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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請睜眼》第34章
☆、真是祖宗

  「不好意思,你……」

  「過來過來過來。」文誠趕緊拉走正要阻攔言酒的人,看嚴家大少爺這氣勢洶洶的樣,上去可等於找死。

  言酒一言不發地進了病房,房間裡白得刺目,葉歌就安安靜靜躺在床上,跟平時睡著了沒什麼兩樣,呼吸平穩,手背上點著吊針。

  「抱歉。」白筱對文誠點點頭,也跟著進了病房。

  「葉哥他……」

  「噓。」言酒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走到病床前,輕柔而小心地,將手搭在葉歌的額頭上,氣順著指尖緩緩流入,從頭到尾疏通了一遍經絡,才收手,「過度勞累,睡著了。」

  白筱一臉崇拜,言哥也好牛批!

  摸一摸就知道葉哥怎麼了!

  病房裡只有一張凳子,白筱沒坐,站在旁邊一動不動,言酒雖然不像之前那麼兇殘外露,可也好嚇人啊。

  「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這兒守著就行了。」

  「哦……那言哥你也,要休息啊。」

  「嗯,我知道。」

  小姑娘出去之後,門口的守衛也已經離開了,不過下樓的時候有嚴家的人接她回學校。

  唉。

  葉歌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醒,言酒就坐在病床旁邊,眼睛裡有血絲,但是精神看起來不錯,可能是熬夜熬習慣了。

  「怎麼不回去休息。」葉歌嗓子啞得不算很厲害,有氣無力的。他從床上坐起來,發現手上插著針,抬眼一看掛水才換不久。

  言酒沒回答他,倒了杯水,手捏在杯子上好會兒,確認水溫合適才遞過去。

  「言酒。」葉歌喊他,「回去……」

  「葉哥。」言酒打斷他的話,那雙淺灰的眸子沉靜又深邃,「昨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

  「疲勞過度。」

  「這個時候了還糊弄我?」言酒站起來逼近床邊,兩手向下一撐,神情冷漠得可怕,「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

  果然生氣了……

  葉歌抬手去捏言酒的耳朵,卻被用力地鉗住了手腕。

  「葉歌,你……就不能再多為你自己考慮一些嗎?」

  「……」葉歌看著那雙眼睛,忽的笑了,「我有點餓了。」

  言酒:「……」

  簡直能被這傢伙氣得沒脾氣!

  見言酒卸了力,葉歌捏了捏那泛白冰冷的耳朵尖:「是真的,勞累過度,精神不集中,被怨靈鑽了空子。」

  「你那些符呢。」

  「防禦跟主動消滅可不一樣,你別說你不瞭解怨靈的屬性。」

  「真笨。」言酒說著,撥通了電話,「把粥送過來。」

  「有你這麼欺負病患的?」

  「你有把自己當病患?」

  「嘶……」葉歌眉頭一皺,倒吸一口涼氣。

  言酒趕緊湊過去,有些焦急地詢問:「怎麼了?」

  「餓了。」

  「……」

  真是祖宗。

  吃完飯,葉歌也沒把這年皮糖趕走,只好拍拍床:「過來睡會兒吧。」

  「總算做了件人事兒。」言酒也不跟葉歌客氣,單人高級病房,床也不小,睡兩個人還真沒什麼問題。

  葉歌都要被氣笑了,什麼人嘛,讓他回去睡覺不去,搞得自己想叫個外賣補補都不行。

  「葉哥,有空一起睡覺啊。」言酒趴在床上手指一勾,誰知道他背著葉歌看了些什麼不能描述的東西,小眼神兒學得還挺銷魂。

  葉歌被逗得一笑,伸出食指順著喉結一路輕撓到這人下巴,手法純熟得有如專業擼貓大戶,可惜了眼前這祖宗不是真的喵,一摸就炸毛了。

  「還玩嗎?」葉歌好整以暇地打量捂著脖子跳下床的言酒,甚至挑了挑眉。

  這人真是太深藏不露了!

  言酒飛快地伸手薅走了葉歌的手機。

  「手機對眼睛不好,我出去給你找點玩兒的回來。」

  光速閃人。

  跑到門外才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

  誰特麼知道喉結被……反應會那麼大啊!

  剛想到這事,方才被搔下巴的畫面就帶著觸感一般撓到了心口,癢得身子都有些發熱。

  言酒甩甩頭,把所有想法都拋了出去,最後上上下下逛了一圈兒,不知從哪個漂亮的護士小姐姐那兒騙了本兒童連環畫給葉歌打發時間。

  葉歌恨不得一枕頭捂死這小子得了。

  「哥……」為了不被收拾,言酒只好以最快的速度裝死,鑽進被子就開始犯迷糊。

  雖然並睡不著。

  明明躺下之前還困得睜不開眼,真睡下了卻莫名精神了起來。

  言酒翻身側臥著,隨手就搭到了葉歌腰上,還撐著頭去看那連環畫冊。

  評論道。

  「這鴨子畫得真醜。」

  葉歌用掛著點滴的手推著言酒的額頭把他推回去:「好好睡覺。」

  言酒抬著頭,有些故意賣慘嫌疑可憐巴巴地說:「睡不著,要葉哥講睡前故事。」

  葉歌被逗得一笑:「讓我的拳頭給你講?」

  「手!」言酒趕忙把那掛著吊針的拳頭掰開,「有沒有做病人的自覺了。」

  「沒有。」葉歌說,「不怎麼進醫院,所以不習慣。」

  「那最好以後都別再進。」言酒覺得眼睛又有些乾澀,視線劃過病號服領口下面因為貧血還是什麼略微病態發白的皮膚,心中又是一悸。

  「怎麼了?」

  「沒,困了。」

  這回葉歌總算記住了沒用打著吊針的左手去給言酒拉被子:「空調會不會冷了?」

  「湊合。」言酒聲音雖然迷糊,頭腦卻意外地清醒。

  心臟難受得緊,莫名的無力感讓他很想找個地方發洩出來,比如……狠狠地咬身旁這個人一口。

  沒由來的,就是想在他脖頸間狠狠啃一口。

  讓他知道痛。

  亦或別的什麼。

  眼前忽然暗了暗,言酒將眼皮掀開條縫兒,發現這傢伙手也不掌著書,倒是拿來給自己遮光了。

  葉歌的手很漂亮,指骨舒順,掌心不算多寬,隔著幾十公分的距離,正好能遮住投射向眼睛的光。

  言酒抽出手來握著那掌心溫暖指尖微涼的手,拉到懷裡抱著,也許只有十指交纏緊扣,這個人才不會逃走吧。

  迷迷糊糊的,言酒做了個夢。

  具體的內容忘了,就是夢見葉歌了。

  醒來的時候渾身的力氣都像被什麼東西卸了去,撐著身子的手臂一軟,直接撲人懷裡去了。

  好懶得動啊。

  頭一次覺得醫院消毒水的味道還挺清新。

  言酒索性就那麼趴著賴了會兒才爬起來,長長舒了口氣:「睡累了。」

  葉歌再次被他逗笑:「頭一次聽到睡累的,沒睡好?」

  「沒有,可能之前累著了,沒緩過來。」

  言酒這麼說著,自己也笑起來,他有什麼好累的呢?干坐在那裡瞪了一晚上,怎麼會累呢?

  盯著葉歌貧血而有些蒼白的嘴唇,言酒忽然覺得牙癢癢:「葉哥,我餓了……」

  「想吃什麼?」

  想吃你。

  言酒甩了甩頭,覺得自己果真是累迷糊了:「都行,想吃你喜歡的。」

  「我沒什麼喜歡的,……」

  後面葉歌說的,言酒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耳朵似乎有點耳鳴,心率又奇怪了起來。

  唉,果然是人老了,熬個夜就受不住了嗎。

  葉歌見這傢伙又開始走神,只嘆了口氣,隨便點了幾樣言酒平時喜歡吃的:「待會兒下去提。」

  「讓人送上來嘛。」言酒十分自然地抓著葉歌的手又鑽回了被子,「我再歇會兒。」

  葉歌有些無奈,這傢伙睡覺不抱點什麼東西還睡不著了是吧。

  不一會兒,勻稱的呼吸聲就傳了來,這個呼吸節奏葉歌聽過很多次,這次確實是睡安穩了。

  葉歌將手機調至靜音,扎過針的手還不能玩手機,沒事的那隻呢被某人強行徵用了,實在閒得沒事,卻看不進去連環畫冊,只得盯著這一頭剛補染得漂亮的頭髮絲發呆。

  有時候,心思太過細膩可能不是件什麼好事。

  葉歌也是頭一次如此困擾自己那細緻入微得可怕的觀察力。

  他怎麼會發現不了呢?

  言酒這人,骨子裡寒冷,卻總是擺著一張撲克臉拒人千里之外。對,看著是溫順討巧,但你若向他走近一步,立馬摔門撞得你鼻青臉腫。

  最堅強的人,往往也最脆弱,葉歌實在沒法放著言酒那副受傷的樣子不管,可能相處久了,也可能因為這傢伙成天葉哥葉哥的喊,葉歌還真把他當成弟弟對待了。

  但願是自己想多了吧。

  那雙佈著血絲卻在深處浸出恐懼的眼睛是那麼觸目驚心。

  裝睡也好做噩夢也好,沒睡醒無意識地撒嬌也好,什麼時候起,所有的所有,竟然變得如此一目瞭然。

  明明是這麼好看懂的一個人。

  葉歌卻覺得,有些看不懂了。

  有些小動作的意義,他是真的看不懂。

  但是估計這傢伙自己也不清楚吧。

  還好意思說別人。

  真是笨死了。

  TBC.

作者有話要說:  社會主義兄弟情,真噠!

ps一下:撲克臉採用的是柯南里的說法,並不是面癱臉,而是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保持著同樣表情,讓人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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