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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寵而作》第66章
第67章 西院(四)

  一共二十個棺木, 當年鬼樓雖然倖存下來, 但是經歷了這麼多年的風雨摧殘,已經變成了一個空殼子,做不到遮風擋雨了。

  紅木的棺材, 一般裡面都塗有硃砂, 可以防腐,但是這麼日積月累的在空氣中暴曬又淋雨的,釘子很難做到不被腐蝕。

  蘇青筠捏著幾個釘子,對應它們的棺木, 低聲解釋道,「這裡應該是老鴇弄得,青樓裡的姑娘, 去世之後,骨灰都混雜在了一起,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二十個棺木, 應該是之前沒有發生火災的時候, 離奇失蹤的二十個女子。」

  蘇青筠走到釘子腐蝕的最厲害的一個棺木面前,對著棺木拱了拱手, 然後推開棺木,手指微微的僵了一下。

  這個同之前的不同,之前的棺木裡沒有什麼,這個棺木裡,有一隻紅色的手帕, 上面繡著白色的梔子花。

  梔子花是白色的,繡在紅色的手帕上,這麼看竟然還有一絲的邪氣。

  蘇青筠把手帕撈出來收好,又去了樓上,這個鬼樓空空的,什麼也沒有,反倒是牆上的壁畫,格外的奪人眼球。

  壁畫雕刻的很隨意,都是各種的花,蘇青筠從樓下走到樓上,低頭微微的沉思,樓下大廳,雕刻的都是牡丹花,二樓就變了一種花,三樓四樓的時候,反而是繁花錦簇。

  「小公子,這壁畫,可有問題?」

  蘇青筠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了一樓的牆壁面前,摸了一下牆,眼尖的看見壁畫的邊緣,有一絲黑色的痕跡,應該是當年火災中燒的。

  「你看是不是金子?」

  蘇青筠摸了一下壁畫,劉襄咦了一聲,「金子?老鴇這麼財大氣粗的嗎?」

  「經歷過那麼一場大火,卻沒有被毀掉,我能想到的只有金子和銀子了。」

  蘇青筠伸手緩緩的摸著壁畫,轉頭去看劉襄,劉襄摸到壁畫,還一臉的不相信,找到了一個凸起的點,上去啃了一口。

  蘇青筠,「……」

  劉襄嘶了一聲,揉了揉嘴,點了點頭說,「是金子,真硬。」

  蘇青筠默默的看了一眼劉襄,淡定的轉身上樓,樓下雕刻的牡丹花,樓上立馬變了一種格調,可能是老鴇想要換一種格調,但是樓上樓下的壁畫,二樓的竟然有一點點……發紅?

  「這層應該是銅。」劉襄去壁畫那裡敲打了兩下,就轉頭對著蘇青筠道,「小公子,這二樓的壁畫,比一樓的完整的多,況且一樓是金子,二樓是銅……」

  「二樓明顯是後來雕刻上去的,」

  蘇青筠瞇著看著壁畫,但是村民們說,這裡後來就沒有人來過了,只有老鴇安葬過人,老鴇走了之後,這裡就徹底成了鬼樓。

  偶爾有的時候,還能聽見裡面叮叮噹噹的敲打的聲音。

  當時他們說這裡鬧鬼,整個鎮子的住戶,靠近這裡的,都往裡挪,再後來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如果他猜的沒錯,這個壁畫,應該就是那段時間,雕刻上去的。

  但是金子很難雕刻,所以應該用了個金子相仿的金屬,銅。

  蘇青筠走到三樓,看著三樓的壁畫,突然瞇了瞇眼睛,三樓的壁畫有牡丹,玫瑰,還有畫眉鳥,還有黃鶯,鴛鴦,眾多紛雜的畫,凌亂的組合在了一起,組合的莫名其妙,卻又出奇意料的和諧。

  「牡丹,鴛鸚?這畫的怎麼……」

  劉襄在一旁插了一嘴,蘇青筠愣了一下,猛地抬頭看著壁畫。

  「鴛鸚雙丹,」蘇青筠看著壁畫,微微張嘴,一臉震驚的看著壁畫。

  這副壁畫,不像樓下的壁畫,只是單純的一個畫像,這副囊括的太多,飛禽,鳥類,還有草木花卉,但是這些花湊到了一起,就像一個特殊的花名冊一樣。

  花名冊可能還不太準確,如果按照當時雕刻的時候算起的話,這個應該是一個死亡名單。

  從那個時候開始,這個人就已經在預謀做這些事情了,而二十年這場大火,不過才是一個開端。

  這應該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而且做事謹慎,如果不是餘杭爆發的瘟疫,應該不會有人去注意這麼多女子被害。

  蘇青筠吩咐劉襄那筆墨過來,仔細的辨認畫,將畫中每一個動物植物的名字都記了下來,小心的折好。

  現在可以確定的一個事情就是,那些無辜的女子不是張望所害,但是這背後的人,到底是誰,一點線索也沒有。

  蘇青筠□了□嘴唇,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到老鴇。

  他們在鎮裡又逗留了兩日,就動身回了京城,陸質看見蘇青筠,就把陸離帶給他的草藥轉交給蘇青筠。

  「這個草藥我沒有見過,哥哥說這個是西北的一種草藥,每日服用一次,具體的話,我幫小公子弄。」

  蘇青筠微微點頭,「多謝陸公子。」

  陸質微微一笑,看了蘇青筠一眼,欲言又止,最後什麼也沒有說。

  那個藥沒有什麼感覺,吃的時候還沒有苦味,蘇青筠小的時候被人哄習慣了,就算是後來有一點時間過的很苦,他有一些習慣,他也沒怎麼變。

  尤其是對苦藥的牴觸,不過這個藥,一點其他的感覺也沒有。

  陸質看著蘇青筠把藥喝完了,把碗收了回來,微微一笑道,「我聽哥哥說,小公子挺不喜歡吃藥的。」

  蘇青筠咳嗽了一聲,平靜的道,「還行。」

  陸質笑瞇瞇的看了一眼一臉尷尬的蘇青筠,低聲道,「對了,我聽說了,張望被放出來了,皇上親自赦免的,說證據不足,婚期提前了。」

  「什麼?」

  蘇青筠皺了皺眉,證據不足?皇上光明正大找的藉口也是敷衍。

  蘇青筠喝了一口茶水,往下壓了壓嘴裡的苦味,「說到底還是為了雅靜公主。」

  「小公子,這樣的話我們在屋裡說說也就算了,出去了可千萬不要說,這人多口雜,傳來傳去的,說不定就傳成了什麼模樣了。」

  蘇青筠轉頭看了一眼陸質,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陳裴從鎮裡回來的第二日,就跟著太子帶兵去了南邊,蘇青筠這幾日夜裡不會出現幻覺了,腦袋清醒的很。

  腦袋清醒了,躺在床上的時候,心裡突然變得有一些空。

  蘇青筠看了一眼床旁邊的枕頭,□了□嘴唇,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禁閉的房門,還是靠了過去。

  這麼算下來,陳裴也走了六日了,蘇青筠躺在床上,微微的□了□嘴唇,起身站起來,把窗子打開了。

  劉襄在外面守夜,看見蘇青筠起來,揉著眼睛走過來,「小公子睡不著?」

  「沒有,屋裡有一些悶,我開一下窗子。」

  劉襄走過去將打開的兩扇窗戶關上了一扇,「秋天夜裡涼,留一個縫吧。」

  蘇青筠點了點頭,轉身爬回了床上,猶豫了一下,睡到了裡面,往常陳裴睡得那邊。

  蘇青筠躺下之後,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心裡突然的平靜了。

  京城最近風平浪靜,對於張望的事情,蘇青筠心理有芥蒂,但是沒有什麼對策,蘇青筠拿著紅色的手帕,將手帕放在盒子裡,他對於怎麼處理這個手帕,也沒有想到一個好的對策。

  「誒?這誰放這裡的?」

  順子掃地掃了一半,提溜著一個信封,往院子裡跑,「小公子,我在門口發現一封信,上面寫著字,」

  蘇青筠把盒子放下來,從屋裡緩緩的走出來,「誰的信?」

  順子搖了搖頭,把信遞給蘇青筠。蘇青筠接過來,看了一眼,拆開之後,只有簡單的兩個字,「救我。」

  蘇青筠看著這信沒頭沒尾的,微微的蹙了一下眉頭,「你派兩個人,去嶺南看看,是不是秦雨,」

  「是,」

  順子轉身就要走,蘇青筠微微的想了一下,打斷了順子,「你帶人過去,多帶兩個,記得有事第一時間回來通報,」

  蘇青筠吩咐完,還是不放心的跟了過去,他第一個猜秦雨,順子他們走的快,蘇青筠跟在後面。

  嶺南這個時候,山上的樹依舊,山下的樹已經變了顏色。

  蘇青筠擔心秦雨就去,忍不住加快了腳步,踩在樹葉上沙沙的聲音,樹上的鳥配合著叫了兩聲。

  「您不可以這樣。」

  「我怎麼了?我只不過想要提前拿到屬於我自己的東西罷了。」

  蘇青筠的腳步微微的一頓,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一臉震驚的看著西邊,瞇了瞇眼睛,用手擋著陽光,隱約的看見那邊樹後,有兩個人影,逆著光,蘇青筠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那個聲音……

  蘇青筠反應變得有一些慢,使勁的咬了一下舌尖,疼痛的感覺,從舌尖順著神經傳到大腦,腦袋一下子清醒過來,蘇青筠疼得皺了皺眉,擦了一下眼角,抬頭再去看山上,兩個人依舊在那裡。

  蘇青筠使勁的攥了一下手,手使勁的扣住樹幹,那個聲音……

  陳裴不是去南邊打倭寇了嗎?

  「東西?」

  「是我失言了。」大公主對著陳裴微微的躬了一下手,「將軍,」

  「皇上還沒有下旨,大公主話不要說的太滿了。況且這個地方,實在不事說話的地方,我送大公主回去吧。」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遠,蘇青筠站在原地,緩了片刻,蘇青筠突然想到了什麼,手匆匆的離開樹幹,才發現剛剛太用力,指甲扣進樹皮裡,血順著指尖流下,啪嗒一聲,落在了樹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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