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白錦行先和應朝永一起，收拾了一下行李，將帶給應家人的東西分出來，應家這所宅子主要是應老爺子住，除了應朝永被應家主指定之外，其它人在外面是各有住所的，就憑應家主的權勢，應家子孫也不會忽略了應老爺子，經常有兒孫過來看望，倒不會寂寞。白錦行也無須為那些人準備，又不是什麼正經的親戚，拜訪的也不是其他應家人，何必考慮，人情往來也是有度的。

　　東西大半被拿走，留下的只有白錦行的衣物，還有最重要的大包和背包了，那個大箱子裡裝了什麼，應朝永有些奇怪，卻沒好奇。應爺爺只給他說了白錦行什麼時候來，關於什麼的卻忘了說，如果知道是和應舜琛有關，絕不會這麼直接離開房間的。

　　白錦行和妻兒通了電話，告知已經到了目的地，這裡的安保是很嚴密的，白錦行和妻兒只是告平安，其他不會提。通了電話，才去洗了洗，消除疲勞。應家主說是下午回來，真正到家的時候已經是飯點了，領導人也不容易。這週末都沒得休息，一年三百多天，每天都有出鏡。

　　應家主精神不錯，只是看來比上一次老了些，年紀在那擺著，如今身上擔子越重，如果不是有強大的醫療團隊在背後支撐，早就趴下了。地位越高，責任越重啊。雙方會面，彼此都進行了關切的問候。

　　一頓晚飯吃完，總算可以談正事了。白錦行要求，最高的保密機制。應家當然有這個地方，自家啟動起來，也不麻煩，應家主帶著白錦行和應朝永進了房間。

　　這個房間裡，沒有任何的信號和網絡設備，唯有和外界聯繫的只有一個緊急按鈕，只響聲音打鈴的那種。

　　應家主坐在辦公桌後，白錦行和應朝永坐在對面，「有什麼事你說吧，舜琛做了什麼？」一坐下，應家主開場。

　　「舜琛？」應朝永完全不知道今天的主題，意外聽到自己兒子的名字。他腦子轉的快，立刻產生了和應家主一樣的聯繫，「那個逆子，他又做了什麼？」把目光對準白錦行，眼中的怒火是對應舜琛的。

　　這態度，哪怕是對應舜琛有什麼好感的白錦行，也皺了眉，要知道，有個乖巧的兒子，他做父親的態度是走慈愛路線的，哪怕兒子再不對，也該好好講理，不該口出惡言。不過父親間的交流，還是等之後吧。其實在過去的談話呀中，應朝永更多是失望悲傷，直到國外的事情一件件發生之後，也對應舜琛冷了心。

　　直到應舜琛成為植物人，父愛復甦，兩年多過去，沖淡了一些負面情感，如今又想起應舜琛的作為，才會反應激烈，沒有反應那是沒有感情，有所激動，說明應朝永對應舜琛還有父愛。

　　「我說的事情和應舜琛有關係，但主要是我兒子小柘。」應舜琛只是一方面，也是一個藉口。

　　「小柘，他有什麼事？」應家主說到，他不明白，小柘怎麼和應舜琛連一塊了。

　　嘆口氣，開始說，「事情從一個多月前說起，我，那個時候我在國外，檢查了一次身體，醫生說，我得了絕症，命不久矣。」

　　「什麼？」應家主和應朝永震驚。

　　「什麼病？」應朝永立刻問道，「醫生沒弄錯？」站了起來。

　　「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我立刻安排醫生。」應家主身後的醫療團，相信可以給白錦行幫助，也站了起來，準備拉白錦行去看醫生。

　　「你們等我說完。」白錦行勸住兩人，這要去檢查，肯定是健康的，這事不要緊，好歹讓兩人重新坐了回去。

　　兩人坐好，眼神依然擔憂，難道說這個白錦行是來託孤的，也是，白柘那麼小，性子又那麼乖，沒了爸爸會多可憐。這事不用說，真有個什麼萬一，他們一定會好好照顧白柘的，他們應家虧欠了白家那麼多，不能連白柘這麼個小孩都都護不住。

　　「我原本打算，剩下的日子，就陪陪芷筠，陪著小柘，一家人好好的玩玩，留下美好的記憶，也就打算瞞著小柘，結果才一天，就被小柘戳穿，我們有事瞞著他。然後我們告訴了小柘，沒想到，小柘瞞著我們更大的事情，這一次也對我們坦白了。我也才發現，我這個當爸的，我們白家護不住小柘。」白錦行苦澀的說，一個父親面對這個事實多麼的無力。

　　別怪應家兩人多想，和他們談話，和應舜琛有關，難道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應舜琛把白柘那麼乖巧的孩子毀了，應舜琛可是有這種想法的。應舜琛真的做了，白柘變成了以往的那些案例，做了什麼糟糕的事事，然後知道父親身患絕症，幡然悔悟。

　　這確實是白家護不住的，難怪白錦行回來找他們家。幫白柘，應家還是堅持秉公處理的，想來白錦行也是明白，他的要求肯定是在減刑和照顧，幫白柘保管財產上，這都沒問題，就這事，根子也是他們家造的孽，怎麼覺得越來越對不起白家了。

　　「那天，我對小柘說了之後，他不以為然的帶我們去了他的實驗室，你們知道嗎，我竟然不知道我家地下三百米還有一個實驗室，我當時完全懵了，接著小柘用治療儀把我治好了。」總算可以有人聽聽他的心情。

　　等等，事情和劇本有些不一樣。應家兩人接受信息中所想。

　　「你們知道那實驗室有些什麼嗎？」白錦行自然知道他們不知道，也不需要兩人回答，開始說人工智能理，治療人類已知疾病的治療儀，機械人，還有能源設備。讓應家兩人的表情越來越嚴肅，這些東西，不管是哪一種，都足以震動世界。

　　「你說真的？」好不容易，白錦行歇了口氣，應家在狂風暴雨中也冷靜過來，但是太難以置信了，白柘才幾歲？他怎麼做到的？應朝永覺得好友是在做夢，因為絕症產生了臆症。

　　「真的。小柘說，十三歲那年的某一天，他的腦子裡就突然出現了龐大的信息，囊括世界的奧秘，物質世界的一切他洞悉所有，世界對他敞開，再無秘密。」哪怕是理科渣、也知道這份力量的份量，那是人類對真理追求的極致。

　　「你有什麼證據？」應家主艱難的問道，這件事如果是真的，對國家，對世界能產生多麼可怕的影響？只看看每一次技術ge命世界的改變就知道了，何況白柘所擁有的何止一次技術ge命，光是白錦興說的就有幾次，電子信息的，醫療的，能源的、這些背後現有勢力團體有多龐大！難怪白錦行說護不住，確實護不住，他應家的份量都有些不夠了。

　　「這個是小柘做的防護盾，這次他做了優化，最終武器的威力都可以擋。」白錦行亮了亮手上的手錶，語氣十分驕傲，最終武器都能擋，前面龍潭虎穴都不怕，他防禦無敵，這是在亮肌肉，你們能奈我何。

　　「真的假的？」作為軍人的應朝永對武器一塊知之甚深，也非常熱愛，愛兵如子，雖然這是防禦用的，可也能當武器，並且能保護士兵的性命，立刻想拉過白錦行的手，翻看那隻手錶樣的東西。

　　作為好友，應朝永的蠢蠢欲動當然被他發現了，帶著手錶的手挪動，不給機會，用這隻手將隨身攜帶，吃飯都帶著的黑包放下，打開拉鏈，取出裡面的盒子。第一個盒子放自己座位這邊，這不是給其他人的禮物，然後又掏出一個又一個長條形的盒子，放在桌上，足足二十盒。

　　「這是禮物，二十個防護盾，應伯伯可以拿去實驗。」做出過一次的東西，白柘就可以批量複製，區區二十個、還是出發前一天做好的，其中最累的是外觀設計的方芷筠，考慮到會佩戴的人，怎麼低調怎麼樸素怎麼莊重的來。

　　應家兩人看著放在面前的盒子，總算明白為什麼白錦行怎麼也不放下他的包了，真的是再小心有也不怎麼為過。他們如果早知道，一定是派一個軍營過來保護白錦行。

　　應家主和應朝永各自拿起一個，這堆禮物當中肯定少不了他們兩個，除開實驗的，能用來送人，特別是和應家主同地位的幾個，也是足夠，準備充分。也是，一個多月了，白錦行一定仔細考慮過很多。

　　盒子打開，比白錦行手上戴的金屬表低調了許多，沒那麼多花紋，顏色是黑色，外觀嗎，兩個男人沒怎麼欣賞，比起這東西的實際效果，外表是什麼東西。

　　「這東西怎麼用？」應朝永取出來，帶上手錶，沒感覺和普通表有什麼不同。

　　「要激活了才行。」白錦行教應朝永怎麼用，按一個按鈕，然後表面出現了臨時授權使用還是認主使用的選項。應朝永當然是選了認主，表面又變成了認證中，腕錶下方皮膚刺痛了一下，表面出現基因採集，認證中，沒多久就顯示了完成。表面又恢復了表該有的樣子。

　　「能用了？」這是應家主問的。

　　「能用了，這個就是單純的護盾，沒有其他的警示功能，只有遇到攻擊才會有反應。」白錦行答完後，又被應朝永喊著研究。

　　「朝永。」應朝永被應家主喊了一聲，和白錦行一起抬頭，就看到應家主笑呵呵的，一把槍對準他，還沒反應過來，應家主開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