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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界迷宮最深部為目標》第245章
231.借酒消愁

那場無疾而終的告白之後,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麼我已經記不太清了。
但自己現在身在何處姑且還是清楚的。

陣陣嘈雜的聲音盤繞在我的耳邊。
餐具之間的觥籌交錯。豪爽自在的吃相發出的咀嚼聲。圍著酒桌談笑暢飲的喧鬧聲。有時候還摻雜著怒罵和起哄。結束了一天的忙碌,用休息時間慰勞自己的人們演奏著這一獨特的BGM。

這裡是酒館。
時間是夜晚。
以迷宮探索這危險的職業為生的人們正沉浸於活在當下的充實感當中。周圍的喧囂多半都是開懷的大笑。僅僅是身處於這個環境,人便會不由自主地感到心情雀躍。而來到酒館的人想必也都是為了尋求這份不可思議的興奮感吧。

然而、我卻──

「嗚、嗚哇,好慘啊⋯⋯基督小哥,你這是咋了啊⋯⋯」

在這片喧囂之中,我聽到了酒館的熟人克羅的聲音。
只是,我眼前依舊是一片昏黑,整個世界都是黯淡無光。
我仍然保持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的狀態,絲毫沒有氣力起身跟他打招呼。而這就連日樱小姐過來也不例外。

「咦、這是怎麼了。基督君,發生了什麼嗎⋯⋯?」

在大聖堂的告白之後,我們被好好地款待了一番,之後也得到了周詳的禮送。
只是因為告白失敗的衝擊,不管是款待的過程還是回來的記憶都非常曖昧。在那之後都發生了什麼,我是怎麼到這裡的,全都不記得了。

「興致沖沖地跑去想和以前的女朋友破鏡重圓,結果卻被狠狠地甩了,大概就是這樣吧⋯⋯?」

緹緹毫不留情地講出了其中的緣由。
於是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像短刀一般插進了我的後背。

「噗、噗哈,真的假的?這事兒是真的嗎!」
「咦、咦咦咦─!?咦────!?」

接著,克羅和日樱小姐的驚叫讓扎進我背後的短刀又被肆意扭動了一番。總覺得這兩人的驚叫裡帶著點幸災樂禍的意思啊,真希望是我的錯覺。

「至少在人家看來就是這麼回事」
「哈哈,這可真是有意──不,真是令人傷感!」
「誒、為啥!?吶吶,緹緹小姐,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我已經不可能再抬起頭了。
不,說到底原本就沒有那個氣力就是了⋯⋯

「什麼啊,原來是這碼事兒啊⋯⋯好,那我就回去忙店裡的事情了。這事兒交給你們了」

看來連店長都因為擔心我而過來了。
不過,在得知是你甩我我甩你那碼事兒之後,他立馬就撤退了。憑他的腳步聲我就聽得出來。

「店長、就算你說拜託我們也⋯⋯那、那啥,基督君,放寬心啊。基督君你不是有的是妹子可泡嗎!照傳聞來看,你不是在各種各樣的地方好一陣風花雪月來著!?」

接下店長的拜託的日樱小姐激勵我的話內容簡直是駭人聽聞。
雖然我已經因為打擊變得有氣無力,但還是覺得必須要糾正她的錯誤認識,不然攸關性命,於是我掙扎著吭了兩聲。

「才、才沒有那碼事⋯⋯那都是造謠⋯⋯」

看到一直裝死蝲蛄的我終於有了點反應,克羅也跟著安慰道。

「基督小哥,女人又不是只有一個,不要吊死在一棵樹上嘛!乾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爽爽轉換一下心情怎麼樣?一個去了之後能讓你重獲新生的好地方哦!」
「不用了⋯⋯那種事請恕我拒絶⋯⋯」

但是這種言之無物的激勵只能反過來讓我感到困擾罷了。

「渦渦!都是因為你想搞婚外情才會變得這麼慘的喲!人家有個好點子,這次你就把那句話說給吾友諾斯菲聽好了!人家覺得這樣一來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了呢!而且還是皆大歡喜的結局哦!」
「你把嘴給我閉上」
「誒誒!?對人家的口氣這麼狠!?」

緹緹的問題就更大了。
雖然她事到如今仍然將諾斯菲當做自己朋友的這份善良值得肯定,但她的提議根本就不值得考慮。

我用低沉的聲音責令緹緹閉嘴,接著輪到萊納了。
不過和其他人不一樣,萊納的語氣非常嚴肅。

「所以呢,吾主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就這麼一蹶不振了?還是說對拉絲緹婭拉死心了?」

他的聲音讓我恢復了一些冷靜和氣力。
作為騎士的萊納正在測試作為他主君的我。
我有回應他的義務。

我早就明白的。
這世上的事不可能盡如人意。
正因為世界是如此嚴苛,所以人活在世才會屢遭挫折。但也正因如此,人必須要保持堅韌的心智一路向前。

「非也,萊納。這兩方都不是我的選擇⋯⋯!」

我重新提振氣力從桌子上抬起頭看向萊納。
跳出昏暗的世界,將光明收入眼中。
茫然失神的時間已經結束了。現在開始我要將思緒充分整理妥當。

「驅使我向她告白的這份心意可沒有不上不下到一被拒絶就輕言放棄的地步。而且理所當然的,我也不會就這樣一蹶不振」
「嘿誒~。既然哪個都不是,那你到底打算怎麼做呢?」
「等時間空下來之後,我要重新做好萬全的準備再去找她談一談。今天的告白實在是太操之過急了。而且還有很多別的疑點」
「⋯⋯你、你還要去告白嗎?」
「那是當然的啊。拉絲緹婭拉對我來說,可是在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命・運・之・人啊。我可不願意讓我們的關係就像今天這樣草草作結」

我整理得出的答案只有一個。就如上面說的那樣。
多虧了萊納,我一直沒說出口的『那句話』終於得以問世。

沒錯,就是這樣。
人應該與獨一無二的命運之人相結合。
而對我來說,那個命運之人就是拉絲緹婭拉。
是因為技能『???』變成了技能『最深部之誓約者』的緣故嗎,還是因為跨越了和帕林庫洛的戰鬥讓我的身心得到成長的緣故呢。亦・或・是・因・為・什・麼・其・它・的・緣・由。反正我現在終於能夠察覺、並確信這一點了。

「命運之人⋯⋯?可是,你都被甩得那麼徹底了。我想在對方看來就是要分道揚鑣的意思啊」
「不,事到如今再深入地去思考的話,我認為她當時拒絶我是有什麼別的理由⋯⋯拉絲緹婭拉那個時候對我感到了憤怒。我總覺得她的怒意並非源於我的輕率。如果能夠理清這其中的原因的話,就可以再去──」
「可是,搞不好不管你去告白多少次都只能以失敗告終啊。就算你再怎麼堅持,結果也都是徒勞,這種可能性很高啊。即使如此你也不放棄嗎⋯⋯?」

雖然我的觀點非常積極,但萊納卻一臉苦色。我可能被看成一個對女孩子糾纏不放的傢伙了。
但是,我的心情是不會變的。
這是當然的啊。就因為告白被拒絶,然後立馬就放棄了喜歡的人什麼的,那這份感情根本就談不上是戀愛了不是麼。

「即使如此我也不會放棄。就算會一直遭到拒絶也無所謂。就算都是徒勞也無妨。因為我並不是為了得到回報才告訴拉絲緹婭拉說我喜歡她的。──哪怕這份感情永遠都不能實現,我的想法也不會變。不管是怎樣一種結果,我都會永遠祈願拉絲緹婭拉的幸福。唯有這點是絶對的」

所以,我以理所當然的態度將理所當然的結論清楚明白地告知萊納。

「⋯⋯嘿、嘿誒~。原來是這樣考慮的啊、基督⋯⋯這是那啥,不肯承認失戀的事實?不,該說是不肯承認失戀還是別的什麼好呢。唔─嗯⋯⋯嘛,反正只要基督喜歡就好。⋯⋯不管多麼沉重,我都會助你一臂之力就是了」

一直表情嚴峻的萊納終於聳了聳肩。雖然他個人還有很多話想說,不過終於還是退了一步答應協助我。

「多謝了,萊納。我就知道你一定能理解的」

這名可靠的騎士能成為自己的同伴真是令人欣慰。
只要有萊納在身邊,一股永不放棄的勇氣就源源不斷。

「不不,雖然會幫你的忙,但這可不意味著我有理解你那不知所謂的戀愛觀啊⋯⋯我只是提供協助而已哦⋯⋯」

就這樣主從雙方相互握手。
決定好了今後的行動方針之後,我的身體也恢復了活力。不再垂頭喪氣的我環顧了一圈周圍。

「哦哦!渦渦復活了!復活嘍、復活嘍!」
「基督君、真是死心眼啊⋯⋯不,這個該說專一才好嗎?」

緹緹和日樱小姐都對我的復活表示高興,接著克羅則雙手端著酒杯給了我一個擁抱。仔細一看的話會發現克羅的臉已經紅了。看來是喝醉了好一會兒了。

「復活了嗎!雖然不知道咋回事不過來幹一杯酒吧!來喝一個!管你是決定忘記傷心事還是重新振作,酒都是最好的工具哦!?」
「也對啊!偶爾來一次也不錯呢!畢竟這裡可是酒館嘛!」

因為在這裡借酒消愁非常普遍,所以日樱小姐也很贊同克羅的話。
舉到我面前的麥芽酒(啤酒)散發著濃濃的麥香。

「酒⋯⋯?」

這可以說是我全然陌生的東西。
即使是在酒館工作的時候,我也不曾將它放到嘴邊。

「人家已經喝上了哦。唔姆,用渦渦的錢買來的酒味道真是不錯呀。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想要忘掉的話,喝酒可是個不錯的選擇哦?」

人在有煩心事的時候,將煩惱寄托于飲酒是非常普遍的現象。
我曾經在酒館打工的時候,已經看過無數人利用酒力成功轉換心情了。與其說他們是將煩惱忘在了腦後,不如說是把酒當做了轉換心情的開關更合適。
在酒館工作的這份經驗讓我對酒並沒有太多反感。當然,喝的爛醉如泥反過來給旁人添麻煩那種是例外。

而說到我今天一天的記憶⋯⋯不妙。總之非常不妙。
情急之下對意中人出口告白,誠心誠意地求她和自己在一起,結果卻被一口回絶,然後因為羞恥而神情恍惚⋯⋯

想到這裡,我突然感覺面前的麥芽酒是如此富有魅力。

如果真的能用這東西轉換心情的話,我真的願意一試。
從年齡上來看,在我的世界裡我還不能碰這東西,但在這邊的世界卻沒有那個限制。而且在我的世界中原本就有些在特別的日子舉辦的孩子也可以碰酒的酒宴。只要嚴守飲用的限度,飲酒這一行為並非那麼引人忌諱。

「那、那機會難得,我就稍微喝一點吧⋯⋯」

況且這還是來自前輩探索者克羅的推薦。
我也不好一口回絶,所以就接過了一杯。

我緊緊地盯著酒杯看了好幾秒。
接著下定決心將杯中的液體順著嗓子灌進胃袋。

隨著我的喉嚨不斷地咕嚕作響,杯中的酒量也越來越少。
味道當然很苦⋯⋯但也意外的爽快。
感覺被我喝進去的麥芽酒仿彿將淤積在我體內的所有污漬全部沖刷乾淨了一樣。
將木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之後,我甚至覺得連肺中的空氣都變得和酒館的氛圍一樣充滿活力了。

「──噗哈~」
「哦~。喝得挺豪爽啊」

看來喝法過得去。我在酒館工作的經驗沒有白費。

酒的苦味仍然殘留在舌根,但我並沒有覺得難受,反而感到了清爽。這就是酒、麥芽酒嗎。嘿誒⋯⋯

「雖然我是第一次喝酒,不過感覺還不錯啊」
「──什麼!?基督你是第一次喝酒嗎!?」

我坦率地將自己是第一次嘗試這事兒告訴了大家,接著周圍的人紛紛感到了稀奇。但只有萊納的聲音顯得非常緊張。

確實,在這個世界的話,以我這個年齡還沒碰過酒是件挺稀奇的事情。可是,我在原來的世界,飲酒這項行為被妹妹她嚴令禁止了。

不過,很・不・可・思・議・的是,我今天並不想遵守妹妹的禁令。就好像是某種一直束縛著自己的『什麼東西』被解除了一樣⋯⋯有種前所未有的解・放・感。不過喝一兩杯酒而已,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基、基督⋯⋯你沒問題吧?喝完剛才那杯酒,你沒覺得有什麼不適吧?」
「沒事的。酒這東西,到了我這個年紀的話,大家都喝。而且我的身體也挺結實的」
「沒事就好⋯⋯可是,喝醉了的話、視情況而定可就有問題了⋯⋯」

只有萊納非常執著地勸我不要再喝。可是,克羅他們都如此推薦了,只喝一杯就了事實在不合適。而且日樱小姐這個常識人也沒有意見,所以應該是沒問題的。

「我不會喝醉的。一覺得不舒服我就不喝了,放心吧萊納」
「不不不,你不是沒喝醉過麼?那你怎麼知道自己喝沒喝醉啊?」
「再怎麼說我覺得這個也是能明白的吧⋯⋯」

我開始審視自己身體的變化。

下腹的溫度偏高。不過並不是什麼不好的徵兆。
明明夜間溫度降低讓人覺得有些冷,但體內卻像被春日的陽光照耀一般溫暖。應該是血液循環良好的表現。

思考能力還沒有下滑。不,豈止如此,我甚至覺得腦袋更靈光了。
絲毫感覺不到什麼危險。
更何況我還有『表示』可用。一旦在狀態異常欄上看到了『爛醉』一項,那我懸崖勒馬便是。預防措施可謂萬無一失。(流星:還說思考能力沒下滑,你這不已經傻了麼,等看到爛醉的時候你就已經醉了啊⋯⋯)

「我、我說,基督。你臉有點紅啊。我看還是慢慢習慣──」
「且慢!不要阻止他,萊納!反正有人家在你就別操心了!就算有個萬一渦渦耍起酒瘋來,到時候人家也會制服他的!」

萊納話說到一半就被緹緹給制住了。

「啊!你這傢伙、放開我!要是他耍酒瘋的話你去制服!?說什麼胡話,你難道想在這裡重現六十六層的大戰不成!?」
「沒事的沒事的!萊納你想太多了!那樣的戰鬥不會再有啦!」
「要是喝酒的人不是你和基督的話我才沒那閑功夫去操心呢!可是,這可是基督和你啊!?要是真出了什麼事,那收拾局面的人不就只有我了嗎!?」
「唔哈哈,別看這樣人家在酒場上那也是身經百戰了!不可能會敗給酒勁的,你放一百個心好了!」
「你此話當真!?那你臉為啥這麼紅!再看看你的衣服,這都要散架了啊!?看到你現在這模樣我一個心都放不下來好吧!」
「姆!?姆姆姆?確實,跟以前比起來對酒的分解速度變慢了⋯⋯?是因為六十六層的戰鬥過後,守護者的力量減弱的原因⋯⋯?」

根據此前和緹緹一起度過的記憶之旅看來,各樣各樣的毒物對她都是沒有效果的。不過現在似乎變得和以前不同了。酒精好像對她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你看吧!這不是不行麼!為了這家店的安全──不,為了這個国家的安全不許喝!至少你們雙方有一方不喝也好啊!」
「哈哈哈、你還在擔心那種事嗎?毀了這家店什麼的⋯⋯那種事、怎麼可能嘛!」
「你這輕率的口氣聽著更讓人害怕啊!果、果然還是不行!」

臉泛紅潮的緹緹雖然一直在打趣,但意識到這樣下去萊納真的會來搶下酒杯的她乾咳了一聲,接著一臉認真地說道。

「──咳哼。不過啊,萊納。如果渦渦真的喝醉的話,那咱們說不定能看到他的本性哦。說不定還能說漏一直被他藏在心底的真心話呀小秘密之類的哦。怎麼樣?你不感興趣嗎?」
「基督的真心話⋯⋯?」

說到這,萊納的動作戛然而止。
可是,照緹緹這麼說我簡直就成了一個不對他人表露內心的乖僻男了。為了跟兩人講清楚我早就不是那種人,我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笑聲插進了兩人的對話。

「哈哈哈,我講的從來都是自己的真心話啦。我現在這樣就是本性,沒有什麼隱瞞的哦」
「天真、太天真了,渦渦!只要是人類的話就肯定有什麼壓抑在心的事!在無意識之中!」
「誒、誒誒⋯⋯」

既然說到無意識的領域那我也不好反駁什麼了。

不過,她說的確實有點意思,很耐人尋味。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自己的真心話──如果真的能借酒力搞清楚,那還真不壊。我也很感興趣。

「嗯─,無意識之中被壓抑在心的東西⋯⋯嗎。確實,要是能弄清楚它是什麼的話我覺得也不錯吧⋯⋯?」
「對吧對吧!所以就不要想那麼多了!總而言之今天就喝個夠!這麼想來,咱們回到地上之後不是還沒慶祝過嗎!到了明天就又有的忙了,所以今天就放鬆一下唄!」

緹緹似乎只是想熱鬧熱鬧而已。
雖然我因為告白失敗而心情抑郁,但好不容易脫離了千年地下生活的緹緹大有喝個通宵達旦的意思。
如果我老是這樣臉色陰沉的話,總覺得很對不住緹緹。

「慶祝是嗎⋯⋯好啊,這麼一說確實是欠了緹緹一場慶祝呢⋯⋯」

的確來一場慶祝要比在這裡郁悶好上百倍。
從理性的角度出發,我也深感掃清心中的後悔踏上新的旅程的必要。

「──那麼緹緹,來乾杯吧」

為了繼續前進,我決定依靠麥芽酒提供動力。
思考能力那邊⋯⋯應該還沒有問題。

──應該吧。

萊納見狀也只好放棄。

「哈啊、沒辦法⋯⋯而且感覺你們兩個已經喝醉了啊⋯⋯不過保險起見我是絶對不會喝的啊⋯⋯」

說著萊納向日樱小姐點了杯水。不過理所當然的,緹緹並不會放過他。

「啊,點什麼水啊,給萊納也上一杯酒。拜託了,小玲~」
「啊真是的!你聽不懂人話嗎!我都說了絶對不喝了吧!」
「誒、可是這種狀況下,就萊納一個人不喝什麼的,真心不太可能啊⋯⋯」
「等酒醒了的時候要是看到這家店被夷為平地、甚至是大地被開了個洞可怎麼辦啊!為了世界和平我絶對不喝!!」
「好啦好啦別這麼說嘛~。就喝一下。你看、就一口。舔一下也行、就舔一下就舔一下」

就這樣緹緹和萊納糾纏在了一起。看著一邊「喝一口喝一口」地勸酒的緹緹和「喝你個毛線球啊!」這樣堅決拒絶的萊納,我不禁笑出了聲。

多虧了同伴們,昏暗的世界終於變得明朗了起來。
被酒館的人調動,我逐漸地從失敗的打擊中站了起來。

也許是在這個異世界的生活讓我有所成長的緣故,如今的我即使受了心傷痊癒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話雖如此,其實這種程度的打擊我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這次的打擊類型是『失戀』,在技能『???』還在的時候這種類型的精神打擊是不可能產生的,所以我只是有些吃驚罷了。

就像我剛才說的一樣──哪怕這份感情永遠不能實現,我的想法也不會變。我會一直喜歡拉絲緹婭拉──僅此而已。
既沒有同伴被人擄走,也沒有被抹去記憶,自己的存在意義也沒有遭到否定。根本就是充滿希望好吧。

做出這一結論的我當然還在不停地喝酒。
在此期間,拉絲緹婭拉的話不斷地在我的腦海中回放。像是「──但是,我卻討厭相川渦波啊」「再見了」等等。

我沒有借助酒力把這些話忘掉的意思。也不打算用技能『最深部之誓約者』的效果將之延後處理。
我要堂堂正正地接受、然後分析。
這就是我的戰鬥方式。

我為什麼會被『拒絶』呢。
不,拉絲緹婭拉為什麼會感到憤怒呢。
現在冷靜地去回想的話,我總覺得拉絲緹婭拉當時的反應有些違和。在聽到我的告白時,拉絲緹婭拉臉上的確有些喜色。我訴諸於她的好意在她看來並不是那麼反感。可是,就在下一刻她卻感到了憤怒。
沒錯──她心生怒意的時機顯得有些急促。

是拜酒勁所賜嗎,我的思考莫名得冷靜。
即使想到這一步也沒有多少動搖。跟和帕林庫洛的問答比起來,這根本算不上什麼。

雖然是種讓人高興不起來的從容,不過我還是多少有些感謝賦予我這份從容的帕林庫洛。就這樣,在和酒館的同伴們談笑風生的時候,我繼續埋頭於思考之中。

──只是夜色已深。

沒有足夠多的時間讓我去想出答案。
不僅如此,我甚至感到思考在原地打轉,問題總是會在相同的地方陷入困局。
在我和同伴談笑的時候,我感到自己的意識在漸行漸遠。

在幾個小時的談笑過程中,思考和視野兩方的世界都在越發遠去,意識到這點的我扶住額頭。

「咦、眼睛⋯⋯啊嘞⋯⋯?」

啊啊,果然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還是太累了,所以我沒有去抵抗睡魔的侵蝕。
距自己離開地下這才剛剛兩天。
身體仍然在渴望得到休養。

所以我不做多想便鬆開了意識的繮繩。
讓這一天就此結束吧──

──然而這到底是睡魔還是爛醉的前兆呢。

思考能力下滑的我並不能對此做出辨別。
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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