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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三個龍傲天竹馬(四海重明)》第69章
69.第六十九章 寒泉川

  「阿顏, 上次一別匆匆,想來你一個人在諸洲行走,這張面容頗為不利, 你可有遮蔽容顏之物?」

  「有的。」南顏取出一張面具,這面具是她在辰洲托殷琊購得, 附加了殷琊的魘生狐幻術, 常人難以識破,就算化神修士,不特地觀察, 也看不出她面上有異。

  南頤一指那張面具,對自己背著的琴道:「姣娘,有勞了。」

  姣娘?

  南顏訝然間,只見南頤所背負的聽狂琴發出一聲輕響, 琴首處化現出一尾半透明的、宛如幻影般的冰藍小魚。

  小魚魚尾輕搖,在面具上輕輕掃過, 頓時面具上浮出一股隱息之力,不輸銀鮫珠之效。

  南顏的目光追逐著那尾藍魚,道:「這是……姣娘舅母嗎?」

  那尾藍魚在面具上游過後,並未回到琴中, 而是徐徐向南顏飛去,好似很親昵地在她面頰處輕輕蹭了蹭,這才回到聽狂琴中。

  南頤點了點頭, 聲音不由得溫柔下來:「那時……阿姐在玲瓏京的廢墟中找到我和姣娘, 助我耗費極大精力以秘法鎖住姣娘的魂魄, 讓她不至於魂飛魄散,這尾靈魚是她執念所成,不願入輪回,故而留在我身邊做一個琴靈。」

  南顏是佛修,一眼就能看出來,姣娘所化的精魄執念太深,已無法渡化,或許舅舅也是一樣,待他身故後,執念使然,不入輪回,魂魄也會同姣娘一起散歸天地。

  她心中惆悵,珍而重之地接過這面具,道:「舅母不會有所損耗嗎?」

  「銀鮫珠既回歸,這些許靈力也無妨。」說到這兒,南頤又目露自責之色,「玲瓏京血案過後,我恢復神智,但姣娘已挽不回了,是阿姐聞訊而來為我奔走周旋,又怕龍主為辰洲之民所非議,主動退婚……」

  南顏道:「若換了舅舅,也定會這樣做,只是不知我娘又是為了什麼去的凡洲?」

  「……阿姐不願見我終日沉湎失愛之苦,去凡洲,是為求一人讓姣娘復活。」

  「復活?生死輪回乃天道,何來復活之說?」南顏愕然道。

  南頤抬起頭,雙目空無,道:「修者修長生,而長生之道,又何嘗不是一場輪回生死的參悟……這句話,是阿姐說的。我一直不明白,不過想來她多半是知道這世間仍存在著超脫生死輪回之人。」

  南顏隱約抓到了什麼線索,但南頤神色微動,卻結束了這個話題。

  「阿顏,難得來一次龍都,你戴上這加持了銀鮫珠之力的面具,便可出去走走了。在諸洲中,阿姐皆有故怨,你的身份需得隱藏好,切記暫勿以真名示人。另外……你把手伸出來。」

  南顏不明所以,伸出手後,只見南頤劃下一道符文,那符文烙在她手背上,便滲入她皮肉中,不多時,南顏神識中浮現出一個玄妙的符文。

  「這是?」

  「此印記為阿姐的虛空界位,我無法打開,但你元嬰圓滿之後,若能參悟虛空之幻,可以此符文輔以血脈打開阿姐的虛空界位。」

  無論是乾坤囊還是須彌戒,都有被奪走的可能,而虛空界位,便是化神期修士的儲物空間,這空間乃是一個空界座標,就算化神期修士身死道消,也絕無人可奪走這儲物空間。

  這就好比忽然一大筆遺產砸臉上,要等到她元嬰後期才能取出來,南顏一時間有點暈暈的。

  「龍都繁華,你且出去散散心,我稍後有事同龍主一敘。」南頤道。

  一聽龍主要來,南顏這才一個激靈,暫別舅舅後離開了。

  待送走南顏後,南頤方朝著身後一處廊角道:「龍主。」

  「南頤,我就長話短說了。」敖廣寒一臉複雜地看著南顏離去的背影,道,「南嬈為了你曾去正法殿求長老院施恩,當時我出於立場不能同行,在正法殿前,她忍著眾人指責,當時為她求情周旋者只有一個。」

  「是應則唯,我知道。」南頤五指緊握,道,「也是他,同姣娘說要她離開我。」

  敖廣寒道:「道生天的人心智如妖,怎可能不知道那傻鮫女會如何做。所以聽到那孩子說嬈娘被……嬈娘被害,我也把帖子給了他一份,就不知這位玄宰敢不敢赴約對質了。」

  「德音雙奇……他曾是我這世上最不願懷疑的人。」言罷,兩人俱都是一陣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敖廣寒方道:「嬈娘的赤帝妖心乃世間至寶,我元嬰時同她赴森崖魔窟,遇其中大魔不敵時,她為我擋過一刀,元嬰當場被斬滅。我背著她逃離那魔窟後,赤帝妖心運轉之下,她的元嬰涅槃重生,隻半日便恢復如初……故而我至今仍不信她會死。」

  南頤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聽阿顏的意思,多年前曾有人將阿姐的遺體帶走,我已問過,不是赤帝瑤宮的人。」

  「她仇家冤家多了,我尚不願打草驚蛇,這段時間派了諸多探子出去。不過若是孟霄樓,可能會直接去他最懷疑的地方要人。」

  「如果到時避無可避呢?」南頤問道。

  「能怎麼辦?你還有那孩子要保護,我也有辰洲要肩負。」他的性情暴烈,讓他忍,要比常人痛苦百倍。

  「龍主,你比當年穩重了。」

  敖廣寒轉身走出兩步,又頓住,聲音嘶啞道:「嬈娘如果當真是他殺的,我會忍上百年,待把辰洲安穩交給戰霆,到時若那人還未飛升……此仇,不死不休!」

  ……

  南顏走出嘲雨樓,果然沒有再被修士攔下來,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收起佛珠換上面具,這次她幻化成一個唇邊長著一顆痣典雅女子,變出一面水鏡照了照,發現經過銀鮫珠之力加持後,面具上的法寶波動徹底消失,連她自己用神識細細查看,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這下徹底安全了。

  南顏走出巷子口,她來辰洲龍都時是由龍都派來的龍僕率領修士護送的,還沒仔細看過龍都的模樣,便被安置去了嘲雨樓,此番一出巷口,卻見修士如織,街道極為寬闊,能容得下二十頭巨象獸並排行走。

  她低頭看了看腳下,俱都是劈得齊整的白玉石板,拼接處鑲著金邊,使得整座龍都充斥著一股唯我獨尊的皇城氣象。

  有錢啊……

  南顏走上街頭,四周的建築大多金碧輝煌,連修士的衣衫也都講究些,遊逛了一個時辰,南顏看得眼花,不由得又開始思念二哥。

  逛街買東西這種事,有二哥在,比帶個閨中密友都好得多,只是離開寅洲時走得匆忙,未曾來得及同二哥聯繫。

  走著走著,南顏忽然聽見路邊的靈茶館有人閒談穆戰霆的名字,想了想拐進去點了壺靈茶細聽。

  「……你可見到了嗎?龍主把帝子按在城門口打,打了一下午!」

  「龍主教訓弟子,元嬰修士都不敢拿神識偷看,我哪敢伸頭?」

  「我也是聽藥師孫大師的門人聽說的,帝子被打得忒慘,認都認不出來了,不過也好在他受傷,這兩日那些寅洲來的人想鬧事也找不著人。」

  「切~不就是吸了他們元嬰修士一點壽元,堂堂元嬰半夜不好好在自己家待著出來遊蕩殺人,被劫怪得了誰?」

  說話間,七八個紅衣的築基修士面色陰沉地踏入茶館,那幾個閒聊的修士修為不如他們,立時收聲。他們進入茶館後,幾人圍坐在一起,撐起隔音結界,似是在密談什麼。

  南顏看了一眼他們衣袖上的圖案,頗有寅洲的風格,心下好奇,結丹期的神識探去,輕而易舉偷聽到他們所言。

  「……這回少君回歸赤帝瑤宮,宮中那幾位傳說中的太上長老出面,將太妃的左右手全數鎮壓,這回我們若探不得太妃想要的人的音訊,只怕回去後無法交代。」

  「依我看大不了就捏造幾個屍體來,就說辰洲帝子在我境內殺人,辰洲為保全顏面,勢必要將殺人罪名栽給那真圓尼姑,只要他們把這尼姑交出來,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到時無論結丹結嬰,都是一路坦途。」

  「沒錯,少君已回歸,此事宜早不宜遲……我看族中那長房庶子就可以,平日裡也沒什麼用,待會兒把他約到城外殺了,把屍體偽裝一番帶進來,此次又有族長相護,萬無一失。」

  南顏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見那些修士計定之後便要離開,正打算待會兒跟著這些卑鄙小人出城時,忽見外面那些修士撞到了一個身披狐裘的身影。

  對方獨身一人,又隱去了修為,被撞了一個趔趄的寅洲修士惱道:「你找死?」

  對方當即回嘴道:「你找罵?」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知道啊,你姓蠢名貨,久仰久仰。」

  寅洲修士大怒,手中法劍出鞘瞬間,忽然所有人一僵,瞳仁泛出紫色光暈,紛紛丟了法劍,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向門外爬去。

  這等幻術……

  南顏在一邊看了片刻,待那人進店坐定後,便主動湊過去坐在他對面。

  殷琊一坐下就看見對面來了一個女子,支著下巴從上往下打量了她片刻,還當是豔遇,道:「姑娘有事?」

  南顏見到他十分感動,道:「二哥,你真聰明,知道我被帶來了龍都,一定是特地來找我的。」

  殷琊心裡那點火苗頓時掐滅,翻了個白眼道:「我來辰洲也有兩天了,聽說你被關在嘲雨樓,我正琢磨著是不是得潛進去把你撈出來,沒想到你自己就出來了,怎麼那龍主沒難為你?」

  「沒有沒有,剛剛還見了舅舅呢。」南顏把這段時日的見聞同殷琊說了說,「龍主對外隻稱大哥的生辰,明日一會想來有的一場嘴仗要打。」

  「我不管這些,你早點修煉得道,我就早省心。」殷琊丟了樣東西給她,「須彌戒做好了,這只是你的。」

  南顏笑眯眯地接過來,戴在拇指上橫看豎看,笑容漸漸消失:「二哥,你訂做的這個扳指兒很是別致,只是我怎麼看著像個豬蹄呢?」

  殷琊目光移向別處:「是嗎?鍛日樓的人這個叫『鳥金趾』,是富貴的象徵呢。」

  南顏:「那為什麼只有我的戒面長這樣?真的不是個豬蹄嗎?」

  殷琊道:「真的不是,你還不相信我的眼光嗎?這麼多年了,我哪兒騙過你?

  南顏姑且相信,又想起殷琊當時在封妖大陣取出之物,道:「我聽舅舅說,當時封妖大陣之所以震動,是因為海下的須彌黿覺醒,可同你那時從海底取出的東西有關?」

  「當時沒來得及說,」殷琊喝了一口茶,道,「當時在封妖大陣海底那個溶洞,我以寄神之體進入了一處火山口,發現那裡面有一座石碑,石碑上刻著血字,叫『寒泉川』。」

  南顏沉思片刻,道:「寒泉這個說法典籍裡記載不少,眾說紛紜,或許只是上古時一處秘地而已,你當時不是還帶出一個盒子嗎?」

  「是有一個盒子沒錯,但那個盒子我打不開,無論是法術轟擊還是彎根鐵絲撬鎖眼都無濟於事,不過我搖晃過,以我多年尋寶經驗,裡面應該裝著一個冠冕一樣的東西。」殷琊沉思良久,忽然靈感迸發,眸光閃亮亮道,「這東西既然是壓在封妖大陣的,想來是妖國的東西,不如我們找個地方滴下妖血看看有沒有反應?」

  南顏道:「你自己不也是王脈妖族嗎?找我這個血脈不純的有什麼用?」

  「天狐族稱皇要追溯到近萬年前的時候了,封妖大陣建立的時候是重明族稱皇,可能我的血脈不行,試試你的。」

  南顏覺得有點冒失,耐不住殷琊見了寶貝就發揮狐狸精的磨人精神,不得不被他拖去龍都裡暫時落腳的一處隱秘的洞府,用他給的妖族秘法逼出一滴妖血。

  「……祭吾祖靈,喚吾血脈。」

  洞府中,南顏第一次念動妖族之語,割脈放血,秘術催動下,一絲仿若燃著火光的妖血被提煉而出,化作一頭指甲蓋大的重明鳥,撞上面前殷琊那神秘盒子的鎖扣中。

  「總覺得,也沒有什麼反應呀。」

  二人湊近了看,忽然盒子的鎖扣裡發出一絲細微的光,只聽「哢」一聲,鎖扣打開,盒子的縫隙裡,一股藍色的薄霧散出。

  藍色的薄霧一出,整座洞府忽然寒冷下來,很快連二人結丹期的修為都受不了了。

  「這什麼情況?」

  南顏愣怔間,忽然聽見洞府外傳來一聲聲驚叫。

  「天怎麼陰了,這九月哪裡來的雪?龍主又生氣?」

  「不對!雲中有鬼物盤踞!莫非是敵襲?!」

  一時間,龍都四周各個洞府中大能修士的氣息散開,不少飛遁聲音傳出——

  「何人敢在我龍都招引鬼物!若讓老夫抓到,當場碎屍萬段!!」

  南顏和殷琊同時沉默,隨後兩人齊齊撲上去,把那正在徐徐打開的盒子拼命往下壓。

  「你帶來的這是什麼鬼東西!」

  「別說了闖禍了,趕緊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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