此妹出道較晚,一時無處查訪……”

  話未完,一旁久未開口的促系雙成,倏然接口道:“爹爹毋用多慮,真經奇寶,唯有德者始能居之,否則徒招其災,由盜經行徑看來,此人已屬不德,必不能久據已有,消息傳出,天下群雄必人人覬覦,紛起攘爭,屆時我們亦必有耳聞,按址追經豈不比現在苦思無策好得多。”

  柳含煙聽得不禁心折,未等仲孫玉答話,便道:“成姐卓見,小弟欽佩之至,此事可暫時放下,還是先為神尼及幻慧師太雪仇,救回工姑娘要緊。”

  仲孫玉也不禁點頭道:“成兒所見也對,追經事我們且緩談,但為神尼、幻慧報仇、救回寒梅一事,卻要從長計義。”

  柳含煙心中一急,忙道:“老前輩……”

  仲孫玉觀色知意,一搖手阻止他說下去,苦笑道:“賢侄心意老朽已知,救人如救火,豈能遲緩?老朽心中焦急,絕不比賢倒略遜,但老朽適才說過,二魔一身功力已臻通玄,絕非我們三人所能敵,貿然從事不但於事無補,反而如卵擊石。”

  至此微頓又慨然接道:“老朽非貪生怕死,珍惜我這條老命,賢侄正值少年尚能不懼,老朽年近七十行將就木又何懼之有?實在不能貿然妄動,於事無補……”

  柳含煙不等他把話說完,已惶恐接口道:“晚輩年幼無知,一時衝動,蒙前輩一番教誨,冥頑盡退,請前輩諒宥。”

  仲孫玉一搖手,微微一笑道:“賢侄見外啦!急仇心切,何罪之有?倒是老朽眼見武林魑魎橫行,邪惡四布,無能為力,應感慚愧呢!”

  柳含煙聞言,心中一動,問道:“老前輩隱居深谷,傲嘯山林,不知對年來武林年輕高手離奇失蹤一案,可有耳聞?”

  仲孫玉頷首長嘆,滿面愧然神色,道:“此事年來老朽亦有耳聞,老朽亦曾三次下山察訪,無奈仍未獲一點蛛絲馬跡,只得暫時作罷。”

  柳含煙一聽見識淵博、胸羅萬有的賽華佗仲孫玉,對這件武林奇案亦是茫然不知所以,不由微感失望,默然不語。

  三人同時一陣默然……

  半晌,柳含煙沉思中,心裡又是一動,突然問道:“老前輩見識廣博,可知地幽冥後是何許人?”

  仲孫玉聞言一愕,道:“怎地怪事偏讓賢侄碰上?老朽從未聽說武林中有地幽冥後其人。”

  至此一頓,接道:“怎麼?賢侄敢又是與彼有仇?”

  柳首煙微一搖頭道:“晚輩對此事亦是百思莫解,晚輩根本不識地幽冥後其人,以前亦未曾聽人說道,故自信與其人毫無仇怨可言,不知怎地,其人門下徒眾,自稱地幽幫卻對晚輩橫施狙擊。”“

  仲孫玉一聽地幽冥後不但確有其人,卻還擁有大批徒眾,自稱地幽幫,不由頓起興趣,長眉一掀,問道:“賢侄所說地幽幫徒眾不知是些什麼樣人?”

  柳含煙吃這一問,頓時俊面飛紅,愧然道:“晚輩前後與他們搏鬥兩次,卻因為這批人都是一身黑衣蒙面,根本無法窺彼輩真面目,故而不知他們究系何等樣人,不過,晚輩卻在一次搏鬥前,聽其中一人自報過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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