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再清算
避開了凍結化的黑色液體爆發般的蠕動著────笑著。
調動帕林庫洛身體的是瘋狂的執念。
只能這樣認為的光景在眼前呈現著。
「───庫哈,哈哈哈哈哈哈!!」
中途開始帕林庫洛便放棄了防御。
揮動黑色刀刃也沒有,發動魔法也沒有,刻下被斬的印記不斷向前。
就像飛蛾被光亮所吸引一般,狂氣的能面一樣的臉向我靠近。
被切斷的肢體,已經保持不住正經的形狀了。
儘管如此,還沒有被凍結的部分變化成了手臂,帕林庫洛伸出了手。
接連不斷的所釋放出大招隨之而來的反動也很大。趁著這個空隙,我的手被抓住了。
「終於,被我抓住了!」
「這,放手!帕林庫洛!」
雖然打算立刻把他甩開,但帕林庫洛的手腕發生了變化,就像軟體動物一般纏了上來。
似乎打算絶對不離開。
不,豈止不打算離開,還打算就這樣侵入的樣子。
「哈哈,勝利的機會就在這裡!我要讓少年的固有技能爆發!!」
伴隨著這句話的同時,帕林庫洛的魔力侵入了進來。
為了把他們趕走而驅使了全身的魔力,『暗之理的盜竊者』的思念是那麼的沉重。
只是不僅僅只是讓魔力入侵而已。
帕林庫洛利用了『世界奉還陣』,支付了『代價』,削減了生命,打算發動最後的黑暗魔法。
對於捨棄了防御捨身的帕林庫洛的底力,我感覺到了。
「賭上,我的全部!傳到到吧!───魔法『心異解放』!!」
精神魔法發動了。
就像被火焰棒割裂身體一般的後混合一般錯覺同時,視線變暗了。本來戰場就十分的昏暗,這股黑暗是不同的東西。《Dimension》所得到的情報也像蒙上了幕布一般。這是在過去所受到的緹達的異常狀態『黑暗』的效果相同。
當然,不僅僅只是這樣。
引起了多種多樣的異常狀態。
『毒』一般呼吸變得十分苦悶,『沉默』一般喉嚨難以出聲,『麻痺』一般身體發麻。接著,明明『恐懼』使得身體不斷顫抖,『高揚』使得身體發熱。
視線閃爍著,思考動搖著。
無法理解語言,世界的『認知』也變得曖昧不清。腦袋裡的優先順序就像被洗了牌一樣,變成了把重要的東西忘記了一樣。
好不容易才入手的程強,也像要被吞入黑暗中一樣。
「庫,唔。」
「雖說是恢復了,但少年也產生了空隙!再一次,將引發那個暴走!!」
當然,技能『???』會跟上。
但是,我馬上抑制住了技能發動。現在技能『???』發動的話,有可能會失去對帕林庫洛的戰意。
所以,保持著異常狀態開始了戰鬥───但是,這樣真的好嗎讓我很迷惑。
雖說帕林庫洛已經是瀕死的狀態,但這也有是演技的可能。保持著大量異常狀態戰鬥,很有可能處於下風。在許許多多的地方壓抑著技能『???』,說不定會讓心的空隙被入侵。只要一次,是不是要讓技能發動比較好呢?
迷茫於選擇時,海莉的話在腦海中復甦了。
──「能找到妹妹的喲」
──「請使用所有的技能」
──「接下來只要前進就好了」
就好像,預料到了這個狀況的遺言一般。
思考糾纏在一起。感情的奔流無法停止。
所以,我是────!
「唔~啊!海莉相信了我!那麼,我,我也────!」
────回以信賴,我相信著海莉。
我思考著,祈願著,叫喊著,以此來祭奠海莉。
於咆哮中鼓起勇氣,將忌避的技能的封印解開。
並非自動的,我任意的讓技能『???』發動著。────技能『???』暴走了。
與一部分的感情為交換,使精神安定化。
混亂補正+1.00
「────庫!!!!」
心就像時間停止了一般靜了下來。
那樣慌狂一般的感情的湖面的波動也停止了。
思考開始清晰了起來,本來狹窄的視野也開闊了起來。
技能『???』讓我明白了為了不讓我死亡,把心靈最優化了。
正所謂是調整狀態。
但是,這個瞬間帕林庫洛的魔力侵蝕又開始了。
「哈哈,早就知道會變成這樣!但是,我的魔法還沒有結束!馬上,在那之前就率先把你解決!!」
察覺到技能『???』的發動的帕林庫洛,把事先準備好的精神魔法疊加了上來。
「『在那之前』⋯⋯?」
我對帕林庫洛的話產生了反應。
技能『???』的發動沒有產生戲劇性的變化。確實戰意變得稀薄。也感覺不到與帕林庫洛戰鬥的意義────但,也說不上致命。沒有感覺到海莉所說的確信的東西。
難道說,海莉所說的『所有的技能』是指────
「────魔法『心異變化・超量解放』啊!!!!」
由於帕林庫洛賭上性命的魔法,濁流一般的精神魔法的波浪猛烈地襲來、就像把巨石丟進湖裡一般,慌狂的感情再度洶湧。
好不容易完整了的思考,也被粗暴的攪亂。
被抓住手腕的那一刻,技能『???』的連續發動已經是無可避免的事了。
各種各樣的異常狀態侵蝕著身體,什麼都思考不了。
但是,不可思議的不覺得可怕。
正因為難以思考,才能感覺到黑暗中的光。
海莉所指的『所有技能』────恐怕這之中連技能『???』的終點『反饋』也包含在內,我的直覺是這樣告訴我的。
────狀態:混亂8.87────
『狀態』欄中表示出來一切異常,混亂變化著。還差一點,混亂就能達到10了。
儘管如此我也,毫不畏懼任意的連續發動著技能。
「發動吧!想要拿走的話!就全都拿走吧!!!!」
────技能『???』暴走了。
與一部分的感情為交換,使精神安定化。
混亂補正+1.00
────技能『???』暴走了。
與一部分的感情為交換,使精神安定化。
混亂補正+1.00
混亂的數值,,
────狀態:混亂10.87────
10.00 被超過了。
然後,不知什麼時候『表示』橫穿過了視野。
────混亂10.00 達成,超越了技能『???』的界限。
積存的混亂,把原來的感情『反饋』了回來。
全部反饋了回來。
連本帶利的全部,回來了。積攢的惡感情與記憶─────絶望,孤獨感,焦躁,恥辱,壓力,不快感,恐怖,污染────以及,『愛情』回來了。
這是足以讓心壊死,超過致死量的感情的集合體。
「庫,咕,唔⋯⋯哇⋯⋯啊⋯⋯────!!!!!」
和之前不一樣,大不相同。本以為第二次能夠忍受過去,稍稍抱有點希望。
但是技能『???』的『反饋』就像嘲笑一般打亂我的內心。
強制的號哭了起來。
────技能『???』暴走了。
與一部分的感情為交換,使精神安定化。
混亂補正+1.00
────技能『???』暴走了。
與一部分的感情為交換,使精神安定化。
混亂補正+1.00
────技能『???』暴走了。
與一部分的感情為交換,使精神安定化。
混亂補正+1.00
當然,為了抑制感情,技能『???』又會發動。
這樣的話『反饋』的循環就會開始。
那是絶望的連鎖反應,死的一方通行。
無法避開的崩壊即將開始────但是,現在的我有擁有以前的我所沒有的東西。擁有對抗的術。
接著。
只有在這裡。
下一個技能的使用的話,就只有在這裡了。
現在的話,不用擔心循環的速度過快。
────說著我將抑制著的『並列思考』完全解放了。
在地獄的海一般的感情底部,宛如『怪物』一半的思考能力復活了。
而且,運用它所有的能力,處理這感情的洪流。
第一次的『反饋』時,靠著帕林庫洛的精神魔法逃出了循環。醜陋的哭泣呼喊,帕林庫洛來幫助了我。
但是,這個帕林庫洛,已經不會再幫我了。
揮開那個援手的人就是我自己。
那麼就只能使用自己的力量克服技能『???』的循環。
超越界限,感覺腦袋裡的神經進發著火花。
鮮血從鼻子裡滴答滴答的零落下來。
即使如此還是沒有吧感情托付給技能『???』,而是自己親手去處理。
這個第二次誰也不給。
這是屬於『我的東西』
就算這是惡感情,也是我的心所產生的東西。
各式各樣的我就是我的證明。
隨意的調整,消去我怎麼可能容許。
全數將其吞入化為我的血肉,我將向前邁進。
現在才是,強大變成了真實,真正意義上的變強的時候。
這就是海莉所展示的『道路』────
「庫,唔⋯⋯唔!!!!!!!!」
────但是,那條『道路』,也不是那麼容易行走。
絶望是深沉的,身體的影響加速了。
超越了氣息很苦悶,連呼吸都停止了。全身的細胞都絶望著,渴望著停止繼續存活下去。眩暈伴隨著寒氣襲來,雙腿顫抖著。身上毫無傷口,幻痛席捲全身。
聖誕夜最後一般同等的苦痛正在蘇醒。
好痛苦。
死一般的痛苦。
不要逞強這種事我知道的。不堅強這種事我也明白。
但是,心裡難過到就好像要折斷了一樣。
超越了人類的『並列思考』,將我的思維強化了數十倍。
但是這樣的力量也不能將我的感情整理明白。
『海莉所說的全部』還有『什麼』所欠缺,我的直覺這麼告訴我。
這個『什麼』一定要找出來。
但是這個『什麼』倒是什麼────,究竟是什麼────!?
在這期間,痛苦也在不斷加速。
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
好痛苦,痛苦到快要發瘋了!現在是好想要把喉嚨直接切斷!
難以忍受的,我屈膝跪倒。
「────做,做到了嗎?⋯⋯好,Sh,勝利了!贏了與渦波小哥的競爭!!」
聽到了帕林庫洛的聲音。
意識在途中中斷了、感覺那個聲音在十分遙遠的地方。
明明如此接近聲音卻如此遙遠。
當感覺到死亡近在咫尺,便會覺得世界如此遙遠。
「接下來就是給予最後一擊─────」
「────會讓你做嗎啊!!!!!!!帕林庫洛!!!!」
帕林庫洛向我揮下黑刃的時候,萊納從旁插入了進來。
接著,圍繞著我的身體,兩人開始了戰鬥。
黑色的液體踴躍癲狂著,萊納使用著兩柄劍防守著。但是,帕林庫洛的捨身攻擊是強烈的。附著著黑色的液體,萊納無法回避。
「海因的弟弟啊!!別妨礙我、啊啊啊啊啊!!!!」
「庫,『諾文』先生────不,由我來覆蓋,『墮落使徒』!!」
並非寶劍而是魔劍閃爍著光輝。
被黑色液體所侵蝕前被紫色的霧所彈開。
萊納和我所不一樣心靈十分的強韌。不會那麼輕易的屈服於精神攻擊。
兩人的戰鬥膠著著。
但是,我卻無法介入。現在也因為『反饋』的原因、身體痙攣著。如果移動身體的話,激烈的劇痛就會游走全身。
對於這樣的我能做的就只有觀看這場戰鬥。
「你要發呆到什麼時候、基督啊啊!!!!」
─────這本該是不被允許的。
萊納呼喚著我。與『同伴們』不同,與這邊的辛苦毫無關係。催促著死也要站起來。
決定結局的不是戰鬥著的自己,我叫了起來。
「還沒有結束啊!明明之前還程強的這麼厲害、現在是打算退休了嗎!這樣可悲的姿態被看到了真的可以嗎!被『她』!!!」
聽到了萊納的聲音,我把目光轉了過去。但是,眼球明明只移動幾釐米,都像要把眼鏡擊潰一般激痛不斷的游走。
痛的就好像要把身體打倒一般。
但,只是不允許的呵斥聲隨之而來。
「站起來,基督!這樣還算是男人嗎!」
就好像是在耳邊大罵一般,產生了這樣的錯覺。
抵抗身體劇痛的意思先不說,用來逞強的方面是十分足夠的一句話。
正因為男人所以站起來────這是一個十分單純明快的理由,也正是我現在最需要的東西。
細小的困難考慮的太多了,理所應當的事情都忘記了。
我把力量注入身體,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以男人來說不丟臉的,與疼痛戰鬥。
接著,在接連不斷的激痛之中我再次開始了思考。
海莉說使用所有的技能。
了解了什麼而確信,這句話一定沒有錯。將死之際,她肯定是不會錯的,我必須要找到我所不明白的『什麼』
相信著,我把技能『???』和技能『並列思考』解放了。能使用的技能全部使用了。────但是,還不夠。並不是全部。並不能達到海莉的遺言。
那麼,剩下的東西是什麼。
該怎麼做才好。
在這裡的,帕林庫洛和萊納以及暗與光。剩下的是──────
「基督!!魔力不足的話,你也使用『世界奉還陣』!!海莉也想帕林庫洛一樣!!你的話也能做到!不,這本來就是,你的『魔法陣』不是嗎!?」
思考的途中,聽到了萊納的聲音。
我來使用『世界奉還陣』?
那就是,使用帕林庫洛同樣的技能『咒術』的意思。
確實,有可能干涉這個『魔法陣』。如果千年前的記憶是正確的話,這個『咒術』本來就是我的東西。有嘗試這個新的技能的價值。
發動技能次元魔術《Dimension》。接著,模仿海莉,打算讓身體融化,使魔力進入『世界奉還陣』。首先全部理解『世界奉還陣』
但是,馬上我就後悔了。
寒意襲向全身。
沒想到是如此的廣闊的黑暗。帕林庫洛說過把『世界奉還陣』和平『最深部』連接在了一起。通過他說的,正所謂可以稱呼為世界深淵的世界,地面上張開的『世界奉還陣』的下面十分的廣闊。
那裡是滿滿的世界的『真理』『記憶』與『力量』
完全不能說是人能忍受的空間。現在的我之所以能進入這個空間,是因為身體變得接近『怪物』的緣故。
感覺上超越宇宙的廣大空間,僅僅只是呆在這裡便讓我的心靈遭到侵蝕。
超越疼痛,感覺身體被凍僵。
緊接著連冰冷也超越,失去了感覺。
現在的狀態想要理解這個東西是不可能的。即使狀態萬全的情況下,想要抓住這個空間的一角也很困難。
我放棄了對『世界奉還陣』的利用。
────就在這時。
感覺到了來自『世界奉還陣』的深處的震動。
「─────────恩?」
這個空間不存在空間這種東西,所以不應該會發生震動。
本該如此,我卻感覺到了『聲音』
正因為是什麼都沒有的世界,所以這個聲音能夠直接的感覺到。
不知道為什麼,身體擅自的回答了。
已經,那是能稱之為反射的東西。理所當然的『靈魂』產生反應。
咔哧咔哧許許多多的情報碎片聯繫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答案。
想起了海莉所說的話。
海莉還說了什麼其他的?
記得是────
────「你只是在尋找,有沒有試過呼喚『她』」
『她』?
那是誰?我在就明白了,早就有所察覺了。
但是,無法知道聲音是否會傳達給『她』
就是因為知道永遠無法到達那裡,我才會向帕林庫洛屈服。
即使是呼喊了,也不會得到回應。
得不到⋯⋯
但是───要相信。
那束光───相信開拓黑暗的『道路』
海莉的話還有後續,記得是────
────「如果,『她』來到了這裡話,一定會出聲回應的」
────「接著就是放聲呼喊了」
呼喊⋯⋯?
呼吸就想要停止了。
到達了心頭的答案,到達了嘴邊的名字,胸口的悸動開始加速。
不論如何,現在慌狂的惡感情中如『愛情』也與其他過度的思念混合在一起。不止與拉絲緹婭拉亞的『愛情』,技能『???』使得對妹妹的『思念』也一同回來了、所以,喉嚨的深處,溫熱的東西會湧出也是理所當然。
緊接著我順著這股溫熱的思念說出了那懷念的名字────
「陽,『陽滝』────?」
呼喚出了那個名字。
僅僅只是這樣而已,『世界奉還陣』的世界震動了。
震動著震動著────這股震動,成為了聲音返還了回來。
────「───是、誰───?」──────
啊,啊啊⋯⋯⋯
這個聲音⋯⋯⋯
溫暖的聲音。
填滿了飢渴的心的聲音。
一直一直苦苦哀求的聲音。
不會有錯。
────陽滝的聲音,聽到了。
接著,海莉的話,理解了。
所以,我────!
「──陽滝!!!」
世界的角角落落都傳達的到,呼喊著。
並非去迎接,我呼喊著她的名字。
心的餘裕什麼的已經沒有了。
身體所殘留下來的力氣也少之又少。
激痛想要把身體搞壊、意識也離切斷只有一步之遙。
現在也因為技能『???』的『反饋』發生什麼都不奇怪。
但是───即使如此,我也要呼喊。
竭盡全力的呼喊重要的東西的名字。
「陽滝!我就在這裡!聽到的話就回應我一聲!我就在這裡!」
加強『世界奉還陣』的『羈絆』,在廣大世界中尋找。
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地方都尋找著尋找著尋找著尋找著───不斷尋找著。
然後有聲音回應了。
────「──哥,哥哥────?」────
我的耳朵聽到了。
為了確認是從哪傳來的,全神經集中了起來。
所以,我明白了。
注意到了。
理解了。
那個聲音是從哪傳的。
不會有錯。
聲音,是從我的裡面傳來的。
我的裡面聲音發了出來,在『世界奉還陣』之中反響,恐怕是只能在這裡面才能聽到的細小的聲音。在此之前,這個聲音就是如此微弱而細小。
「陽滝!!我就在這裡!!!也在這裡!!陽滝!!!!」
對那個產生了反應,世界扭曲了。
帕林庫洛和萊納的戰鬥從意識中遠去。
從時間的概念中分離。
接著跨越了千年時間,我回憶起來了。
沒錯。
想起來了。
這並不是誰的記憶。也不是『血』的記憶。
這的的確確是『我』得記憶。
────「恩、正確。少年,那就是答案。」
然後,聽到了別的聲音。
那是十分懷念的,絶對不會錯的。
海莉的聲音。
只是,那個聲音不是從我之中,而是從『世界奉還陣』中聽到的。
我又理解了。
海莉還存在於『世界奉還陣』之中存在,也就是說現在也作為道標指明著道路。
正所謂,所有的拼圖完成的瞬間。
這個情況正是,海莉遺言中所指示的『道路』的答案。
────「這裡的話,能知道一切。組合『記憶』吧。並非帕林庫洛所選擇的『記憶』。少年去看自己想知道的『記憶』吧。然後到達真相吧。」
這次不是艾德的魔法也不是,帕林庫洛的陷阱。
以自己的力量到達『最深部』取出『記憶』
能讓現實得到確認的『記憶』,我終於得到了。
然後,陽滝在這裡的理由明我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