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

女兒回去不了，三妹又走不開……王淵左右為難，剛想說他回去算了，又聽到女兒說：

「爸，你回去也不合適。工地剛出了那麼大的事，鬧得人心惶惶的，沒有你坐鎮可不行。小舅剛提上來肯定很多人不服，你得留下來幫他。」

王淵：「……」

話都讓女兒說了，他能說什麼。

「總不能不管你奶奶他們？家裡總要留個人。」王淵愁得頭髮都要掉了。

「還是我回去吧！奶奶說的對，咱家現在就我有空，我長這麼大，連老家的門朝那個方向開都不知道，回老家看看挺好的。爸，你就放心，我肯定好好照顧好爺爺奶奶的。」

王淵看著大女兒不說話了，說了半天結果還是一樣。

父女兩個商量妥了。

旁邊聽了半天的三妹，陰沉沉的瞪著自家男人，老家那邊怎麼回事，夫妻倆個心知肚明，哪次婆婆鬧騰，借口不是她老人家病的不行。

她可捨不得讓女兒回去受罪。

王婷早就看到老媽拉長了臉，沒等她開口，搶先說了：「媽，我回屋收拾東西了。爸，這些東西你替我郵給志傑。」

說完回屋去了。

看到女兒溜走了，王淵懊惱自個兒反應慢了，對著三妹討好的笑笑，「那什麼，我去給志傑郵東西。」

抱著桌子上一大堆的東西，也跑了。

三妹都氣笑了。

王婷回房間，分別給聶志傑和阿達阿嗲寫信，託大白送去。

天沒亮，王淵三妹夫妻倆個送王婷去火車站，三妹不放心她一人回去，一路都在囑咐王婷好好照顧自己，在老家要機靈點，不要被人欺負了等等。

大白跟王婷一塊回老家，三妹連大白都沒放過，也囑託了幾遍，著重強調要保護王婷。

大白拍著胸脯，應得「嘎嘎」響，滑稽的動作，逗笑了幾人，倒是驅散了離別的憂愁。

王大伯頭天晚上接到王淵電話，侄女要回來看她奶奶，下午特意請假去火車站接人，等到天麻黑才等到火車。

「大伯，」王婷下車看到大伯蠻驚訝的，看到他往火車這邊張望，她揮手喊人。

王大伯沒看到她，還是王婷走到他跟前了才看到。

「是王婷啊！你什麼時候下來的，我一直看著車門沒看到你。回來就回來，帶這麼多東西做什麼。」

王大伯接過王婷手上的大包小包，回頭叮囑她，「車站人多，你跟進緊大伯，不要走散了，你沒回來過，分不清方向，走丟了都不知道去哪裡找人。」

王大伯不放心王婷，說完之後，空出一手拉著她，這樣人不會丟了。

王婷笑著說：「好。」

說真的，兩輩子，還是她第一次回老家，忍不住好奇的張望，看來看去，跟她們那邊的縣城沒什麼兩樣。

除了人比較多以外。

來了新地方，看到好多人，大白高興的「嘎嘎」叫。

它就喜歡人多的對地方，熱鬧。

「這鵝跟你回來了？你媽同意？」王大伯這才看到王婷腳邊的大白鵝，有些意外。

他還以為，大白鵝是王婷她媽養來吃的。

「大白是我從姥姥家帶過來的，我媽那沒地方養，放工地那邊也不行，誰給我抓走了，我不得哭死啊！」

王大伯點頭，他聽啟東說過，工地那邊比較亂，人多口雜，養的雞鴨經常丟，不知道被誰偷了。

因為雞鴨的事，工地打架罵架經常發生。後來，大家學精了，雞鴨關起來養，工地亂走的，當無主的，誰看到誰抓吃。

「咱老家也是鄉下，聽我爸說，咱家門前有個大池塘，村裡的鴨鵝都在池塘裡。我就帶大白一起過來。」

王大伯騎自行車過來接人的，想著她一個人帶不了多少東西，哪裡知道她帶了好幾個麻袋東西。

看到單車，才想起這個問題，所以就尷尬了。

「這……是我考慮不周。」王大伯笑得尷尬，發愁怎麼帶人回去。

王婷倒是想大伯給她一個地址，她自己走過去，想也知道大伯不會同意。

張望一圈，看到前面不遠有家牛車，不知道是過來送人的，還是拉客的，正好空著。

「大伯，那邊有輛牛車，咱們去問問拉不拉客？」

王大伯順著她指的方向掃了眼，交代王婷在看好東西，過去問了，沒過幾分鐘，看到大伯帶著人過來，東西搬上車，大白做牛車，王大伯載著王婷。

路上，伯侄倆個閑聊，不知不覺引導著大伯將他家裡的事，還有大姑小姑家的說了個底朝天。

她回來的時候，幾個姑姑跟大伯家的情況老爸跟她提過，老爸常年不在老家，知道個大概，哪裡有大伯說的清楚。

大伯母做好飯等著他們，看到王婷熱情的拉著她，問王大伯，「這是婷婷吧！到大伯家就是到自己家了，快進來，快進來，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