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等同死魚
秦宇晟在啃咬著她的唇,文靜疼痛不堪,卻是沒有出一點聲音,強忍著眼眶裡面的那層薄霧。她知道反抗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反正她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要做他的木偶。她死死地咬著唇,默默地承受著他所有的莫名憤怒,整個人僵硬地彷彿真的是一個陶瓷娃娃,任由他擺弄著各種姿勢,橫衝直撞的進出。
她的冷汗冒了出來,他狠狠地貫穿了她,幾乎要把她嵌在自己身體裡。可就這樣他還不滿足,將她拉起來,強摟在懷裡。狂亂地吻著她微張的嘴唇、失神的眼楮,她的身子被他高高頂起,再重重地落下去。她渾身抖,背上汗水涔涔,整個人好似被利斧劈成兩半,疼得無法呼吸。
最後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下來,其實已經不會感覺到有多委屈了,因為她一直都在催眠自己,可是疼痛還是讓她忍不住落淚。文靜知道他不會希望看到自己在這個時候流眼淚,於是轉過臉去,想要用自己的長擋住他的視線,卻不想臉剛一動,他就已經用力地扣住了她的下頜。
“哭什麼?你覺得很委屈嗎?躺在我的身上就像是一條死魚一樣!應該無趣的那個人是我才對!”他冷嘲熱諷的話讓文靜不可抑止的抖,用力控制自己牙齒不要咯咯作響,或者抓住身邊的花瓶朝床上的這個人的後腦扔去。
這個魔鬼,這個禽獸不如的人渣,他永遠有辦法在一秒鐘內讓自己失控。文靜的十指深深的扣進掌心,她想自己臉上的肌肉一定扭曲得可怕,她用盡力氣呼吸,才能讓自己不歇斯底里尖聲大叫。
“沒有……”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嘶啞難聽,卻不得不勉強撐起一絲微笑,不過她知道,那一定是很難看的。
果然,他馬上冷冷地哼了一聲,用力一頂,“對著你的臉,我更倒胃口!不能笑就別笑,比哭還難看!”
文靜實在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怎麼樣做,才能討得他的歡心,讓他可以大善心,少讓自己受痛苦,可是她沒有經驗,而且有些事情,她沒有辦法做。
她只能一聲不吭地承受著他的力道和重量,她知道,這種時候,越是乖巧,他就沒有再鑽自己空子的理由了。
她知道自己卑賤得可憐,可是有什麼辦法?
痛苦終究是會過去的,文靜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麻木自己,剛剛開始那種整個人彷彿是被撕成了兩半的疼痛漸漸地就麻木了,只有一種感覺,一下子,又一下子……像是鈍器擊過來,更像是個機械的鐘擺,好像是命運的手,將她撥過去,撥過來,她閉上了眼楮,嚥下了那一絲絕望,告訴自己,就快要過去了……
最後,他從她的身體裡面退出來。文靜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像是一個木偶一樣坐在床沿,整個人卻是機械似得瑟瑟抖。
直到聽到秦宇晟關上浴室的房門,她才猛然反應過來,原本想要在地上找到自己的衣服,可是那衣服早就已經不堪入目,她沒有辦法,只能一絲不掛地摟著自己的胸口,飛快地跑到自己的房間。
她重新拿了一套衣服去洗澡,站在淋浴下面,她感覺自己的雙腿有些站不穩,腿間還有火辣辣的疼痛,她一手抓著毛巾用力地擦著自己的身體,一手扶著牆壁,避免自己雙腿無力摔倒。
可是她知道,怎麼樣用力洗都洗不乾淨自己的身體,因為她生命中的某一部分,已經打上了那個男人的烙印。或者說,是那個男人用一種近乎狡猾的手段,在一張白紙上畫下了屬於自己的痕跡。
她不知道自己在淋浴下面沖了多久,後來迷迷糊糊地聽到外面似乎是有手機鈴聲在響,文靜這才關了水龍頭,這次果然更加清晰地聽到是自己的手機鈴聲。她拿了塊毛巾匆匆擦了擦身體,套上了睡衣,這才出去接電話。
只是沒有想到,這個時間打電話給自己的人竟然是爸爸。
文靜根本就不想接電話,可是這個人是自己的爸爸,他給予了自己生命,就算原則問題上面大相逕庭,就算他真的讓自己那樣失望,可是他還是自己的爸爸。
她沒有辦法狠心按下拒聽鍵,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接了起來,“爸爸。”
大概是聽出她的聲音有些怪異,譚遠昊第一句就是問︰“你的聲音怎麼了?”
“沒什麼,我剛剛洗了澡正準備睡覺。”她已經穩定好了自己的情緒,若無其事地問︰“爸爸,你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事。”譚遠昊沉吟了片刻,這才說︰“就是想給你打個電話,今天我去研討會了,我以為你也會過來,結果就盛方庭一個人過來了,我問起過他,他說你有事情要忙。”
文靜淡淡地“嗯”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
譚遠昊感覺得到女兒的疏遠,自然也明白是因為什麼事情,最後他終於說︰“文靜,明天出來陪爸爸吃頓飯吧,我們父女好久沒有單獨一起吃飯了。”
文靜覺得心酸,其實譚遠昊給她打電話的時候並不多,他們父母單獨吃飯聊聊天的時間更是屈指可數,大多數的時候他都很忙。文靜在國外進修的時候,每天都可以接到媽媽的電話,但是每次問起爸爸,媽媽總是會說,還在醫院忙。不過偶爾他也會給自己打電話,其實他也像是天下所有的父親那樣疼愛自己,叫自己“小公主”。文靜想起自己很小的時候,爸爸還會背著自己到處走,想起自己有時候也會因為一些醫學上的知識無法理解的時候,不顧時差地打電話給他,他也都會耐心地給自己講解。
或者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誰說父愛不是體現在這些事情上的呢?
算了,那個人到底是自己的父親,他給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她還是不忍心,“好,那明天晚上再聯繫。”
掛了電話,她剛鬆了一口氣,房門忽然“ 嚓”一聲,高大的男人穿著寶藍色的綢緞睡衣大大方方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