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〇七
時逸一指左北斗,道:“我這是言者無心,偏你這傢伙硬栽贓……”
“怪誰?”左北鬥一瞪眼道:“要知道後生小子言出無心我不怪他,他根本通不了多少人情世故,可是你……”
“可是我忘了?”時逸冷冷道:“你行,你怎麼也說了句後生小子了!”
左北鬥一怔,旋即咧嘴窘笑。
楚雲秋也不禁為之失笑,道:“二位怎麼趕得這麼巧,碰上了這件事。”
時逸道:“我們倆早就盯上他們了,我們兩個原是出來找莫老的,沒想到在此路上碰上了南宮海天那一夥鬼鬼祟祟的,我跟南宮海天是仇人見面,當時本就想整他,可是聽他說準備拿這位殘廢老人找老弟你交易的,我只有忍下了。”
老左的意思是想當時就動手把人弄過來,可是我一琢磨,我們倆不是他們那一夥的對手,把人弄過來不難,可是能帶著人跑離他們卻不易,於是我們倆改了主意,在後頭綴著他們,等他們找到老弟你,我們倆就可似放心大膽的耍把戲了,嘿嘿:我們倆這主意想得不錯,只那麼點兒假玩藝兒就把他們給蒙了!”
楚雲秋道:“實在感謝二位,我正在作難!”
他把剛才的經過,以及找尋這位殘廢老人的經過背書地說了一遍。
靜靜聽畢,時逸和左北斗臉上佈滿了悲憤之色。時逸道:“我們倆倒是聽南宮海天說這位可能是梅凌煙了,我們倆原還不相信,如今聽老弟你這麼一說,那就八九不離十了,武林世家,江南首富,梅凌煙何等俊逸的人物,竟被作賤成這個樣子,他們簡直連禽獸都不如……”
左北斗目光一凝,望著楚雲秋道:“老弟,照這麼看這件事恐怕牽扯得很廣,內情也相當曲折複雜。”
楚雲秋道:“是這樣,到目前為止,我只知道這位殘廢老人跟“殘缺門主”是兩個關鍵人物,但是內情由於過於曲折複雜,我還無法確切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過有這兩個關鍵人物也只等於有一個。這位殘廢老人是不能言語,也沒有手可以寫字,他無法作任何表示,也難以從他嘴裡問出什麼,所以要明白全盤只有找到“殘缺門主”!”
時逸搖頭道:“梅凌煙約為人我清楚,武林同道也都知道,要是這位殘廢老人就是梅凌煙,說他奪人愛妻,害人家破人亡,這種事就是說出來我也不信。”
左北斗沉吟著搖頭說道:“老時說得不錯,我看那“殘缺門主”是無中生有,血口噴人,“殘缺門”是個什麼樣的組合誰還不清楚,以找看這件沉默多年的悔家慘案,十九是“琖缺門”干的。”
楚雲秋道:“應該是這樣,大家也都這麼想,可是“殘缺門”留下梅家的後人悔恨天,這一點很不合理,簡直能推翻大家的推測。”
左北斗算了一算,苦笑不語。
時逸道:“不管怎麼說,江老弟總算找到了這位可能是梅凌煙的殘廢老人,離水落石出的日千已經不遠了,只要再找到“殘缺門主”,真相就可以大白。這件事我們倆不知道便罷,既然知道了便不能落在老莫後頭”杪在我們倆也一直在閒蕩著沒事,江老弟你帶這位殘廢老人去找悔恨天去,我踉老左去找那個“殘缺門主”,一發現他的蹤迦,我們倆會馬上給你送信兒。”
楚雲秋道:“怎縻好勞累二位。”
左北斗道:“說這什麼話!武林安危,匹夫有責呀!”
時逸向楚雲秋一拱手道:“事不宜遲,早一步總比晚一步好,江老弟,咱們就此別過,請你等我倆的好消息吧!”
左北斗也一拱手,兩個人騰身飛掠而去,轉眼不見!
楚雲秋望著那兩個身影的消逝處,不禁為之暗暗點頭,他猛吸了一口氣,騰身電射而去,這塊突出的巨石一帶,恢復了片刻前的寂靜。
不,這寂靜只是一剎那間的。
一剎那之後,這塊突出的巨石上方響起了一個陰森森的冰冷話聲:“看見了嗎?我讓你做的這件事,是不是不費吹灰之力?”
另一個清朗語聲跟著響起,但帶點猶豫道:“怕是怕那小子不會放過我……”
那陰森冰冷的話聲冷笑一聲,道:“忘了,憑你那個家,憑你自己在武林中的名氣,難道你是怕那小於不成。”
那清朗的話聲道:“話不是這麼說。你不知道那小子是個怎樣脾氣,他人就跟從冰庫裡出來的似的,那股冰冷真讓人一見倒豎汗毛,還有他那手……”
那陰森冰冷的話聲冷笑道:“你錯了,簡直是大錯特錯。當世之中沒有一個人比我們更瞭解那小子。不錯!他是敵人,可是他是個講理的人,尤其是現在,只要照我教你的去做,保證他不會動你一根汗毛。”
沒聽那清朗話聲再響起,旋即那陰冷話聲又道:“別忘了你為我們做這件事的好處,更別忘了你不為我們做這件事的害處……”
那清朗話聲突然響起:“當日做那件事的共有六家,你們為什麼單找上我。”
那陰森冰冷的話聲道:“那是你跟你們家的運氣好,你被我們找著了,而且解鈴還得繫鈴人,你明白了嗎?”
那清朗的話聲道:“怕只怕……”
那陰森冰冷的話聲陰笑一聲道:“你不用說什麼,願不願意隨你,你不願意我就另找別人,只要有你的東西,我相信這件事任何人都辦得了!”
那清朗的話聲忙道:“我沒說不願意,我說了嗎?”
那陰森冰冷話聲道:“那就少囉嗦,趕快去辦去,這件事的成敗關係很大,我還等著回去覆命呢!”
那清朗話聲說道:“好吧!我豁出去了!”
只見巨石上方一條黃影衝天而起,飛射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