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眠
剛好四個人,索性湊了一桌麻將。
這回白筱學聰明了,特意把言酒和葉歌隔開,再讓這倆狼狽為奸的相互放炮,這牌就沒法兒打了。
可是……麻將的規則,跟撲克不一樣啊。
今晚的白筱,依舊輸得連眼皮都沒被放過。
再也不跟這幾根老油條打牌了!根本贏不了嘛!每次都是自己最後走!
結束的時候,白筱已經變成了彩筱,滿臉五顏六色的紙條,結束的原因是實在沒地兒貼了。
「明天還早起坐一天車呢,快快收拾睡覺了,不然長不高!」
剛剛「最後一把」最後了好幾次的人真不知道是誰。
兩個小姑娘用的是主臥自帶的浴室,而葉歌和言酒用的是主浴室。
過來的匆忙,所以這兩天言酒衣服都是拿的葉歌的來穿。
因為全是按照葉歌半年多前的尺寸買的,雖說不至於穿得拮据,也沒那麼寬鬆舒適。
特別是……褲子的size,有些時候,男生還挺在意自家寶貝大小的。
算了算了,湊合一下也沒什麼,頂多晃了點,總比勒著好嘛。
言酒先洗完澡,把換下來的衣服丟洗衣機,提前爬上床窩著打遊戲了。
越打心裡越是煩躁,一雙耳朵豎得高高的,仔細聽著門外的動靜。
要不要先睡下呢,不然待會兒……真的沒法好好面對。
一旦喜歡,就再沒辦法裝作不在意了。
看著就會想要,那是光,追求光即是本能。
可是他不能。
不能明目張膽地表現,不能肆無忌憚地喜歡,不能把人給嚇跑了,追都追不回來。
他怎麼會看不出呢,葉歌對於某些人的迴避。
看得太清楚了,慶幸而膽怯。
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顧慮?
太多的東西牽絆住了他的步子,連多看兩眼都成了奢侈。
怎麼敢對視呢,那雙眼睛裡什麼都說了,我喜歡你四個字簡直要從裡面跑出來,跳到那人面前大聲地叫囂。
頭上落下一塊毛巾,阻隔了視線,葉歌的聲音傳來,似乎是有些生氣。
「不知道自己還在發燒?」
「……咳。」言酒有些心虛地湊合擦著頭髮,「忘了。」
葉歌沒收了言酒的手機,遊戲打完確認了遍消息,關機丟進了床頭櫃裡。
今天晚上終於不用跟昨晚一樣拮据了,兩床被子兩個枕頭,都是冬天的厚被子,顯得床更擠了。
言酒睡覺姿勢不好所以一直都睡靠牆側,不過葉歌的房間床沒有徹底貼著牆,得小心點睡,不然就得會滾到縫裡去。
估摸著是心裡想的東西太多,這夜睡得特別不安穩,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言酒面對著牆壁,腰上多了一隻手。
雖然知道是葉歌防止他掉下去才這麼做的,但是……
身後頂著的東西存在感實在太強,早上起床得迷糊好幾分鐘的言酒頓時清醒得不能再醒了。
自然反應正常反應!誰還沒個晨.bo啊……
言酒不斷給自己洗腦這是不可抗因素是無意識反應,可那滾燙的東西實在是灼人得慌。
終於體驗了一把小說裡所描述的恐懼,粗.硬的玩意兒抵在命門上,跟被槍指著沒多大差別了,言酒僵得脖子疼。
還不斷在心頭祈禱。
求求這玩意兒快點下去。
更可惡的是,自家那個也不爭氣地響應了號召,這下可好,死閉著眼睛都睡不著了。
無神論的言酒不僅禱告了半天,現在甚至思考能不能跟老.二打個商量讓它不要這麼激動。
這真是太磨人了。
折磨得快要瘋掉。
可他動都不敢動,要是把葉歌吵醒那就太尷尬了。雖然尷尬無所謂,但要是因為這個以後爬不上葉歌的床,那才是真的虧。
「……」身後,葉歌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似乎是半醒了下,無意識地緊了緊摟著言酒的手,又接著睡了過去。
言酒:「……」
欲哭無淚啊!
乾脆殺了他得了!
兩個人身體貼在一起,緊密得連那玩意兒的形狀都能感受出來,什麼人間凶.器,大清早的安分些不行嗎!
大概是神智清醒了腦子不清醒,言酒做出了有生以來最讓他後悔的舉動。
他翻身了。
假裝睡著地翻了個身,喉頭低唔著找了個舒服點的姿勢,還特別不要臉地反手抱回去,腦袋一埋抵在人下巴上,弓起身子避開尷尬。
結果後背一空,差點真的掉到床縫下去。
身體本能地往前撲,根本不受控制,言酒欲哭無淚,他更希望自己直接滾下去卡著得了。
正面對頂算是個什麼事兒啊?!
死了算了!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把某人給鬧醒了,剛剛還是葉歌把他撈回去的。言酒不安分地擰了兩下,緊張地放慢呼吸,可千萬別給發現自己在裝睡。
言酒聽到頭頂的呼吸有些重,緩緩呼出來的時候,熾熱的氣息連自己都能感覺出來。
葉歌撐著床頭坐起來,沒去撈已經被言酒踢到床縫裡的被子,反倒是把言酒往床中間摟了摟,掖實了被子沖澡去了。
瞧瞧,心中坦蕩的人就是淡定。
言酒心裡又苦又澀,人生艱難啊。
TBC.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還有半碗,最近學習太忙字數比較少,給點留言說不定能爆更告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