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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值爆表[快穿]》第188章
第一百八十七章、天下第一(五)

 不管這客人算不算正經, 謝虛皺著眉戳穿他:“那你為什麼不從正門進來,倒是飛簷走壁, 摸到後院裡了。”

 融司藏先前為了清洗傷口, 也是為了遮蓋身上的血腥味, 拿烈酒澆在傷口邊緣;離得遠時聞不出, 但這時貼近了,卻能聞見浸染在衣裳上的酒香, 正好拿來做藉口:“我喝大了,這不是找不著門……”

 他這話說出來, 連融司藏自己都不信,頗有些尷尬。但秋池水見他目光清明, 不似窮凶極惡之徒;再加上融司藏下盤輕巧, 恐怕武功也不錯, 不想多生事端, 便裝作見錢眼開的模樣, 將金珠揣進袖中, 殷勤道:“這位客人滿身貴氣,哪裡會是小賊!您還這邊請……”

 那繩索自然也是被快速解開。松了綁, 融司藏被請到明亮奢侈的堂間,一連來了許多唇紅齒白的“公子”,但好在這些公子比先前那座男風館的要內斂些,只是給捶腿倒茶,與小廝也無異,融司藏稍稍安心。

 只他一回頭, 便正對上少年黑沉的一雙眼眸,似要將他的謊言都拆穿一般,不禁有些心虛起來。

 ……說起來,他方才還“陷害”了這少年一番。綁錯了客人,該不會連累少年受訓吧?

 轉眼融司藏又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了,這樣的高手潛伏在勾欄院裡,定然有什麼不可告人之秘,自己只要幫他保守秘密,便是示好了。想到此處,融司藏對謝虛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來。

 謝虛面無表情地扭開了頭:“……”

 秋池水見謝虛還跟著,將他支開了。又讓身邊侍童端上名冊,給融司藏挑合眼合心的“公子”。

 融司藏這才反應過來,這坎還沒完。他憋悶的歎息噎在喉中,強抑下那股不自在的噁心感,潦草地翻了兩頁——這才發現,前面身價頗貴的,都是白倌。

 即是不賣身的“公子”。

 融司藏心情大好,一連點了幾個白倌。連那秋先生都再三強調這些公子只賣藝的,融司藏心中道“正合我意”,口中還裝作懊惱:“這的規矩我自然清楚,只是身子近來有些虛,想養一養。”

 融司藏都恨不得說自己陽稀不.舉了。

 那些公子被喚上來,見著客人身形健美,樣貌英俊,還頗有些蕩漾,哪裡想到客人讓他們會彈琴的彈琴、會吹塤的吹塤、還有獻舞的,便這麼隔著一層簾子,表演了整夜。

 融司藏聽著那些渺茫樂聲,連衣裳都沒換,便沉沉睡了過去。

 天邊將白,謝虛和來交接的護衛打過招呼,便可回去休息了。

 他路過牆邊院落時,腳步略頓。

 有三人正蜷縮在牆外,粗重的呼吸聲斷斷續續,正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中。但謝虛確認過半天,他們應當並不打算翻進南竹館,便如常回去休息了。

 那其中一人,赫然是夜間守門的衛兵之一。

 他與其他兩兄弟,實則是受通緝千兩的大盜,亡命天涯許久。要說他們的三腳貓功夫,也傷不了什麼人,腦袋這麼值錢,是因為他們有一門家傳邪術,可做“金錢蠱”。

 這養出來的蠱蟲能吃銀票,而將蠱蟲剖開又能把銀票取出,再晾曬幾日便恢復如初。以蟲偷盜,難留蹤影。

 要說防範卻也好防,只將銀票拿箱盒鎖上便可。但其中老大見著那出手闊綽的富家公子,恐怕是沒有這份小心防範的,頓時動了心思,將雌粉抹在銀票上做了標記。

 他們兄弟本已決心金盆洗手許久,做秦水城的衛兵也是油水十足,但見著那富家子弟逃難還身攜鉅款,這樣好的時機,怎麼能不動歪心?

 老大跟著蠱蟲指引來到了南竹館旁,又將飼養好的金錢蠱全都放了出去。這些小蟲順著雌粉的氣息飛快穿過庭院,翅羽煽動的聲音不僅不嘈雜,還有著助眠功效。

 融司藏連著奔波幾夜,還受著傷,再怎麼警覺也正是疲憊時,毫無防備這些小蟲鑽進他錢囊中,將銀票吃了個乾淨,甚至發出了輕微的鼾聲來。

 蠱蟲吃成渾圓的一隻只,晃晃悠悠飛過重重圍牆,回到了主人的斗篷中。

 三兄弟自從偷盜以來,還從未如此順利過!

 他們強抑下興奮,顧不得去數飛回了多少只渾圓的金錢蠱,在衛兵服飾的遮掩下,飛快地回到盤下的院落中。

 天光大亮。

 融司藏被光照著眼,恍惚中醒來,還以為自己仍處於融雪城裡。

 半晌才回過神來,不禁心中酸澀……年少時老想著要離開,現下卻只想著回去了。

 南竹館的小廝機警,端上頓溫熱飯食,融司藏顛沛這些時日,也不挑嘴,吃了個乾淨,還讓小廝又上了兩斤肉和兩斤酒。

 他現在是南竹館的大主顧,一醒來,秋先生便盡職盡責來看望他了。也就是問問公子們伺候得盡不盡心,大俠可否滿意。

 融司藏敷衍地應了,心中想的是要儘快回融雪城中,再加上南竹館裡藏著個立場不明的高手,他留在此處也頗為危險,便爽利地要先結帳。

 秋先生答:“客人昨夜給的金珠子要折成銀兩,只算二十兩每粒。再加上幾位白倌累了一宿,客人還需再付五十兩銀。”

 南竹館的白倌雖說是不賣身,但全憑公子們自願,客人和老鴇不得逼迫。因此秋池水見著幾個白倌回來後滿臉倦容,什麼也沒說便去睡了,連著現在還沒起,以為自己看走了眼,這瞧著目光澄澈的俠客竟是色中惡鬼,因此也沒了好脾氣,面上仍是恭敬,卻悄悄把價都抬高不少。

 融司藏他壓根就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對勁。

 正準備掏銀兩,卻只觸到空蕩蕩一片,頓時面上吃了一驚,也不作遮掩,直愣愣道:“我銀票呢?”

 他的目光與秋池水相接,方才還一臉溫柔小意的花樓老闆,頓時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客人在說笑不成?”

 融司藏也有些糊塗了,他記得身上還帶著兩張五千兩面額的銀票,還有些零零散散幾百兩的,又搜尋一遍,頗為疑惑:“我記得進館前身上還帶著一萬兩……”

 可誰會相信有人能拿著萬兩白銀出來晃蕩?便是秋池水,現下也有些惱怒,冷笑道:“客人的一萬兩莫不是在我們這掉了不成?還是公子裡有手腳不乾淨的,偷拿了去?”

 “那倒沒有,他們拿不了。”融司藏真心實意地說道,昨夜那些小倌可都不會武功,要是近身拿了銀票,他會立即醒來。

 可錢財確實不翼而飛了。

 謝虛的午飯和護衛們一塊吃,是大碗的肉絲麵。只是他又頗有些特殊,桌上還擺著姑娘們送來的奶糕,是讓謝虛飯後嘗的甜點。

 黑髮的少年吃起幾文錢的肉絲麵來,都和那世家公子差不多,斯文儒雅,用筷子一卷送進嘴中,那唇邊不沾一點湯汁,小口咀嚼著,氤氳蒸騰的熱氣中顯得皮膚分外白皙。那些護衛們光是看著,都有些不太好意思甩膀子說葷.話了,也紛紛小聲吸溜著麵條,顯得格外老實。

 只是謝虛吃了沒兩口,便將碗筷先擺整齊,說道:“我先上樓一趟。”

 他聽到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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