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九章,誰打你了
有太多太多的委屈和不甘。她知道不僅僅是因為秦宇晟,還有自己的爸爸……
她知道自己即將失控,而她也不準備再壓抑情緒,臉頰上彷彿還留著剛才爸爸那樣用力扇過耳光的疼痛,她嘴角抽搐,聲線尖銳,幾乎是竭斯底里地爆,“為什麼你們都要怪我?為什麼你們都要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我做錯了什麼,要讓你們一個一個都來針對我?我什麼都沒有做錯,我什麼都不知道,可是你們卻都不肯放過我!為什麼?難道這樣還不夠嗎?我付出了那麼多,工作、親人、朋友,都丟了,都沒有了,我只是為了幫我爸爸償債,可是我爸爸又做錯了什麼?你會以為我爸爸當年沒有選擇救你的親人而來報復我,太可笑了!難道你坐在那麼高的位置,你就沒有想過,你是不是也曾經被潛規則過?你敢說你清高得一絲不苟,沒有拿任何人來做你的墊腳石嗎?你敢說你這麼多年來創業中,從來沒有間接地讓別人痛苦過嗎?所以呢?那些人的家人是不是也應該來找你報復?”
她的眼淚越洶湧地流出來,如潰堤之洪。她控制不住,有些話她知道不應該說,可是她沒有辦法,她壓抑得太久了。
“你們都怪我,你們都可以在我的身上找理由,然後折磨我,看著我痛苦,我也是個人,我也有感覺的……”她抬起眼來看著他,儘管那樣黑,她的視線一片迷濛,可是她就這樣仰著脖子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秦宇晟,你真有那麼恨我嗎?那你殺了我吧,我反正也不想活了,你殺了我好了……”
秦宇晟明顯是一楞。
這個女人的情緒很激動,她對著自己除了曾經刻意裝出來的乖順聽話之外都是渾身長滿刺不易接觸的狀態,可是現在是怎麼了?她竟然會對著自己哭,還哭得那麼傷心,他今天晚上並沒有對她做什麼,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他皺起眉來,最後轉身就走到了玄關處,“啪”一聲打開了客廳的水晶燈,順帶著伸手就將公寓的大門給關上,重新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這才看到了她微微紅腫的臉頰,以及那開裂的唇角,甚至還有暗紅色的血絲滲出來,樣子十分的狼狽。微對身地。
秦宇晟的眉心微微一跳,他幾乎是不受控制地蹲下身子,黑眸漸眯,冷聲問︰“這是怎麼回事,誰打你了?”
文靜一聲不吭,轉過臉去不看他咄咄逼人的視線。
秦宇晟有些惱火,低低地咒罵了兩句,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下頜,只是這一次他的力道和手勢都控制得極好,並沒有弄在她的傷口上,眼神銳利如刀,薄唇輕輕地掀動,危險地挑起一邊的眉毛,“我在問你話,剛才不是挺能說?現在啞巴了?”
文靜惱羞成怒,狠狠地拍掉了他的手,因為她是被他逼退在沙上的,而此刻秦宇晟又是毫無防備地蹲在她的面前,她大腦一熱,怒火上來,想也不想伸出腳就對著他踹過去。
秦宇晟眼明手快,儘管身子不穩往後仰了仰,大掌卻已經一把抓住了她的腳。
“見鬼!”他的臉頓時黑了一半,不由分說蠻橫地脫掉了她的高跟鞋,往後一拋,自己則是用力地拉著她的腳,將她整個人從沙上拖下來。文靜的力道原本就不如他的,這會被控制住腳,雙手還沒有來得及抓到沙的扶手處,他就已經身處另一隻手扣住了她的腰,兩人雙雙跌倒在地攤上,她姿勢曖昧地騎在了他的身上。
“你……放我下來!”她不安地在他的身上扭了扭身子,她竟然坐在他的身上,這個姿勢太曖昧了,她原本淚汪汪的眼楮更加通紅了,白皙的臉蛋也飛快地染上了一抹可疑的紅暈。
秦宇晟抓著她的力道不減,嗤笑道︰“不是你希望這樣的?口是心非的女人!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擺的譜也越來越大了,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收拾你了,嗯?”
“我沒有希望這樣,你放開我!”她的雙手雙腳都被他壓制著,她動憚不得,只能扭著自己的腰,可是兩人接觸的地方太敏感,她胡亂扭動的時候不經意間正好蹭到了他某個部位。
身下的男人黑眸漸漸深沉起來,按著她後背的大掌也在逐漸升溫,他開口說話,低沉的嗓音染上了一些文靜熟悉的暗啞,“你再動,我馬上在這裡要了你!”
文靜的身體一僵,甚至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身下某個地方有一根硬邦邦的東西頂在那邊,她懊惱地臉色通紅,果然不敢再動彈。
秦宇晟滿意地挑了挑眉,微微直了直腰板,修長的手指若有似無地撫過她的開裂的唇角,“說,這裡是怎麼回事?”
“我沒有必要向你報備!”文靜依舊倔強,別過臉去。別說是爸爸打的,就算不是爸爸打的,她也不會告訴他。
秦宇晟哼了一聲,重新將她的臉擺正,她礙於他剛才的威脅不敢動,只能咬牙切齒地瞪著他,而他斜了斜嘴角,不由分說一把褪下了她剛才因為掙扎而有些微敞的衣襟,忍不住索性扯開了她的內衣,“你可以選擇不說,我會用別的方式讓你說。”
“我說……”他的唇在即將踫到她的那一剎那,文靜驚慌失措地叫出聲來,“我說!”12148413
他得意地揚了揚眉,彷彿是打贏了一場勝仗。文靜卻覺得格外窩火,“你除了威脅我你還會什麼?無恥!”
他並不在意她對自己的辱罵,因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似乎是習慣了,有些漫不經心地接了一句,“方法只要是管用,我並不會在意是用什麼方法。你現在可以說了,這個是怎麼回事,不要再讓我重複問你第四遍,我的耐性已經用完了。”
文靜冷笑了一聲,“你真那麼想知道嗎?”
他沒有搭腔,深邃的黑眸卻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那意思很明顯。
文靜點點頭,有些負氣道︰“我爸爸打的。”停了停,看著他的眼楮,似笑非笑著說︰“你是不是很開心?知道爸爸為什麼打我嗎?因為我和厲向野的婚事告吹了,你是不是更開心了?你的目的就是這個吧?把我逼死,讓我們譚家支離破碎,再也沒有什麼聲望和名譽可言,現在你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