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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后難為》第54章
第54章

  把一盆水煮魚放到了桌子上, 周雲見吩咐小廚房的宮女準備米飯再拌兩道小涼菜,再備上一壺酒。一邊倒酒周雲見一邊說道:“這是我們清雲山莊的玉米純糧酒,皇上嘗嘗。”

  武帝滿頭黑線,說道:“朕上次喝過了。”

  周雲見:……哦, 這回憶於皇上來說似乎不太美好。

  武帝又補充了一句:“皇后今天請朕喝酒,是向朕邀寵嗎?”

  周雲見:……這仇記的怎麼這麼小心眼?

  武帝坐到了椅子上, 低頭嗅了嗅那香氣, 說道:“辣,香,鮮, 皇后做的菜色永遠是朕最喜歡的。”

  聽到這句誇讚後, 周雲見的心情越發不錯了。他用漏勺把多餘的花椒和辣椒撈了出來, 又撈了幾片晶亮肥美的魚肉放到了武帝盤子裡,並說道:“皇上, 刺都被挑掉了, 您嘗嘗看?”

  武帝輕輕點頭, 拿起銀筷來夾著吃了起來。果然,如他所料, 武帝十分滿意的點頭:“好吃!皇后每次做出來的食物, 朕都很喜歡。”

  周雲見又給武帝夾涼菜,臉上滿是期待,又問道:“還有呢?算不算是……美味?”

  武帝說道:“自然是美味的,是朕熟悉的味道。”

  周雲見點頭,明白了。二級難度果然是比一級難度要難上不少, 因為是有失敗機率的。系統要武帝心甘情願的說出“真是人間美味”,那就必須是真心實意說出來的。區區一道水煮魚,雖好吃,但也不至於到人間美味的級別。那麼,怎樣的東西才算真正的人間美味?

  好吧!看樣子也只能寄希望于欒家的海船了。

  眼看著秋日漸深,周雲見撤換掉了夏天的紗帳,換上了錦帳。點上了靜心安神香,又插上了幾束色澤漂亮的花束。武帝看著那幾束花束心有餘悸,周雲見方才解釋道:“皇上莫怕,這是蠟花。”

  “蠟花?”武帝伸手摸了一下,果然觸手微膩,是用蠟燭做的。

  周雲見答道:“皇上對花粉過敏,所以床頭不宜放真花,我也只能用蠟燭做成花朵的模樣了。”

  武帝贊道:“倒是很別致。”

  周雲見不想說這花的名字其實是玫瑰,玫瑰的花語則是愛情。周雲見無比渴望著和武帝墜入愛河,但兩人明明互生好感,卻仍然差了那麼一絲火候。一見鍾情這種東西,周雲見這輩子都不願相信了。

  熄了燈,兩人上床睡覺。卻很默契的在中間留了一條縫,不敢再越雷池一步。不僅僅是武帝尷尬,周雲見也覺得尷尬。兩人都在試圖打破這一刻的尷尬,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打從上次的寵倖烏龍後,武帝便時時注意著自己的分寸。周雲見也不敢隨意的撩他了,生怕再撩出點問題來。

  然而兩人都這麼平躺在床上,卻不論如何都睡不著了。終於,黑暗中周雲見打破了第一抹尷尬,他開口道:“皇上,我們……是不是可以幹點兒雷池之內的事情?”

  武帝回答道:“朕覺得……可。”

  周雲見蹭蹭蹭到武帝身邊,摟住他的胳膊,武帝翻過身,抱住了周雲見的身子。兩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隨即相擁而眠。

  安安靜靜呆了大約十幾分鐘,明明滅滅的燭火間,兩人同時睜開眼睛。都十分無奈的歎了口氣,周雲見說道:“也許我們還可以……再進一步?”

  武帝不說話,周雲見又問道:“皇上,您……有沒有談過戀愛?”

  武帝搖了搖頭,還是沒有說話。

  周雲見說道:“那您想不想學啊?”

  黑暗中,武帝沉默著。緊接著,一雙柔軟的唇貼了過來,那親吻似蝶翼忽閃,像蜻蜓點水,又仿佛一汪清泉潺潺流過。淌過心田,流過肺腑,最後融化在四肢百骸。

  這一在武帝的認知裡,只是用來生殖和泄欲的一整套行來,此刻竟仿佛福至心靈一般,讓他覺得……該死的甜美!

  他味道甘冽,還透著一股子的馨香。髮絲如瀑,肌膚似綢,骨骼如水……

  懷中軟玉溫香,武帝第一次早朝遲了足足半個時辰。他一睜眼,東方都露出魚肚白。匆匆起身穿衣,一邊穿衣一邊往外走,走到殿外才埋怨林海:“你怎麼不叫朕起床?”

  林海也是滿腹委屈,因為這位陛下從來沒讓叫過起床。每天五更準時起床,從未晚起過。而且他這位主子也有一個不太好的習慣,那便是睡榻之側絕不允許旁人近前。即使灑掃的宮女,也必須待到他起床上朝後才能進來收拾。所以哪怕他起晚了,也沒人敢過來叫起。

  穿好衣服後武帝還朝房間內看了一眼,周雲見還睡得正香甜。那一呼一吸間,讓武帝腦中回味足了昨夜的甜美之感。萬年冰山終於融化了冰山一腳,有了那麼一絲絲人氣兒。那幾不可察的心潮澎湃,那新鮮到讓人想抓,卻又抓不住的微癢。

  武帝坐到朝堂上,唇角都抑制不住的有些上揚。

  眾臣雖然很納悶,向來勤勉的武帝今日為何突然遲到了足足半個時辰。不過看上去皇上的心情仿佛還不錯,也就沒有想太多。正值豐收之秋,各地的捷報紛紛傳來。不論是土豆還是其副產品,在民間的銷售情況都十分不錯。令武帝意外的是,營利最高的區域竟不是富庶的南方魚米之鄉,竟是貧瘠的大北疆。

  北疆引進土豆種苗後,便開始大規模種植。獲得了巨大的豐收,竟收穫了上萬噸的土豆。除了保證自給自足外,他們也從京城派來的技師那裡學來的土豆副產品加工的方法。自己開設了小作坊,做起了土豆深加工。再加上北疆這邊重開了榷商,草原的人民在第一次吃到土豆時,簡直驚為天人。於是所有草原人民都來拿牛羊換取土豆,甚至還有拿種馬來換的。一時間北疆的生意做的如火如荼,在短時間內的土豆成交金額竟超過了南方富庶地區。

  武帝連贊三聲好,眾臣知道北疆一直是武帝的一塊心病。如今北疆越來越好了,他自然是高興的。

  工部的章大人又上前奏報:“啟奏陛下,關於油坊的事,臣想在全國範圍內普及。昨天臣又試了一下別的含油脂的種子,發現用胡麻竟也能榨出油來!而且,胡麻油的香味竟也十分濃郁!若是該油坊能在全國範圍內推廣的話,那將是我大晏百姓之大幸。”

  武帝可以說也是見證了油坊誕生的人之一了,當時他還覺得神奇。用這樣的方法,竟能榨出油脂來。不過皇后天縱英才,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也是情理之中。

  於是他將手一揮,說道:“准了。”

  前廷的事,周雲見並不知道,此刻的周雲見正起床洗漱。用鹽水刷牙漱口後吃了點早餐,便帶著元寶和琴侍去了婉妃那裡。

  昨天婉妃回來後被嚇了個不輕,正躲在房裡臥床休息。一聽說皇后來了,立即便起了身。周雲見看他一副鬱鬱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便開口溫聲道:“婉妹妹身子怎麼樣?本殿叫個御醫來看看你吧?”

  婉妃搖了搖頭,說道:“謝皇后殿下關心,臣妾沒事。”

  婉妃摒退了左右,才開口道:“殿下是想問臣妾什麼嗎?”

  周雲見是打算問些什麼的,可是看到婉妃這個樣子,卻又不忍心了。他搖了搖頭,說道:“還是算了,婉妹妹還是好好休息休息吧!瞧著你臉色不太好,想必是憂思過度所致。”

  婉妃搖了搖頭,輕輕咳了兩聲,忽然便哭了起來。

  周雲見最見不得女孩子哭了,更何況是這樣一個嬌滴滴柔弱弱,又漂亮秀氣的小美人。他歎了口氣,說道:“也許哭出來,心裡能好受一些。”

  婉妃哭了一會兒便不哭了,終於開口道:“若是到現在,臣妾再看不出什麼,那臣妾也就不必活著了。殿下是早就知道騰王的事了吧?也是直到現在,我才想出個大概來。有殿下您在,騰王……十有八九是不會成功了。”

  周雲見知道自己之前誆騙她的那些話,肯定讓她覺得心裡不太好受,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住,可是各為其主,本殿也是沒有辦法。”

  婉妃搖了搖頭,說道:“殿下不必內疚,自我被送進宮裡的那一日起,便已經被表兄放棄了。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的,他卻只是把我當成一枚好看的棋子。縱然他成功了,我的歸宿,也不過是淒清冷宮。”

  周雲見實在不忍心戳破她,就以晏海的性格,她的歸宿怎麼可能是冷宮?她是唯一見過晏海鬱鬱不得志時期的女人,而且她一個女人,被晏海利用,去當奸細。每每看到她,他便會想到自己堪稱恥辱的過去,並不會感激她為自己付出一切的那份情意!想必他不說,董婉秋也該心中有數。

  男人都是這樣的,尤其是像晏海這種,有野心,卻沒能力,只能靠女人的廢物。

  前期靠他母親得聖寵,現在又靠著婉妃來給他傳遞宮中的情報。他自負又自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打得過一身英雄氣概的晏清?簡直癡人說夢!

  不知不覺,周雲見對晏清的印象竟已經好到這種地步,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周雲見說道:“你能想明白便好,唉,但日子還是要過的,總得給自己搏出一條生路。”

  婉妃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問道:“殿下,我真的還有生路嗎?”

  周雲見說道:“怎麼沒有?不止你有,你的家人也有。畢竟要造反的是騰王,不是你們董家。該怎麼做,你自己心裡應該有數。本殿並不要求你策反你的父母,幫著皇上打騰王,也不要求他們裡應外合,傳遞什麼情報。只希望你能說服他們,不要助紂為虐。他們是騰王的親生姨父姨母,就算看在你姨母的份上,騰王也不會怪他們臨陣退縮。”

  婉妃抬起頭,臉上的妝都哭花了。事到如今,她還能做什麼?只能這樣了!但願她能保住雙親性命,否則就算她苟活於世,又有什麼意義?她是死都沒想到,騰王竟起了反心。

  於是她緩緩點了點頭,說道:“謝殿下,臣妾會說服雙親的。”

  周雲見嗯了一聲,便問了自己真正想問的問題:“昨天……你去見騰王的人,可有發現那人有什麼異常之處?”

  婉妃回想著昨天的事,說道:“有,除了戴著圍帽,身體過於乾瘦之外,我還覺得那個人……說話的聲音不太對。”

  周雲見問道:“聲音不太對?”

  婉妃點了點頭,說道:“是,聽上去好像……沒有在喘氣兒一樣。一口氣說下來,聲線很直,沒有什麼感情色彩,感覺像是一個會說話的木偶。”

  這形容讓周雲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點了點頭,說道:“行,本殿知道了。你且好好休息,這幾天韻太妃會和太后一起去六臺山上香,應該不會看出什麼端倪來。我只能說,事在人為。在一切變得更糟糕之前,你還有力挽狂瀾之力。”

  婉妃用力點了點頭,區區幾天的時間,她從大喜到大悲,如今竟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十七八歲的姑娘家,經受了這樣的折磨,也是讓人痛惜。

  周雲見離開了婉妃的棲梧宮,又帶著元寶和琴侍去了京郊別院。見到色侍後,便拉住了她,將婉妃的形容說了一遍。色侍聽完後,便對周雲見說了一句話。明明她的嘴唇沒有動,說話的聲音卻仿佛就在耳邊。說完後他便問周雲見:“是這種感覺嗎?”

  周雲見沒太聽清,又讓色侍說了一遍。色侍又說了一遍,周雲見皺眉,說道:“好像有點相像。您用的是腹語嗎?”

  色侍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沒弄錯,教主剛剛所說的情況,應該是屬於腹語操作不是很熟練的人使用的。”

  原來如此,周雲見又問道:“那什麼樣的人,說話需要用腹語?”

  色侍答道:“除了像我們這種需要異容變妝,隨時調整聲線,或者需要同時扮演兩個人的時候用腹語之外。還有一種,天生失聲的人,或者嗓音有問題的人,也會用腹語。”

  “天生失聲,或者嗓音有問題的人?”周雲見重複了一遍。

  色侍點了點頭,說道:“教主為何忽然問這個?”

  周雲見便把關於婉妃的事,告訴了色侍。色侍明白了,說道:“教主是想查探和那位姑娘接頭人的身份嗎?”

  周雲見說道:“是,我總覺得這個人很奇怪,說話用腹語,身體竟也那麼奇怪。感覺整個人仿佛一堆乾柴拼起來的,什麼樣的人會呈現出這種形態?”

  色侍搖了搖頭,說道:“恕屬下才疏學淺,也許書侍能解決教主的疑惑?”書侍博覽群書,飽讀天下典籍,聞他人所未聞,解他人所惑。關於這樣的異狀,或許書侍能給出答案。

  周雲見一聽,便道:“對啊!那我去找書侍先生!”

  看著周雲見一陣風似的去了書房,色侍搖了搖頭,總覺得教主的性子隨了前教主,真是跳脫又活潑。

  來到書房時,書侍正在看書。周雲見坐到書桌前,又把剛剛那人的特點給書侍說了一遍。書侍放下那本讀了一半的《神農全經注》想了想,說道:“像教主所說的這種情況,太普遍了。若是一個人患了四肢萎縮之症,會呈現四肢如枯枝的情況。若是一個人天生瘦小乾癟,也會有這種感覺。還有一種極刑,削去人四腳之皮肉,若那人還活著,便也會呈現這種姿態。但這幾種情況,都不需要用腹語,也都有可能用腹語。太過……籠統,教主還有沒有別的細節供書侍參考?”

  的確,單憑這兩點,怎麼可能判定這個人是什麼人呢?

  周雲見搖了搖頭,實在說不出來了。書侍見他為難,便問道:“這個人的身份很重要嗎?”

  周雲見想了想,說道:“比較重要吧!”他一直覺得晏海身邊有高人指點,但這個高人是誰,他並不知道。若要打勝仗,必要知己知彼。如果連對方的身份都不知道,難不成讓晏淮再潛入一次敵營,取對方首級嗎?這太冒險了,萬一有個不測,他這個攻略任務又要大俠重新來過。

  書侍想了想,說道:“這樣吧!屬下這幾日便把所有會呈現這種特性的人全都歸攏下來,呈給教主。若是教主覺得會是哪種人,屬下再派人去查。”

  周雲見立即說道:“那再好不過了!謝謝書侍先生,勞煩您了。”

  書侍立即行禮,說道:“這是屬下分內之事,教主萬萬不可這樣!”

  和書侍聊完了,周雲見又去見了見棋侍。這幾天棋侍一直在佈陣法,他的玲瓏陣法威震江湖,若說保一方平安,找棋侍弈林准沒有錯了。

  周雲見問道:“棋侍先生,如果要去偷聽一個人說話,您有辦法讓對方不發現嗎?”

  棋侍想都沒想便答道:“哪怕是讓屬下去偷聽當今皇上說夢話,屬下都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周雲見一臉的欣喜,說道:“那真是太好了!你帶我去一個地方聽牆角吧!”

  棋侍:???教主這是要做什麼???

  周雲見拉著棋侍來到了上次元寶和琴侍所跟蹤到的那個地方,便讓棋侍帶他去一探究竟。誰料棋侍卻拉著他的手,直接走了進去。大大方方的推開了門,並帶他進了屋。正在周雲見驚訝的時候,棋侍笑說道:“這院子早已人去樓空,至少走了有三個時辰了。”

  周雲見:……又慢了一步,看樣子對方可能意識到有人跟蹤了。

  果然是個高手,周雲見忽然覺得後背有些發麻,對上這樣的人,可真是不好周旋。而且距離騰王造反的時間越來越近,要是再查不清他身邊的那個人,武帝又得跑去對方大營剁人腦袋。

  他可憐的小晏清,親手弑兄的事做過一次就有了陰影,他不想讓他再增加一次陰影。

  忙忙碌碌白跑了大半天,他也不想去清雲山莊了。看看日頭尚早,便想著去欒家看看老外公。外公今年快七十歲了,但還是喜歡熱鬧,在晏京城內最繁華的地段置了處大宅子。宅子裡常年人來人往,五個舅舅也是輪番的上門來找老爺子請教生意上的問題。

  欒家是大晏頭號鉅賈,雖說古代士農工商,做官的最大,商人屬於下三流。但欒老爺子,不一樣,所有人都很敬重他。周雲見拎了幾斤新榨的胡麻油和花生油當伴手禮,直接去找老爺子了。

  結果正碰上老爺子出門,一見到周雲見,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便拉著一同上了車。隨著馬車飛馳,周雲見驚問:“外祖父,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欒老爺子一臉的慈眉善目,頭髮鬚子都白了,皮膚卻紅潤飽滿。一邊接過周雲見遞上的伴手禮一邊說道:“挑魚啊!你之前給的魚單,剛好有漁船進港,我讓人拉了一批過來,你要挑嗎?”

  周雲見一聽,立即說道:“挑挑挑!謝謝外祖父!”

  欒老爺子在他腦袋上彈了一下,說道:“你小子行啊!我聽你……哪個舅舅說,你小子在晏京城裡把生意做的不錯啊!”

  周雲見嘿嘿笑,難怪說欒老爺子和他這個外孫最投契,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恐怕也只有欒老爺子會在當上了皇后了的外孫面前,依舊保持著原來的相處模式了。

  欒老爺子廢話不多說,直接指出了他的缺點:“管理散亂,帳目不表現,東一榔頭西一棒槌!難成大氣!你缺一個幫你管賬的啊!”

  周雲見立即虛心接受,說道:“知道了外祖父,外孫兒一定好好物色一個人選。說起來人選已經有了,就是遲遲還沒到位。”這個人便是財侍的兒子小財侍,據說是個小胖蹲兒,過幾天應該便能到了。

  兩人一同來到京郊的一處碼頭,這裡是京城通往各地最大的一條運河,一般水路運輸,都是用這條河。遠遠的,便看到碼頭上停著一艘船。船上的工人正忙忙碌碌的搬運著什麼東西,周雲見和欒老爺子一下車,便碰到了一個熟人。

  那熟人笑咪咪的走了過來,朝他倆打招呼:“你們過來的倒是挺快,魚還沒下船。不過我幫你挑了兩樣,你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

  周雲見一臉驚訝的問道:“您怎麼在這兒?這船……不是歸五舅舅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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