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談判

　　元素歷六十四年，距離所有演變軍官回歸的時間只有八年了，時間過得很快三十多年的時間眨眼的就過去了，一個國家從無到有，從弱小到強大，從對抗低魔法水平到一路佔據上風壓著中魔沒有活路。靈氣又如何，只要人夠多，以越來越廣闊，越來越深邃，越來越細緻的視野為引導，以創造工具的雙手為實踐，力量並不只是個體修煉一途獲得。

　　“世間無半神，因為文明不允許。”這句話放在一百年前，可能是莫名其妙的話，但是這一句話今天黎明共和國的凡人對數萬年以來瀰漫的神權代行者半神不緊不慢的說出來。

　　身為羽族半神的薇菲兒，看著面前的人類發言人流露的斬釘截鐵的意思。黛眉緊鎖，持續不斷的戰爭，讓羽族政權收到了很大打擊，經濟上受到了很大的打擊。說到底羽族還是農業國，現在卻被拖入工業國的戰爭。什麼事工業國的戰爭，也就是傳統的刀劍弓箭全然無效，必須要用槍械才能戰鬥，用刀劍和弓箭是沒有任何威脅力的，沒有威脅力，就守不住敵對態度的黎明共和國軍隊在北方的動作，裝備刀槍弓箭軍隊在這個時代不算軍隊。

　　所以羽族需要造槍械，需要生產火藥，建造小高爐生產合格的鋼鐵。戰爭能讓人改變很多，有時候能讓士兵在戰場上不得不嘗試人肉。羽族這個熱愛森林的種族，為了戰爭毀滅卻毀滅的大量的森林，化工生產，產生的廢氣讓山林寸草不生。然而就是這樣，羽族依舊是撐不住了。面對羽族的逐步為了戰爭而突破。黎明共和國更多的是冷眼旁觀。並沒有轟炸羽族的後方，因為在黎明共和國眼中羽族舉國之力打出來的戰爭，在黎明共和國面前只是一場局部衝突。

　　不砸羽族舉步維艱的工業中心，純粹是拿著這個工業中心做人質，讓羽族遵守一個約定俗成的規則，將衝突限定於戰線上。然而就是羽族的戰爭工業，逐步拖垮了羽族的經濟。

　　工業促進經濟是毫無疑問的，但是工業也是消耗經濟的，這兩點都對，因為需要看操作工業的人。躺在現有的工業體繫上享受的，自然可以看到工業能解放很多人口，看起來工業越發達越需要人手越少，這裡的人手是維護的人手。只要少量的工人就能運轉龐大工廠，少量的工人就能在產量上碾壓幾十萬人的用小作坊生產的產量。

　　但是小作坊的那點生產技術含量，差不多二十一世紀初期，幾十個大學生努力一琢磨差不多就出來了。大工廠的技術含量，那就不是幾十個大學生人才攀科技的問題了。純粹依靠工業的生產力需要的工人少，但是要需要推動工業繼續發展，需要的人手會越來越多。工業無任何捷徑可走，這可不是，民主體制就可以省力氣的。就能把經濟吹上來，吹出活力來。

　　羽族嘛？誰叫萬惡的自然科學，以及工業意識形態，傳到了這個寧靜的森林中呢？羽族在神的指示下與黎明共和國戰爭，然而希菲娜卻無法降下強大的神蹟了。所以在經濟上，還是小農經，不對他們連小農經濟都算不上，羽族的農業在戰前大部分還是靠著採集業的。如果是過去弓箭和刀劍的戰爭，羽族這麼長時間的戰爭還能支撐的起，但是現在。

　　執行嚴格的戰時物資配給制，和繁重的勞動力，羽族這一代出生孩童已經有大量的營養不良了。更糟糕的是由於長時間注重戰爭，一場瘟疫，正在羽族內部爆發，祭祀們的醫療魔法只能救一時。高等生命的免疫力是有限的，在吃飽不疲憊的情況下，一場流感最多是讓這群生命，流行性感冒。但是要是吃不飽，還有繁重的勞動。如果用血條來表示的話，這一大群紅血外帶負面狀態的羽族，在通風不好，雞籠一樣的工廠中一天十二個小時像機械一樣勞動。遇到範圍減血的瘟疫，慘重的損失出現了。

　　享受和平的黎明共和國普通人並不清楚，此時的森林中一種絕望正在羽族中蔓延。這種絕望並不是黎明共和國軍隊帶來的，黎明共和國的軍隊壓根就沒怎麼深入羽族的國境戰爭。這種絕望更多是來自羽族上層執意要發動戰爭，而大量社會資源被戰爭吞噬，每個人卻要持續不斷比以往更多的付出勞動支持戰爭。

　　這種國家總體意志的戰爭，並不是隨便哪一個民族能玩得起的。如果一個民族在意識形態下不是自己決定想戰下去，而是為某一人的意志而戰，為某一人的榮耀而戰。在嚴酷的戰時體系下，戰鬥意志會雪崩瓦解。所以地球一戰中，歐洲所有的君主專制國家倒下來一大片，因為人民開始變成哲學家了，開始思考失去這麼多到底值不值。資本主義終於利用一戰打到了自己誕生以來宿敵，封建主義，但是卻想不到，這種形態下的人民也開始思考為資本老爺把控的國家值不值得戰鬥，資本主義新對手，一個紅色幽靈誕生了。

　　總體戰不打不知道，一打嚇一跳，曾經抱著對神明的虔誠，對人類直接戰鬥，當羽族人一個個在戰爭中一無所有的時候，一個個也開始變成哲學家。廝殺中的生命，開始仰頭看著天空，是不是用質疑的目光看著泰坦。希菲娜在羽族播撒的信仰在被考驗，這個世界被演變判斷為值得演變，那就說明每一個人絕不可能永遠是NPC。他們會覺醒。

　　羽族只能依靠工業與人類越來越先進的科技武器作戰。羽族的工業在增長，並且為了彌補科技上的差距，羽族的軍隊的勇氣流淌，人充滿勇氣的時候，必須需要一個理由懷抱勇氣。

　　不僅僅羽族國內的民眾正在思考以重大的傷亡和物資損失為代價發動的這場戰爭目的讓黎明共和國尊重十幾個天文單位外的神到底值不值。羽族的問題很大，不僅僅是這一塊。

　　羽族內部的軍方勢力也開始壯大。幾十年前羽族還是母系社會，隨著戰爭的進行時，羽族的男性大量加入軍隊，並且形成組織，這樣的有著內部組織的勢力，在羽族內部對羽族高層越來越不滿。不可否認羽族的王者是一個很善良的女性。見到她的人沒有一個會憎惡她，但是總體戰下，社會如果物資調配不當，導致飢餓誕生，最大的替罪羊就是最高領導者。以羽族男性為主的軍隊恰好現在手裡有槍有力量。在上層羽族通過祭祀幾次不合理命令後，軍方逐漸從消極應對，到陰奉陽違，現在甚至開始有公開質疑的苗頭。

　　羽族高層並非腦殘，戰爭明顯打不下去了，黎明共和國看起來就是用消耗的態度和羽族戰爭，很顯然人類耗得起羽族耗不起，不說現在人類全方位科技化，就是過去人類沒有科技化，羽族也不敢和人類打消耗性質的戰爭。因為哪怕只要十個二十個人類換一個羽族，羽族都是要被重創的。

　　所以在羽族軍方和羽族高層中共同的協調下，一位羽族祭祀被選出來。作為使節秘密的與人類談判。這個使節就是薇菲兒的身份非常複雜，身為半神的她，自然是得到了生命之神的授意了。

　　因為是秘密商談，所以薇菲兒這次密談如果暴露，薇菲兒必須背負私自談判的罪名去死。因為現在希菲娜是絕對不允許，這場商談暴露的。

　　現在泰坦上的五大主神已經達成了統一戰線，作為五大主神之一的希菲娜自然要和其他神靈的態度一致，對瀆神者組成的黎明共和國進行毫不妥協的打擊。但是希菲娜心裡有小九九，這場戰爭真的能打的勝嗎？泰坦上的希菲娜有化身在人間和雲辰和與任迪見過面，毫無疑問，這兩個人是希菲娜自在元淼上傳播意志一來，見過的最不像人類的人類。

　　黎明共和國已經在天空之城這個魔法帝國時代最強大的要塞上登陸了，然而星球上的半神數量還不到一掌之數。眼見著黎明共和國的力量已經全方位超越魔法帝國。然而元淼上的神的力量，弱小的可笑。幾位神甚至要和上次眾神大戰戰敗的黑暗之神合作。而且這位黑暗神還對元淼上的分神格失控了。

　　希菲娜看不出這團滅的節奏，那句太侮辱神的智慧了。所以當初人神對答場景，希菲娜希望繼續。談判自然是雙方都有需求才會在一起談，談判中哪一方的需求更急迫那麼在談判一方就更加弱勢。

　　當初的人神對答之所以終止，那就是雙方心理預期差距太大，雙方均認為對面的要求不現實。好吧那麼只能斷掉，看隨著時間的發展誰的要求更符合現實。

　　希菲娜看到了兩位演變軍官的是有需求的，成神的需求，永生的需求，任迪在徘徊，但是雲辰和明確的表示自己想要成神。雲辰和先要成的神不是思維意志收到其他主神束縛的輔神。而是有著獨立意志的神，其他神無法干涉自我追求，其他神必須現階段承認封神者自我人格，嗯是自我神格的必須和自己共存的條件。這相當於，讓泰坦上出現一尊主神，開玩笑，泰坦上從初代紀元到現在這個第七紀元，泰坦上所有的意志都試圖滅掉其他意志，成為世間唯一神。唯一神所有的行為只受自己意志決定。這就是泰坦上神這種生物唯一的追求，現在硬生生承認一個不同於自己的思維，必須要在這個世界上與自己共存，自己短時間內還必須忍受。這差不多就是從碳基生命身邊搶奪財富配偶的場面。

　　然而希菲娜現在默認羽族的半神私自“忤逆”自己，與黎民共和國談判了。可想而知。人神對答之後，這後續的談判到底是誰上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