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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了劇本,除了我[穿書]》第67章
第67章

  既然焚蓮說了,能告訴晏無咎的事情已經說完了, 剩下不能說的, 那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說了。

  晏無咎自己就是個我行我素的人, 自然明白焚蓮這種人意志堅定,定下的主意絕不會更改, 他並沒有再問。

  反正, 他自己也能查出來。

  焚蓮能解決崔家的事, 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雖然這幾天在封莊之中,隔絕了外界的消息,但是晏無咎並沒有忘記長安崔家。

  當初下手的時候,晏無咎沒有留情, 確信那個人失去了行動力才停的手。在那種傷勢下, 把他留在深水之中, 反綁雙手,必然是活不了的。

  但是當初情景凶險,晏無咎自己在水底待得時間只會更久。事後回想起來, 總覺得不確定。

  直到他在旭王這裡, 聽到旭王的親信傳來的消息, 崔權真死了,這種不確定的感覺也霧霾一樣縈繞不散。

  並且, 眉間更添了一道驚疑。

  那個少年竟然真的就是崔權,崔家的家主?!

  不,那個人或許只是長得年輕,如果他是崔權的話, 應該和旭王差不多大。

  晏無咎此前迫切想要提高武功,甚至決定利用焚蓮所中的蠱毒契約認主,為得就是應對崔家之後的報復。

  沒想到,這件事卻被焚蓮不聲不響就這麼解決了。

  跟這件事比起來,六扇門也好,封莊的案子也罷,甚至於這個行事神秘莫測的諸葛霄,都無關緊要。

  晏無咎捻起那枚銀色月牙一樣的玉牌,平靜道:「雖然無法應下大師的要求,一直待在大師的眼皮子底下行事。但是,以後無咎外出做事,都會先告訴大師一聲。這樣可以嗎?」

  焚蓮眉宇微動,以他素來的脾性說了是什麼就是什麼,但面前的人是晏無咎……

  他眼眸半垂,淡淡地說:「可以。」

  晏無咎收起玉牌,也不在意焚蓮的冷漠:「這段時間我都會待在封莊,查辦封莊的案子。諸葛霄重傷,顧月息□□乏術,應該都找不了我的麻煩。至於孤禪寺一案,既然與大師無關,也該知會六扇門一聲。此事交給無咎解決,大師好好休息一陣吧。」

  焚蓮想了想,前世這段時間往後,若說找麻煩那也是晏無咎找六扇門的麻煩。當然,對晏無咎而言最主要的事是找他的麻煩。

  現在,諸葛霄重傷,崔家受挫,要選出新的族長,短時間內是沒有什麼人能威脅到晏無咎。

  能威脅晏無咎的,好像就剩下他自己了。

  那個不安分的蠱毒,還有無法掌控的走火入魔……始終是橫在焚蓮心頭的大患。

  他的確覺得近來精神狀態不好。

  「阿彌陀佛。你去吧。」

  晏無咎起身離開。

  直到他走,焚蓮才抬起眼睛看向他,看著那道熟悉的玄衣背影消失在遠處。

  前世的記憶,關於晏無咎的畫面,他總是穿著這樣的衣服。

  玄色為底,銀絲金線繡著鴉羽,瘦削而頎長,從領口一直到喉結,包裹得嚴嚴實實。

  穿著這樣禁慾肅殺的衣服,顯得那個人格外威嚴冷淡。眉宇之間那點輕佻風流的旖旎便全無,只剩下冷面矜傲的凌厲。

  凶起來的時候,就更狠厲三分。若是被他惹得不高興了又拿自己沒有辦法,恨恨隱怒的表情,眉眼還會添一縷陰鷙。

  那樣華美綺麗的面容,嗔怒兇狠比別人笑起來要好看。

  前世見慣他各種生氣的表情,只覺得他怒比笑好看。不知道,只是自己從未見過他對自己笑。從不知道,他笑起來凜冬冰雪消融,桃花繁亂月色春水。

  所以,大多時候焚蓮不是真的有意惹他生氣的,只是被他瞪一眼便什麼都忘了。

  心魔漸生,什麼時候開始這樣想:就這樣只看著自己一個人,其實也很好,不是嗎?

  那雙眼睛凌厲清亮,看著自己的時候,就像是整個世界就只有他們,那人滿心滿眼只看得見自己一人。這樣的錯覺,讓人不知不覺沉溺。

  焚蓮一直都是個意志堅定,驕傲冷漠的人。

  只看得見自己的目標,只注意自己想注意的事物。

  直到晏無咎的那一刀當真捅下,他才終於意識到,那雙清亮專注只看得見他的眼眸裡,不是和他一樣的沉溺。

  那雙眼睛很美,兇狠惱怒起來都清亮濛濛,就像一個引人長睡不醒的繁花桃源夢。

  晏無咎的眼裡從未有過憎恨和厭惡,焚蓮在那雙眼睛裡夢得太久,不小心便忘記了,自己從一開始便做下了絕對無法被原諒的錯事。

  所以,就算今生一切重來,所有的錯誤都不曾發生,他也不敢再妄想被晏無咎喜歡。

  所以,就算重來一次命運更改的晏無咎,不記得不知道,焚蓮也會替他記得,替他懲罰那個叫焚蓮的惡人。

  有時候他也會覺得奇怪,為何這樣了這個人於他就像是一場沉痾舊疾,不會癒合淡去,只會與日深入肺腑。

  前世剛開始的時候,知道那個人死了,只要清醒呼吸就覺得疼,一想起來就覺得喘不過氣來的疼,什麼都不能想。

  後來久了,隨著走火入魔習慣了,清醒就顯得珍貴,想起他會疼的時候,反而疼得安心。那種疼便慢慢變成一種槐花澀澀的清甜,就像心魔幻覺裡聽到的那樣,那個人的魂就住在他的心口。每疼一次,就是擁那個人入懷。

  怨恨或者腐爛,都不要緊,再等等他,他會讓一切重新開始。

  真好。還可以重新開始。

  ……

  晏無咎回到自己的書房,隨手將玉牌收起。

  解決了崔家的事,他就將心思放在了封莊這件案子上。

  晏無咎對於封莊的案子,所有信息均來自於諸葛霄,之前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因為晏無咎一直以為做主的是顧月息,諸葛霄只是個執行的。以顧月息那樣秉性清正的君子,不會在這種小事上算計,故而可以放心。

  但若是諸葛霄自己的主意,這些東西就要打一個問號了。

  他重新看了一遍卷宗,將木家新舊勢力的衝突,木天河此人的矛盾嫌疑之處列出來。

  接著又列出公輸家的。

  做完這一切,他下意識再翻,卻沒有看到新的了。

  晏無咎微微挑眉,覺得有些不對勁。

  思量了一下,昨日聽到看到的東西,對比卷宗好像並無缺漏,可是他為什麼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到底少了什麼?

  他閉著眼睛沉吟著:「木家死了老族長,公輸家也死了老族長……」

  晏無咎猛地睜開眼睛,琥珀茶色的瞳眸裡一片冷厲:「……封家和白家呢?」

  他立刻將踏足封莊後聽聞的所有消息過了一遍。

  「……木家、公輸家,兩家接連死了老族長。封家死了祭祀,若不是六扇門的人來得及時,我們白家的少族長也險些遭了毒手。你說可不可怕?」

  是那個叫白漆吳的侍衛長給他指派的帶路人,那個笑起來有淺淺酒窩的年輕人說的。

  可是,不管是六扇門的檔案,還是白日諸葛霄帶著他去查訪,都沒有任何人提起過封家和白家也曾出過事。

  那個年輕人叫什麼來著?

  晏無咎想了想,對方好像沒有自我介紹過,而且,將他們帶到木家範圍內,好像便很自然的離開了。

  蘇見青端著茶水走進來,在門口止步:「大人。」

  晏無咎點了下頭,他才走進來,無聲無息放下。

  「大人何事煩憂?」蘇見青將東西放下,恭敬地問道。

  「你來得正好,前天七月十五,我們去木氏一族查案,當時白漆吳侍衛長派了一個人給我們帶路。替我找到這個人,把他帶到我面前來。越快越好。」

  蘇見青雖然不解,卻立刻低頭應下:「是大人。」

  等蘇見青出去了,晏無咎復又看向紙面所畫。

  諸葛霄給他的信息裡,矛頭直指木家木天河,這個人也確實很有嫌疑和動機。

  同樣的案子,公輸家卻風平浪靜。不止是六扇門不怎麼關注,連公輸一族自己好像都不願生事。

  木氏一族開鑿陵墓,擔心他們被卸磨殺驢。公輸一族可是全權設計機關,難道當真沒有一人擔心自己一族的安危?

  不對勁。

  這樣看來或許要反其道而行之,越是隱瞞不提的,越有問題。

  最有問題的是,所有人絕口不提的封家祭祀之死,還有那個險些出事的白家少族長。

  晏無咎的手指輕輕在紙上列出的重點上敲了敲。

  他起身出門,點了蘇見青,一邊走一邊吩咐。

  「著人交代了,一旦大師問起來,就說我去找白漆吳喝酒,日落前必歸。」

  雖然這種出門前還要特意給人留話的行為有點怪怪的,焚蓮又不是他什麼人,但是既然答應了,晏無咎就會做到。

  算是,對焚蓮解決崔權之事的投桃報李。

  蘇見青立刻問道:「大人既然要見白侍衛長,那日帶路那個人,屬下還要不要查?」

  晏無咎挑眉看他一眼:「你說呢?」

  蘇見青見他眉眼一點不耐,心跳微微一跳,頓時明白了:「是。屬下會悄悄的查,將人不動聲色帶回來。」

  「知道就好。」晏無咎快步向外走去,「你有事去忙,叫樊雷帶幾個人跟著我。」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啊,走火入魔會失去所有記憶不是偶然,大師潛意識還是希望,空白一張紙重新遇見啾啾啊。心魔便替他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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