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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魄梅魂》第97章
九七

  第二十一章

  日薄崦嵫,初垂的暮色裡,一個人攙扶著一個人,一拐一拐地抵達了費家莊院前,那是夏侯飛跟宮紅。

  站在門口的一名黑衣壯漢一看見他倆回來,再一看他倆這等情景這付模樣,扭頭飛一般地奔了進去。

  夏侯飛扶著宮紅走進了大門,在前院裡,他倆看見了費嘯天,費嘯天背著雙手,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夏侯飛跟宮紅一見這位少主,馬上打心底往上冒寒意,雙雙趨前怯怯地叫了聲:“少主。”

  費嘯天淡然說道:“你兩個辛苦了。”

  夏侯飛跟宮紅都沒說話。

  費嘯天看了他倆一眼,問道:“你兩個可是從‘王屋’回來?”

  夏侯飛道:“回少主,正是。”

  費嘯天道:“聽說‘王屋’附近出現了母女兩個人,有這回事麼?”

  夏侯飛道:“屬下二人就是為這件事去的……”

  費嘯天道:“這麼說你兩個是去查看過了?”

  夏侯飛道:“是的,少主。”

  費嘯天道:“找到那母女倆了麼?”

  夏侯飛道:“回少主,找到了。”

  費嘯天道:“不是那兩個?”

  夏侯飛忙道:“不,少主,正是老夫人跟姑娘……”

  費嘯天“嗯”地一聲道:“是誰?”

  夏侯飛忙道:“是那母女倆,那老太婆跟那妞兒。”

  費嘯天道:“不是吧,你兩個看錯了吧?”

  “不,少主。”夏侯飛道:“確是那兩個。”

  費嘯天道:“這麼有把握,不會錯?”

  夏侯飛道:“回少主,絕錯不了,當年我們都見過,那老太婆就是燒成了灰,屬下二人也認得出她來。”

  費嘯天道:“這麼說確是她兩個,沒有錯。”

  夏侯飛點頭說道:“是的,少主,沒有錯。”

  費嘯天笑了,一點頭道:“那好。”

  抬手一拍,輕喝說道:“來人。”

  一聲答應,他身後大廳裡飛步奔出一名黑衣漢子,那黑衣漢子兩手端著一個托盤,托盤裡放著兩隻銀杯,那黑衣漢子近前哈腰,把托盤高舉過頂,異常恭謹。

  費嘯天向著托盤一抬手,望著夏侯飛、宮紅笑道:“你們兩個功勞不小,我賞你兩個人一個一杯酒,喝過酒後到後面歇息去,明日另有美人相伴。”

  夏侯飛跟宮紅臉色一變,雙雙低下頭去。

  費嘯天似乎沒看見,把手一抬,道:“酒來。”

  他就要伸手去端那兩隻銀杯。

  只聽夏侯飛顫聲說道:“稟少主,屬下二人不願領受少主賞賜。”

  “怎麼?”費嘯天一手端著一隻銀杯笑道:“你兩個還跟我客氣?你兩個以前跟隨老主人,有功也好,有過也好,那我不管,如今跟了我,我就要論功行賞,論過行罰,而且有賞必罰。”

  夏侯飛道:“屬下二人有過無功,該領罰!”

  費嘯天笑道:“你二人忒謙了,這麼一樁大功,怎說……”

  宮紅猛然抬頭,叫道:“少主……”

  費嘯天笑問道:“怎麼了?”

  宮紅道:“夏侯老三沒說錯,屬下二人有過無功,不敢領賞該受罰。”

  費嘯天笑容微斂,“哦”地一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兩個哪個說給我聽聽。”

  宮紅道:“屬下二人確實在‘王屋’半山一塊斷岩上找到那母女倆,夏侯老三也出手制住了那小的,逼得那老的乖乖就範,跟下王屋……”

  費嘯天笑道:“這不就對了麼,誰能說這是過不是功?”

  宮紅道:“稟少主,屬下還有後話。”

  費嘯天道:“你說。”

  宮紅道:“剛下‘王屋’,那眼看得手的一老一少又被人截去了……”

  費嘯天笑容一斂,道:“怎麼說?”

  宮紅低下了頭道:“回少主,那一老一少又被人截去了。”

  費嘯天臉色一變,震聲說道:“放眼當今,連幾大門派的學教都算上,誰能從你兩個手中把人奪去。”

  宮紅道:“回少主,要是別人屬下兩個也就沒臉回來了……”

  費嘯天神色又一緊,道:“那是……”

  宮紅忙道:“是那妖婦。”

  費嘯天一怔,道:“是那妖婦?你是說……邢玉珍……”宮紅道:“回少主,正是她。”

  費嘯天神情忽鬆,道:“在什麼地方?”

  宮紅道:“回少主,就在‘王屋’山下,離‘中條’不遠處。”

  費嘯天道:“那是幾天前的事了,我問如今。”

  宮紅道:“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大半已逃到別處了。”

  費嘯天道:“‘好一個大半已逃往別處了。”

  宮紅低下了頭,道:“少主開恩,屬下二人無力跟蹤……”

  費嘯天淡然一笑,道:“原來是那妖婦,我還當是那諸葛英呢,你兩個抬起頭來。”

  夏侯飛跟宮紅遲疑著怯怯地抬起了頭。

  費嘯天目光一凝,凌厲奇光閃射,道:“我本欲論功行賞,奈何你二人無福消受,這兩杯酒,也就……”

  兩手一翻,兩串殷紅色的酒液灑在了地上,異香撲鼻,隨風吹散,好不可惜。

  夏侯飛跟宮紅身形一顫,就要低頭。

  費嘯天“嗯”地一聲,夏侯飛跟宮紅一哆嗦,硬是沒敢低頭,頭沒低下去,但那四道目光卻沒敢仰視,更沒敢跟費嘯天的目光碰一碰。

  費嘯天接著說道:“我剛才說過,我論功行賞,論過行罰,而且有賞必罰……”

  夏侯飛跟宮紅顫聲說道:“少主開恩……”

  費嘯天道:“你兩個等於一手壞了我的大事,老主人把這件事交給了我,兩個讓我拿什麼向老主人回話?”

  夏侯飛道:“屬下二人願面陳老主人……”

  費嘯天一搖頭道:“不必了,我拼著挨責受罵,自己找老主人說去,你兩個既然跟了我,有了過錯我就該替你兩個擔……”

  夏侯飛忙道:“謝少主恩典。”

  費嘯天搖頭說道:“那倒也不必,你兩個自跟我以來,多少還有點功勞,這件事雖過大一點,但將以往的功折如今的過,勉強也抵得過了……”

  夏侯飛臉上掠過一絲喜色,道:“謝少主恩典。”

  費嘯天目光忽地一凝,望著夏侯飛的胸前道:“怎麼,受傷掛綵了?”

  夏侯飛慚愧地點了點頭,道:“屬下二人也是萬不得已……”

  費嘯天點頭說道:“這我知道,有一點得已你二人斷不會把人交給邢玉珍,壞我這麼大的事。”

  夏侯飛道:“少主明鑑。”

  費嘯天道:“你兩個跟我這多年了,我還不知道麼……”

  轉望宮紅目光一凝,道:“你的傷在何處?”

  宮紅神色立轉淒厲,道:“少主,屬下已毀在那妖婦手裡了。”

  費嘯天一怔,道:“她怎麼……這妖婦好狠的心好辣的手……”

  目中奇光一閃,道:“你放心,這筆債自有我替你討回來!”

  宮紅好生感激道:“謝少主恩典!”

  費嘯天搖頭說道:“那倒不必,誰叫你是我的人……”

  轉望夏侯飛道:“你不礙事麼!”

  “謝少主。”夏侯飛道:“屬下不礙事,只是些皮肉之傷……”

  費嘯天一點頭道:“那就好,後面歇著去吧,養好了傷再來見我。”

  夏侯飛如逢大赦,應了一聲,謝了一句,看看宮紅,又看看費嘯天。

  費嘯天衝著他一擺手道:“你先去吧,我要看看他的傷勢,那妖婦心狠手辣毒如蛇蠍,別讓她暗中施了致命的煞手。”

  夏侯飛一欠身,逕自往後而去。

  夏侯飛走了,費嘯天又支走了那黑衣漢子,然後向著宮紅一招手,道:“跟我來。”

  轉身往大廳行去。

  宮紅不敢怠慣,忙應聲跟了過去。

  進了大廳,大廳裡空無一人,費嘯天一指眼前一張太師椅,道:“你坐下。”

  宮紅遲疑了一下,道:“少主面前,哪有屬下的座位。”

  費嘯天淡然一笑道:“老主人身邊都有你的座位,你說我這少主人,再說你是個受傷之人,不必再拘什麼禮了。”

  宮紅遲疑了一下,欠身道:“那麼屬下謝謝少主人了。”

  走前坐在了那張太師椅上。

  宮紅坐定,費嘯天開口說道:“你把衣裳解開來。”

  宮紅道:“少主是要……”

  費嘯天道:“沒聽我說麼,我要看看你的傷勢。”

  宮紅又遲疑了一下,這才抬手解開了衣襟,撩起了衣裳,把左肋露了出來,宮紅的確夠瘦,肋骨一根根,數都數得清,左肋第三根肋骨上,有一塊紫黑紫黑的痕印,那痕印只有半個巴掌那麼大,皮肉一點沒破,單憑肉眼看,你會覺得那根本不是大不了的傷勢。

  費嘯天臉色微變,雙眉一揚道:“她是用她那獨門兵刃傷了你。”

  宮紅微一點頭道:“是的,少主。”

  說著,他就要把衣裳放下來。

  費嘯天一抬手,道:“慢點,我還要看看。”

  紅宮的衣裳沒再往下放,費嘯天接著說道:“你可知道你數十年的修為全完了。”

  宮紅道:“屬下知道。”

  費嘯天道:“你恨那妖婦麼?”

  宮紅咬牙說道:“屬下恨不得把那妖婦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費嘯天微一點頭道:“理該如此,她這麼整你倒不如殺了你……”

  眉鋒一皺道:“這我就不明白了,你跟夏侯飛在一起,為什麼夏侯飛只是皮肉之傷,而你卻被邢玉珍毀了一身功夫……”

  宮紅道:“想必她對屬下下手重了些?”

  費嘯天搖頭說道:“部位不同,夏候飛的傷處在胸口,你的傷處是在左肋,這不是下手輕重的問題。”

  宮紅道:“那……要不就是那妖婦特別仇視屬下。”

  費嘯天淡然一笑道:“你四個都是一等的凶人,要論起來,在人眼裡該都是一樣的,為什麼邢玉珍會特別仇視你,有理由麼?”

  宮紅道:“屬下不知道……”

  費嘯天道:“你說她特別仇視你,我頗有同感,事實上她若不是特別仇視你,下手斷不會厚此薄彼,有這麼大的輕重之分,我要找到她特別仇視你的原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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