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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精的妖怪不許報案!》第186章
第 186 章

  聞聽非並沒有回答白思衍所謂的「怕不怕他」的問題。

  而是在一陣短暫的沉默無言之後, 聞聽非突然抬起頭,眼神複雜的看向他的眼睛,開口問道:「那個黑霧和你有關嗎?」

  白思衍一怔。

  聞聽非大概也覺得,自己這句話似乎還有點歧義, 便一字一頓的重複道:「那些黑霧、或者說是,由這個黑霧引發的殺人案, 和你有關嗎?」

  白思衍直接就被聞聽非這個意料之外的質疑給驚呆了。

  白思衍還沒回話, 聞聽非的眼神卻變得越來越危險起來。

  而且, 不同於其他人, 白思衍的戰鬥力毋庸置疑, 聞聽非碰上他,反而是弱勢一方。

  但是, 即便如此,白思衍依舊猛然間注意到, 聞聽非的手已經漸漸在握緊——她是認真的。

  眼看著自己就要背鍋, 白思衍頓時急了,臉上的表情都隨之凝固在那一瞬, 說什麼也笑不出來了。

  「不是, 沒有, 你誤會了!」白思衍幾乎是忙不迭的否認並解釋道。

  聞聽非依舊目光炯炯的盯著他。

  剛剛兩人用餐時的友好和談笑,頃刻間便已經蕩然無存。

  「之前的那個連環殺人案, 受害者都是八字純陽的人。這一次發生在山海大學內部的殺人案中, 受害者則是八字純陰。這兩件的兇手是那隻野雞精, 似乎已經沒有什麼疑問了, 但是,不管是你還是應龍,都提到過了,野雞精的背後,則是那個黑霧。」

  聞聽非簡單的把兩個案子綜合起來分析了一下,目光再次落在白思衍手指尖那朵冰冷的黑色火焰上,還帶著幾份說不出的低落和複雜,「雖然我不懂你們這些大妖怪,但是,作為瑞獸的白澤似乎不應該是這樣的……」

  原本只是想和聞聽非開個玩笑逗逗她的白思衍,算是當真體會到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了。

  眼看聞聽非的思路越來越偏,再加上,白思衍本身的確不是尋常狀態,為了不背鍋成為聞聽非眼中的幕後黑手,基本上,聞聽非說一句,白思衍就忙不迭的跟著解釋一句道:「我不是!我沒有!我現在的確不是白澤了,但是,那些黑霧和我沒關係,我的力量一直收斂的很好,才不會出現這種不受控制的溢散!」

  聞聽非很快抓到了白思衍話語中的重點,「那些黑霧裡的力量,是失控後的溢散?」

  不過,這個想法也只是在腦海中飛快的閃過一瞬罷了,聞聽非的目光依舊落在白思衍的身上,而她自己的身體,卻處於握緊拳隨時都準備動手的戒備狀態,不曾放鬆絲毫,只是張了張口,猶帶些微沙啞的輕聲問道:「那你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入魔了。」白思衍回答得尤為乾脆。

  這個他此前一直不曾提及絲毫的秘密,突然曝光之時,白思衍的神態間反而意外的平靜,絲毫看不出他此前對這個問題的諱莫如深。

  聞聽非聞言不由得微微一怔。

  她連什麼大妖怪、非人類的這些存在,都是認識了協管辦的小趙之後才知道,對於「入魔」這個說法,唯一的瞭解就是曾經看過的各種影視作品、遊戲設定、小說劇情之類,但是,對於真實的大妖怪、尤其還是瑞獸白澤而言,這個詞語意味著什麼,聞聽非其實是完全不清楚的。

  趁著這個功夫,白思衍總算是伸手,輕輕的握住了聞聽非正握緊拳的手指,他的掌心依舊溫暖,緩緩的握著她的手,讓她稍稍鬆開手指之後,白思衍還帶著幾分無奈苦笑的搖頭解釋道:「那些兇殺案真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那個失控的黑霧也和我無關。只不過,我曾經是白澤,的確知道的比應龍他們更多一點。」

  突然得知這個關於白思衍的秘密,聞聽非的腦海中一時間也有些亂。

  戒備和敵意漸漸消退之後,聞聽非繃直的背脊也稍稍放鬆下來——其實這是一個很微妙的狀態。在剛剛真的誤會白思衍的時候,聞聽非的腦海中閃過了很多個念頭,她並不瞭解白思衍的真實實力,但是,考慮到對方的年齡——不是身份證上胡編亂造的那個——閱歷,客觀評價一下,白思衍其實給聞聽非帶來了非常強的危機感。

  可是,有些時候,的確就是明知不敵,卻依然要堅持下去。

  但是,當白思衍否認了這一切,並且真的給出了一個明確的解釋之後,對於聞聽非而言,剛剛升起的戒備和敵意,卻也就下去的格外快速。

  唯一一點問題在於,曾經的瑞獸白澤入魔之後,真的會讓人本能的感到危險。

  而面對這樣貌似不可控的危險,聞聽非根本就是被動應激性的發生了一些變化。

  她漸漸鬆開拳的手指還被白思衍輕輕的握在掌心,聞聽非低頭,看到白思衍絲毫看不出異樣的修長手指,很快又注意到,他的一根手指,正好還碰在了自己手腕脈搏的位置。

  聞聽非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心臟卻突然跳得很快,而且,人心跳的厲害、或者直白點說,心慌的時候,自身的感觸也是非常明顯的。

  白思衍指尖的觸感何等敏銳,自然也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聞聽非的脈搏變化。

  「你的心跳得很快!」白思衍凝神望著聞聽非。

  聞聽非的目光緩緩的從白思衍的手指轉向他的面孔,半晌,卻突然勾起嘴角,微微歪頭衝著他微笑了一下。

  白思衍霍然間睜大了眼睛。

  不同於上次見到聞聽非狀態不對時膽戰心驚的劉胖,突然意識到聞聽非的情緒發生了變化之後,憑藉白思衍的閱歷,基本上是立即就判斷出了原因。

  一時間,白思衍還有些哭笑不得的無奈——大概是因為剛剛她開始懷疑他的時候,作為對立面,白思衍的確給聞聽非帶來了太大的壓力,再加上,自從上次從那兩個黃銅擺件和黃銅鏡中獲取了一部分來自於長輩的力量之後,聞聽非本就復蘇的血脈中,明顯出現了雖然活躍、卻也依舊如同封禁一樣的力量。

  現在好了,面對「危險的、似乎要處於對立面的白思衍」,聞聽非的力量或者說是血脈中的本性,突然間就被激出來了。

  上一次出現這種情況時,劉胖作為一個只能在不正常狀態的聞聽非身邊瑟瑟發抖的普通人,倒是格外客觀的總結出了聞聽非的狀態:就像是一個躍躍欲試的捕食者。

  只是,對於聞聽非而言,普通人劉胖的那點殺傷力,確實不足一提,那所謂的捕食者狀態,自然也就如同幼崽玩鬧一樣隨意,說下去也就下去了。

  換成白思衍就不同了。

  他越強大、越是深不可測,聞聽非面臨的壓力也就越大,而且,這種源自於大妖怪本身實力的感覺,甚至不需要辨別,聞聽非自己就能感覺得到。

  雖然現在白思衍好像解釋清楚了,但是,已經晚了。

  低估了聞聽非作為一個警察對兇手罪犯的敵視本能之後,白思衍當即懸崖勒馬,再不敢為了逗她故意含糊不清,試圖表明友好的態度來控制住現在失控的局面。

  奈何,在他身邊,就算他表現得再怎麼友好,聞聽非的狀態依舊不見絲毫變化——她雖然還被白思衍握住了手,目光卻銳利如刀,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白思衍,似乎在評估著,當他作為敵人的時候,自己要怎麼做。

  白思衍的另一隻手突然輕輕的抬起,摸了摸聞聽非的頭,看著她笑意盈盈中帶著危險的忖度和估量的眼神,努力放柔語氣,溫和的竭力安撫道:「我對你沒有絲毫的惡意,我出現在你的身邊是因為喜歡和你在一起。」

  「嗯?」聞聽非又笑了,還意味不明的一直勾起嘴角瞅著他。

  白思衍雖然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但是,就算是以他的博聞強識,也拿不准聞聽非現在這明顯不對頭的狀態下究竟會有多大的攻擊性,自然不敢用擁抱這種可能奏效也可能帶來更多刺激的辦法來安撫她,只能是不斷的用愈發溫柔的語言來安撫。

  「啪」的一聲脆響,包廂的窗戶被人打開了,冬日呼嘯的海風更是從窗戶裡陡然間迅猛的灌了進來。

  「怎麼突然會有這麼重的陰冷力量,是哪個凶獸起床了嗎!?」伴隨著濕潤卻森寒的海風,應龍的身影也隨之閃現在窗邊。

  還以為是當年的哪位凶獸老朋友睡醒了,正要過來打個招呼的應龍,看到包廂裡,白思衍竟然正握著聞聽非的手,並且,在他的身邊還有明顯的黑暗力量湧動之後,應龍頓時也被驚到了。

  「姓白的,怎麼是你!?」應龍的漆黑長髮在狂烈的海風中依舊穩穩當當的垂在肩頭,不動絲毫,不過,那雙平日裡總是水意迷蒙的雙眼,卻陡然間睜得老大,驚訝的「嗷」了一嗓子之後,伸手指著白思衍的臉,用飽含震驚的語氣開始嘮嘮叨叨道:「你的力量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白澤,你這樣出去,別說是瑞獸了,怕是有的凶獸,本源力量都沒你這麼黑得徹底——」

  「我早就不是白澤了。」白思衍不耐煩的打斷了應龍的話語,當聞聽非明顯不在人類範疇的心跳聲越發明顯,白思衍清楚的意識到,聞聽非面對危險時應激的詭異狀態沒有絲毫緩解,甚至因為應龍的出現還越來越嚴重之後,登時什麼耐心都煙消雲散了,伸手一指窗戶,「出去!離她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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