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
金子美道:“恕晚輩斗膽,只怕是前輩……”
一語中的,古寒月飛快截口;“先看看這個,再往下說!”
想必是古寒月出示了那張素箋!
金子美驚聲說道:“前輩,這……”
古寒月道:“這什麼?這難道不是你師父的親筆?”
金子美道:“事實如鐵,晚輩不敢否認!”
古寒月道:“那麼你往下說吧?”
金子美道:“前輩諒宥,晚輩想錯了!”
古寒月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金子美道:“只有一句!”
古寒月道:“說!”
金子美道:“晚輩仍然難信!”
古寒月道:“仍然難信?”
金子美道:“據晚輩所知家師性情,他老人家寧折不曲絕不會答應!”
古寒月道:“你師父的親筆筆怎麼說?”
金子美道:“不過,晚輩已不想再深究!”
古寒月道:“那麼,即刻起,你聽我的!”
金子美道:“前輩有所吩咐,晚輩不敢不聽!”
似乎有點勉強,不大情願!
古寒月沒介意這些,道:“有一句話,我要說在前頭,這件事,埋劍堡內除了你,絕不許再有第二個人知道!要不然,你該知道後果!”
金子美道:“前輩放心,晚輩省得!”
古寒月笑了:“聽著……”
突然壓低了話聲,低得只有小樓上他兩個聽得到。
除了他兩個,任何人不知他說了些什麼。
良久之後,才聽金子美吐了一口氣說道:“晚輩斗膽,前輩這是讓晚輩作難!”
古寒月道:“你是說,你師父讓你作難?”
金子美道:“晚輩不敢!”
古寒月道:“師父有令,做徒弟的該不知什麼叫難!”
金子美道:“晚輩不敢,不過……”
古寒月沉聲說道:“你敢違抗師命?”
金子美道:“晚輩不敢!”
古寒月沉聲又道:“那麼,即刻起,照我的話做!”
金子美道:“晚輩遵命!”
古寒月道:“我再說一句,埋劍堡內,這件事只有你一人知道,懂麼?”
金子美道:“晚輩省得!”
古寒月道:“那麼,我走了!”
話落,小樓上,窗櫺上的身影,突然只剩了一個。
那是俊朗、英挺的金子美,他呆呆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忽地,他抬起了手,小樓上燈火倏滅,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