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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了劇本,除了我[穿書]》第69章
第69章

  這一頭撞到晏無咎這棵樹上的「小白兔」實在並不肥嫩, 反而又瘦又小, 唯獨個子高。

  晏無咎的手指扶著他的後背, 感覺摸到嶙峋的骨架,只是臉頰微微嘟起一點,像噙了一顆小小的糖,配上那雙無辜純淨的大眼睛, 顯得可愛可憐極了,甚至可以說萌。

  被晏無咎戳了臉, 小白兔也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仰著頭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兩隻手還抓著晏無咎腰側的衣服。

  晏無咎食指曲起來, 在那小小鼓起的臉頰上來回撥了撥, 覺得著實好玩。

  「你叫什麼名字呀, 小白兔?」

  這樣微微低著頭看人的姿勢, 晏無咎並不習慣,他乾脆直接將小朋友抱了起來。

  輕輕顛了顛,發現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輕。

  小朋友坐在晏無咎的臂彎,兩隻同樣瘦長的小手無從安放,像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抱一樣,小心翼翼地抓著晏無咎的手臂。

  聽到晏無咎的問話,他也先呆呆的想了想:「辰羲。」

  「晨曦嗎?」晏無咎笑著,眸光微微一動,就是那個白家差點出事的孩子嗎?

  「你多大了?」

  小朋友歪著頭想了一下:「舅舅說,六歲。」

  晏無咎眼眸微微睜大一些, 他表兄季一默的小孩兒阿湉今年不過四歲,長得雖然沒有這小孩兒高,抱起來卻跟他差不多了多少。

  阿湉雖然肉嘟嘟的,看上去卻不胖,只是一般孩子的正常體重。這樣一比較,這個孩子當真是瘦骨嶙峋。

  晏無咎挑了一下眉,笑道:「白曉風沒給你吃飯嗎?」

  小朋友抱著晏無咎的脖子,乖乖的眨了眨眼睛,一語不發。

  這時候追著白辰羲來了幾個大小孩子,跑得跳著笑著,滿頭的汗,褲子上沾著土。

  「白辰羲你不玩了嗎?」

  小孩兒看到自己的玩伴來了,立刻伸出頭去回話:「一會兒玩,再見。」

  他天真無邪的笑著,對他們揮揮手。

  那些小孩子有的跟他一樣大,有的看上去已經十歲往上了,高高壯壯的。雖然男孩子玩野了,但看上去是很有禮數的孩子,相貌清秀端正,屬於一看就不是隨意欺負弱小的懂事孩子。

  幾個人看到晏無咎和樊雷幾人,眼裡有些陌生和好奇,那帶頭的大孩子還問了一聲好。

  「客人好。」他看到明顯陌生的晏無咎抱著自己的玩伴,想了想禮貌地問道,「客人是要問路嗎?辰羲年紀小,許是不知道的,客人問我們吧!」

  這孩子明顯比同齡人聰明而且穩重,懂得護佑弱小同伴,有警惕之心,還有勇有謀,等閒成年人都不一定能騙過他。若說白曉風要選少族長,這樣的孩子倒還說得過去。

  晏無咎笑著緩緩眨了下眼,淡化眉目的凌厲:「不是。我是白漆吳侍衛長的朋友,住在山上那座房子裡,剛剛送醉酒的白侍衛長回來,順便拜訪白曉風族長。可惜他不在,白漆吳跟我講過晨曦。我看起來,不像是人販子吧?」

  他眨眨眼,笑容無辜又溫柔。

  那群小孩子見過的貴人雖多,這樣舉止矜貴相貌好看,還跟他們這些小孩子這樣聊天的,卻也是第一回 。一個個站直了,有點靦腆地抿嘴笑。

  晏無咎身上沒有帶糖果,只有金珠。

  他笑著說:「把你的小朋友借給我一會兒,我喜歡他,跟他說幾句話,你們去買些糖果,自己先玩好嗎?」

  樊雷聽了,立刻將袋子裡的金珠給了那群孩子每人一顆。

  小孩子們得了新玩具,開心的拿起來對著太陽看。

  那大孩子猶豫了一下,看著白辰羲:「那白辰羲你說呢?」

  晏無咎懷裡的小朋友乖乖點頭,還囑咐道:「嗯,我一會兒就去找你們玩。再會!」他想了想,也不知道模仿的誰,「路上小心一點啊。」

  聽得晏無咎又彎著眼睛笑起來。

  等那些小孩子走了,晏無咎抱著他顛了顛,好奇問道:「不怕我是壞人嗎?」

  小朋友這會兒又靦腆不愛說話了,只是乖乖搖了搖頭。

  想了想才說:「你抱我,待我好,是好人。」

  晏無咎看著那雙清澈安靜的眼睛,隨意道:「這些小夥伴呢?喜歡他們嗎?」

  「喜歡。」這次小朋友沒有猶豫,立刻點頭,表情天真無憂。

  「那,有什麼人欺負你嗎?」

  「沒有。」這次回答的也快,還想了想,又否認了一遍。

  晏無咎轉頭掃了一眼院子,目光停在水井旁,溫和說道:「聽說六月時候,你們有個小朋友被欺負了,差點掉進井裡去,是誰啊?」

  小朋友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井,乖乖地眨著眼睛搖頭。

  「搖頭,是不知道?還是沒有人?」

  「不是井。」小孩子突然說道,「舅舅爺爺們說了,不能去井邊玩,沒有人去井邊。」

  晏無咎若有所思:「那是什麼?誰,遇到了什麼危險?」

  這次沉默的時間稍微有些長,晏無咎輕聲哄著又問了兩遍。

  小孩子才說:「你過來,我跟你說個悄悄話,不能叫別人聽見。」

  晏無咎笑著說好,靠過去,小孩子抱著他,埋到他耳邊悄悄道:「不是辰羲掉下去,是一個叔叔不聽話,舅舅他們都知道的,辰羲是被那個叔叔絆倒的。」

  所以,白家有一個成年人出了事,這孩子當時在場,也許遭到了什麼池魚之殃,白曉風他們不想有人發現,但事情的動靜小範圍傳出去了,便說是小孩子打鬧?

  樊雷和晏無咎對視一眼,看向那個井。

  「是那邊那個井嗎?」

  小孩子點頭:「你不要去,小心一點。那個叔叔掉下去,就再也沒有見過了。他是不是死了?」

  晏無咎摸摸他的頭,看著那雙清澈童稚的眼睛沒有回答,只是笑著在他的小臉上輕輕親了一下。

  「你舅舅說得對,要小心些,今天的事是個秘密好嗎?」

  他伸出小拇指,小孩子好奇的看著,也伸手勾住:「好。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白兔。」

  晏無咎抱著他輕笑出聲,然後將他放在地上,摸摸他的頭:「去玩吧,下次見的時候,我給你帶糖果吃。喜歡吃什麼?」

  「我不喜歡糖。」白辰羲想了想,仰頭看著他,「想要舉高高飛飛。」

  晏無咎笑著眨著眼,將他抱起來舉高,向左向右各轉了大半圈:「是這樣嗎?」

  那過分白淨清秀的小臉頓時笑起來,露出小小的牙齒,開心的點頭,可愛到近乎夢幻。

  等晏無咎放下他,他便揮手跑遠了,幾次回頭開心對他招手。

  「大人很喜歡小孩子?」

  晏無咎笑著看著那孩子消失的地方,直到人不見了。

  聽到樊雷的話,他臉上的笑容也沒有全然斂去,不甚經心地說道:「不喜歡——但他可愛。」

  白家秘密死了一個成年人,或許時間上還是六扇門來了封莊以後。也就是說六月份距離現在,至少快一個月了。

  在夏天,屍體不可能還留在井裡。

  但保險起見,樊雷的人還是夜晚悄悄過去查探了一下。

  雖然確實沒有發現什麼屍體,卻在井壁上看到了幹掉的血跡,還有一小條撕下來的碎布。

  樊雷聲音低啞,沉穩鎮靜說道:「那口井是六月七號封掉的,據說因為小孩子差點掉進去,所以保險起來封起來了。從那以後沒有人用過。所以血跡還保留著一點。」

  晏無咎專注地看著那塊布條,實在是太小了,看不出個什麼。他將布放在燈旁,從抽絲處一根一根抽了幾條出來,看著絲線排布的走勢。

  然後,將抽出的絲線置於燈上燒灼,空氣裡便發出一絲淡淡的焦臭味。

  樊雷見了,只抬了一下眼皮,沉穩不動說道:「布的來歷暫且無人看出來。只說不是封莊這邊的。暫且也沒有在封莊任何人的身上看到過相同的料子。」

  所以,這個人是外來人的可能性極大。

  那麼,是誰去白氏一族探聽消息,被白曉風他們滅口了嗎?

  可是,白曉風有什麼秘密是外人特意要來聽的?又是什麼秘密,聽到了就必須死?

  「封莊這裡每日都有各種祭祀之事,來來往往的棺材死人也不少,距離這麼遠,差一個白家運出去的屍體,很難。」樊雷如是說道。

  晏無咎一直不做聲聽著,這時眉梢卻微微一挑,眉目矜貴,淡淡冷厲:「若是旁的地方,這麼多屍體進出,或許很難查。但恰恰是封莊,倒好查了。封莊把祭祀之事做成這樣大的買賣,但凡成規模一定有規矩,否則就可能亂套。他們一定有冊子賬本之類的東西記載。」

  樊雷眸光頓時銳利,微瞇點頭。

  晏無咎若有所思:「封莊這裡格外在意風水祭祀之事,他們不會把一具來歷不明的屍體埋在自己最重視的地方。你注意查查那些無人認領的橫死屍體。六扇門那些人不是吃素的,人死在他們查案期間,卻不被發現,很可能屍體還在封莊某處地方。在那些義莊之類,無名屍體的地方查查。」

  「是,大人。」樊雷抬眼看了晏無咎一眼。

  之前他只以為這個人只是個家世背景不俗的大少爺,矜貴壞脾氣,只一味靠撒錢籠絡人辦事,沒想到……

  樊雷出去的時候,晏無咎隨手將布料點燃,扔進火盆裡。

  他起身洗手,神情沉斂微冷。

  他外祖做皇商生意的,布料也是其中之一,這種布晏無咎恰巧知道一點。

  雖然看似普通,用的生絲卻很講究,織造時候的工藝也有些特別,這種料子是特別御用的。雖然產量稀少,價值不凡,但宮裡的貴人們不愛用,卻很喜歡拿來賞賜人。

  廢太子重新落葬,丟失的秘鑰和密令,宮裡的御賜之物,有人監聽白曉風被殺,但無人追究……以及,旭王模稜兩可的命令和態度,這裡面究竟有什麼秘密?

  晏無咎暫且看不清楚,但他覺得他好像抓住了線頭。

  「白曉風。」

  這時候,蘇見青匆匆來求見:「大人,東方先生醒了。」

  晏無咎抬起眼睫,眉目微動,似笑非笑,諸葛霄醒了?

  正好查案查累了,找點樂子。

  「備些藥材,我們去看看東方先生。」

  ……

  諸葛霄臉色蒼白,雖然昏睡了一天一夜,但是他的神情還是倦怠而遲滯。

  這是元氣大傷,重病之人特有的表象。

  顧月息見到他醒,送走了大夫之後,凝重的眉宇微微展開些許,但還是冷清淡然。

  諸葛霄靠著靠枕,緩緩眨了下眼,似是想笑一下,卻先皺眉抽了一口冷氣,忍痛慢慢放鬆。

  顧月息將湯藥端過來,遞給他,平靜說道:「你受了當胸一劍,對方分寸掌握得很微妙,雖不至於要命,到底失血過多,需好好將養。」

  諸葛霄緩過來,臉色愈發慘白,額上浮現一點薄汗,他接過湯藥很配合的飲盡了。

  「多謝。」諸葛霄接過一旁侍從遞來的白布,擦掉嘴角的藥漬,虛弱地倒了謝,「兇手沒有抓到是嗎?」

  顧月息面色冷清,點點頭:「沒有看到人,只看到對方在地上留了字:月黑風高,小心。那個人可能知道你的身份。我懷疑他是焚蓮,那僧人現在又出現在晏清都身邊了。你醒了就好,當時可有看到什麼?」

  他對於諸葛霄是否看到兇手正面不報期待,對方能留諸葛霄一命,那就是有恃無恐。很可能是確信他們抓不住他的把柄。

  諸葛霄苦笑了一下,閉了閉眼,認真地看著顧月息:「雖然沒有看到對方正臉,但是,我知道他是誰。」

  顧月息神情微變,看向他。

  「不是焚蓮。」諸葛霄溫潤蒼白的面容,一點憫然,他說出一個顧月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名字,「是,小風。」

  顧月息面無表情,平靜說道:「風劍破?」

  失蹤的風劍破,襲擊了諸葛霄?

  世間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嗎?

  諸葛霄卻苦笑著,肯定地點了頭:「我雖然不會武功,大家自小一起長大的。你們的招數我都略知一二。便是別的不清楚,一些特別的癖好絕不會認錯。小風用劍的時候,出手的時候左手會下意識摸一下右手的脈搏,以確定自己的心境。這是他從前練功心境跟不上,門主特意說過之後,他想出來的法子。」

  顧月息神情越發冷然,越是這種關頭他就越是冷靜。

  「我信你的判斷,是小風無疑。可是,他為什麼要隱藏身份襲擊你?又留下那樣一句話?他既然沒有危險,為什麼一直不回來見我們?」

  諸葛霄也蹙眉憂慮:「我也想不出,小風為什麼會襲擊我?他看著不像是失去記憶不認人,我懷疑,他要麼是被人控制了,要麼就是受了什麼人的矇騙。也可能,有人逼他這麼做,他是趁機來對我們示警。」

  他們都不想把自己昔日的夥伴想成敵人。

  顧月息面容冷靜,閉了閉眼,眼中一片清冷理智:「不管怎麼說,風劍破對同門出手是真,這件事我會立刻上報門主,通知六扇門,一旦遇到風劍破,提高警惕。到時候有什麼苦衷,他親自來對你解釋,對門主解釋。」

  諸葛霄神情凝重,一點黯然,慢慢點了點頭:「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一時無話。

  諸葛霄看向顧月息,發現他神情好像從一開始就有些過於冷凝:「我昏睡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嗎?你看起來好像不太好。」

  顧月息看著他,頓了頓:「紅葉死了。」

  諸葛霄睜大眼睛,蒼白的嘴唇微動,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顧月息嘆息一聲:「昨天你將紅葉的口供給我之後,我整理了一下,本是要親自再去問她幾個問題,接著就知道了你遇襲之事。等安排好你的事,已經快到子夜。我不放心繼續去看了紅葉,就發現她已經被人殺了。」

  諸葛霄神情愈發黯然:「是什麼時候?難道是我出事的時候,有人趁機殺了她?」

  顧月息搖頭:「是子夜時分。兇手將她偽裝成自殺。」

  諸葛霄嘴唇緊抿,眉宇一點悲憐凝重:「冉家的事按理已經解決了,到底是什麼人還不放過一個瘋了的婢女?」

  顧月息看著他:「你醒了正好,我問你,紅葉清醒之事,除了你還有什麼人知道?」

  諸葛霄正要回答,卻看到外面快步走進來一個捕快。

  「顧大人,諸葛大人,鴉羽衛統領晏大人到訪,說是聽聞東方先生醒了,特意來看望。已經到門口了。」

  聞言,諸葛霄和顧月息對視一眼,神情都微微一變。

  作者有話要說:小天使們真是越來越聰明了啊,當時就有好幾個人猜到是風劍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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