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京城？什麼時候的事？」王婷吃驚，突然想起當初他說的話，高興的問：「上軍校的事定下來了？」

聶志傑「嗯」了聲，唇角露出淺淺的笑意。

「去，當然去。」王婷往他身邊蹭了蹭，笑眯眯的說：「不是說好了嗎？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只要你不嫌我煩。」

「不會。」聶志傑巴不得小媳婦圍著他轉。

「跟咱爸咱媽說過了，他們同意你去京城。學校的事不用擔心，離開學還早，我們可以一所一所的找。」

「我聽你的。」王婷特別的乖巧，捧著臉幸福的看他。

大白受不了兩人的黏糊，走了。

聶志傑耳尖都紅了，虧得他臉黑看不出來，示意小媳婦退開點，剁豬草呢，刀揚來揚去的危險。

王婷聽話的退開了一步，比劃兩人之間的距離，問：「可以嗎？」

聶志傑嗯了聲，問小媳婦，「回來感覺怎麼樣？」

「農村還不就這樣，哪有什麼新鮮的事。不過我交到了個小夥伴，我堂姐王雨燕，我們倆……」

王婷巴拉巴拉將她回來的事，說了一遍。

聶志傑聽到王老太太逼著小媳婦，半夜三更去後山撈魚，心裡很不高興。

雖說封建迷信要不得，農村人就信這個。小媳婦膽子是大了點，半夜一個人去後山，以為她真不怕嗎？

他放在心尖尖上寵的小媳婦，被王老太太虐待……立馬沉了臉看她，譴責的意思非常明顯：你就這麼聽老太太的話？

小媳婦從小被阿嗲阿噠嬌養大，吃不得苦，受不得委屈，怎麼就不知道反抗？

王婷笑，一臉你想多了的表情。

「你以為我是聽她的話才去撈魚的？想多了。那溪裡的魚肥，跟我家不一樣，撈些上來給阿嗲阿噠我爸媽他們嘗鮮。白天去撈，怕村裡人引起恐慌不準去。」

「以後不許這樣冒險了。」王婷解釋了，聶志傑還是不高興。

「知道了，家裡有你我才捨不得冒險。」王婷滿嘴答應，她不能去，讓大白去撈一樣的。

今天的家務活，聶志傑全包了。喂完雞鴨豬，兩人煉水洗澡睡了。

男人好不容易來了，王婷偷下懶，沒去鍛煉，聶志傑要起來被王婷纏著不準，聶志傑拿她辦法，只能陪著睡會。

「囡囡，起來了沒有？」王淵在門口催王婷起來，「快點起來，水燒好了。」

王婷煩燥地在床上打滾，不想起來，老爸真是……

聶志傑在嶽父喊人就起來了，瞅瞅心煩肚燥的小媳婦，眼神全是笑。

「我出去幫忙，你睡會再起來。」

「不睡了，沒看到我，我爸又會來叫我。想睡個懶覺都不行，日子沒法過。」

王婷邊抱怨邊爬了起來，那邊王淵沒看到人又過來催了，看到女婿出來了，就來敲門了，「囡囡，起來了嗎？」

「起來了，別催了，在穿衣服。」王婷不敢拖拉了，麻溜的穿好衣服出來。

聶志傑已經給她擠好牙膏，打好水了，王婷一出來遞給她。

看到女兒亂糟糟跟雞窩的頭髮，嫌棄的對聶志傑說：「讓她自己來，又不是沒長手，這麼大的人了，擠個牙膏都不會擠嗎？少慣著她，慣得無法無天。」

王淵也就嘴上說說，心裡很滿意聶志傑的表現。

聶志傑不吭聲，心裡明白，嶽父說說而已。

王婷翻了個白眼，拿著杯子牙刷去一邊刷牙去了。

「東西清好了嗎？過來吃飯，吃了飯搭村裡的牛車去縣城。」王淵不放心又問了一遍。

「好了，好了，吃了飯就走。爸，你都說了五六回了。志傑都回來了，真不用見大姑大伯他們？以後可不要說閑話，說我們眼裡沒他們長輩。可是你趕我們走的。」

王婷嘟著嘴說。

「志傑才幾天假，幾邊來來回回跑，時間花在路上了。以後見也是一樣，又不是不回來。快吃，就你話多，吃還堵不上你的嘴。」被女兒下不來台，王淵臉色不好看。

王婷笑得得開心，好就喜歡這樣，說錯了老爸訓斥她，而不是小心翼翼的像對珍寶一樣對待她。

王婷手指往王老太太王老頭房間指了下：「爸，不叫爺爺奶奶出來吃早飯嗎？」

「他們的事不用你操心。快吃你的。」王淵催她。

「爸，我摘些玉米回去給團團妮妮吃。」

吃了早飯，王婷拿著麻袋去後院摘了一麻袋玉米，跟聶志傑提著東西走。

王淵送他們出去，一直送到上了牛車才回家。

王老頭的事，村裡傳遍了，誰也沒想到他是這種人。看到王淵送王婷走都理解。

村裡同樣都知道王婷嫁人了，嫁的還是當兵的。

王婷他們早上走，上午十點多，王大姑王大伯他們幾個兄弟姐妹全回來了。

家裡出了這樣的事，他們回來了解決這事，另外看看王淵跟他女婿。

王大姑王大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王婷年紀輕輕就嫁人了，他們當姑姑的當大伯的毫不知情，是不是沒把他們當親戚啊！

往上走，火車裡沒多少人，火車票好買。兩人買了中午的票，「哐當哐當」回去，到家後半夜了，兩人沒去老爸老媽家，回了自己家。

睡到中午才起來，洗漱過後，抽了東西回去。

「這麼快就回來了？志傑沒多住兩天。」三妹看到兩人非常吃驚，「你爸沒回來？你奶奶還有事？」

「我爸因為別的事耽擱，暫時不回來。我奶奶以前好得好，現在不好。媽，一會我跟你說。」王婷給老媽使眼色。

聶志傑提著麻袋去廚房，王婷則拉著老媽去了廚房，將王老頭乾的臭不要臉的事說了。

三妹久久沒說話，突然嘆氣道：「真沒看出你爺是那種人。平日裡看你爺你奶感情好得很。」

三妹替婆婆不值。

說實話，王老太太雖然不喜歡她，頂多就是嘴上罵罵，或在王淵面前挑撥是非，從來沒成功過。

但對公公是真的好。家裡有什麼好吃的東西，緊著公公來，有新衣服也是緊著公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