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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江湖》第84章
八四

  果然不錯,這是一種能控制自如的暗器,只是這是什麼暗器,卻是前所未見,李玉麟胸蘊極廣,卻也沒聽說過。

  是一種全然陌生的暗器,究竟是效用如何,也全不知道,以掌力震開既然沒有用,暫時只好躲避了。

  是故,李玉麟一連躲閃了幾次,而就在這一連幾次的躲閃之中,他有兩種發現,一是他發現兩個黑衣人訓練有素,或前後、或左右,配合得很好,兩個人用這種猶不知名的暗器,也有他們的獨到之處。

  兩根銀線,兩具革囊,在他們手上竟然像活物—樣,不管是盤旋,不管是飛襲,都能得心應手,極具準頭,始終如影隨形的跟著他,一是這兩具革囊,不管怎麼躲,也始終不離他的頭頂,似乎隨時都能罩下來。

  他明白了,既是訓練有素,那就是有人教,所謂教習,教的恐怕就是這個,這東西,攻取的只是人的頭部,只要頭能躲開,想必它就發揮不了什麼效用。

  不過李玉麟也明白,以這兩個黑衣人使用這種東西的獨到手法,頭能躲得開的人,只怕是不會太多。

  心念及此,那兩具革囊又自奔電般襲到頭頂,這回他既不掌震,也不躲閃,任憑兩具革囊飛到頭頂,如飛罩下。

  就在這間不容髮的剎那間,他雙掌並出,翻腕疾抓,正讓過兩具革囊,抓住了兩根銀絲,銀絲入握,他沉腕猛扯。

  兩個黑衣人一見銀絲被抓,不由大驚。

  念頭還沒有來得及轉,便被李玉麟那沉腕—扯之勢帶得立足不穩,跌跌撞撞直奔了過來。

  李玉麟跨步迎前,再度雙掌並出,十指並張,只一扣,便分別扣住了兩個黑衣人的喉嚨上。

  兩個黑衣人身子一挺,眼圓睜、口半張,不能動,也不敢動了。

  李玉麟冷冷一笑,道:“現在可以讓你們知道我是誰了,李玉麟,遼東李家的李玉麟,聽說過嗎?”

  兩個黑衣人恐怕是聽說過,像突然被人打了一拳,身軀猛地一震,似乎打算掙扎。

  也只是打算而已,兩個人只動了一下就沒動了。

  本來嘛!喉嚨扣在人手裡,還能掙?

  只聽李玉麟又道:“你們已經知道我是誰了,現在,該你們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了吧?”

  說完話,右掌微鬆。

  當然,他這是讓右邊那黑衣人說話。

  他也感覺得出,右邊那黑衣人的兩腮跟喉嚨似乎動了一下。

  但動是動了,卻不是說話,因為緊接著,他覺出右邊黑衣人身子一陣猛顫,說話哪用得著這樣。

  以他的經驗歷練,他知道是怎麼回事,心頭震動之餘,他右掌鬆了右邊黑衣人的喉嚨,疾快上翻,一下扯下了右邊黑衣人的覆面物。

  的確是個中年人,頗為英武的一個中年人。

  而,也不過這麼轉眼工夫之間,這中年黑衣人的一張臉因痛苦而扭曲,臉色紫黑,嘴角也滲出了色呈紫黑的血。

  再一轉跟工夫,砰然聲中,這黑衣人倒下了地,兩腳微一踢彈,不動了。

  他知道,這黑衣人不是性子剛烈,而是不敢說出身份,不敢洩密。

  是誰能控制他們這麼嚴?

  是誰能讓他們怕成這個樣兒?

  李玉麟驚恐之餘,心裡更疑,他是非問出個所以然來不可,回手又扯下左邊黑衣人的覆面物,又是個頗為英武的中年人。

  他知道,剛才那名黑衣人不是嚼舌自絕,而是咬碎了早藏在口內的劇毒吞了下去,不然不會臉色紫黑,連血都變了顏色。

  所以,如今,他先閉了這名黑衣人幾處穴道,然後左掌飛快上移,捏開了黑衣人的牙關,右手兩指探進去,扣出了豆般大小一個小蠟丸,這才道:“剛才是我一時疏忽,如今你就剩嚼舌自絕一條路可走,不過話說在前頭,除非你自信能快過我的手,否則最好不要輕易嘗試。”

  隨即,他托上了黑衣人的牙關,接著又說道;“要是不信我的手快,你盡可以再試試看。”

  那黑衣人目光狠毒的看了李玉麟一眼,下巴微動。

  他這裡下巴剛動,那裡李玉麟的一隻右掌已扣上了他兩腮,微一捏,他的牙關就合不上了。

  只聽李玉麟冷然道:“怎麼樣?只這一次,再有下次,我就要讓你嘗嘗我李家獨門手法,截脈搜魂的滋味。我也勸你最好不要輕易嘗試,我可以告訴你,那滋味比死都難受,現在,我要問你話了,只你有一句說一句,我保證讓你毫髮無損的離開這兒——”

  一頓,接問道:“答我第一問,你們是什麼人?”

  黑衣人閉上了眼,沒說話。

  李玉麟道:“在我面前最好不要來這一套,我既然有問你話的打算,就有逼你說的辦法,至於怎麼說,那還在你的抉擇。”

  黑衣人仍然閉著眼,沒說話。

  李玉麟雙眉倏揚,右手落在了黑衣人左肩之上。

  只聽黑衣人道:“官家人。”

  李玉麟道:“官家人太多了,你們在哪個衙門吃糧拿俸?”

  黑衣人遲疑了一下道:“禁軍。”

  李玉麟微一搖頭道:“不像,禁軍裡沒有你們這種人,你們這種人也不像是禁軍裡的人。”

  黑衣人道:“難道禁軍裡的人,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李玉麟道:“至少禁軍裡的人用不著蒙面。”

  黑衣人道:“誰又規定禁軍裡的人不許蒙面?只要不願讓人家看見臉,誰都可以蒙面的。”

  李玉麟玲冷一笑道:“說得好,那麼禁軍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黑衣人道:“禁軍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可是我們這次蒙面,自然有我們的道理。”

  李玉麟一點頭道:“那好,我問你,誰是你們的總教習,你們的總教習難道住在這座巨冢裡?”

  黑衣人口齒啟動了一下,欲言又止。

  顯然,他是不敢再說了。

  李玉麟又道:“據我所知,這座巨冢,是福王府玉倫老郡主的愛女,德瑾格格的陵寢,德瑾格格跟她的兒子德俊琪就住在這座巨冢裡,你們的那位總數習,就是德俊琪吧!”

  黑衣人猛一驚,臉色倏變,沒說話。

  李玉麟道:“如果德俊琪是你們的總教習,那你們就該是大內的人了,而不是禁軍的人。”

  黑衣人神情猛震,為之大驚,兩腮也為之一動。

  李玉麟說著話,一雙銳利目光卻隨時注意著黑衣人臉上神情的變化。

  如今見他兩腮一動,就知道他承受不了震驚,打算嚼舌自絕,當即探掌如電,一把扣住了他的兩腮。

  黑衣人牙關用不上力,動不了了。

  李玉麟冷冷一笑道:“我說過,除非你自信能快過我的手,否則最好不要輕易的嘗試——”

  黑衣人面如死灰,垂下了目光。

  李玉麟道;“我知道的已經不少了,不打算多問,也不打算多為難你,現在,你只告訴我,你們是大內哪個秘密機關的,奉命來找德俊琪幹什麼,你就可以走。”

  話落,他鬆了右掌。

  只聽黑衣人道:“我們是大內秘密訓練的‘直滴子’”

  李玉麟道:“血滴子?”

  黑衣人微點頭,似乎要接著說下去。

  但,接下來的,卻是兩腮的肌肉猛一緊。

  李玉麟知道要糟,閃電探掌,又扣上了黑衣人的牙關,但卻遲了一丁點兒。

  就這麼一丁點兒,一履鮮直已從黑衣人被捏開的嘴裡湧出,緊接著,他身軀顫抖,兩眼連往上翻。

  李玉麟明白,來不及了,救不了了。

  寧願死,不願活,寧願想盡辦法,找機會嚼舌自絕,而不願活著回去,對這種控制之嚴密、殘酷,李玉麟忍不住有一份驚。

  費了半天事,到頭來不過得到“血滴子”三個字,仍然斷了眼前這條線索,李玉麟也有一份怒。

  驚怒之餘,他手上不免微一甩,只這麼一甩,那黑衣人已一個跟頭翻出去摔在地上,一動也沒再動,顯然已氣絕了。

  眼看黑衣人摔出去之後就沒動,李玉麟心裡不免有些不忍,人死一了百了,何必再拿一具屍體出氣?

  他吁了口氣,胸中的怒氣減低了不少。

  他看看地上的屍體,彎腰探手,從地上拾起一具帶銀線的革囊,凝目細看,心頭不由為之一震。

  那具革囊極其柔軟細緻,其形如帽,卻比帽子大了一些,罩在一個人的腦袋上,綽綽有餘。

  在那銀絲穿口的囊口裡沿,卻藏著一圈其薄如紙,大小形狀似柳葉的利刃,以李玉麟淵博的胸蘊,一看就知道,那些利刃全是上好的緬鋼打造的。

  現在,他明白了為什麼兩個黑衣人手控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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