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結局篇︰有了你，生命完整的剛剛好（8）

　曉甦喘過一口氣來，就歪著脖子看著他，“我只是想嘗嘗這個尼古丁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可以讓人忘卻所有的煩惱……不過事實證明，這個該死的香菸根本就是騙人的，除了嗆口之外，還辣的很！”

　“以後不許這麼開玩笑。”他忽然伸手捧起了她的臉頰，低下頭去就吻住了她的唇，那樣強勢霸道的力氣，彷彿是要將她嘴裡所有的味道都給吸入自己的口中，“如果你討厭煙味，以後我都不抽菸了。”

　曉甦眨了眨眼楮，“真的？”

　後尼丁嗆。“騙你做什麼？我原本抽菸也不是特別多。”

　當然是除了以前那些日子裡，她無數次讓自己心煩意亂的時候，他才會拿起香菸不斷地抽。

　曉甦微微一笑，伸出雙手抱住了他的腰，小鳥依人一般依偎在他的懷裡，柔柔地說︰“我沒想到有一天你還會為我戒菸。這一切顯得有些不太真實。”

　“怎麼不真實了？”他伸手拉起了她環繞著自己腰身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捏，“你摸摸，我是最最真實的。”

　曉甦撲哧一聲笑出聲音來，然後才重重地點頭，“我知道你是最真實的，只是這一切來得太快，其實我自己有點害怕……”

　“別說。”他忽然就摀住了她的嘴，截住了她下面要說的話，“寶貝，我一直都希望有一天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抱著你。別想著這一切都來的太快，我只覺得這一切都來得太晚，讓你吃了那麼多的苦，對不起，我以後的人生，每一天都會彌補那些你受過的苦。”

　頓了頓，又問︰“剛才是不是哭了？和鴻勳說了什麼？”

　“這是我和鴻勳之間的秘密，可以不告訴你麼？”

　聶峻瑋輕輕一笑，倒是十分的大方，“可以。”又拉起了她的手，晃了晃，“現在跟我回家？”

　曉甦想了想，很認真地說︰“我想回自己家，至於陌陌……”。

　“我送你回去。”他極快地打斷了她的話，“有些事情你總是要面對的，難道你真打算把陌陌一直都藏著不讓你爸媽知道麼？他們遲早都會知道的，比起他們自己現或者讓別人告訴他們，當然沒有你親口告訴他們的好。”

　“可是我……”

　“別怕，不是說了麼？一切都有我。”

　她看著他，其實也看得出來，他並沒有像他說的那樣的無所不能的，就好像是面對鴻勳的時候，他內疚的不敢進去和自己的弟弟面對面。那麼面對自己的父母的時候，他又需要多大的勇氣？

　也許自己真的不應該再退縮，他撐得很辛苦，她怎麼都應該和他一起承擔……

　思及此，她點點頭，說︰“好。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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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還是原來的司機開的車，經過商場的時候，曉甦才想起最近天氣轉暖，不過陌陌的衣服都還是秋冬的款式，她之前有預定了一款陌陌專門穿的嬰兒服牌子的衣服，因為c市好像並沒有現貨，所以幾天之前她就已經特地預定好了的，算下時間，今天應該差不多到貨了。

　其實也有點庸俗地想著，把陌陌打扮地漂亮一點，帶回家去，也許爸爸媽媽見到了一眼就會喜歡上。

　正好聶峻瑋有個電話要接，所以她就先下了車去了商場。

　她找到了專門的嬰兒專櫃，正低著頭挑衣服，忽然就聽到了不遠處一陣尖銳的女聲，下意識地抬起頭來，才現不遠處的有幾個服務員聚集在一起，中間圍著一個手裡抱著孩子的女兒。

　曉甦是真的並沒有在第一眼的時候就認出那個人到底是誰，但是她也的確是覺得那陣尖銳的女聲顯得格外的耳熟，恍恍惚惚的總覺得自己是在哪裡聽到過，於是本能地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腳步也不由自主地朝著那邊走了兩步。

　視野越來越清晰，她看的很清楚，那個女人手中似乎還抱著一個小孩子，有服務員的背影擋住了自己的視線，曉甦下意識地往邊上探了探脖子，終於，那張臉徹底地呈現在自己的眼前，她下意識地倒抽了一口氣，整個人猛然一顫，卻是正好聽到那邊的人在說——

　“我要的就是這一件！什麼預約不預約好的，我現在給不起錢麼？馬上把這件衣服給我！”

　“對不起客人，這件衣服真的是有人訂購的，這一批貨價格都很高，而且都是需要有人訂購了我們才會進貨的，客人您這樣真的是不合規矩……”

　“你給我滾開，規矩？你跟我談規矩？我告訴你，我就是規矩！我現在就要這件衣服……”

　曉甦只覺得眼角猛地抽了抽，那個女人……竟然是……竟然是蔣正璇！

　而她手中的那件衣服，就是自己預定好的那件！

　她身子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幸虧緊緊地扶著一旁的架子，可是心頭卻是怦怦地猛跳著，說不出的驚慌失措。

　蔣正璇變了好多，如果以前的她雖是任性囂張，但是最起碼還懂得避忌，至少不會在公共場所這樣肆無忌憚的。可是如今的她，身上雖是穿著光鮮亮麗，可是明顯看得出來，她身上的那款衣服是早幾年的款式，早就已經過時。而且她的臉色也非常的難看，泛著一種病態的黃，披散在肩上的頭更是枯黃的像是稻草一樣。

　曉甦看著她懷裡的那個小孩子，看樣子應該是個男孩子，緊緊地抱著媽媽的脖子，大約是母親的聲音太大了，他像是被嚇壞了，小小的身子一直都在抖，可是蔣正璇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只是不斷地和服務員爭吵。

　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心中此刻的感覺。

　如果要問自己以前沒有怨恨過她，曉甦知道自己不是聖人，當然怨恨過，可是如果站在同是母親的立場來看，她卻是同情她懷裡的那個小男孩，孩子是無辜的不是麼？

　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終於還是上前，她原本是想跟服務員說，那件衣服她讓給蔣正璇了。卻不想不知道是誰先動手推了蔣正璇一把，那女人突然了瘋一樣衝上來，邊上的服務員原本就是提高警惕的，看著她衝上來，自然是往邊上閃了閃，曉甦卻是沒有注意到，正好上前，眼睜睜看著她衝向自己，最後被一股蠻力推到，整個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您沒事吧？”有服務員馬上上前來扶著曉甦。

　曉甦皺著眉頭，好不容易才緩過一口氣來，藉著力站起身來，一瞬不瞬地盯著蔣正璇，蔣正璇大概也認出她來了，先是一愣，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豐富，不過多半可以用震驚來形容，好半響才出聲，“是你？”

　曉甦也不想和她計較，其實可以看出來，她現在過得很落魄，只是她懷裡的那個孩子……

　看著年紀分明是和陌陌差不多的，還是一個男孩子，這個孩子不會就是當年她肚子裡的那個吧？

　可是聶峻瑋並沒有和她結婚，她的孩子……

　她回來之後，從來沒有去打聽過蔣正璇的消息，她的確是知道聶峻瑋並沒有和她結婚，可是之前是不想去問，現在卻是來不及問，她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她心頭恐慌地跳著，如果是聶峻瑋的孩子，他為什麼不管不顧？

　就算這個女人再惡劣，可是孩子是無辜的不是麼？

　“你竟然沒死，呵呵……”蔣正璇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重新回歸了那一副高傲的女王姿態，分明是落魄的樣子，可是渾身上下的尖銳卻是絲毫不減一年前，“我說呢，前段時間就聽說聶峻瑋寵一個女人，我還以為他轉性了，原來就是你。宋曉甦，你可真是打不死的蟑螂啊，那麼一槍都沒有讓你死，是該說你的命真好麼？”

　曉甦無動於衷地看著她，對於她的肆意挑釁，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感覺，她不想和她計較什麼，這裡是公共場所，她可以不要臉，但是她還要臉的！

　她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還是轉過身去，淡淡出聲，話卻是對著身邊的服務員說的，“她要的那件衣服是我預定的，我不要了，讓給她吧。”

　她說完就想走，身後囂張的女聲卻又是叫住了她，“宋曉甦，你給我站住！”

　曉甦是真的不想理她，可是腳步還沒有邁出去，手腕就被人大力地扯住，這個女人的力道真是大得有些驚人，她倒抽了一口冷氣，身子還沒有站穩，那套衣服就已經重重地甩在了她的臉上。

　蔣正璇的聲音無比的惡毒，“你是在可憐我？施捨我？你算什麼東西，我蔣正璇需要你的施捨麼？你怎麼不去死？你還回來做什麼？”

　“踐人！踐人！說得難聽點，你就是一個小三，你破壞了我的婚姻，你有什麼資格裝的那麼清高？我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賜的，你這個踐人，下賤的踐人，床上功夫好一點就可以把我的丈夫給騙走——”她一句話比一句話難聽，到了最後竟然還大呼小叫地讓周圍的行人都停下來，大聲地宣佈著，“大家都來看看，就是這個踐人，小三！你們知道麼？她和弟弟上完了床就和哥哥上床！把兩兄弟迷得團團轉，那床上功夫好得不行！不過整天裝的跟白蓮花似的，其實骨子裡就是一蕩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