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我去部隊看你
“那我明天去部隊看你,行嗎?”
聶志杰不想跟小丫頭有太多的牽扯,男未婚,女未嫁,她一個姑娘家家,老往部隊去找他,他無所謂,但傳出去對她名聲不好。
看著小丫頭,閃亮閃亮的眼,那句拒絕的話,他怎麼也說不出來,輕輕“嗯”了聲,算了應下了。
王婷高興得差點叫出來,還好她反應過來捂著嘴,她在林子里,附近林子里還有其他人在。
“上次我采的那些野筍,紫蕨巴,曬得差不多快干了,我一樣炒一些,明天帶過去。你喜歡什麼口味的,辣的,還是不辣的?口味重一點,還是口味輕一點的。我們家口味偏向辣一點的。”
王婷對聶志杰,有那方面的小心思,自然對他上心了點。
聶志杰那句“不用了”,在瞅見王婷巴巴望著他,明亮又期待的眼神中,又憋了回去。
“之前那樣的就挺好。”聶志杰說。
“我知道了。”
王婷笑眯眯的,阿嗲的手藝是真沒得話說,他們一家人都喜歡,現在聶志杰也喜歡。王婷尋思著,她是不是再努力努力,說不定人品爆發,練出手藝來了呢?!
聶志杰在部隊,一待就是十幾年,又是一張冷肅的冰塊臉,下面的大頭兵,都不敢跟他說話,更別說女同志了,老遠看到他過來,立馬繞道走。
孫武是個粗神經,神經有桶那麼粗,三不五時,到他面前刷存在感。
聶志杰不會聊天,想了半天,想不出個輕松話題來,只好說正事。
“你怎麼樣?那人沒再找你麻煩吧!”
王婷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事。
他在關心她,想到聶志杰關心她,王婷心花怒放,笑靨如花。
“沒有,他知道我背後有你,哪里還敢往我跟前湊,見著我,跟老鼠見著貓一樣,老遠就躲開了。”
“那就好。”說完,他沒話說了。
他不說,王婷說。
“剛剛我在那邊的林子里,挖到了一根人參,可能在五十六年了,有你拇指大呢。”說著放下了竹簍,人趴在竹簍上往里翻。王婷現在的心態,就是好東西跟小伙伴們分享,這才要找出來給他看。
看著那竹簍搖搖晃晃,好像馬上要倒了,聶志杰忙彎著腰,兩手按壓住竹簍的兩邊,穩固竹簍子,方便她翻找東西。
那把藏人參的草,王婷藏得深,快到竹簍底了,翻到了那把青草,王婷抬起身子出來,頭頂擦過聶志杰的下巴。柔軟的觸感,讓聶志杰身體忽然繃緊,抓著竹簍的兩手,青筋暴起,深遂的目光,暗沉了幾分,不知想了什麼,掃了眼毫無意識的小丫頭。
王婷根本不知道,她無意中撩了把聶志杰,抓著那把青草,遞到他眼前,撥開上面的草給他看,臉上洋溢著得意地笑容。
“你看,是不是人參?”
聶志杰掃了眼,還真是人參,拇指頭粗,不止五六十年頭,起碼有百來年。
她倒是運氣好,采野筍還能挖到人參,這片林子,他們走過幾回,愣是沒人看到過。
“是人參,應該有百年了,好好收著,說不定哪天有大用。”百年的人參,關鍵時候能救人命,放在外面,大把有錢人想要。
這東西,可遇不可求,講究的是個緣字。
“我知道,我又不傻,”王婷白了他一眼,她又不是小孩子,有好東西,嚷的滿天下人都知道,生怕別人不知道,告訴聶志杰,那是她沒拿他當外人。又將人參藏進了竹簍子底部,上面蓋著野筍紫蕨巴蘑菇等等。
聶志杰彎了彎嘴唇,眼里閃過笑意,還說不傻,不傻小丫頭能告訴他嘛,他們兩人也沒見過幾次面,她就這麼信任他。
換個人試試,看看會不會起壞心。以前沒有起壞心,那是誘惑不夠大,在巨大的財富面前,有幾個抵擋得住。
又一想,小丫頭肯告訴他,那是信任他,想到小丫頭信任他,他心里就高興,面上倒是不露聲色。
王婷藏好人參,正要問問他,喜不喜歡吃蝦米,采了野筍回家後,她打算去溪邊撈蝦米,上次的魚吃完了,到現在有段日子了沒吃過了,有點饞了。
“噓”
還沒開口,聶志杰眨眼,示意她不要說話,拉著她一起去灌木從後蹲下,順手將竹簍子擰住,另一手拉著王婷的手。
王婷不明所以,看了他一眼,倒是沒有說話,乖乖跟著他蹲著不動。她對聶志杰迷之自信,他肯定發現了什麼。
洗髓伐筋之後,她的听力提高了不少。側耳細听,果然听到林子里,不同于往常靜悄悄的,而是細微的聲響,好似有人掂著腳尖,在悄悄地走,撥動樹枝發出來的聲響,不仔細听,根本听不出來。
王婷眯著眼,來的人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香梅,香梅要是找她,肯定大聲喊她了。
悄沒聲響的摸過來,肯定是梁美娥梁紅花她們,也就她們倆,才做得出偷偷摸摸的行為。
這次兩人靠得更近,肩膀挨著肩膀,大腿挨著大腿。兩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偷偷摸摸過來的人身上,誰也沒發覺兩人貼得近,聶志杰也一樣。
兩人蹲下沒多久,就听到林子里傳來說話的聲音,聲音特別小,雖然就是怕人發現。
“別走了,再往里就是老林子深處了,村里老人說,里面可是有虎狼的。要去你去,我是不走了,走了這麼遠,沒有看到她,估計她不在這邊。”
王婷听出來,這聲音是梁紅花的。沒吭聲的,百分百是梁美娥。
王婷眉目含霜,這兩人像打不死的蟑螂,討人厭得很,時不時竄出來惡心人。她們倆到處找她,不知道又想在背後算計什麼。
王婷壞心地想,真的希望,二賴子將她們其中一個,或兩個都調戲了,省得她們老盯著她。
聶志傑也聽出來了,這兩個是來找小丫頭的,余光斜了眼她,剛才還有笑臉的小丫頭,垂眼冷著臉,不知道想什麼。那麼明顯的排斥,他想不知道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