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極限

　　當太空艦隊高速交戰被人類拿下了勝利。光旋這邊的談論也落下了帷幕，光旋瞭解到，原來演變又再一次投入了演變軍官，現在的這一波的演變軍官剛剛到場。所謂因為有希望，當希望破滅之後，才會失望。

　　當確定了來者是誰，光旋有些失望，但有沒有顯現出來。

　　因為在交談的試探中，光旋發現，這波演變軍官並不知曉在這片戰場還有上一場戰役的殘留者。光旋當然也不會告訴這兩撥中將，這個戰場還有一個預備役在自己死磕。回頭看了看地球，光旋有些貌似平靜，但是平靜下似乎帶著一些懊惱的情緒說道：“現在的局面，進來的人，均在動搖，結果如此顯而易見。你卻還想頑抗多久呢？”

　　光旋的懊惱是正常的，她看來這個位面的局勢，人類抵抗已經是不可為的，地球的毀滅已經是必然，而人類卻一直在戰鬥，迫使勝利者分心。這不在太空中人類一方的戰艦高速行駛痕跡已經在塔克人的戰艦集群中畫了一個倒鉤，人類戰艦徹底穿過了塔克人的戰艦集群，將龐大的戰艦集群打穿了。

　　這意味著這次增員的一百二十萬塔克人全軍覆沒，在此之前塔克人是以零損傷的和人類戰爭，而一場戰略判斷錯誤，就讓塔克人前面利用科技零敲碎打的優越，全部擊的粉碎。這樣的結局，到底嘲諷了誰？

　　一百二十萬塔克人的遠不能讓星環文明傷筋動骨。塔克人人口絕不是損失不了一百二十萬士兵。就是月球突襲，和黑暗紀元的燦爛反擊。讓塔克人死傷的人口就是這個數百倍。

　　但是這一場戰鬥，再一次證明了，塔克人自己遠遠沒有用合適的態度參與這場戰爭。從戰爭一開始，塔克人選擇坐在旗艦通過量子指揮的模式，就決定了今天的戰爭結局。

　　通過遠程控制無人戰艦，和有人戰艦交戰。要換上一般的種族，在一次次犧牲卻只能消耗敵人的資源時。這個種族的信心早就崩潰了。但是現在發生了什麼？在金星地區塔克人兩個旗艦指揮的集群對人類的艦隊完成全殲後。這一邊，卻繼續執行了反擊。證明了人類的心沒有被磨滅。

　　人類沒有動搖，而光旋卻對是否能在太陽系中壓服人類動搖了。進入太陽系的代價到現在一直沒有定數。只有人類變數消失消沉後，這個定數才穩定。

　　“在太陽系起航，到底還要多少代價？”這就是光旋心裏縈繞的疑問。不僅僅是在光旋心裏縈繞。幾乎是在所有塔克人心裏同時在問這個問題。

　　理由，文明去做，以至於所有人做事情，最大的阻力往往是沒有理由。如果是面對控星文明，塔克人一定會派遣頻繁的派遣士兵登上艦隊，主宰該區域艦隊指揮。這樣就不存在延遲。塔克人是可以這麼做的，在和控星文明作戰也絕對會這樣做的，但是現在沒做。

　　這種因為沒理由，而沒做事必然的。從這裏來看，理由絕不是可有可無的。什麼是理智？有些看起來是理智的是正確的行為，若是沒有理由去做。那就絕不可能做。

　　用凡人的視角舉一個凡人感同身受的例子。一份早餐是一碗稀飯，一碟鹹菜，另一份早餐是一杯溫熱的牛奶和一塊牛排漢堡。至於用理智的選擇該選擇哪一個呢？理智的選擇當然是後者。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來看，有牛奶漢堡不選，選稀飯鹹菜的，這不是二傻子嗎？

　　別笑，如果是下霜以後的季節裏，早上七點二十有牛排漢堡可以吃，早上七點四十有稀飯鹹菜可以吃。一個在夏季看起來微不足道，可以從被窩裏面晚起床二十分鐘條件下，選稀飯鹹菜的絕對會大有人在。

　　沒錯雖然理智上，判斷漢堡牛排是正確的，但是冬季的早上七點，敢問你有理由去做這個選擇嗎。對於某些人來說，在這個能選漢堡牛排選項中選擇稀飯鹹菜是必然的。早上起床的時候看起來能在暖被窩裏面多帶一秒都是好的。沒絕對的理由的話根本不願意爬起來。

　　健康生活是理智的，為什麼經常有年輕人早上寧願不吃早飯呢。難道不知道對胃不好嗎？

　　但是如果有機會賴床的話，凡人們會選擇讓胃忍耐一下，賴床的。理智判斷正確的事情。凡人理由不夠是絕對不會做的。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智慧生命都是凡人，人類不例外，塔克人也不例外。人類要是能站在數千年曆史發展上講理智，這幾千年還會有戰爭？還會有變革中的流血衝突？

　　若是能以低代價獲取勝利，絕不會付出高代價。這是智慧生命大概率選擇，智能程式的絕對選擇，除非戰爭的傷亡提供了理由。這就是敢對控星文明大膽無畏的作戰，卻在太陽系坐在旗艦上遠程指揮戰艦和人類耗的原因。

　　在陸博雅的高速突擊戰之前，人類的威脅根本沒有讓星環文明的塔克人理由充分。讓塔克人在和人類作戰中，親身處於戰艦中，這樣做的阻力是巨大的。

　　平心而論，光旋自己覺得自己都是阻力。現在的太空交戰，必然是會死亡的。在這樣的一個前傳任務中，廢掉三四個榮光？神坑。是的這個任務光旋覺得已經賠了。若是自己還要冒著高概率的死亡待在前線艦隊集群。哪這個任務何等翻船的任務。

　　所以就是現在光旋的心裏價位，依然沒把安排塔克人在各個區域戰艦的政策，執行的意願。這次人類的突襲戰，只是給了塔克人準備建造十個旗艦的理由。

　　將艦隊集群縮小到十二萬艘標準戰艦，一個旗艦的標準。在後方星環已經在對這個建議進行審批了。光旋相信這個提案絕對可以通過的。

　　但是，光旋再次看了看地球方向，心裏突然出現了多個大大的問號——還會發生什麼？十艘旗艦製造後，星環在太陽系中還會發什麼？尚未放手的那位存在如果是預備役話，應該早已經在這個位面退役。他在這場戰爭中到底能夠堅持到什麼地步？

　　龍眸中倒影著地球反射太陽光的光點。似乎也倒影著未知。

　　鏡頭切換。

　　婚神星上，長孫長空盯著太空交戰的方向。在哪個片太空區域中，戰區似乎是被東方神秘力量左右了。異常超出中將們艦隊交戰常識的交戰結果出現了，人類的艦隊集群似乎什麼能量都未放射，硬生生的在塔克人的龐大艦隊集群中，以王八之氣，沖穿透，然後畫了一個倒鉤。交戰規模一百八十萬戰艦的，龐大太空會戰，竟然以科技弱勢，數量弱勢的一方取得了勝利。

　　在最初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長孫長空，以為這是對面的上將在開玩笑。然而隨後太空景象中，人類艦隊一方劃出了一個明顯的直線部分和彎勾再次進入了塔克人的艦隊集群中。速度就是戰鬥力。

　　直線的那一部分將飛入太陽近距離範圍，依靠太陽的引力完成轉向，選擇這一部分戰艦在未來時間段將會有一段一年的旅程。到達另一側的小行星帶。而這批沖向太陽的戰艦成全了另一批戰艦轉彎。

　　在此之前，這兩批戰艦通過軟材料的線條糾纏在一起的，形成了一個旋轉的體系。就像半空中兩個通過一條線條連在一起，旋轉飛行的鉛球，突然間中間的線條斷了，一個鉛球陡然甩了出去，而另一個鉛球完成了和原來體系飛行軌跡不同的轉向。打穿了塔克人的艦隊集群遮罩了旗艦的量子指揮。最後逆轉方向對塔克人的旗艦大規模登陸。（注意陸博雅那一撥是高速切入的。極端危險。）就這樣戰艦在擊穿塔克人戰艦後分成了兩批，第一批成為了的動能攜帶者，另一批變成轉向者。

　　驚心動魄卻又充滿技術的太空高速戰，在太空戰場中詮釋了速度就是戰鬥力。擊碎了一眾中將的行星戰場世界觀。噸位火力數量這些重要的指標突然變成次要。速度，以對手指揮難以反映的速度，承受住因為速度而開火時間不夠的火力，切入陣型中央打穿中央指揮部。在這個過程中速度決定打擊的火力。速度拉近決定敵人開火次數，相當於防禦。

　　且不說這批演變中將，就是塔克人多次穿行的歷史上，這場戰役也有著獨一無二的性質。控星文明是依託於超級行星要塞進行防禦。至於高速部隊是有的，但是不敢和大規模填裝反物質光雨的旗艦抗衡。逐光文明主動找上控星文明作戰，那個反物質儲備量可不是太陽系這個樣子。

　　高速戰艦在運行的過程二十個旗艦組成密集佇列。就可以用火力密度遏制住衝鋒。而在非控星文明中，無論是大思維者的數量還是公民的數量都無法和現在的地球文明相比。當然最重要的還有現在這種夭壽的對抗意志。

　　未到達控星逐光的文明，太空艦隊還停留在火炮對射狀態。甚至拿不出數百萬的高智慧個體加入這場戰鬥，從歷史的角度上來看，民責的概念，在這個科技時代，現在的地球文明貫徹的百分百徹底。

　　行星系原始文明的頂峰。這是塔克人在突襲戰後給地球文明評級。行星系多個體文明在蟲群意識下軍事力量所能做到的極限。

　　而現在這一批到達該位面的中將，所見證的就是他們所在等級文明所能做到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