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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巔峰遇到巔瘋[快穿]》第213章
第二百零九章、無所不能的系統

 容岳一口飲盡全部咖啡, 苦澀的口感都無法沖散他過度波瀾的心情。

 方杉一臉躍躍欲試, 容岳別過臉,拒絕探討能不能生的問題。

 “不過說到孩子, ”他微微抬起下巴,目光中流露出幾絲追憶:“倒是讓我想到一個人,如果能讓他加入公司, 恐怕我們可以一躍成為頂尖的唱片公司。”

 方杉燃起興趣:“那麼厲害?”

 容岳語氣中帶有惋惜:“畢竟他還在圈子裡的時候,已經是世界級的傳奇,退圈的原因好像是要照顧小孩。”

 方杉懷疑道:“是不是有些牽強?”

 為了孩子放棄事業, 怎麼聽上去不太靠譜?

 圈子裡結婚生子的人大有人在, 也沒聽過誰專門退圈的。

 容岳攤手:“小孩的生母不明,據說是未婚生子,孩子生下前兩人就分手了。”

 方杉笑彎了眼:“這麼好的攻略對象,你該早些說的。”

 容岳面對他異樣的表現,滿心滿眼都是防備:“攻略對象?”

 方杉輕咳一聲, 掩飾住真情實感:“我是說這麼優秀的實力唱將, 不挖掘到我們公司可惜了。”

 “你可以去試試看。”

 沒等到意料之中的警告, 方杉詫異地望過去。

 容岳:“每年想請他重新出山的人不少,碰碰運氣很正常。”頓了頓用看異類的目光凝視方杉:“你是外星人麼?”

 方杉笑得平和。

 沒在他臉上看到多餘的表情,容岳摒棄不切實際的想法:“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不知道花瑟的人。”

 已經走到一旁的魏蘇慎突然道:“姓花?”

 “就是花溪的哥哥。”容岳還要多說幾句,卻見方杉不知何時已經給花溪打電話,像是相親物件一樣欲要把對方家底都問出來。

 花溪被他纏的不厭其煩,最後撂下一句‘如果想近距離觀摩真人,可以帶你去拜訪。’

 原本只是氣話, 誰料不過三十分鐘,方杉收拾的人模人樣出現在他家門口。

 花溪嘴裡還叼著根油條,直接被劫持上車。

 “我說你們……”本來就沒打理的頭髮幾乎是被怒火頂得筆直:“是瘋了麼?”

 方杉毫不避諱地道出心中的算計:“你哥要是能被簽進公司,那可是活的金字招牌。”

 說話間目中滿是勢在必得。

 簽下一個前世界巨星,加上魏蘇慎和花溪,完成任務指日可待。

 這一幕被魏蘇慎看在眼中,微微斂眸,系統似乎因為想回到過去見某個人,正在趕場子似的完成任務。

 方杉像是感覺到什麼,余光無意中和他對上,面容有一瞬間僵硬……宿主的表情,總覺得有些恐怖。

 若無其事地偏過頭去看窗外的風景,綠色的樹木極大地緩解了內心的起伏,方杉重新找回狀態,開始問起關於花瑟的種種。

 花溪漠不關心地靠著軟墊:“世人把他神話了,其實就是個有唱歌天賦的平常人。”

 開車的容岳都豎起耳朵,能夠聽到巨星八卦的機會可不多。

 花溪:“我嫂子生下孩子沒多久就因為意外離世,我哥因為後悔以前陪伴家人的時間太少,所以才打定主意離開圈子。”

 容岳差點來了一個急刹:“那些所謂的傳言……”

 “假的。”花溪無語:“沒想到連你也信。”

 容岳有些尷尬:“畢竟是偶像。”

 對偶像的破滅,源于容岳看到在院子裡搖著把扇子,完全不修邊幅的男人。

 除了臉,全身上下再也找不出一個優點。

 容岳被現實打擊地根本回不過神,直到花溪喊了聲哥,才不得已正面事實。

 花瑟就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你又帶了閒人來。”

 “是癡人,”花溪邊走邊道:“癡人說夢,妄想讓你重歸音樂的大家庭。”

 花瑟這才又多把注意力分過來一些:“看上去挺聰明的。”

 原來聰明人也會做蠢事。

 方杉:“世上無絕對。”

 下一句默默埋在心底沒有說出:只怕有心統。

 花瑟從椅子上蹦躂起來,距離一近,鬍子拉碴的臉模糊了原有的美麗,容岳心碎到不能說話,扶著籬笆安慰自己說不準是在做夢。

 “並非沒有可商談的空間。”花瑟重新倒回椅子上,以一個舒服的姿勢翹著腿,目中收起幾分玩笑:“我的妻子離世前,在房子裡藏了一件東西,如果你們能找出來,我就答應簽約。”

 方杉第一反應是去觀察杵在一邊花溪的表情,見對方也是一頭霧水,看上去並不知情。

 “大嫂會瞞著你藏東西?”不等方杉開口,花溪已經忍不住疑惑問道。

 花瑟嫌棄道:“不關你的事,是留下來吃晚飯,還是現在就滾蛋?”

 花溪想想他哥的暴脾氣,果斷拋下方杉一行人離開。

 沒多久,容岳自行離開,拒絕再去看破滅的偶像。

 花瑟顯得不近人情,雖說是讓他們找東西,卻沒說具體是什麼。

 方杉狀似感歎地望著面前的建築物:“這房子可不小,既然要找東西,是否可以允許我們借住兩日?”

 花瑟扔給他們一串鑰匙:“請隨意。”

 方杉笑眯眯接過拉著魏蘇慎往前走,進門後笑意才一點點消失不見。

 魏蘇慎微微側過身,透過窗戶望著院子裡過分愜意的人,皺了皺眉。

 方杉:“在看什麼?”

 魏蘇慎眯了眯眼:“那個人身上,有種違和感。”

 即使在面對親弟弟時,眼中都沒有多少親情,外表隨意骨子裡卻透著一股淡漠。

 方杉:“不用太過擔心,任務系統就是最好的預警。”

 “預警?”

 方杉點頭:“有突發情況的狀態下,任務系統便會增加臨時任務,宿主到現在沒有收到任何提示,證明一切都在可控的範圍。”

 【臨時任務:畫皮的皮。

 備註:你來到了前天王巨星的家裡,他熱情地歡迎了你。然而很快你就發現,這棟房子裡似乎藏著什麼了不得東西。

 成功獎勵:在天亮前找到它,得到畫皮X1。

 失敗懲罰:要殺要剮,悉聽我便。】

 過度的安靜中,魏蘇慎淡定道:“這就是預警?”

 充當了烏鴉嘴角色的方杉心虛笑了兩聲:“……宿主可以看作是一個小小的SURPRISE。”

 魏蘇慎的舉動很理智,首先詢問最關心的問題:“人魚的世界裡,為什麼會出現畫皮?”

 方杉盯著牆上掛著的結婚照,視線主要聚焦在花瑟的那半部分:“我倒是有個猜測,不過還需要進一步確定。”

 魏蘇慎察覺到他目前沒有全盤托出的打算,並不強求,開始四下打量。

 房子裝潢的很典雅,牆面上鑲嵌著色澤各異的貝殼,傢俱基本是木制,唯一比較突兀的是四處都是魚缸,有大有小,裡面養著很普通的魚種。

 魏蘇慎試著把手掌貼在魚缸上,發現這些小魚並不怕人,反而爭先恐後朝他掌心的方向遊動。

 方杉:“一般魚只有在進食的需求下,才會這般蜂擁而上。”

 魏蘇慎審視著色彩斑斕的魚身:“形容的很貼切。”

 方杉聽著他不鹹不淡的語調,輕歎了一口氣:“宿主難道就沒有一丁點的擔心?”

 畫皮……單單是聽到這兩個字,正常人至少也該表達出一絲緊張。

 魏蘇慎收回手插進兜裡,看他的目光帶有玩味:“我不認為畫皮的皮能戰勝皮皮蝦的皮。”

 因為他打趣的模樣,方杉同樣歪著頭笑了幾聲。此時魚缸裡的魚尾一甩,平靜的水面蕩漣漪,系統理智回籠,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你在說誰皮皮蝦?”

 魏蘇慎眼神四處遊移,唯獨不在他身上停留。

 方杉把手搭在他的肩頭,強迫與之對視。

 魏蘇慎岔開話題,緩緩說了兩個字:“孩子。”

 方杉抬手拍了下:“叫誰孩子,叫爸爸。”

 魏蘇慎臉色一沉:“我指的是住在這裡的孩子。”

 方杉挑眉,記起花溪說過他哥是為了照顧小孩退圈。

 但在這個房子裡,基本看不到小孩生活過的痕跡,平常的玩具,兒童穿的衣物,一樣都沒有出現。

 一反常態沒擅自拿主意,反而問道:“宿主準備怎麼行動?”

 魏蘇慎把電視打開,找了兩個紙杯倒茶,示意他坐下。

 十個電視臺,九個都是音樂節目,方杉看了一會兒:“就這樣?”

 魏蘇慎:“安靜等待就好。”

 方杉:“等什麼?”

 魏蘇慎看了看表:“夜晚降臨。畫皮算是鬼的品種,我沒聽說哪只鬼喜歡白天晃悠。”

 “……”

 黃昏的餘暉散落,花瑟直至這時才進屋,從冰箱裡拿出冷飲就喝,末了低笑道:“我還以為你們會將這房子翻了天翻地覆。”

 魏蘇慎換台:“不急。”

 花瑟挑了挑眉,沒再多說晃晃悠悠往其中一個房間走去,用手掩飾住打呵欠的動作:“我習慣早睡,晚飯請想辦法自行解決。”

 方杉和魏蘇慎動手能力都不強,行為倒是默契的很,用桌子上的巧克力果腹。

 黑夜徹底降臨。

 魏蘇慎用濕紙巾一點點擦乾淨手指,起身望著方杉:“差不多了。”

 夜晚容易滋生內心的恐懼感,魚缸裡的魚沒有一隻陷入沉睡,在水中橫衝直撞。方杉邁步的時候看到這一幕:“都說動物對危險的感知最敏銳。”

 說著捧起一個小魚缸,似乎準備把它帶在身邊預知危險。

 魏蘇慎面無表情拿過來放下:“我是高級動物,比金魚有用的多。”

 方杉一本正經:“可宿主不能像金魚一樣被我捧在手心上。”

 魏蘇慎忽視這句話,徑直往樓上走:“我記得畫皮最開始是指鬼披著美麗的人皮迷惑人。”

 方杉:“版本很多,道理一樣。”

 魏蘇慎:“但你看上去並不懷疑花瑟。”

 方杉神神秘秘道:“他是同類。”

 魏蘇慎目光一動:“原來如此。”

 這棟房子有個很有趣的地方,房間相當多,相對的每間房的面積並不大,差不多只能放下一張床外加張桌子。

 頂層的房間沒有窗戶,門開的情況下也很沉悶,順著梯子爬上去,裡面只擺放著雜物。

 魏蘇慎轉頭去看方杉,用手堵住耳朵:“唱。”

 方杉的表情難以言說:“你該不會是想讓我用歌聲令鬼發情?”

 魏蘇慎視線上移,像是沒聽見。

 方杉深吸一口氣,報復般的放聲歌唱。

 室內除了他的歌聲,並未出現任何反常。

 魏蘇慎的身體微微有些發熱:“換一個地方。”

 說罷,把人拉到隔壁房間,依舊是一個乾淨俐落的‘唱’字。

 方杉幽幽望著他:“真把我當賣唱的?”

 魏蘇慎沒有一點預兆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怎麼會,你可是能直擊靈魂的歌手。”

 方杉被他笑得有些發懵,一時忘了計較。

 挨個屋子唱過來,連在走廊上時,也是放聲歌唱,時間久了方杉覺得無聊:“索性用個捉鬼道具,一次性解決。”

 魏蘇慎生冷地拒絕:“節約是美德。”

 方杉撇了撇嘴……包下一座島的男人,有什麼資格說這些?

 魏蘇慎突然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兩人默契地尋著聲源移動,方杉眨了眨眼睛:“有沒有聽到……”

 魏蘇慎點頭。

 牆縫裡,不時會鑽出輕微嬌喘的聲音。

 方杉適時又唱了幾句停下,嬌喘更加強烈,他低下頭,貼著牆壁,仔細辯聽——

 “咿——呀——

 方杉嫌棄地直起身子,對著牆壁敲了兩下:“打擾一下。”

 “咿——呀——”

 聲音非但沒有減弱,反而叫的更浪。

 方杉低著頭,後退一步,判斷完這堵牆不是承重牆後,對著魏蘇慎搖了搖手指。

 同一時間,魏蘇慎已經退到門口。

 方杉握拳,深呼吸,猛地一拳揮出,轟隆一聲後,整個地板都在晃動,厚實的牆被砸出一個窟窿。

 在他身後,魏蘇慎默默評估了系統的破壞力,決定為了世界和平日後要對他好一些。

 夾在牆壁裡的是一隻黑色的人魚,一半的面部覆蓋著青色的鱗片,看上去十分恐怖。尾巴上的某處正在奇怪的翹起,牆破裂的瞬間,被兩側的魚鰭遮住。

 被打斷了興致,人魚滿眼都是殺氣,嘴巴張合間漏出尖銳的牙齒。

 方杉一臉冷酷:“交皮不殺。”

 幾乎沒等他說完,魚尾就掃了過來,表面的鱗片鋒利光滑,稍一不慎接觸到便會皮開肉綻。

 方杉跳到半空中躲避攻擊,從側面抱住人魚的腰狠狠向後甩在地上。

 因為猛烈的撞擊,一些鱗片甚至被砸了下來,人魚扭過頭,從口中噴出黑色的液體。

 水霧般的迸發狀態下,不論是魏蘇慎還是方杉,都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一些。

 “不好!”方杉先後在牆和人魚身上砸了幾拳,扯下一塊窗簾堵住它的口,扛起已經沒有行動能力的人魚卡在砸好的縫隙裡,尾巴朝著他們,頭則是面向另一個房間。

 做完這一切,慌忙跑到魏蘇慎身邊。

 魏蘇慎正低頭望著胳膊上的黑色液體:“需要清洗麼?”

 方杉緊皺著眉頭,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已經遲了。”

 魏蘇慎‘哦’了一聲:“記得幫我處理後事。”

 方杉眉心一跳:“不會死。”無奈地拉著他坐在地上,近距離凝視:“有沒有覺得呼吸發緊,心跳加快?”

 面對近在咫尺的臉頰,魏蘇慎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方杉掃了眼胳膊上的痕跡:“這種液體叫做黑沙霧,會產生催情的效果,長時間得不到紓解會很麻煩。”說到這裡低聲咒駡了一句‘該死的墮落人魚。’

 魏蘇慎注意到他面色潮紅,說話的聲音也比平時低沉了許多,回憶起剛剛的畫面,更多的黑霧是噴在了系統身上。

 “很難受麼?”遲疑了一下問道。

 方杉別過臉:“我不會屈服於**。”

 魏蘇慎單手捏住他的下巴:“其實我們可以……互相幫助一下。”

 最後幾個字幾乎低得聽不見。

 呼吸接觸著呼吸,手指從領口滑下,更近一步的時候,旖旎的氣氛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

 花瑟氣喘吁吁跑到門口,單手撐住門框大口喘氣:“出什麼事了!”

 問完才看見房間內尷尬的一幕:“我聽見了奇怪的聲音……”

 方杉:“是我在吊嗓。”

 花瑟:“……”

 吊嗓需要脫衣服?

 方杉有條不紊地扣好紐扣,拍了拍衣服站起身來。

 花瑟的注意力很快被分散,看著卡在牆裡的人魚,表情喜憂參半:“竟然抓住了。”

 語畢走上前單手抓住人魚的尾部用力一扯,一層半透明的薄膜順勢被拽了下來,人魚口中被塞著的布條同時掉了出來。

 沒有了那層薄膜,人魚的半截身子呈現出更加醜陋的畸形。

 但人魚第一時間沒有想著搶回被奪走的皮,不顧發酸的顴骨赤紅雙目怒視方杉:“鬼話連篇!”

 什麼黑沙霧,分明是它受到毆打後噴出的血。

 “騙炮!”人魚控訴:“你這個卑劣的人類,居然騙炮!”

 方杉重新拾起地上的布條,塞進了它的嘴裡,回頭對魏蘇慎道:“這只人魚被打得神志不清,說出的話不足以作為呈堂證供。”

 魏蘇慎不知在想什麼,最終微微頷首。

 人魚用力擠出口腔中的布條,譏諷道:“本以為是騙炮,原來是一場你情我願的合……”

 花瑟歎了口氣捂住它的嘴:“想活命就少說兩句。”

 人魚掙扎著口齒不清地甩出最後一個字:“……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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