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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寵而作》第73章
第74章 無妄(四)

  「既然如此, 蘇青筠替天行道, 有何不可?」

  「這……」

  大理寺少卿抹了一把汗涔涔的額頭,心裡叫苦不迭,洗蘇公子就算是替天行道, 但是他在怎麼說, 也是一個公子,一沒官銜二沒有別人所托,就算是替天行道,也行的不正。

  可是這話他斷然是說不出來的。

  陳裴一看大理寺少卿的模樣, 多少也猜出來幾分,轉身從蘇青筠腰上解下來一個牌子,「受我之命, 必要之時,除之後快。」

  大理寺少卿張了張嘴,看了一眼手中的烏紗帽,咬了咬牙, 「就算如此, 將軍你也不能帶著小公子走。」

  陳裴微微的一挑眉尾,「為何?」

  「因為他傷的, 是過幾個月的准駙馬。」

  陳裴嗤笑一聲,眼睛裡閃過一絲嘲諷,駙馬當成這份,也是挺厲害的。

  陳裴還待要說什麼,蘇青筠卻截住了話, 輕聲道,「將軍,這裡一切都好,我沒事。」

  陳裴蹙了蹙眉,沒有說話。

  蘇青筠看了一眼大理寺少卿,覺得他也挺可憐的,嘆了一口氣道,「而且,案子不還在查嗎?」

  陳裴看著蘇青筠,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走過去輕輕的揉了揉蘇青筠的發頂,低頭在蘇青筠的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一個吻,「相信我。」

  蘇青筠看了一眼不知道應該把自己藏那裡去的大理寺少卿,不太好意思的推了一把陳裴,眼神躲閃的點了點頭。

  陳裴笑了一下,叮囑大理寺少卿他還會過來,大理石少卿叫苦不迭,又不得不假裝笑著客套。

  這位將軍來一次,就把自己大牢的牢門弄壞了,多來幾次,他的大理寺估計都要被拆了。

  南方倭寇清除,太子比陳裴晚一天回來,皇上高興,頓時大擺筵席,為太子慶功。

  太子為人低調,溫和有理,卻也不居功自傲,知道倭寇到底是怎麼清除的,他心裡清楚,也在皇上面前如此說,皇上心裡高興,卻也忍不住的誇太子。

  晚上的慶功宴,陳裴受邀,劉襄在旁邊忙來忙去,心裡卻也忍不住的泛酸,嘀嘀咕咕的道,「要不我一會去一趟大理寺看看小公子吧。」

  陳裴看了一眼劉襄,他去大理寺的次數比吃飯的次數還勤,大理寺少卿沒事的時候就來自己這裡旁敲側擊,說蘇青筠同劉襄的主僕感情深厚。

  劉襄感受到陳裴的目光,生怕自己說了什麼不應該說的話,想了想,斟酌道,「要不我就……」

  那知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聽陳裴道,「順便帶點蜜棗,皇上剛剛賞的。多帶一點過去。」

  劉襄愣了一下,慌忙的應了下來,手忙角落的想要收拾東西,就聽到後門被人敲響了,劉襄下意識的去看陳裴,這個時候,不走正門走後門……

  陳裴抬了抬下巴,示意劉襄去開門,劉襄低頭過去開門,就看見門口站著一個公公,看見劉襄拱手道,「劉管家,陳將軍可在家中?」

  陳裴轉頭去看,就認出來這個人是太子身邊的公公,叫福喜,去南方打仗的時候也跟著去照顧太子,太子曾經向自己吐露,這位公公曾經是皇后身邊的人,後來太子年幼,就讓他照顧太子,算得上老人了。

  福喜看著陳裴,跪下行禮道,「將軍,回京之後,太子多有惦記,但是京中人多口雜,太子不願牽扯,只能讓老奴悄悄的過來。」

  陳裴自然都懂,點了點頭道,「你起來吧。」

  福喜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太子說,今日去請安,雅靜公主在太后宮中已經坐了許久,後來大皇子也去了,今日慶功宴,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也會去,」

  陳裴心中瞭然,上一次張望被放出來,就是太后娘娘的意思,陳裴面上淡淡,卻還是客套道,「雅靜公主同大皇子可還好?」

  「雅靜公主最近害喜的厲害,大皇子一切都好。」

  陳裴微微頷首,雅靜公主沒有成婚,有了那人的孩子,皇上能放了張望一次已經全是法外開恩了。

  雅靜公主如今還去太后那裡哭訴,真是,不自量力。

  福喜看了看陳裴的臉色,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話,「老奴聽太子的意思,今日的慶功宴,同往年的家宴,差不太多的。」

  陳裴挑眉的看著福喜,「這也是你家主子讓說的?」

  福喜低頭道,「主子沒讓說。」

  陳裴垂眼看了看福喜,淡淡的道,「既如此,公公這樣做,可是不符合常理?」

  福喜心裡忍不住的發怵,他在南邊跟在太子身邊,看著太子有了一個同陳裴接觸的機會,心裡忍不住的酸楚,太子這麼多年,韜光養晦,朝廷的人都是牆頭草,那邊的勢頭好,他們就去那邊。

  如今太子有意拉攏陳裴,他自然心裡高興的,只是陳裴這麼多年,雖然在京中呆著,卻及其低調。

  福喜揣測不出陳裴的性格,只是聽人說,陳裴對府中養的小公子特別的關罩,再加上之前陳裴還拒絕了皇上的賜婚,如果真的像京中傳聞那樣,福喜忍不住的拋出自己的底牌,心裡卻終究惴惴不安。

  陳裴抬頭看看的看了一眼福喜,「你家主子的話已經傳到了,就同他說,我知道了,」

  福喜躬身行禮,轉身出去,出了將軍府半天,這口氣才喘勻。

  身邊的小公公看著福喜出了將軍府一直在擦乾,悄悄的給福喜遞了一個帕子。

  劉襄被命令去了大理寺,晚上的時候陳裴帶著順子過去,遠遠的就看見坐在皇上下首旁邊的大公主,陳裴微微垂眸,領路的小公公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也是一個人精,感覺到陳裴的情緒,果斷的閉嘴。

  「那位可是林大學士?」

  小公公順著陳裴的目光,看見一個背對的人,恭恭敬敬的聽大皇子說著什麼,小公公點了點頭,「確實是林大學士。」

  陳裴瞇了瞇眼睛,轉身往那邊走,小公公慌忙的跟了過去。

  林宥同大皇子說了幾句話,低頭退了出來,抬頭就看見陳裴,微微一笑拱手道,「陳將軍,恭喜。」

  陳裴微微頷首,看著林宥道,「餘杭的事,我還沒有去謝過大學士,聽聞林夫人喜歡藥理,改日定會登門拜訪。」

  林宥笑容不減,「那我替夫人謝過將軍了。」

  陳裴瞇了瞇眼睛,看了一眼林宥,轉身離開,如果他沒有記錯,林宥當年奪得狀元,就把妻子從雲南家中接了過來,這麼一舉還深深得到皇上的讚嘆。

  雲南研究藥理的,只有高氏一族,而林宥的妻子,正姓高。

  陳裴瞇了瞇眼睛,如果蘇青筠的病同高氏有關,陳裴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鐘鼓奏樂,慶功宴開始,雅靜公主面色微微的有一些蒼白,坐在太后的下首,大公主瞥了一眼雅靜公主,沒有說話,眼中的譏諷不言而喻。

  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和她的母妃一個樣。

  皇上興致很好,順嘴提了提太子的事,地下大臣頓時恭維聲一片。

  皇上聽著開心,又當眾賞了太子一些東西。

  「太子寬厚仁德,不愧是皇子。」

  一句話誇了兩個人,皇上聽了心中甚悅,太子微微垂頭,謙虛的模樣更是取悅了皇上。

  大皇子聽了這話臉色難看,心中忿忿不平,嘴上卻也跟著恭維。

  酒過三巡,有的公主稱醉,早早回去了,雅靜公主從懷裡拿出來一個手帕,擦了擦嘴角,低頭道,「父皇,兒臣有一事,想要求父皇做主。」

  陳裴淡淡的瞥了一眼雅靜公主,雅靜公主眼圈紅紅的,起身跪下,抬頭看著皇上,「兒臣的未婚夫工部侍郎張望,前幾日查案之時與蘇青筠發生了衝突,被蘇青筠殘忍殺害,張望他家中老母上了年紀,生活都不能自理,連走去報官都難,兒臣……」

  皇上看著雅靜公主微微的蹙了蹙眉頭,臉上儘是不耐,如今是在太子的慶功宴上,她貴為公主,竟然跑過來當眾申冤……

  皇后看了一眼皇上,打著圓場道,「雅靜同准駙馬情比金堅,皇上……」

  「大理寺的人是吃白飯的?案子就應該拿到公堂去談,而不是慶功宴上!」

  雅靜公主往後縮了縮,卻還是低頭不言語,太后娘娘看著皇上,嘆了一口氣,「都被人欺負到家門口了,誰還有心思惦記場合?」

  皇上皺了皺眉,想要說什麼,但也沒說,陳裴看著雅靜公主的背影,譏諷的扯了扯嘴角,「臣,有本要奏。」

  皇上看著陳裴,心中也知道他要說什麼,微微蹙著眉頭,陳裴扯了一下衣擺,起身走到大殿中間,拱了拱手道,「皇上,微臣臨走之時,嶺南突然出現活屍,並且頻頻發現紅木棺材。」

  「竟有此事?」皇上微微的詫異,抬頭看著陳裴。

  陳裴點頭,「嶺南山上的人還有知府,都可以做證,微臣調查此事,偶然得知,青樓女子被殺案件,並不是今年才有,早在十多年前,南方一個鎮子中,青樓女子接連失蹤,鎮子中傳言是詛咒,青樓老鴇不信邪,迎風而上,一夜之間,青樓女子二十三人,皆葬身火海,但樓房卻一點事情也沒有,被當地人稱為鬼樓。」

  「這是當年的事情,後京中西院傳出殺人挖心之事,微臣接到命令,輔佐太子,微臣就將身上令牌贈予蘇公子,讓他代為查案,找到背後真兇,只是……」

  皇上微微蹙了蹙眉頭,「只是什麼?」

  陳裴垂眸,緩了一會,才緩緩的道,「他去西院查案,路上遇到一個女孩,他同女孩多說了幾句,就引火上身,晚間查案,兇手何四被他抓住當中挖心,他……」

  皇上微微皺眉,「陳愛卿慢慢說,」

  陳裴低頭扯了扯嘴角,眼中漸漸變冷,「就在他要問出背後真兇之時,我們的准駙馬,張侍郎,抱著一個小女孩,無憑無據的單單靠一個見過,就定了蘇公子的罪,還要抓了他,幸虧知府及時趕到,才免了蘇公子的牢獄之災。」

  「豈有此理!」皇上一拍桌子,冷冷的掃了一眼雅靜公主,抬頭看著陳裴道,「那何四可招供?」

  陳裴低頭道,「招了。」

  「背後何人?」

  「這……」

  陳裴猶豫了片刻,低頭道,「我說恐有嫌疑,當日知府也在,還是知府說吧。」

  知府坐在最後,被橫空掉下來的一口鍋砸的差點沒喘上來氣。

  皇上看著知府慢悠悠的動作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知府!」

  「臣在,」

  知府踉踉蹌蹌的跑過去,顫顫巍巍的道,「回……回皇上,是……是張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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