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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值爆表[快穿]》第83章
第八十二章 紈絝修二代(三)

 思緒回籠, 謝小宗主在殿內主廂外站了許久,做足了心理準備。微一翻轉手腕, 那盒生骨膏便出現在他手掌上, 由瑩潤的白玉盒子裝著, 隱約可見裡面淡綠色的膏體裝了半盒。

 謝虛微斂眉,整了整衣冠, 便推開廂門進去了。

 滿室清雅的竹香撲進懷中,那是用上善紫竹製成的香, 可助人清明心境、勘破心魔,在晉升修為時點上尤有奇效。因它的珍稀藥效、昂貴價格, 許多人也只捨得到關鍵時刻才用上, 哪裡像謝虛這般日夜不歇, 眨眼間便燒掉大筆靈石,只因為那氣息足夠好聞。

 謝虛平日裡也不用香, 但因為他往談棠這處跑得勤,這才衣袍之間都染上一點竹香。

 只這方寸之地, 竟有陣法大家給佈置了上品聚靈法陣,廂房裡皆是濃郁靈氣, 恍惚間如步入仙境。謝虛進來時,微微一頓, 便走去那陣眼中間新換上一枚極品靈石,這才轉身向床榻間走去。

 層疊白色鮫綃盈盈漂浮, 被謝小宗主一把拂開了, 露出那躺在床榻上的人。

 微深陷的五官讓他顯出一分異域血統, 倒是更顯得極其英俊,發間隱約可見幾縷金色長髮被編織在如瀑青絲中,他的唇緊抿著,神態間十分冰冷。

 談棠身著一件如雪白裳,配上那冰冷神情,當真是如天上的謫仙一般,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謝虛眼中掠過癡迷,雪白的面頰上也飄過一分淡紅,如同天上紅霞在他臉上淡抹一層般。

 謝小宗主只以為面前的人便是人間絕色,渾然不知自己此刻的神情,比眼前的白衣男子還要誘人多了。

 便是滿心戾氣的談天魔,見到謝虛這般羞赧的神情,那翻騰的殺意也略略一消。

 “阿棠。”謝虛低聲喚了一句。

 除了談棠之外,再沒人聽過驕橫傲慢的謝小宗主這般溫軟的語調。

 謝虛道:“我給你帶了生骨膏,只要敷上,你的傷很快就能好了。”

 談棠面上劃過一分輕蔑和嘲諷,極冰冷地撇開頭去。

 謝小宗主也並不在意他不理自己,只倉促做好了心理準備,闔上眼睛去揭他的衣服,聯手都因為緊張而微微打著顫。

 談棠簡直被氣得肝疼,他一把捉住了謝虛的手腕,冷聲道:“你做什麼?”

 “你受傷了,總要上藥才能好,”因為難得的肢體接觸,謝虛白皙細膩的膚上都泛著淡紅,他閉著眼強調道,“非禮勿視,我不會看的。”

 談棠:“……”

 他雖然不知道這生骨膏是什麼藥,但從那極充裕的靈氣上也能猜到一分得來不易,對任何修士都是大養之物——偏偏對他不行。

 他一個天魔,無論是那上善紫竹香,還是這生骨膏,於他而言都是無用的廢物,傷口遲遲沒有好轉,反倒讓人生疑。

 只是這些,也不能和面前的修士解釋。人間的修真者,都是極其憎惡天魔的,除非他瘋了,才會將自己的真實身份透露出來。

 謝虛卻只將談棠的反應當成了排斥和厭惡,他反手桎住了談棠,便要給他上藥——現在的談天魔和凡人無異,擋不住築基修士的這一手。

 那雪白的外衫被解開,看著修長瘦削的身軀上肌肉竟一分不少,勻稱健美。謝虛依舊闔著眼,黑沉的眼睫是讓人忍不住想要撥弄一下的卷翹,正微微顫著。

 淡綠色的膏體被他摳出一小塊在指尖,因有神識感知,總不至於太出差錯,那藥膏被準確無誤地覆在傷痕上,輕輕揉開。哪怕是閉著眼,謝虛的動作也依舊小心輕柔,像是對待什麼稀世珍寶般鄭重,反而讓談棠有些不自在。

 因談棠是半靠在床榻上的,下身的傷痕不好上藥,謝虛乾脆單膝跪在榻邊,換了個方向。那衣擺都垂落在地上了,他也分毫不在意。修長的指尖一點點擦過傷痕處,十分細緻,那生骨膏分明是冰涼的觸感,在謝虛細細塗抹後,反倒有一股燥熱往談棠身上躥。

 談天魔面色變得更冷淡起來,有些煩躁地道:“別弄了。”

 謝小宗主被他厭煩的口吻驚了一驚,手上的動作都慢下來,沉默半晌才道:“……阿棠,怎麼了?”

 有些許委屈。

 談棠低頭望他。

 謝小宗主的眼睫極長,膚色白皙,唇卻是十分殷紅好看的顏色,眉眼微垂,卻也掩不住那般稠艷的風采,哪怕是對人類修士毫無好感的天魔大人,也不得不承認對方實在好看得驚人,想必只要他微微一笑,便有大批的青年才俊願為他赴湯蹈火,做他的入幕之賓。

 談棠不想成為這其中之一。所以他心中的惡意和火氣愈重,說了一句有失分寸的話:“你今日給我用多少這種藥,來日,我便十倍地用到你身上。”

 分明還是那般冰冷倨傲的神情,談棠卻是不動聲色地,用目光一掠掃過謝虛的腰際。

 想必這樣好的靈藥,用來做那種藥也很適用。

 謝虛微顰著眉,顯然沒聽懂:“用就用了。”

 像這種靈藥,還能折騰出什麼病來不成。

 談棠:“……”他輕嗤一聲。

 謝虛上好了藥,像是完成了什麼任務一般,他緩慢地背過身道:“新的衣衫都在櫃子裡,阿棠自己換。”

 衣襟大敞著,談棠躺在床榻上,沒有要回應的意思。

 謝小宗主倒是習慣了他的冷淡,正準備離開時,卻被突然拽住了左手腕。

 手腕被輕輕按壓,衣料便牢牢黏在腕上,透出一分淡紅血色來。

 謝虛“嘶——”了一聲。

 談棠微一挑開衣袖,便見到謝虛手上有一道極其細長,但是深可見骨的傷口,正不斷滲出血來。雖然旁人看不見,但談棠作為天魔,一眼便見到傷口中深紮進去的魔氣。

 他面無表情地將那一縷魔氣吸收了。

 “怎麼弄得?”

 “出去尋藥時,不小心被一叢陰木刮傷了。”

 談棠冷笑一聲,何止是陰木,應當是魔物才對。“為什麼不去治傷?”

 謝虛未開口。

 談棠平日對這人修話很少,一般都是無視他,卻不知為何今日火氣尤其的大:“難道是想讓我看了心疼,知道你為我付出了多少?謝虛,尋藥也好,救我也好,都是你自願的,我不過是被你養在這的男寵罷了。”談棠到底要些面子,沒說出臠寵那兩個字。

 “不是,”謝小宗主微抿了抿唇,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眼角處不知為何有些泛紅,“我用了藥,只是一直好不了……要是去小藥峰尋醫,父親就該知曉我受傷,恐怕不肯再放我出宗尋藥了。”

 所以他寧願忍著疼,捱了這麼久。

 談棠一時失言。

 他又聽見謝虛用那種十分綿軟,幾乎接近撒嬌的語氣對他道:“阿棠,你親親我好不好?你、你親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

 最後談棠也沒真親謝虛,而是冷著臉讓他出去了。

 謝虛琢磨著正攻應當被自己噁心得不行,又要生一陣子悶氣,這段時間可以不去廂房時,不禁心情十分愉快,只是面上還要做出慍怒的神情。

 正逢極欲宗四年一招弟子門徒的時候,人人都知曉討宗主歡心不如討謝小宗主歡心——或是還有些什麼其他的隱秘心思,反正每到這個時刻,從各宗門送過來的奇特珍寶絡繹不絕,將謝虛那本便富可敵宗的庫房又堆得滿滿當當。

 四年一次,謝虛也早沒了新鮮感,只是偶爾還會挑看些物件。

 他拆錦盒時,卻是驟然看見了由修真界那著名的浪蕩出竅真君送來的一柄玉勢,用大塊的極品靈石雕成,那細節都鮮明無比,不堪入目。

 謝虛:“……”絕了,這浪蕩大能前些年給他送了這種東西,被他爹追著揍了一頓,今年居然還照例送,也不知是怎麼混進來的。

 他面無表情地將那玉勢捏成齏粉——沒到那個程度,只是也碎成了看不出形狀的小塊。

 極欲宗的大師兄同樣也是長生門秋老祖的嫡傳血脈,他照例來給謝虛送長生門的“束脩”時,便見謝小宗主神色冰冷至極,手邊擺著碎得看不出形狀的極品靈石,頓時上前溫聲帶著笑意道:“謝小宗主,怎麼了,又是誰惹你生氣了?”

 言語中帶著一分寵溺意味。

 “秋師兄。”謝虛瞥了他一眼,也沒解釋,只順著他的話道:“這極欲宗還有誰敢招惹我?不過、不過……就是他罷了。”

 謝小宗主肯定連自己都沒發現,他說到那個“他”時,語氣一瞬間變得有多軟。

 秋詞一下子嫉恨得心中都要滴出血來。

 他從沒受過委屈的小師弟,偏偏對那個人委曲求全,百般謙讓。目下無塵的脾性也只有碰見他時,才會收斂得十分乖順。

 “這樣可不行,”秋詞做出沉思的模樣來,“我不是早說過,那人看上去實在不像喜歡男人的模樣。謝小宗主,你平日可是只將他當做臠寵?要讓他認清自己的地位,不然等他傷好,他肯定要離開了。”

 “我不會讓他走。”謝虛蹙眉道。

 秋詞道:“我只怕到時謝小宗主不忍心。”

 “有什麼不忍心的,”謝虛面上神情有一分狠戾,“他只不過是仗著我寵著他!”

 秋詞依舊不動聲色,攛掇道:“謝小宗主,我只怕你被他吃定……不然,你冷淡他幾日,讓他安分一些。”

 這次謝虛卻是沒有立即回答,頓了頓才道:“他身上並無修為傍身,我只怕冷淡了他,伺候的靈僕會苛待他。”

 的確如此。

 秋詞已經打定主意,只要謝小宗主一冷淡那男人,便教授靈僕暗害他,卻沒想到小師弟在這一方面思慮得尤其多,看來是真的上了心。

 秋詞心裡更是嫉妒得發疼,面上愧疚地道:“確實是這樣,是我思慮不周了。”他頓了頓,又裝作不經意地提議道,“總是要激一激他。謝小宗主,不如你尋個人與他‘分寵’?”

 “……分寵?”

 “正是,”秋詞玩笑道,“為了師弟的幸福,師兄願意獻身一回。”說罷,心弦都崩緊了,無措地等待著謝虛的回答。

 謝虛正蹙著眉望他。

 ……劇情中沒有這一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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