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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界迷宮最深部為目標》第205章
193.ロードと呼ばれる少女

在之後的書頁上記載著對羅德的介紹。
上面篇帙浩繁地敘述著她成就的偉業,無所不至地講述她是多麼拔萃出群的人物。畢竟是自己國家給作的史書,多少誇張一些也在所難免。對這些誇張的情節我秉持著權且一看的態度。

繼續往後翻,就看到了與南方進行的戰爭相關的記載。
在北方諸國紛紛趨亡遷滅之時,被喚作『支配之王』的少女颯爽登場──上面這樣寫道。
接著──在『支配之王』的領導下,北方成功擊退了南方的侵略,並迎來了數年的和平時光。然而,南方卻很快就重新積蓄好力量反撲了過來──如此這般。
恐怕是在說那場之前提到的在千年前爆發的大戰吧。
接下來出現的就是單純記載戰爭經過的年表了。何年何月在何地爆發了戰鬥,有哪位將軍出戰,以怎樣的形式決出了勝負之類。

其中就有『雷納爾多・沃爾斯』這個名字出現。果然那位老人在佩艾希亞名氣不小。上面記載說他率軍打了不少勝戰。
不過,這樣想來,『這裡』現在的年代就有點不可思議了。

根據史書的記載,在那之後佩艾希亞就一直深陷戰火之中,不曾再有過和平時期。
既然如此,那是將戰前數年的和平時期給再現出來了嗎。不過,如果是這樣又沒法解釋雷納爾多的年齡。

說不定這裡是隻將佩艾希亞美好的地方揀選出來後打造而成的世界。對『想起收束』的成法和順序稍加注意的話,應該不是做不到。

將歷史書泛泛地瀏覽過一遍之後,我將目光移向了『支配之王(Lord)』的英雄譚。
但是剛將書翻開,我就注意到了異常之處。書中有幾頁被撕碎了。將掉落在地的書頁拾起來之後,我便開始閱覽羅德的人生軌跡。
人生波瀾壯闊到被撰寫成英雄譚這種程度的少女的物語。
我簡明扼要地讀了下去──

──物語的主人公、羅德・緹緹是一個棄兒。

在大陸北方的邊境出生,被雙親捨棄,再被一對隱居的老夫婦收養便是她物語的開始。
在這對老夫婦的精心呵護下,羅德得以茁壯成長。然而,在喪盡天良的南軍士兵的加害下,老夫婦失去了生命。羅德作為英雄的經緯之才也是在這時候開始發揮的。年紀尚幼就能用謀略擊退入侵家園的南軍士兵,由此可見她絕非池中之物。
之後,失去了監護人的她被孤兒院收養,在那裡她邂逅了眾多未來的將星。
在孤兒院的登場人物中,就有艾德的名字。看來這兩人是總角之交。
於是,與這些自己未來的下屬們締結了深厚羈絆的羅德,後來去了一座城堡裡當起了『庭師』

故事的齒輪就從這時開始加速運轉。
在戰火中,北方諸國風雨飄搖,局勢岌岌可危,羅德供職的城池也難逃一劫。
正所謂時勢造英雄,羅德就在這時揭竿而起。
率領在孤兒院結識的同伴們,羅德成功地奪回了被南軍佔領的城池。接著,取代已經遜國的王族,羅德就此告別了庭師的身份,改號為『王(Lord)』

憑借她那稀世的魔法才能和與生俱來的王者氣質,羅德在北方四處徵戰,捷報頻傳,一改穨勢,力輓狂瀾。
就在北方的百姓紛紛認為只有羅德才能拯救北方時,天命應運而生,一個令人驚愕的事實突然被公之於眾。那就是羅德體內流著北方傳說中最古老悠久的王族的血。
得知傳說中的血脈回歸,萬民莫不俯伏俟命。君臨北方諸王之上、一匡九合的王中之王『支配之王』就此誕生。
就這樣,為了拯救飽受荼毒的蕓蕓眾生,『羅德/Lord』的永恆之戰正式開幕──綜上所述便是她物語的全部內容。

真所謂是正統至極的物語。王道過頭的故事。約定俗成的英雄譚。
一切順理成章到了不自然的地步。

但是我在意的卻是所謂「為了拯救飽受荼毒的蕓蕓眾生,『羅德/Lord』的永恆之戰正式開幕」之後的故事,那之後發生的事情才是我最關心的。
因為到這裡為止,一直沒有出現『渦波』這個名字。毫無疑問,這個故事還有後續。
為了知曉這個後續,我使用《Dimension》對周圍的書進行檢索。

MP的消費換來了相應的成果,我發現了一本像是日誌的東西。
似乎是住在這座城裡的學者的手記。作者為了將之後的事流傳下來,把・後・來・發・生的事記錄在了手記中。

「終於到『始祖渦波』登場了嗎⋯⋯」

──在北與南的戰爭激化,陷入一進一退的膠著局面時,一名叫做『渦波』的騎士現身了。

在手記的記錄中,他被描述為在北方的策反下背叛了南方投靠過來的傳說中的騎士。原本『支配之王』的力量就堪稱戰神,再加上被譽為『始祖』的傳說中的騎士的助陣,戰爭的局勢為之一變。
在始祖渦波的幫助下,北方連戰連勝。接著,北方距離勝利只差咫尺之遙──寫到這裡,手記上的字跡變得潦草了起來。

──『支配之王』和『近衛騎士團長渦波』消失了。
──捨棄了北方的人民,前往南方不知所蹤。我們的兩位英雄就這樣背叛了我們。

上面如是寫道。
到這裡手記的內容就結束了。如果雷納爾多所言屬實,那麼因為這場背叛,佩艾希亞最終毀滅了。

「這就結束了嗎。不過,為什麼羅德會拋棄北方的百姓呢?至於我那麼做的理由⋯⋯、嘛啊,大概是因為當時在追殺使徒西斯所以多少想像得出來就是了⋯⋯」

恐怕『始祖渦波』之所謂倒戈加入北方,就是因為使徒西斯在南方陣營吧,最後之所以果斷捨棄了北方,應該就是因為使徒西斯的動向。
但是依靠這些書本上的信息,還是猜不出羅德的理由。

「像這樣的手記要是再多點就好了⋯⋯」

多收集一些居住在這座城堡裡的人的肺腑之言的話,沒準能一窺羅德的心思。
帶著這樣的考量,我進一步擴展《Dimension》,隨後便在藏書室的角落發現了一道門。既然被設置在藏書室旁邊,那可能是保管機要文件的地方,想著我便將手搭在了門上。
但是門被鎖住了。

有點糾結。
羅德囑咐過我不要進入其它的房間。但這也就意味著她在其他房間裡有不想被我看到的東西。
讓她內心吶喊著不想回憶起來的『過去』的某種東西⋯⋯⋯

將自然恢復的魔力全部使出,我將魔法施加到食指上。

「⋯⋯魔法《Distance Mute》」

不能繼續畏首畏尾。
纏繞著紫色魔力的食指與世界的位相就這樣產生了錯位。雖然現在的我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但以鎖這樣小型的無機物為對象,這就足夠了。
使用《Dimension》把握鎖的構造後,我將食指插了進去。
沒有太複雜的構造。操縱次元屬性的魔力,只與有必要接觸的東西相接觸,接著便響起了■嚓一聲,鎖被打開了。

「太好了、成功了⋯⋯⋯不知道再出來的時候能不能再像這樣把鎖鎖上啊⋯⋯?」

可能的話還是不想讓羅德發現。
我小心翼翼地推開門以防被察覺。

「──!!」

確認到內部的景象後,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裡面帶給我的衝擊比進入藏書室時更甚。
這裡亂七八糟地擺著無數的繪畫──當然程度遠遠不止如此。
雖然跟藏書室相似,但還是不同。這裡的亂象很明顯是源於人的惡意所致。
沒有一幅是完好無損的。絕大多數的油畫都被撕碎,或揉成一團。其中還有被刀劃破的畫。毫無疑問是經由某人之手將這些畫破■的。
而且不是出自理性,而是一種本能的破■。

就像是在展示當事人已經失了智一般,這些畫作徹徹底底地被・肆・意・蹂・躪・了・一・番。其中甚至能讓人嗅出一絲狂氣。

我驅使《Dimension》和記憶能力,將破爛不堪的油畫重新拼合起來。重新拼合起來的繪畫上畫著的則是──

「──羅德?」

儘管與她現在給人的氛圍全然不同,但畫上描繪之人確實是『支配之王』

放下現在扎成一束的長髮,身著奢華的禮服,畫中的少女美得像一顆寶石。如果今天早上沒看到正在扎頭髮的羅德,我現在甚至可能認不出畫中的人是她。此間差距由此可見一斑。

畫中羅德的雙瞳,並不像現在這樣寫滿活潑和可愛。
那是一雙無比冰冷的眼神。是無論將怎樣的犧牲置於眼前也不會眨一下眼的一國王女才有的表情。

被毀掉的繪畫,全都刻畫著羅德的雄姿。

「也就是說,這裡是繪畫的保管室⋯⋯?」

我一邊將被毀■的繪畫拼合起來進行確認,一邊在保管室內漫步。
緊接著,我在房間深處的牆上發現了幾張完好無損的畫。在幾乎被破■殆盡的畫作之海中,它們格外引人注目。

但這些畫跟其它的比起來,實在顯得過於稚拙。一眼就能看出描繪王的雄姿的畫作都是出自宮廷畫家之手,而這些則不過是小孩子的塗鴉。
明明是這樣,但這些塗鴉卻被用看上去最為高價的畫框裝飾著。

掛在其中的一幅畫上畫著一對『老夫婦』

以某個草原上的一間小屋為背景,獸人老爺爺和老奶奶開心地笑著。
我立馬意識到這上面畫的是羅德的家人。因為在他們旁邊畫著一名帶有羅德面影的小女孩。
而那個女孩跟我認識的羅德很像。跟那些刻畫出王的形象的畫作不同,這裡的她顯得天真爛漫。

下一幅畫還是一棟建在草原上的房子。
但是跟前面的小屋不同,這一棟房子規格稍大。根據一連串的發展,我推測這畫的是『孤兒院』。而在孤兒院前面的孩子們當中,站著與我認識的現在的羅德擁有・一・模・一・樣・的姿態的她。
此外,就站在她身邊的少年拽著羅德的袖口。我對這名少年的面容有印象。準確來說,是從面影中捕捉到了線索。
在那裡畫著的是擁有比我認識的艾德・小・上・兩・圈・的體型時的他。

被掛在牆上裝飾起來的這些繪畫,是按照之前我讀過的英雄譚的順序排列的。
掛在孤兒院那張畫之後的,是描繪擔任庭師在城堡工作的羅德的畫。畫上的羅德正戴著草帽在城堡的庭院裡修剪著花草。在她的身邊跟著稍微長大了一些的艾德。

──畫中的她笑著。

擔任庭師的羅德臉上,掛著被毀■的『支配之王』臉上所沒有的無上的笑容。這是一張與現在的羅德和作為『支配之王』的羅德都不同的笑容。

以這些繪畫的方式呈現出的物語,到這幅『城內的庭師』為止便結束了。
不知為何,我覺得羅德真正的笑容,恐怕也就到那裡為止了。

「毀掉這裡的繪畫的是羅德嗎⋯⋯?還是說,本來就已經被毀了⋯⋯?」

說不定這座城堡再被『想起收束』的時候,這間保管室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既然王背叛了國家,那她的畫像被破■也是理所當然。
又或者是,對作為王的自己抱有心理陰影的羅德自己,在某種衝動的驅使下毀掉了這些畫。原因不外乎這兩種吧。

此外保管庫裡就沒什麼值得在意的東西了。
將現場恢復原狀之後,我離開了房間。然後再次使用《Distance Mute》,利用開鎖時的要領重新將鎖鎖好。

「本來是為了調查魔法才來的⋯⋯⋯想不到卻得到了不少有關羅德的信息啊⋯⋯」

雖然僅限於文字,但我姑且對羅德的人生有了大概的把握。
既然會與她這名守護者戰鬥,那這份收獲可以說價值斐然。

也沒有什麼別的要找的了。我拿起了幾本一開始收集到的魔法書,返回自己的房間。

漫步在走廊時,我有意放緩了腳步。
我確實跟萊納說過要欺騙羅德盡快回到地上。但是,在聽過雷納爾多的話、又讀過藏書室的英雄譚之後,我意識到自己的決心產生了動搖。

羅德她是跟諾文那種類型相似的守護者。
是本性善良,率真活潑的和平主義者。
儘管不想承認,但我還是和她成為了朋友。

可能的話,我想救她。我想在拯救她之後,再回到地上。
然而,我對此卻完全沒有頭緒。
因為我根本沒有該如何救她的線索。

儘管放緩了腳步,但終究還是沒想到任何答案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接著,剛回到房間,映入我眼簾的便是癱倒在床上的萊納。明明我才離開這裡一個小時,萊納的魔力就空空如也了。
我一臉懵逼地詢問陪在萊納身旁的羅德。

「羅、羅德⋯⋯⋯你這是對萊納幹了什麼啊⋯⋯?」
「誒?就是讓他修行地稍微認真了點兒哦?沒事的沒事的,等明天他就會滿血復活的」
「那倒還好⋯⋯」

萊納雖然癱倒在床,但呼吸還是很平穩的。
看來不會一下子翹辮子的。

「哦~,渦渦。你手裡拿的不是魔導書嘛。真虧你能在那亂七八糟的藏書室裡找到啊~」
「是啊,費了我不少勁來著。那裡一開始就那麼亂嗎?」
「不是喲,是人家去調查了一番之後才變成那樣滴!反正再也不會去第二次了!」

羅德笑得像個搗蛋鬼一樣。這樣的她身上真是一點也看不到那些被毀掉的畫中的『支配之王』的威嚴。

「好嘍,萊納已經累癱了,渦渦也找到了想要的書。那人家也差不多該出門嘍~」
「說起來,羅德都是在哪裡休息呢?」
「這可就承蒙形形色色的人關照了啦~。要是在這座城堡的話,那就會在院子裡找個地方睡一覺」

這座城堡裡有她的房間。那是專門為王準備的寢室。但她並沒有選擇那裡當做自己的居所。
聽到她這故作自由實際上卻是受到限制的回答,我便確信了她的扭曲。

「這樣啊⋯⋯」

是正因為如此嗎。
看著轉身打算離去的羅德的背影,我不由地囁嚅。
即使明白並無異議,我還是詢問她:

「我說,羅德。你有什麼希望我做的嗎?你的留戀是什麼呢?」

搖動修長的馬尾,帶著孩子般的笑容羅德轉過身來。
明明是一直迷失在『這裡』的少女,卻毫無迷茫地回答道:

「──嗯~,人家想想哦。要是你能陪人家一起生活在『這裡』的話,那人家會很開心的喲?因為人家的留戀,就是和平安穩地生活在『這裡』呀」

不是這樣的。
即使在『這裡』得到了和平與安寧,你的留戀也沒有實現。
正因如此,你才會在『這裡』待了整整一千年。

──雖然這樣想,但我卻說不出口。

這種事情,很早之前她自己就明白了。
縱使如此,她卻陷入了不得不讓自己這樣說的境地。

說到底,在我能理解羅德的心情並為她做些什麼之前,自己是沒有對她的現狀置喙的資格的吧。
我對她的了解還是太少了。即使想也無法伸出救濟之手。
因而,我只能回覆一些毫無建樹的場面話。

「⋯⋯這就有點難為我了啊。我必須盡快回到地上才行,所以沒辦法在『這裡』生活的。⋯⋯但是,如果你有什麼其他的願望,如果我能做到的話,那我會盡全力為你實現的。這句話絕無虛假,羅德」
「怎、怎麼了這是?突然這樣、有點嚇到」

看到我的態度突然如此嚴肅,羅德有些疑惑。但是,察覺到這是我的真心話之後,羅德有些害羞地說。

「不過,謝啦。雖然渦渦是・第・二・次・跟人家說這種話了,不過還是很讓人開心的喲」

留下這句話,羅德便取道窗戶■走了。

第二次。
我並沒有第一次的記憶。只憑這句話,就知道她能看到的東西與我眼中的是不同的。
連眼中所見都不盡相同,那理解她就更是痴人說夢。
我好不甘心。

目送羅德離開之後,我將手中的書擺到桌上。

到頭來,我能做的事僅此一件。
那就是壓住心頭的不甘,打開魔導書,研究次元魔術的理論。
為了置羅德於不顧、趕緊回到地上而收集千年前的知識。
我能做的就只有這件事而已啊⋯⋯⋯

就這樣,直到第二天早上,我都一直徹夜未眠地攻讀魔導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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