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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界迷宮最深部為目標》第207章
195.挑戰開始

「首先是曾作為南之『御旗』的諾斯菲。以及那名少女的騎士緹達・蘭斯、諾文・阿雷亞斯、法芙納・赫勒比勒夏因。此外便是北之『狂王』羅德。加上她麾下的艾德、渦波、賽爾德拉。戰時屬這八人名聲最為顯赫」

這些名字中既有我早已熟悉的,也有從未耳聞的。
在雷納爾多羅列出的這些危險人物中沒有出現使徒和緹婭拉的名字,這不覺讓人感到違和。或許她們在千年前並沒有現在地上流傳的那樣活躍。

「如果諾斯菲的三名守護騎士是六十層的守護者的話,你要切記絶對不可與之相戰。生前,縱使羅德與渦波兩人合力也不曾擊潰一人的事,老朽現在回想起來還歷歷在目」

似乎緹達、諾文、法芙納三騎士的強大在千年前也是超群絶倫的。就連『始祖渦波』這等人物也戰之不勝,他們那深不可測的實力由此可見一斑。
話是這麼說,其中三分之二現在已經都變成魔石了就是。

「不,緹達和諾文的話已經無需擔心了。因為他們兩個已經全被我打倒了」

言畢我哼了兩聲,意氣揚揚地向他報告自己的成績。
不過雷納爾多並沒有立時相信我的話。

「⋯⋯你說你把那兩個人給打倒了?」
「是、是真的哦?」
「⋯⋯啊啊,原來如此。也就是說用陷阱給陰死了對吧?」
「才、才不是!我什麼陰招都沒使!」
「那就是綁了人質對吧。懂的懂的」
「我是有多不被信用啊!?」
「第一是謀略、第二也是謀略,第三第四為洗腦脅迫,第五還是謀略不就是小子你的信條來著?」
「不不,從一到五全都是堂堂正正地決勝負來的!」

昨天晚上跟羅德的嘴架現在又打了一遍。
從他們兩個的反應來看,『始祖渦波』為人信用度之低真是一目了然。因為過去劣跡的拖累,讓我現在不得不花上好一段時間證明自己的清白。

到最後我不得不將自己與緹達和諾文戰鬥的始終向雷納爾多和盤托出。因為除此之外根本找不到解除他對我的懷疑的方法。

「──呼。既然是這樣,那唯一需要警惕的就只剩下法芙納・赫勒比勒夏因而已了。除了他之外的人都不會一見到小子就襲擊過來的」
「赫勒比勒夏因嗎⋯⋯」

一聽這姓氏很明顯就是萊納的祖先大人。據說現在在地上赫勒比勒夏因家也是騎士名門,應該不會有錯吧。
就這樣推敲了一番針對六十層守護者的對策,接著今天的工作也臨近收尾。
將工房收拾了一番後,雷納爾多將戒指交付給我。
這樣戒指就有三個了。我先將它們分別戴到食指中指無名指上試了一試。

「那我就走了,雷納爾多先生。明天的事就拜託您了」
「知道了,這邊的事就放心吧。小子你專心挑戰迷宮便是」

最後行了一禮,我便動身打算離開工房。
不過,在即將走出雷納爾多的房子的時候,我又遇到了貝絲醬。看來她一直在這裡等到我工作結束。
跟昨天一樣,貝絲醬手中拿著點心。

「騎士團長大人,您辛苦了。那個、這個⋯⋯」
「多謝啦,你今天也做點心了啊。不過你不用勉強自己哦?做點心很辛苦不是麼?」

一邊接過她手中的點心,我一邊盡可能以開朗的語氣說道。
但是貝絲醬卻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否定說。

「不會的!一點都不辛苦!這都是因為我喜歡才做的,騎士團長大人您千萬別在意!⋯⋯是的,這都是我喜歡才做的。沒錯、一直一直、永遠永遠,我都想這樣做下去」
「這、這樣啊。是這樣就好⋯⋯」

她這堅定的語氣聽得我無言以對。這不是一個小孩子在撒嬌,已經與大人的信念無異了。
甚至到了讓我在一瞬間將貝絲醬看作與我同齡的女孩子的地步。

「所以,請讓我從今往後一直像這樣為您做點心吧。我、只要能這樣就滿足了」
「那我在這裡工作的期間就有勞你了。雖然我遲早會離開『這裡』就是了」
「誒⋯⋯?」

我不會永遠留在這裡。將這一點告知貝絲醬之後,她的表情當即黯淡了不少。
比起讓她抱有淡淡的期待,不如明確地告訴她,這才是為了她好吧。做出這般判斷的我繼續講道。

「抱、抱歉。因為我必須要盡快回到地上才行⋯⋯」
「回到地上⋯⋯?離開『這裡』⋯⋯?」

貝絲醬的表情整個僵住了。她含英咀華般將我的話再三重複。
她這樣的表情也僅僅維持了數秒。很快貝絲醬就再次變得開朗起來,並連連點頭。

「說、說的也是呢!騎士團長大人畢竟事務繁忙啊,這也是無可奈何的呢!啊,今天的點心我做了不少,請您帶回去吧!以便跟城堡裡的人一起吃!」

看上去似乎被她接受了。
但是,那股違和感還是揮之不去。
貝絲醬方才的言談中混雜著與她年紀不符的成熟感。可能是雷納爾多口中所謂『還殘留著』的東西使然吧。

「直到那一天為止就有勞你了呢,貝絲醬。那再見了⋯⋯」

想到與我的接觸越多,越會讓她遭受千年前的記憶的折磨,我便不由地與她拉開距離。

「是的,您走好。騎士團長大人⋯⋯」

就這樣,我離開了雷納爾多的宅邸。
接著,結束了第二天工作的我快步趕回魔王城。
路上面對街坊四鄰投來的親切問候,我再度以假笑應之。

◆◆◆

回到了魔王城之後,迎接我的是一場小型的茶會。
不知為何,在城堡庭院的正中央擺著一個規格不小的白桌,上面舖好了雅致的桌布,還有一組飽含歷史感的紅茶茶具。
而羅德則坐在價值不菲的椅子上,以優雅的姿勢品著紅茶。
隨侍在一旁的,理所當然地便是萊納了。萊納以習以為常的姿勢端著茶壺站在一邊。

「我說你們倆,今天是在幹什麼啊⋯⋯?」

見到我登場,羅德眼眉都不眨一下,依舊以假冒大小姐的扮相品過茶後將茶杯置於桌上。
若是在毫無矯揉造作的狀態下,恐怕真正的羅德原本就是一位完美的大小姐。因而現在這副假冒大小姐的模樣,其實才是她有意為之的吧。

「你問做什麼,不就是野餐嘍?因為今天的工作很快就結束了,所以就一邊在庭院裡玩一邊等渦渦回來了」
「但是不管怎麼看萊納都不像是在野餐的樣子啊⋯⋯」
「唉,不管人家怎麼邀他一起正常野餐他都不答應呢⋯⋯⋯萊納堅持說自己不做隨從伺候別人的話就不舒服什麼的,結果就變成這樣了⋯⋯」

看來是萊納的工作狂性格造就出面前這種扭曲的野餐形式。
再看向他本人,當事人萊納則是一副「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嗎?」的表情。恐怕在萊納過去的人生裡,一直都像這樣侍奉著別人吧。一邊感嘆萊納那悲哀的人生,我一邊將貝絲醬的點心擺到桌上。

「啊,有點心誒。人家能吃點嗎?」
「吃吧,本來就是貝絲醬送給你們的當然沒關係。萊納也坐下來一起吃吧。對這種別人送來的贈禮,好好坐在座位上享用才符合禮儀」

要是直白地邀請萊納肯定會拒絶,因而我便用他人的好意和禮節相要挾。

「嗯,這倒確實⋯⋯」

這一招終於擊潰了萊納執事般的姿態,他坐到了椅子上。
抓住這個破綻,我一把將萊納手中的茶壺搶過來並倒了滿滿三杯。

「啊⋯⋯」

看到我這番舉動的萊納反而露出了反省自己工作不力的表情,陷入了自責當中。見到他這樣,我帶著半分無奈指摘道。

「我說啊,萊納⋯⋯⋯你現在既不是貴族(赫勒比勒夏因家)的騎士,也不是誰的侍從。而是一個純粹的探索者啊。不用這麼拘謹也可以哦?為什麼偏偏要當個勞苦人呢?」

時機正好,我打算試著糾正萊納的被虐性格。要是讓他繼續這樣下去,總覺得萊納會因為心神勞累而病倒,讓我有些不安。
不過萊納卻擺出極其認真的神情甩出一番不明所以的理論。

「你問為什麼⋯⋯,地位最低的我負責這些雜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地位最低?萊納,你居然有這種想法嗎。至少我跟羅德可都當你是自己的朋友哦。跟年齡立場都沒關係,你是我們對等的朋友」

言畢,在一旁吧唧吧唧地嗑著餅乾的羅德也連番點頭。

「對等的朋友⋯⋯⋯基督,你這話說的可不對。這世上的一切都是在級别序列的支配之下的。而『基督』是『始祖大人』,羅德是『王族』,我則是『孤兒院出身的貴族養子』。不管怎麼看,我的地位都是最低的不是麼?」

萊納以一副陳述金科玉律的態度說道。
在我心裡,本以為共同跨越死鬥的萊納是心意相通的好友,但看來有所不同。萊納將我看得太高了。
他的話中甚至透露出一種只要為了我哪怕犧牲生命也在所不惜的危險想法。儘管我一直以來都對羅德多加留意,但萊納的扭曲程度也不小。

當我為了訂正與他之間的分歧而挺身欲語時,羅德出聲說道。

「萊納,你這種想法才是錯誤的。不管始祖啊王啊孤兒啊什麼的,跟這種東西都沒有關係。我們是平等的。至少在人家眼中,萊納絶對不是什麼地位低下的人──」

羅德講出了我想講的話。而且語氣相當認真,一反以往那種吊兒郎當的態度,非常稀奇。
看來萊納方才的主張是不能為羅德所容忍的。

「不是不是,這都是因為你們兩個久疏世事才會這樣想。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是平等的。你們兩人方才所言全都是天真的幻想罷了。不如說,要是我真覺得自己跟始祖和王對等了,那回到地上之後可就不妙了」

然而萊納一口否決道。
聽到他的話之後,羅德稍稍思考了一會兒,接著浮現出相當溫柔的表情。從這份溫柔中,我有些許感覺到早上的羅德身上那種高貴的氣質。

「可能確實是這樣呢⋯⋯⋯也許萊納才是對的。千年前的世界一樣給人這種感覺。無論在哪裡都存在著階級、序列、還有差別⋯⋯」
「對吧?無論哪個時代都是被階級和序列支配的。這可是永遠不會消弭的東西」

不過,羅德的高貴氣質只是曇花一現,她立馬又恢復了平時那種開朗的模樣。

「──嘛,既然是沒法消弭的東西,那也無可奈何了呢!既然這樣,那乾脆就從朋友關係飛躍到家人好了!成為家人的話就沒問題了吧?沒錯沒錯,都是因為萊納說了些任性的話所以才給你特別待遇的喲?」
「哈?為、為啥會變成這樣⋯⋯?」
「沒辦法了呢,既然人家是長輩那就得好好讓萊納撒嬌才行了呢。也就是說,人家是姐姐,萊納就是弟弟嘍」
「不是,等下。我說真的怎麼就會變成這樣!?我在地上已經有正兒八經的家人了,用不著你費心。不如說,我可不想再多個姐姐了啊。是真的,我說真心話!」
「人家說行就是行了喲!家人可是越多越好的嘛!剛才萊納不是說自己是孤兒出身來著嗎!你在孤兒院的時候,難道不是有很多家人的!?」
「那當然、孤兒院的大家都是我的家人來的⋯⋯」
「這座城堡就跟孤兒院差不多嘍!從今天起大家都是家人了喲!」
「哈、哈啊!?」

如此不講道理的理論讓萊納目瞪口呆。

「乖哦乖哦~,萊納。讓姐姐喂你餅乾吃~」

看來羅德打算強行讓萊納接受自己的嬌慣。她將自己手中的餅乾喂到萊納嘴邊。
雖然這做法顯得稚拙,不過我倒覺得不壊,於是我也模仿起來。

「好滴。那麼哥哥我也來餵你餅乾吃吧」
「為啥啊!?」

我把自己的餅乾也一股腦兒地放到萊納面前。
要是萊納一意堅持貶低自己的話,那我們就慣他慣得更厲害好了。

我們繼續伺候一臉懵逼的萊納。
羅德一邊給萊納揉肩一邊在他耳邊說「你想要什麼姐姐都去給你買來喲~。」我則給他的茶杯注滿紅茶,慰勞萊納。
感到混亂的萊納掙扎著說道。

「不、不是,我家兄弟姐妹之間可不是這樣啊⋯⋯」

我們這種應該是平民家庭的氛圍吧。
不過我們就是故意這麼做的。這都是為了盡可能地治癒作為貴族的養子被撫養長大而妄自菲薄的萊納。

但是,有一個問題。
那就是羅德這丫頭不光對萊納,還想對我也擺出姐姐的樣子。
她滿面春風地糾纏過來。

「不過,麻煩了啊。要是這樣的話,那連羅德都成了我的家人了誒」
「一臉嫌棄!?不、不是挺好的嘛。雖說到不了代替渦渦妹妹的程度,哪怕一點也好,就把人家當成姐姐對待嘛!」
「然而很遺憾,雖然我想要一個像萊納這樣的弟弟,但是像你這樣的姐姐就免了⋯⋯」
「好一個令人不想得知的殘酷事實!為、為什麼啊!?人家難道不是個理想的姐姐嗎!?可謂Best・Of・姐姐不是嗎!?」
「連個飯都不會做的姐姐,說實話有點⋯⋯」
「你說什麼!既然你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就做給你看好了!今天的晚飯就交給人家了!」

氣得臉頰直鼓的羅德於是起身朝廚房進發。看樣子她是當真想要做晚飯。明明除了切菜之外啥都不會。

「萊納,拜託你照顧一下那個廢物姐姐」
「嘖,真拿她沒轍⋯⋯」

羅德對跟到她身後的萊納表示出熱烈的歡迎。想像到姐弟一起做料理的情景似乎讓她相當開心。
而在後面觀望著這一幕的我,嘆了一口氣後緊緊地靠在椅子上。

這樣的時間著實不壊⋯⋯⋯

儘管我對羅德的留戀毫無頭緒,也沒有餘裕去詳細詢問萊納的過去,但至少可以像這樣幫他們一點小忙。
在滯留於『這裡』的期間,我希望能夠好好守護我們三個人和睦相處的時間。

雖然不知為何,但我漸漸能體會到羅德的心情了。
確實,這樣的時間如果能永遠持續下去的話,那未嘗不壊。
如果留在隔絶於世的『這裡』,那這份幸福應該能永遠持續下去吧。這點毋庸置疑。

但是,在那條路的盡頭什麼也沒有。
既無法實現羅德的留戀,我也無法幫助妹妹和同伴們,萊納那扭曲的生存方式也不會好轉。什麼都沒法解決。

所以,我明天要前往迷宮。
縱使羅德不希望我那樣做。

這一天──,圍著羅德那不像樣的晚飯,我們三個一直談笑到深夜。

◆◆◆

於是乎,迷宮生活來到了第三天的清晨。

「狀態」

名字:相川渦波 HP 293/293 MP 945/945 職業:探索者
級别22
力量12.55 體力14.12 技巧18.57 敏捷22.96 賢能19.67 魔力38.34 素質6.21

『技能』

先天技能:劍術3.79
後天技能:體術1.56 次元魔術5.27+0.10 魔法戰鬥0.73 感應3.56
編織1.07 詐術1.34 鍛冶0.92 神・鐵・鍛・冶0.44

這兩天的工作也有了成果,我的鍛冶技能順利成長了。
身體狀況和MP也處於萬全狀態。昨天晚上我將魔力注入了所有的「空白之戒」中,應該儲存了遠超『表示』的大量魔力。
就算大量使用『Default』和《Distance Mute》,魔力恐怕也不會輕易枯竭。

首先必須將我今天的行程告訴萊納才可以。我拍了拍在一旁熟睡的萊納的臉叫醒他。

「起床了,萊納。已經早上了哦」
「嗯、嗚⋯⋯⋯──我靠!?」

一看到我的臉,萊納嚇得差點兒飛了。
因為他嚇得就差使出魔法了,搞得我也差點拔劍。

「怎、怎麼了嗎?」
「不是⋯⋯,一覺醒來就看到基督的臉對心臟不太好⋯⋯」
「我的臉怎麼了?」

我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說。以前從沒有被家附近的孩子們說過臉長得嚇人,也不曾被小動物們避開過。當然我剛才也沒有故意沖萊納擺出一張鬼臉。
萊納指了指我的頭髮,接著把手指擺成剪刀的樣子比劃了兩下。

「我說基督,你差不多該剪剪頭髮了。有點長過頭了」
「啊啊,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

來到這個異世界之後,也過了挺長一段時間了。雖說在水晶中的一年間沒有成長,但頭髮的長度也確實成了問題。
這樣的話簡直就像──

「說起來,這頭髮是陽滝的頭髮來著啊⋯⋯⋯一想到這個,就覺得不忍心啊⋯⋯」

儘管樣貌是『渦波』,但這具身體畢竟是妹妹的。想到這是陽滝的頭髮,就連擺弄瀏海的力度也柔和了不少。
霎時間,感到自己變得跟自戀狂一樣,臉不由火辣辣的。可能的話還是不要往那邊想比較好。

「所以說你能不能不要把這種噁心的台詞掛在嘴邊啊⋯⋯⋯我倒是也知道你的身體是妹妹的來著。然後吧,可能就是因為這樣,不知不覺間感覺你身上女性的氛圍越來越濃了啊⋯⋯」
「誒?」
「雖然可能也有我睡糊塗的原因,但是剛才我起來的時候還以為叫醒的我是個不認識的女人呢」
「怎麼會,居然到了這種程度⋯⋯」

確實,自從知道了這具身體是妹妹的之後我便越發小心地保養了起來。可能洗臉的次數確實比往常頻繁了許多。但就算這樣,也不至於被錯看成女性的吧。
要說原因的話,應該是出於其他理由。比方說,有可能是在我意識到身體原來的性別之後,便被誘向那邊了。

一旦我的『魂』本身也對女性身體予以了認可的話,那『身體』的性狀向那邊進行變化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好,剪了吧。剪回男性該有的髮型吧。現在立馬就開始剪吧」

我是男的、男的、男的!
想著,我開始在心裡反覆主張自己是男性的事實。

「不過話又說回來,回到地上的時候多一點女性氣質也挺合適的。因為弗茨亞茨十有八九在通緝基督。我覺得改變形象的話行動起來也自由點」
「⋯⋯你是要我男扮女裝去跟妹妹再會嗎?」
「我、我沒說到那個份上吧⋯⋯⋯你表情有點可怕啊,基督⋯⋯」
「總之你的這個提案沒門。反過來顯眼一點才更好。雖然弗茨亞茨的追兵會找上門,但是相對地也更容易跟同伴們匯合了啊」
「啊啊,是這樣啊。既然這樣,那剪回原來的髮型最好。要我現在就幫你剪嗎?這種事我已經習慣了所以還挺擅長的呢」
「⋯⋯嗯,那就拜託你了」

因為覺得有點可憐,所以我沒有問他為什麼會習慣給人剪发。
接著萊納便使用『魔力風刃化』將兩根手指變作了剪刀,嫻熟地開始為我理髮。他的技能是如此嫻熟,以至於我立馬就理解到他一定是從小時候開始就一直在為自己那個蠻橫的姐姐理髮了。

「很好,完美了。跟原來的基督一樣」
「謝了,萊納。那我差不多該出門了。啊,順帶一說,我今天要去的地方是迷宮來的」
「好、好快啊。這就要去了嗎?」
「要是新魔法順利的話,我想只要一擊就能打倒那條龍了」
「哦哦。真不愧是基督啊。不用我跟著去也行嗎?」
「今天只是去嘗試一下所以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那我今天不看好羅德可不行啊」

萊納對進展順利的事感到歡喜,並表示絶對不會讓羅德來礙事。
我們各自在房間裡做好準備,萊納一如既往地要去監視羅德,而我這次的目的地則不是雷納爾多的工房,而是迷宮。以防萬一在出發的時候將撤退用的『連接』設置在了房間裡。

漫步於清晨的街道,我前往這座城市的邊緣。
為保萬全,我展開了『Dimension・決戰演算』之後進入了六十六層。

又一次來到了這個空之世界。
而支配這整座天空的,便是那條體型甚於雲海的自由的『風龍(艾爾芬里斯)』

一邊邁步於草原,我一邊觀察風龍的情況。
光是把握風龍從龍首到龍尾的模樣就費了好一番功夫。看上去真的就像茶褐色天花板在蠢動一般。

無論何時,都不覺得能贏得了。
但今天,我卻帶著犯規的招數前來挑戰。只要被我接觸到,就有將它無力化的自信,勝算這次姑且是有的。

先在六十六層隨便走走吧。在我於地上行走的時候,風龍對我完全沒有興趣。正如萊納所言,只有到了六十五層和六十六層中間的位置它才會襲擊過來。

要與風龍戰鬥的話,似乎只能攀登位於中央的螺旋階梯了。
之前被破壊的階梯已經恢復了原狀。在迷宮內的物體經過一段時間之後就會自行修復。應該是使用了魔力的『想起收束(Drop)』的一種應用吧。

所以我打算跟之前一樣使用階梯。
一級一級地向上攀登,同時在腦海裡模擬戰鬥的場景。按照計劃,我打算使用兩次魔法就決出勝負。
在進入戰鬥之前,我開始構築打算在最開始使用的魔法『Default』,並一點點地向六十五層接近。

還差一點就到了之前被襲擊的位置了。
在此之前,我做出宣言。
為了讓自己奮起,我向自己宣誓。

「這是第二次討伐龍了嗎⋯⋯」

跟第一次不同,這次要依靠我一個人的力量屠龍。
即使這樣我也不能說什麼喪氣話。哪怕在『最深部之誓約者』的幫助下消除了與妹妹相關的不安,我也必須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地上。

所以──今天,就在這裡,我要殺了這條龍。
連同迷宮一起,用最快的速度進行攻略。
在心中如此發誓過後,我與浮在空中的風龍那雙太陽般的龍瞳目光相合。

「好了,那我們就來較量一下吧。──風龍」

應著我的挑釁,遮蓋天空的茶褐色巨體自上而下地朝我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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