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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直播,就上天》第181章
第181章 在線裝酷第一百八十一

  在線裝酷第一百八十一天·【第一更】小夫夫聯手

  方拾一覺得女人有兩分眼熟, 像是在哪兒見過。

  「為什麼要殺朱孝?」他沉著臉問。

  「這個呆子發現了我不想告訴別人的東西。」對方笑了笑, 抬手在頸部離下頷三指左右的地方重重一按, 聲音切回了女人的音色。

  方拾一皺眉,有的人天生喉骨有異, 不僅會影響到他們的呼吸,還會影響到他們的發音,如果錯過了青春期之前的矯正手術, 那麼之後的風險就會大大提高。

  他猜測女人就是這樣一類人, 只不過她把這個訓練成了自己的秘密武器。

  她的聲音在男人和女人之間切換, 至於形體上的作為「管理員」的易容改變——春冬時候臃腫肥大的衣服根本用不著花更多精力。

  難怪先前在博物館的時候, 管理員並不常與自己和應辭直接接觸,更多時候待在屈澤和崔炎身邊, 又或者是一個人落在後頭。

  畢竟兩個法醫對人體更加敏感, 接觸過多更容易暴露。

  方拾一問女人:「他發現了你的身份?」

  「這個?這還不足以讓我動手。」女人笑了一聲, 「你看,我不就主動站在你面前了麼?」

  「我原以為你中毒是想隱藏自己下毒的真相, 沒有人會去懷疑一個更早遭毒手、險些身亡的受害者,更不會想到一個受害者其實正是加害者。」方拾一看著女人的眼睛,緩緩說道。

  女人是天生異瞳, 一隻眼睛是黑墨色的, 另一隻眼睛卻綠得像是邪神的眼睛, 彎細的柳眉勾得眼型越顯邪佞和不詳。

  「你不惜冒著讓自己毒發的危險, 卻在最後又主動跳出了局,撕開了遮掩, 為什麼?」方拾一問。

  「危險?我身邊有兩個王牌法醫,我相信你們。」女人笑了起來,方拾一臉色更難看了點,而這讓女人心情更好。

  她伸出纖長白嫩的手指,在方拾一眼前輕晃了晃,「至於跳出來,是因為你們怎麼也找不到真相,讓我有一點著急。」

  她說完,頓了頓,眼裡閃過一抹趣味:「當然,如果你們找到了真相,就像現在,我更該跑出來,不然讓那邊的傻警察們甕中捉鱉,那可太丟臉了。」

  方拾一皺眉。

  「還有什麼想問的?你可以一起問出來,或許我心情好就會誠實地回答你。」女人看著方拾一皺眉的模樣,悠閒又遊刃有餘地靠著櫃檯,「沒有問題的話,那我就走了。」

  「走?」方拾一臉上表情忽然一鬆,他勾起嘴角,同樣悠閒地靠著身後的門柱,環胸看著女人,「為什麼覺得你能走?」

  女人看著方拾一臉上忽而變化的輕鬆神色,微微站直身體,皺眉問:「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方拾一笑笑。

  「不然你走一個試試?」他往旁邊站了站,主動讓出大門。

  女人嗤笑了聲,「我只走我想走的路,而不是你讓出來的。」

  她說著,袖子裡滾出三粒小型舞台煙霧彈,啪地在地上炸開,滾滾白煙將她的身形籠罩。

  方拾一皺起鼻子揮了揮手,白煙顆粒物有些刺鼻。

  待煙霧散開,方拾一笑眼彎彎地看著對方:「還沒走?」

  女人臉色難看,抬頭看向方拾一,那隻綠色的眼睛看起來有些猙獰:「你做了什麼?」

  「我?我什麼都沒做,我只是在問問題。」方拾一攤手,他搖頭,視線投向女人的身後,明知故問地揚聲問,「應隊,你做了什麼?」

  應辭從女人身後方走出,他手中金光籠在掌心裡,淡淡看了眼面色僵硬的女人,走到方拾一身旁,有些無奈失笑地看著顯然樂在其中的方法醫。

  在走進超市的第一時間,他們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在貨架盡頭的冰櫃裡,玻璃反光照出一個人的腳後跟。

  兩個人交換了一個不經意的對視,便不約而同地決定依舊按照計劃,假裝毫不知情地繼續檢查監控。

  而與此同時,應辭隱藏起了自己的氣息,降低下存在感。

  ——這方面他很擅長,通常在有媒體關注的重大案發現場的時候,他向來是被忽略的那個。

  而方法醫則在對比下,話更多、分析得更具體,也更容易吸引注意力。

  自然而然,「營業員」將注意力分給了方拾一,忽略了邊上沒什麼存在感的應辭。

  在方拾一不斷向女人提問、吸引去女人注意的時候,應辭暗自檢查了一遍這個小超市。

  他不著聲色地將開門營業的牌子翻了個面,對外「免打擾」,隨後在後架那兒發現了被扒了衣服,只剩下背心短褲的真營業員。

  他檢查出女人佈置在超市裡的觸發機關——地板上的活門由第二排貨架上的一瓶凡士林潤膚露觸發,潤膚露瓶身上的細線與女人的手指相連,只要她輕輕拽動,傾斜瓶身,就能完成女人消失的魔術。

  但是應辭把綁在潤膚露上的繩子套在了邊上的貨架上。

  「魔術失靈了?」方拾一笑了聲,「不停地說話,分散注意力這一套,你不覺得眼熟?」

  女人臉色難看。

  「在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在想,我一定在哪裡見過你。」方拾一說道。

  女人沒說話。

  「然後我想起來了,我們的隔壁鄰居,坐落在左邊的別墅主人,在我們入住的第一晚,我抬頭看過去的時候,是你迅速放下了簾子。」方拾一看向女人,「第一次有女人看見我是那麼的避之不及,我印象很深刻。」

  女人嘴角不明顯地抽搐了一下,而應辭,挑了挑眉,目光若有所思地看著方拾一。

  方拾一察覺到應隊的視線,話頓了頓,下意識頭皮一麻,他清了清嗓子,若無其事地繼續說下去:「緊接著,我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我在另一個地方也看見了你,然後我有了一個猜想。」

  「什麼猜想?」女人問,她微微握拳,戒備地看著方拾一和應辭兩人。

  「這是個秘密,需要用秘密來交換。」方拾一微微一笑。

  女人皺緊眉頭,權衡交換的價值。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方拾一一點也不在意女人會不會來交換,他也沒有迫切的需要想要知道什麼。

  只是嘴炮,純粹讓女人糟心難受而已。

  「沒有其他想說的話,那就差不多時間該上路了。」方拾一說道,打斷了女人的思考,門外傳來警車行動時的拉鳴聲。

  女人看了眼玻璃外三四輛警車將超市門口團團圍住,她吐出一口氣:「那麼多警車?對付一個弱女子沒有這個必要吧?」

  「有必要,表現我們對你的重視。」方拾一說道,應辭按住女人的肩膀,押著她走出超市。

  他的掌心貼在女人的肩膀上,灼熱的溫度一晃而過,女人覺得有一瞬的刺痛,但這尖銳的痛感出現又消失,快得像是她的錯覺。

  她猛地看嚮應辭,男人依舊是極冷淡的模樣,他掌心暗湧的金光消失了。

  「看好她。」應辭對交接的警員說道。

  第一次戴著警帽、穿著一身出警制服的楚歌眨眨眼,正了正表情,嚴肅地應了一聲。

  目送女人上了警車後,應辭轉身看向方拾一:「第一次被女人避之不及覺得很鬱悶?」

  「沒有沒有的事。」方法醫矢口否認。

  「你對她做了什麼?」方拾一問,他可是看見男人把什麼東西刻進對方的肩胛骨裡去了。

  「鎮魔印。」應辭說道,「以防萬一。」

  就像方拾一說的,他們的確在另一個地方見到過女人,就在舒安琪那幢充滿迥異的蠟像別墅裡。

  在兩側走廊的第一排,就是兩個女人的蠟像模樣,只不過左邊那個兩眼是黑色的,右邊那個兩眼是綠色的。

  方拾一在見到女人的眼睛時,瞬間想到了這個,他摸不清這是代表兩個分裂的人格,還是什麼別的東西。

  「這是楚歌剛才給我的檔案。」應辭打開牛皮紙檔案袋,就在剛才交接女人擦身而過的時候,楚歌將檔案袋交給了他。

  因為身體的遮擋,方拾一甚至沒有發現,他眨眨眼,「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那麼像特務了?」

  他頓了頓,想想剛才那快速又讓人察覺不出的掉包轉移,他覺得或許魔術師更符合一點。

  應辭失笑。

  「說起來,楚歌把人帶走沒問題?這不是北廳同事的犯人?」方拾一忽然想起來,打岔問道。

  「房組長出面和北廳的組長打過招呼了,沒有問題。」應辭說道,拿出檔案袋裡的文件,一式兩份,一份交給方拾一,一張張翻看過去。

  「這些是之前手機錄像裡的蠟像匹配人臉。」應辭掃過一張張匹配成功、找到資料和背景的蠟像本尊信息,大多是博物館裡那些刑具曾經處死的人。

  「那個女孩或許和我一樣,天生能夠看見鬼魂。」方拾一看完手上的資料說道,小女孩的爺爺是館長,博物館應該沒少去,只不過舒安琪還太小,分辨不出鬼魂和人的區別。

  「除了她曾經接觸過、能夠找到聯繫人的,就是博物館裡那些鬼魂。只有這個女人,無論是黑色眼睛還是綠色眼睛,在資料裡都沒有任何提及,她就像是憑空出現的。」應辭說道。

  方拾一聞言微瞇起眼睛,看向他,「還記得之前舒安琪提過,有個陌生的女人一直住在她的家裡,直到有一天,她忽然和館長大吵一架,將館長變成了門口的蠟像。」

  應辭微點頭。

  「既然舒安琪把她見過的人全都做成了蠟像擺放在家裡,那麼那個女人肯定也在其中。」

  「唯一查不出匹配背景的兩尊女人蠟像,和出現在舒安琪家裡、具有奇怪能力的女人,這樣的巧合可不多見。」方拾一說道。

  ——這樣的巧合更加讓他們對女人的身份猜測變得明晰起來:她們是同一個人。

  而這一點只要再去找小女孩核對就能確定下來。

  「她沒有離開,始終待在左邊那幢別墅裡。館長一開始面朝的方向並不是博物館,而是女人待的那幢別墅,——我們從一開始就受到了她的誤導。」

  他記得清清楚楚,是管理員告訴他們,館長天天坐在門口,看著博物館的方向。

  「之後女人扮作管理員,在那天晚上進入到我們別墅裡,所以館長才會將臉轉向我們的別墅,想要暗示。」方拾一理清了所有的線頭。

  唯一尚不清楚的,是那處設計應辭的陷阱究竟和女人有沒有關係,以及女人到底是誰,動機是什麼?博物館裡用斂鬼符封住的東西又跑去了哪兒?

  女人既然選擇充當博物館的管理員,她一定有自己的計劃,和曹范發生在博物館的意外脫不了關係,也就和放出的東西脫不了干係。

  方拾一整理了一下,臉上輕鬆的表情忽地一垮,看嚮應辭撇了撇嘴:「好像也沒有解決掉什麼啊……」

  應辭輕笑了聲:「查案本身就是抽絲剝繭的過程,我以為你一直樂在其中。」

  「如果這個案子沒有牽扯到你的話,我的確樂在其中。」方拾一悶聲說道,他頓了頓,又解釋,「當然,樂在其中倒不是說我期待有案子發生,你懂我的意思?」

  應辭點頭,伸手揉了揉小法醫焉巴下去的腦袋,開玩笑道:「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整個地府都是我的,我是世上唯一的應龍,自我痊癒能力像外掛,擔心什麼?」

  方拾一心裡腹誹著應隊這一套話是從哪裡學的,一點也不應隊,他翻了個白眼:「行,知道你厲害。」

  「何況我還有你。」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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