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白柘他們到了之後，還有些休息的時間，畢竟另一邊都是大忙人，每天都有時間規劃，為了也隱瞞一些消息的洩露，他們最好還是不要太過刻意，擠出時間來見見白柘這個天才，不是不重視，而是要更有利於保護他。

　　白柘的一舉一動，他們都是很關注。心理評估小組已經到位，專家們解析柘白柘的心理，判定這是一個很正常，樂觀，思想正面的少年。他天生的乖巧，是因為他的生理和心心理都得到滿足，因為從小就沒有更多的需要，在物質需求上很淡泊，如果以後的環境依舊單純，不涉及大的變動，心理應該不會發生突變。至於思想上有什麼偏激，沒有發現。

　　還有應舜琛，從資料上看，非常危險，反社會人格，厭惡一切，當世界讓他覺得無趣的時候，是十分有可能毀滅世界的。而他對白柘的愛情，是真的。一般如應舜琛這樣的人就容易偏激，一旦對什麼人有了興趣，就會非常執著。

　　他這樣的人性格很驕傲，不會利用自己的感情，因為他不屑其他人。白柘在應舜琛心裡很特殊，在應舜琛最脆弱的時候救了他，又有舉世無雙的天賦，很難不引起應舜琛的注意，而白柘單純無求的性格，又是看遍人性潛在黑暗的一股清流，應舜琛會心動，不難理解。再怎麼危險，應舜琛也沒有脫離人的範疇。可以確定，應舜琛對白柘的無害，但是相對的，應舜琛的心裡對其他的一切也更不關注了，他對世界的一起判定，都以白柘為主。要想世界安全，那麼久順應應舜琛的感情，應舜琛會保護白柘的天然純良，也意味著世界的安頓安定性。

　　這份報告結論，關於應舜琛的部分被應家主給了應朝永，應朝永對應舜琛的非分之想恨得牙癢癢，他怎麼敢對白柘動心思，那還是個未成年。最終，他的憤怒不得不嚥下，因為國家安全，這讓他無顏面對好友。這次的接機都沒有來。白錦行沒覺得奇怪，他們的行動沒有對外告知，應朝永不知道正常啊他還不知道，應朝永負責白柘Ji地的安全問題，他們的行程，應朝永是知道的。

　　接機的是應舜琛的熟人，這麼說也不對，他正是前天陪著應舜琛逛街的那個侍從官，他叫孟濤，將會是以後負責白柘的侍從官，包辦白柘的生活和公事的秘書。從他前天跟在應舜琛身邊，不多言多語，不好奇，沒有引起應舜琛任何反感的成功，讓他獲得了現在的職務，在昨天已經被告知了應舜琛和白柘的機密事項，在三觀被重塑之後，立刻上崗。現在和未來領導混個眼熟，他的認命現在還沒到白柘這裡。不過，也就是今天的事了。

　　當白柘一家知道自己在哪裡等候休息的時候，那是整個人都拘謹起來了，這個是國家中樞，何況一會要見的人。你說白錦行這樣走南闖北見過世面的緊張啥，白錦行一定會告訴你，那一樣嗎？他只是一個混跡省內的商人而已，真的很普通。你說應家主不也差不多身份，拘謹什麼？認識的時候人家還不是現在的身份，到現在身份的時候，早就熟了。可是現在見的可是最高領導人啊。身為普通小市民的他們能不緊張。

　　他們兩個大人如此，白柘這個十六歲的高中生更緊張了，他又不是恃才傲物的狂才，自認為普通的他根本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坐到這裡，被領導人接見。

　　在領導人進來的時候，他走路都是同手同腳，和大長老握手的時候，大長老問候了一句，你好，他反射性的就回答首長好，軍訓時的腔調，然後迅速的紅透了臉，意識到丟人了，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應舜琛適時上前，將人圈在懷裡，白柘如同找到避風港，把頭埋了進去，完全沒有意思到這個場合，這個行為更不恰當，事後回想都是滿滿的黑歷史。

　　應舜琛警告眉眼帶著笑意的長老們，別過分欺負他家小孩。不過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家小孩害羞成這樣，真有趣也真可愛，讓他都想逗逗了。

　　從白柘的反應上，大長老們就判斷出了白柘的純良屬性，結合報告，對白柘多了幾分長輩的關愛之情。予以他善意，希望他對世界充滿善意，永遠保持他的純良。

　　有了白柘這麼一出，白錦行和方芷筠倒沒那麼緊張了，問候之後，就在會議室坐下，白柘被應舜琛牽著坐下，跟著坐在白柘的一邊，白錦行坐在白柘的另一邊，方芷筠挨著白錦行坐下。白錦行覺得位置有些不對，白柘的身邊不該是監護人的父母他們嗎？應舜琛作為第三方合作人，怎麼在他們這邊？只是這個場合，不好，也沒機會換位置了。

　　「小柘，可以這麼叫你嗎？」大長老開口。

　　「可以。」白柘的身板挺得直直的，很是認真的回答，經過方才丟人的一幕，他有心挽回形象，卻不想模樣和態度對比的反差，一點都挽不回。

　　「這是我們和應舜琛商議之後的基本條款，你看看有什麼意見？」工作人員將裝訂好來的文件交給白柘一家，還有應舜琛。

　　接過文件的白柘沒有急著看，「琛哥你談的？」看嚮應舜琛。

　　「是。」應舜琛笑著回答。

　　「哦。」白柘應了一聲之後，就提起筆，翻到需要簽字的一頁，準備落筆。

　　「你就這樣簽了？」應舜琛握住白柘簽字的手腕，阻止他落筆。

　　「是啊。」白柘不明白阻止他幹嘛。

　　「你不看一下？」應舜琛暗自嘆口氣，自己不看著點，白柘不知道會被人騙成什麼樣。

　　「你都談完了，我還需要看什麼？」白柘更奇怪了。

　　應舜琛愣了一下，笑意隱露，目光有放柔，原來是信任他啊，「只是口頭談好，落於文字，還是要檢查一下有沒有錯字的，和意思沒表達清楚的。」應舜琛說的含蓄，以白柘的思維，只會往字面上想，潛在的內容其他人明白。

　　「原來這樣。」白柘明白，他覺得人就會有失誤，這在所難免，而且這麼厚的文件，這麼短的時間，有多疏漏，可以理解，當下把筆放了，當做檢查作業一樣看了起來。完全沒有想到，國家最高級別的文件，可能有這種小錯誤嗎？有，那也一定是故意的。

　　真好騙。在場的哪個不是人精，立刻對白柘做出來判斷。更多的知情者，已經遇見白柘被應舜拐到手的畫面。或許正因為如此，應舜琛的手段才如此緩和，他確定白柘會是他的，現在耍的手段，情趣罷了。

　　白柘不是那種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天才，更不擅長文字類的東西，看完的速度比白錦行他們快點，是沒有理解文字之間的深刻含義，看完明白的也只有字面意思，結論是，自己沒吃虧，自由度很大，不用每天被關在實驗室，也不怕會被解剖，會有更大的實驗室，更多的資源隨他使用，想想很美好的樣子。

　　與他不同，應舜琛就是那種俗稱定義的天才，一目十行不行，三行可以過目不忘也基本具備。看完之後，他覺得另一方識時務的，沒有陷阱。

　　「我看過了，沒有錯字，可以簽了嗎？」白柘詢問已經看完了的應舜琛。

　　「可以。」這次應舜琛沒有阻攔。

　　白柘拿起筆，果斷的簽字。那邊沒看完的白錦行還來不及表示，白柘簽完了。好吧，他看著也沒問題，這份文件的主要人是白柘，和他沒關係，十六歲，已經可以對自己的簽字負責了，作為監護人的作用，就是為他參考而已，只是這次的感覺，自己怎麼好像成多餘的了。

　　他們這邊簽字，大長老等也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合作就此達成。不論是白家，還是國家都放心了。簽完字，也不急著散場，沒有扯皮，時間比預想的早結束，剩下的時間，和小國寶拉拉家常，表示關心。

　　「小柘，呢想把實驗室建在哪？」大長老笑著詢問。

　　「哪都行，我無所謂的。」已經很滿意的柘，什麼意見都沒有。

　　「就不怕離家遠了？」大長老打趣道，人都是念家的，選擇就讀和工作都會考慮離家的要素，很多人選擇就近，白柘的年紀，是捨不得離家吧。

　　「沒事的，只要建一座傳送門，不管在哪，只要跨過去，就可以到家了。」白柘很簡單的這麼說，但是躺聽到的，心情可沒那麼輕鬆，感覺到了某種壓倒性的強大力量。

　　應舜琛最淡定，他習慣了白柘時不時的，在白柘進行課題的時候，時不時就要受到類似的打擊。

　　長老們喝不下茶了，看著一副無覺的白柘，他知不知道，他自己說了多麼可怕的東西，對世界文明的衝擊，以及這背後的軍事意義。他們似乎忘記了，這孩子對武器，對戰爭是個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