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子衿,我們把沒做完的事,繼續做完。
顧彥深濃眉一挑,忽然就笑了,風情萬種,“你想知道麼?”
他修長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頜,堅硬的胸膛也就這麼壓過去,子衿下意識的動作就是想要避開,可是身後就是牆,邊上的路似乎都被他給封死了,她整個人就這麼被禁錮在他的勢力範圍之內,不能動彈。
周圍的氣息如此稀薄,而他灼熱的男性氣息又是如此強烈,子衿只能屏住呼吸,“不想知道,你,放開。”
“子衿,你什麼時候才能換一句台詞?”
顧彥深拇指輕輕地摩挲著她光潔的下頜,俊容逼近她的時候,兩人同樣有些長長的睫毛都幾乎是要碰到了一起,子衿心跳更厲害,而男人,卻是勾起薄唇,“你知道,每次你說,放開我的時候,我都不想放開你,所以下次,你別再說了。”
“………”
“怎麼,我有那麼可怕麼?”
顧彥深的手慢慢地繞過來,按在了她的肩上,感覺到她渾身的緊繃,他忍下了嘆息的欲*望,“把我想成什麼了,每次一靠近你,就這麼緊張,嗯?”
他不說,還好,可是他這麼一說,子衿就覺得自己心裡所有壓抑著的一些東西,都像是火山一樣,瞬間叫囂著要爆發。
——喬景蓮的逼迫,讓她害怕,可是她知道,自己逃得了一時,卻逃不了一世。
會議室的那一幕,也不過就是過去了幾個小時而已,她逃過去了,那麼接下來呢?那個紈袴少爺,他根本就不需要在乎自己的心意,哪怕是真的……佔有了自己,對於喬景蓮自己來說,也不過就是——一時興起。
可是,她不一樣,她害怕,害怕的不僅僅是因為自己已經和顧彥深有過了一夜.情,更害怕,自己逃不過一個“喬少奶奶”的身份,她真的是,能夠逃得了幾次?
………
在她的心中,顧彥深和喬景蓮是不一樣的。可是,就是因為不一樣,她才覺得不能接受。
為什麼,不一樣?
也許自己知道,只是,不想去探究。
她垂下眼簾,腦海裡,亂七八糟的什麼樣的思緒都有,有喬景蓮,有謝靈溪,還有喬世筠,李睦華,當然也有顧彥深……
她不知道自己開口能說什麼,不過回國就是這麼短短幾天的時間,她卻覺得這個c市,彷彿是變成了一座山,壓在了自己的心上,每天連同喘口氣都變得那麼困難。
一頭栽進喬家的這個大染缸裡,她好像真的是難以脫身了。
眼眶有些濕潤,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可是鼻子就是控制不住的發酸,驚慌地一眨眼,蘊在眼眶裡的淚水就啪嗒一聲,掉了下來。
正好,落在了顧彥深的拇指上。
子衿慌了,想要別過臉去,伸手企圖擦掉眼眶的淚水,顧彥深動作比她更快,摁住了她的手腕。
他蹙眉,“怎麼了,哭什麼?受委屈了?”
子衿嗓子眼發澀,她不想哭的,她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哭的,哭就是最懦弱的一種表現,可是她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夠無堅不摧。
她搖頭,動了動唇,嗓音卻有些怪異,“……我、沒哭。”
“沒哭?”顧彥深舉起被她淚水浸濕的手指到她面前,“那這是什麼?這裡有沙子,進了你的眼睛了?”
後面那句話,明顯就是帶著幾分調侃的味道。子衿有些懊惱,是真的被逼的,沒有了退路,才會急的直跺腳,張嘴就說:“我哭了!我哭了!可以了嗎?顧彥深,你說我每次都是那句台詞,那麼你呢?你每次一見到我就是……就要靠我這麼近,我不住知道你是不是無聊的沒事做,還是……你其實只是因為想要對付喬景蓮,所以想著從我身上下手,每次都這麼撩.撥人……我做不到你那麼厲害,我不能把有的事情,當成沒有,我是有血有肉有感覺的人,你們兄弟要怎麼鬥爭都好,為什麼要扯上我這個無辜的人,在英國的那一次,我自認倒霉還不行嗎?你走開……唔——”
雙手剛推上了男人的胸膛,手腕就被人拽住,顧彥深沉著臉,一用力就將她整個人拽入了懷裡,然後扣住了她的後腦,低頭,吻上了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說的話,沒有一句是讓自己喜歡的!
顧彥深皺著眉頭,唇上的力道,更是加深了幾分,靈活的舌,探入了她的嘴裡,肆意掃蕩,吮.吸,不肯放過她的一絲甘甜美好。
子衿整個人被抵在了牆上,他的吻襲過來的時候,她正好提著一口氣,可是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堵住,也正好堵住了她的一口氣,她沒有辦法喘息,鼻翼煽動了兩下,整個人就軟了下來。
他的氣息,就像是一種致命的毒藥,只要一靠近自己,她就會中毒。中毒的症狀就是——神志不清,意亂情迷,沒有任何的抵抗力,只能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為所欲為。
顧彥深吻下去的時候,是帶著幾分情緒的,可是一接觸到了她柔軟的小嘴兒,他就覺得,自己有些不受控制,想要更多。這樣的情況已經有了好幾次,他發現自己再這麼下去,非得被逼出一些毛病來不可。
呼吸漸漸變得粗重起來,男人的大掌直接扯開了子衿身上的外套,一隻手,抽出了她系在褲子裡的襯衣衣角,往上一拉,她腰部光滑的肌膚就暴露在空氣中,顧彥深微涼的手指按下去,然後順著腰部繞到了她的身後,將她整個人緊緊地按在自己的懷裡,另一隻手探上去,極快地解開了她的內衣暗扣。
啪嗒,細微的一聲聲響。內衣被解開,子衿那胸前那柔軟的高.聳,頓時解放了出來,顧彥深堅硬的胸膛用力往下一壓,手就伸下去,挑起了她的下面的一條褲子,直接摁在了她的臀.部。
子衿呼吸完全亂了,餛飩的大腦似乎是有片刻的清明,意識到身上的男人動作越來越過火,她終於想起要反抗。
可是,那些小力道,根本就不會是顧彥深的對手,他兩條長腿逼近她,壓住了她的腿,腿間那某一處,此刻正好虎視眈眈地抵在了她的的小腹下方某一處,隨著彼此扭動摩擦的動作,那凸起的身體器官,好似越來越大。
“……嗯。”
子衿被他堵得沒有辦法呼吸,雙手胡亂地揮動著,落在了他的背部,也只是撓癢一樣,她嗚嗚地發出一些斷斷續續的聲音,顧彥深卻都置若罔聞,抓著她的手,就直接按在了自己的皮帶上,他咬著她的唇,呼吸格外粗重,嗓音裡全都是欲.望:“如果不能把有的事情當成沒有,那就一直當成有吧。以後,時時刻刻都記著,我和你,是什麼關係,不需要壓抑,也不需要避開。還記得你在b市欠我什麼嗎?看來,讓你想起來,似乎是不太可能,不如我現在來公佈答案,嗯?”
“………”
子衿迷迷糊糊,前面半句話,她似乎是沒有辦法立刻理解,可是後面那半句話——b市,又是b市,b市到底是怎麼了?
她在b市到底是欠了他什麼了?
略帶濕潤的睫毛不安地抖了抖,就像是一把柔軟的刷子,刷過了顧彥深的眼眶,他心頭也跟著動了動,體內那些叫囂著要爆.發的情.欲,似乎是愈發濃烈起來。顧彥深眼神一暗,原本按在她臀.部的手,就不受控制地往她的腿間伸過去,嗓音似乎是更粗重低沉了,“……子衿,我們把沒有做完的事情,來繼續做完吧……”
子衿“唔”了一聲,張嘴,正好迎來了他再一次的深吻,那舌尖深入到了自己的嘴裡,幾乎是要探到喉嚨口,她整個人都變得滾燙,一隻手被顧彥深帶著,摁著他那條名貴的皮帶,似乎也是有暗扣的,他稍稍一用力,就帶著她纖細的手指伸進了皮帶裡,然後就感覺到他動作急切地想要扯開自己的西褲……
“彥深,外面喬景蓮來了……”
…………
“omg!i am ——so,sorry!我不知道你們……那個,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你們……你們繼續哈,喬景蓮我幫你們擋著,你們……”
“住嘴!”
顧彥深動作迅速地就將面色潮紅,渾身發抖,一個勁往他懷裡縮的女人遮在了懷裡。兩人的衣衫不整,不過還不至於赤.裸,所以蘇君衍衝進來的時候,只看到這兩人正以一副抵死纏綿的樣子,站在牆角邊上,倒是沒有看到外露的春.光。
顧彥深眼底的光都是深沉的,有著沒有辦法消弭下去的情.欲,低沉的嗓音卻是帶著幾分冷然,有些咬牙切齒,“出去!”
蘇君衍憋著想要捧腹大笑的衝動,做了一個對不起的手勢,連忙退了出去,關門之前還不怕死地說了句——“彥深,你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顧彥深在蘇君衍的心中,是那種不會亂搞的男人,一般的女人,也不可能進得了他的眼。但是他怎麼都想不到,這個申子衿,竟然和他……
那不是喬景蓮的老婆麼?他竟然偷吃,還吃到了自己的弟媳婦身上去了,這能不讓蘇君衍吃驚麼?更何況,顧彥深可是從未在他面前提起過一句。
啊,不對——
悠悠我心?
…………
蘇君衍站在門口,忽然想起了這麼四個字,對,這四個字,好像是不久之前顧彥深對自己說過的,當時他愣是搞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後來回去的時候,還查了百度,才知道,有所謂的“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原來,是這麼個意思。
申子衿,申子衿……
蘇君衍一拍大腿,罵了一句靠,真有他的啊,竟然看中的是——窩邊草!
※※※※※
包廂裡。
子衿已經完全清醒了,當然了,中途被人這麼打斷,還能不清醒,那她就真的是,沒救了。
只是清醒過後才要命——
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打開,內衣鬆鬆垮垮地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還有褲子的拉鏈也被解開,大腿兩側像是火辣辣的,因為剛剛被他摸過……
她的臉上,閃過太多的表情,再一看顧彥深,他也不會比自己好到哪裡去,皮帶都解開了一半,子衿的視線下意識地一閃,就掃到了他小腹下方的某一處,此刻正鼓起了一大包,她的臉色,就更不對勁了。
剛剛,如果不是有人突然衝進來,他們……
她懊惱地咬著唇,背過身去就整理自己的衣服,顧彥深的動作倒是很快,只是系好皮帶又如何?那欲.火,怎麼都沒有發洩出來,他只覺得太陽穴都在一跳一跳的更著疼,伸手捏了捏眉心,一抬頭,又看到面前的女人正反手,在摸索著內衣的暗扣。
其實這種東西,對於子衿來說,並不難,可是現在難就難在,她身上都穿著衣服,那內衣的暗扣,她摸了好幾次都沒有摸到。
越是心急,越是做不好,子衿正穿的滿頭大汗,一雙溫熱的手就伸了過來,不由分說按住了她的手指,然後極快地幫她扣上,只是之後,他長指還是帶著幾分貪戀,停留在了她光滑的肌膚上,若有似無地滑過。
子衿的心幾乎是要提到了自己的嗓子眼裡,就怕他會再做出過分的舉動來,她連忙轉身,一把推開了顧彥深。
“……你,夠了!”
懊惱,自己剛剛沒有推開他,所以,現在就算是不舒服,似乎也不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個人的身上。她承認,她的身體,似乎對於他的觸碰,並沒有太多的反感,相反,似乎總是……
不由自主地會沉淪。
可是,她心裡討厭這樣的自己,她不應該是這樣的,道德,羞恥,倫理,這些,難道對於她而言,在這個男人的面前,難道都是拋之腦後了麼?
“你覺得夠麼?”
顧彥深的眸光依舊是那麼深沉,此刻似乎是更添了幾分危險,上前一步,蹙眉看著低垂著眼簾的女人,看著她的襯衣胸口皺巴巴的一塊,想起剛剛她在自己懷裡,被調教地幾乎是癱軟成了水的樣子,他眸光一閃,語氣忽然放柔了幾分,“這樣,怎麼可能會夠?我想的,更多,你不知道?”
子衿也不是無知少女,顧彥深這種太過明顯的曖昧話語,她只要心思稍稍一轉,就能夠體會出來,他其中的深意是什麼。
可是,就是體會得出來,她才更恐慌。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對於自己,他到底是抱著一份怎麼樣的心態?難道於他而言,自己,就真的只是一個女人,而不是他弟弟的妻子麼?
…………
子衿皺起眉頭,卻沒有來得及再說話,因為包廂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而其中一個男聲,是她所熟悉的。
咬了咬唇,到底還是顧忌幾分的,喬景蓮現在還是她的丈夫,婚姻有多麼不堪都好,她想離婚,卻也不想做那個被人指指點點,說成是水性楊花的女人的人。
她有些慌亂地抬起頭來,想起剛剛蘇君衍衝進來的時候說的話,下意識地開口,“……是喬景蓮,他怎麼會來這裡?”
顧彥深倒是一臉坦然的摸樣,臉上絲毫不見慌張,“盛光在c市,就是專門招待他那種公子哥的,他能來這裡,有多奇怪?”
是沒什麼好奇怪的,顧彥深想著,自己今天和蘇君衍上來的第一時間,估計就已經有人跑去告訴喬景蓮了,至於現在他會過來這裡找人,大概也是因為之後子衿和慕晨初進來的時候,同樣被人看到了,告訴了他。
其實心中,自始至終都是有點數的,不過他放任不理,也只是帶著幾分好奇。
在喬氏的會議室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當然不可能一清二楚,不過不用猜,也知道到底是哪檔子的事了。
現在,他想確定的是,喬景蓮,他現在對於這個掛名了5年,不聞不問的老婆,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
只是因為自己,還是,也有幾分是因為她本人?
顧彥深的心思,子衿自然是不可能理解的。她現在著急,並不想面對喬景蓮,算不算是心虛,她不知道,但是她很清楚,喬景蓮這人,現在不能刺激,如果讓他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和顧彥深單獨在這個包廂裡,回頭她要單獨去面對喬景蓮的時候,他必定會對自己做出一些過分的行為。
會議室的那些畫面,深深地刺激著她的神經,子衿現在只想著,在提出離婚之前,平平安安地,不讓自己受到傷害,那才是最明智的。
所以,她只能求救眼前的男人,“……顧彥深,你想想辦法,這裡有後門麼?我不能讓他看到我在這裡。”
他精緻的五官冷了幾分,挑眉反問,“你怕他?”
說完,給自己點了一根菸,轉身,坐在了沙發上,動作優雅地疊著腿,吞吐著雲霧,“這個包廂,你自己看到了,怎麼可能會有後門。”
“那怎麼辦?”子衿聽著門口的聲音似乎是越來越響了,她急的直跺腳,病急就亂投醫,“不行,那你先出去,你出去把他引開成麼?”
顧彥深眯著眼眸,撣了撣菸灰,勾起唇角的弧度有些清冷,“你不像是個會怕他的人,還是因為你不想讓他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擔心他嫌棄你了?”
子衿一愣,立刻反駁,“當然不是!”
她擰著秀眉,似乎也沒有想那麼多,只是本能地回答,“我根本就不在乎他是怎麼想我的,可是他就是個神經病,如果讓他知道我和你單獨在一起,他肯定會認為我……我、和你那個……他不可能對你怎麼樣,但是他會對我怎麼樣,我不想。”
“不想什麼?”
“當然是不想讓他碰我了!”
顧彥深眸光微微一閃,指間的煙輕輕地擱在了玻璃茶几上的菸灰缸裡,他站起身來,挺拔的身姿,幾乎是完全籠罩了身後的光線,子衿揚著脖子看著他,他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灼熱的氣息再度逼近,“不想讓他碰你是好的,那麼我呢?”
“………”
“讓我出去幫你引開他,也可以。”
顧彥深玩味地勾著唇,面對著眼前這麼一個稚嫩的,卻總是能夠勾起自己最深沉欲.望的小女人,他都不知道,自己這會兒幾乎是無所不用其極了,“不過,我這個滿身銅臭味的商人,從來不幫人免費做事,你說,你拿什麼來和我交換?”
子衿氣結的瞪著他,“顧彥深,是你讓我過來的!”
“嗯,過來是讓你們來談項目合作的問題的,所以我說,讓喬景蓮見到也沒有關係,不是麼?”
“你——”子衿緊緊地捏著身側的雙手,憤怒的脫口而出,“你根本就是居心叵測,你說是讓我來談項目,可是一轉身又對我做那樣的事情!你難道不應該負責麼?”
“你想讓我負責?”
顧彥深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精緻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線下微微一閃,所謂的負責,從他的薄唇之中逸出,根本就變了味兒了。
子衿面色一紅,倒是一點即通,“……我,我沒有說那種負責,你想什麼呢?”
“我有說哪種負責了?”顧彥深薄唇一勾,輕輕地笑起來,“是你在想什麼呢?”
“………”
子衿覺得,這個和這種心思深沉的男人說話,是真的要斟酌著每一個字。當然,她也不否認,就算自己再小心翼翼,她也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這個男人,肚子裡,全都是黑的!
包廂的門口忽然砰一聲,子衿嚇得連忙回過神來,想著喬景蓮隨時都有可能會推門進來,她上前一步就抓住了顧彥深的手腕,也顧不上別的了,只想著趕緊解決眼下的這個問題先。
“……你先出去把他引開,算是我欠你的行不?之後我會還你這個人情的。”
“人情。”
顧彥深玩味地咀嚼著這兩個字,微涼的長指繞過了她的黑髮,按在了她的後頸上,他嘴角的笑意晃眼,低沉的語氣,帶著幾分灼熱的危險,“你記住現在說的話,我記下了,回頭記得,好好的還我這一份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