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北斗七星高 第六十九章
山中寨子已經被攪成修羅場一般,戰力低弱的青蓮教教徒在斬教高手面前,可比螻蟻之於大象。在教主夏桐被女瑤一鞭所殺後,青蓮教的高手們四顧茫然,他們怔怔看著寨中四處奔逃的弟子,與斬教那十來個人勢不可擋的強悍相……慘叫聲,痛哭聲,求饒聲!血流成河,屍伏四野!
在這一刻,青蓮教教徒們仰望那十來個高手,他們從未如此清晰地意識到:青蓮教完了。
實力不足,卻與虎為謀,還妄圖上談判桌……便是這般結果。
「十二影」還在執行女瑤殺盡一切的命令,喻辰和張寶臉色煞白地從一地屍體旁繞過,過來請斬教二老,去看程勿如何狀態。斬教二老正從青蓮教教主夏桐的身上找到一隻「萬蠱母」,他們饒有興致地研究著這隻小蟲,站在一地煙火中小聲討論。小玉樓的二人一來求救,二老目中精光浮起,互相望一眼——程勿!
對,這個就是教主女瑤要他們出山的理由。
如他們二老這種地位,除非斬教明天就要滅了,不然他們可以在落雁山待一輩子,不用過問俗事。女瑤要他們出山解決青蓮教的蠱毒問題,哪怕女瑤是教主,二老原也可持身份拒絕。但他們聽說,女瑤要滅青蓮教的原因,是一個十七歲的小孩子!
衝冠一怒為藍顏!
以前可從未發現瑤丫頭身上有這種「昏君」資質啊。
作為將女瑤從小看到大的兩個老頭子,他們對女瑤的感情問題也頗關注。畢竟未來斬教教主不是女瑤親自選出的話,不是出自女瑤這一脈的話,斬教勢必大亂。而斬教一亂,整個魔門無領袖,也會跟著亂。按照魔教教主一貫短命的壽數來說,女瑤早應該留個後代以防萬一了。就如當年女瑤她師父,斬教前教主白鳳所考慮的一般。
然女瑤武學天賦出眾也罷,野心勃勃也罷,她什麼都好,她就是對男色沒興趣。多少美男子送到她面前,也不曾見過女瑤為色所迷。這麼多年,斬教教眾焦慮地擔心著教主的婚姻大事,山中二老偷偷地擔心著女瑤的婚姻大事……冷不丁,程勿橫空出世,從石頭縫裡蹦了出來!
二老當然急著要看看這是個什麼樣的美人,才能把女瑤給迷住。
面對喻辰和張寶的焦急,二老淡定地把「萬蠱母」收入自己懷中,揮一下長袖,騰身而飛。他們白鬚飄飄,雙手負手,高手氣質頓顯:「帶路。」
四個人到死去的蠱娘子屋舍時,站在門口,眼角就齊齊地輕微抽了一下——屋中實在不像樣子。少年全身壓在女瑤身上,扯她衣物,又親又吮,還一路向下三路去。女瑤一手抓著他後背不讓他從自己懷裡逃走,一手還忙碌地把被他褪掉的衣裳往上拉。女瑤手忙腳亂,方寸大戰時都氣定神閑,這會兒卻被鬧得心浮氣躁,面紅耳赤。
程勿對她不滿至極!
為何他扒了半天衣服,就沒扒下去多少!
他呆了一下,似不解為何會這樣。少俠眸中水色彌漫,然後抿起了唇。他用力按住她肩膀,重新埋下去。女瑤手再抬起時,他抬肘擋住不許她動。兩人暗暗較著勁,女瑤臉僵了一下,咬緊牙。程勿武功卻比以前好多了,再加上那蠱蟲可能還帶給他一些影響,讓他比平時難纏得多。他眼眸赤紅,銳利無比地盯著女瑤,低頭就咬上她脖頸。
女瑤「啊」地叫了一聲,伏在她頸肩的少俠更加興奮。
女瑤:「起來!別鬧!」
程勿兇狠地抬頭瞪她,根本不理會她的拒絕。她反抗他,他便與她動招。竟是身子貼著身子,躺在地上又親又打,又咬又舔。程勿不聽女瑤說話,只一味焦灼地想得到。他不再如平時那般溫馴,確定是她後,他身上自縛的枷鎖好像忽然就解開了,他變成了一隻橫衝直撞的狼。伸著尖銳的爪,張開雪白的獠牙,沖她露出他兇悍的那一面來。
女瑤躺在地上喘氣:「小勿,小勿……別這樣!」
程勿:「不!」
女瑤撩起眼皮,看到門口發呆的二老,她怒駡:「他中了蠱,快想辦法解開!看我狼狽很有意思麼?」
喻辰和張寶不敢看女瑤現在衣衫不整的樣子,屋中場景讓他們面色火辣,心跳加速。小玉樓的師兄弟二人紅著臉、很自覺地關上門走了,出了門,兩人對視一眼,苦笑:想他們活了二十多年,一個姑娘都沒碰過,小師弟小小年紀,卻能讓女瑤教主心甘情願被他這樣那樣,還伸手護他、不推開他……
張寶喃喃道:「師兄,我覺得我武功這輩子進步也不大了,童子身也沒什麼意思了。我覺得我可以考慮找個媳婦。」
喻辰:「……呃。」
張寶:「師兄,要是哪天小師弟連孩兒都有了,你我還是孤身,那多可憐!」
喻辰老臉一紅:「說的也是……但是我們還要照顧師父,到哪裡找好姑娘啊?」
張寶振振有詞道:「我覺得大師姊就挺好的。都是自家人,還跟我們一起照顧師父,沒有後顧之憂,而且是個女的!」
喻辰想到大師姊陶華罵他們的樣子,打個哆嗦:「……寶啊,天下女人何其多,你不要放棄,再找找看吧……」
屋中,女瑤控著懷中掙扎的程勿,程勿撩得她一顆心上下起伏、恨不得翻下身把他辦了,她勉強定神,等著二老的意見。二老給程勿搭了脈,再圍著他們左右轉幾圈,兩人下了結論:「哦,是『多情蠱』。這個其實就和情毒差不多,比那厲害的是,施蠱人可以控制種蠱者。但是施蠱人不是已經死了麼?所以程少俠現在身上的問題,就是被催發後的蠱發揮作用了,然已經沒人會控制他了。」
女瑤悶悶地哼了一聲,摟著程勿的手臂一緊。二老慢悠悠地說話,程少俠卻伏在她胸口咬她,冰火兩重天,她真是咬著牙關在忍。女瑤額上出了點兒汗,兩人肢體私磨,她感覺到程勿體內蓬勃燃燒的欲念,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他的長髮濕淋淋地貼著她的手,他的某處蹭著她的腿,他小聲地、難受地哼哼,他求她「小腰」「給我」……女瑤暗自心驚,覺得自己抱著一個快要爆炸的火爐……她不敢放開他,怕他出事。她只能忍一忍,給他解個渴。
但懷裡少俠汗流浹背,氣息綿純,清朗似陽光醇美似老酒,她也快撐不住了……
女瑤握緊拳頭,聽二老繼續說:「程少俠的蠱毒催發已經有段時間了,蠱蟲不好取出來啊。這蠱不難,破解的法子也有幾種。最簡單的,就是找女子與他交合,趁他精關大開、精元泄出時,我們出手把暫時疲憊的蠱蟲取出。」
找女人與他交合?!
女瑤皺眉,當即:「不行!」
她決不許別的女人碰程勿!
二老正要提醒教主「你也是女的」,就見女瑤懷裡的程勿顫了一下。程勿飲著清甜泉水,卻尋不到源頭。他一邊暫時被緩解,一邊心頭更燥。這般昏昏沉沉中,程勿對外界環境勉強有感應。他漏了很多話,卻獨獨聽到了二老提出的建議。全身濕漉漉的少年趴在女瑤肩頭,握著女瑤的手哀求:「不,我不要……我不要!我的《淬陽訣》還沒練成,我要是破了身,武功就一直比不上你了……我不要!」
女瑤:「……」
明明火急燎急,女瑤卻被他逗笑,氣得在他頸上切了一下,換來少年似舒服的悶哼聲:「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記著想超越我!」
程勿抱住她,將頭埋於她胸口。少女一樣的身體,胸脯不大,卻彈而綿軟。他沉於其中亂親,親得她小衣一片口水,胸口微微起伏,程勿便更加激動地撕扯。他含糊地說:「我要、我要超過小腰妹妹,我要保護你……我不想總被你保護在後面!」
女瑤一怔,目中溫柔色起。程勿啃咬得她一陣刺痛,尖尖筍芽麻而癢,她也忍了。女瑤再次看向二老。
二老說:「那、那就還有一個比較麻煩的法子……」為了不讓女瑤再誤會「不許別的女人碰程勿」,二老特意明確說明,「我們二人在旁指點,教主可親自上陣幫助程少俠。教主可模擬交合,引導程少俠體內的真氣遊走,往精關所引。程少俠此情況,必須泄出來。然為了純陽氣不流失,教主當使他形成『精滿自溢』之狀。你可助他泄,卻不可刺激他那物,不可碰觸他那物幫他解決。教主親自引導真氣,當最關鍵時,聽我二人解說,直接取出蠱蟲,此毒當解。」
女瑤愣了一下:「什麼?你們要全程圍觀?」
二老尷尬地紅著臉:「這個這個、那個那個……教主你當年不好好學蠱術,我們不在旁指點,怕教主你弄錯。」
女瑤沉默。
半晌後,女瑤教主不拘小節,手一揮:「行,來吧。」
女瑤眼皮下垂,看到了地上躺著的慘死的蠱娘子。她皺眉,目露厭惡之色。她艱難地拖著程勿坐起,手中九轉伏神鞭飛出,捲起蠱娘子的屍身,從窗口擲了出去。鞭尾一掃窗子,門窗重新緊閉。女瑤再看屋中環境,蠱娘子為了此夜費盡心思,香燭、金毯、紫紗都佈置得分外有氛圍。可惜蠱娘子已死,便宜了女瑤。
女瑤看眼二老。
二老巴巴地看著她。
女瑤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面上只不顯。到底她也沒經歷過這種事,還要被人圍觀,女瑤身為女性的意識,短暫地甦醒,讓她不自在了一下。她只好再次甩出長鞭,把牙鉤上懸著的紗幔全都扯了下來。四方帷帳落地,若隱若現,正中心是女瑤,與扒在女瑤身上、狼狗一樣壓著她啃的程勿。二老給隔絕在帷帳外,自覺地後退幾步,給教主留段距離。
但其實他們都心知肚明,對習武高手來說,這點距離,和沒有的區別大約也不大。
二老窘窘的:「開始吧,教主。程少俠不能等。」
女瑤不耐煩:「催什麼催!我不知道麼!」
二老趕緊閉嘴。
帳中,手搭在程勿肩上,摸到他身上的汗。他肌膚紅得可怕,神智已極不清醒,只知道一味索取,被女瑤按著一會兒後,他又開始不受控制地輕微抽搐起來。女瑤沉默,必然要讓他紓解……他明明都又親又抱了,身子痙攣卻再次開始,可見短暫止渴,對他現況無用。
女瑤手摸著少俠閉上的眉眼,細細地擦去他眼角的水漬。他發著抖抱她,小狗一樣嗚嗚咽咽地蹭她,口裡含糊地念著什麼。她才推他一下,他就揉了進來,一個勁兒地往她懷裡鑽,急促地在她曲起的腿上掐揉。
女瑤嫌棄的:「哭哭哭!又哭!」
她忽而抬手,散了自己的長髮。長髮瀑布般飛瀉而下,如綢如夜,映著姑娘粉白微赧的含笑面容。近而,她摟著他的肩,不再拒絕,傾身上前,親住了他的唇。程勿唔一下,身體戰慄得厲害,「咚」一下,將坐起的女瑤重新壓到了地上。
帳中窸窸窣窣,雪霧一樣的衣衫褪下,男女摟抱著,喘息聲粗重無比。
半晌,女瑤沙啞地問:「從哪裡開始引真氣?」
二老:「哦,從陽白穴起,走印堂穴、攢竹穴……」
「再到後部百會穴、風池穴……」
親密交纏,唇齒香甜。一邊扣著他的手腕,領著他體內雜亂的真氣幫他梳理,一邊與他鼻息纏繞,促他動情。身上被淺汗包覆,除了不能做最後一步,該做的都做了,能摸的、不能摸的,都碰了。
程勿數次忍耐不住想進去,都被女瑤吃力地扣住。她不光不許他進來,她與他十指相握,都不許他自己碰。程勿難受無比,抖得厲害,弓著身子如溺死般難忍。全靠女瑤不斷地親著他,吻密密麻麻地落在他身上給他安撫。
她撫慰他:「弄出來就好了……小勿別急。」
她眼睛向下撩,也暗中焦急。已經挺得這麼厲害,粗得這般嚇人,為何還是不出來?他在她懷中嗚咽啜泣,身體時而抽一下,女瑤鼻尖上的汗被他親去。昏沉沉中,只聽到女瑤重複了不知多少遍的聲音:「再一會兒、再一會兒……」
……忽然間,程勿醒了過來,然後聽到老頭子的說話聲,再發現自己和女瑤赤身裸體地肢體相纏。
他大駭,當即掙扎。
女瑤抱緊他,語氣微嚴厲:「程勿!」
程勿發著抖:「不,我不要……我不要這麼多人看著……」
女瑤:「哪有很多人?不就兩個老頭子麼,沒事的……」
程勿深深羞恥:「不!」
哪怕他不通人事,可人的羞恥心天生是共性。他知道晚上要睡覺,知道睡覺要蓋被子,當然也知道男女之間的親密事不容被人圍觀。可是他糊裡糊塗的,被兩個老頭子看,還被人指指點點……程勿全身燥紅,奮力推女瑤:「我不要!我不要!」
到了這般地步,女瑤哪裡容他逃?
他掙得厲害,她傾過去吻上他的唇,熱情親他,讓他將將清晰的思緒重新變得渾濁起來。可是這一次,許是女瑤幫他梳理真氣、許是他已快到關鍵時候的緣故,程勿清醒的時間竟格外長。他倒在地上,抽搐著咬牙:「你、你讓他們都出去……」
女瑤:「不行。」
程勿閉眼,睫毛顫得厲害,手指緊扣地毯,指節用力得發白:「你說你不傷害我,你卻讓人看我們這樣……你、你一點廉恥心都沒有麼……你滾開!」
女瑤臉僵了一下,想他什麼也不知道,不能怪他。反正女瑤鐵石心腸,不會被程勿三言兩語所傷害。她堅定地抓著他的肩,再次把他轉過來低下頭覆上他的唇。吻得多麼熱情,程少俠就掙得多麼厲害。
他難忍無比!
他感覺到無數的眼睛好像看著他,這、這等私密事!如數個巴掌扇來,扇得他恥辱無比。他明明心中戀慕女瑤,可是他沒有一次想過和她的第一次會是這樣,會被這麼多人看著、指導……帳外的二老每說一句話,程勿就恥得渾身發顫。
他眼中水光瀲灩,啞聲:「你、你……女瑤!」
「混帳!」
「放開我!」
……
一會兒熱烈,一會兒抗拒。程勿像是分成了兩個人,當他昏沉時他迷戀女瑤,當他清醒過來後他深覺恥辱。他的情緒不穩,喘得厲害,哽咽得也厲害。他與女瑤身體緊貼,唇齒相濡,那般如飄雲端的芳香,要他搖搖欲晃。
一整個晚上,都是這般折騰。
精元難泄,女瑤就這樣一點點催著,幫他泄了一次。他卻仍不饜足,反身就將剛鬆懈下來的女瑤壓了下去,濕滑柔軟的舌伸入了她的口腔。女瑤手腳無力,卻被他追著親吮。壓了半宿的燥意想要緩解,她動心無比地抱住身上的少年。女瑤手中抓著的蠱蟲向外一拋,拋入了二老懷裡。二老甚懂地關上門離開這裡,把空間留給程勿和女瑤。
少年人嘛,又習武,精力滿滿。
食髓知味!
一次當然是不夠的。
……
帷帳飛揚,半室狼狽。做不到最後一步,前戲卻已讓人眷戀沉迷。從地上鬧騰到了床上,地上的血跡對他們好像一點影響也沒有。等紓解得差不多時,天已經亮了,程勿直接昏睡了過去。女瑤也是被他折騰得累得不行,跟著他倒頭就睡。
斬教下屬們從二老那裡聽到了隻言片語,眼色紛紛有異,也不敢去打擾教主休息。
程勿再一次醒來時,已經睡夠了一天,帷帳外的天微微露出魚肚白。
女瑤睡得安穩,忽感覺到臉上濕漉漉的,癢癢的,閉著的唇也被挑開,一柔軟的舌伸進來撩她牙關,要進去她的口中。閉眼沉睡的女瑤眉輕輕一跳,露出輕微笑意,鬆開了牙關,放那人進來。
唇齒掃蕩,如春水般蕩起漣漪。
女瑤睜開眼。
四目之下,程勿與她氣息緊貼。他摟著嬌小的她睡在床上,黑髮散在她臉上。他紅著臉與她四唇相挨,小心地親著她。清晨醒來溫馨的一幕,便是與心中愛人睡在一起,長髮交纏,氣息與共。看著愛人的眉眼,心中歡喜得不知今夕何夕。他眼睛水潤而清澈,唇與她挨著,含糊地自言自語:「原來,女瑤就是這個樣子的啊。」
他看到她睜開眼,一點不害怕,還過來親她的臉。女瑤挑眉,他的舌便點在她的眉梢上。女瑤心尖一抖,聽程勿小聲:「你第一次在我夢裡我醒來後你還在。你以前都是睡過後就消失了,為什麼現在還在?是不是說我更喜歡你了?」
女瑤:「……」
她眉毛越挑越高,縮身窩在他懷中,神色開始變得古怪。
程勿突起身將她壓著,他笑嘻嘻地又親了她一下。他又高興,又疑惑:「小腰妹妹,為什麼在夢裡你還這麼香?你為什麼不閉眼睛?你怎麼不跟我飛媚眼?小腰妹妹,我不喜歡你了,你在夢裡怎麼突然就不聽我的話了?」
女瑤:「……」
程勿瞪她,伸指戳她的臉,生氣道:「你還面無表情地看我!就跟現實中一樣……你這個壞蛋,在夢裡都看得我心虛,但我才不怕你,這是我的夢!我要你怎樣就怎樣。」
他抬起青青鬍茬的下巴,倨傲的:「親我,快。」
女瑤撩他下巴一下:「親你幹什麼?直接上你不是更快?」
程勿睫毛沾上水,紅了臉頰,結巴道:「也也也也行,這麼快,但是……」他說著就愣住,「我沒讓你這麼做吧?你今天怎麼這麼不聽話?」
女瑤笑眯眯:「怎麼就不聽話了?只是飛媚眼我還沒學會,等我學會再飛給你。」
程勿:「……」
他身子輕輕一抖,他視線慢慢向下,看著被自己壓在懷裡的嬌弱小姑娘。小姑娘散著髮窩在他懷裡,眉目卻含笑,驕傲而自信,和夢裡那妖氣橫行的樣子絕不相同……程勿遲疑:「小、小腰、小腰姊姊?」
女瑤「嗯」一下,伸手摸他臉,感慨道:「沒想到小勿每天都在夢裡肖想我啊,還讓我這樣那樣。真是人不可貌相。」
程勿:「……女瑤姊姊!」
他眼睛倏地瞪大瞪圓,黑圓的眼睛縮起,不可置信地看著躺在自己身下的姑娘。赤著身,散著髮,肩膀上一片青痕紅痕……他他他他對女瑤姊姊做了什麼?為什麼一覺醒來,女瑤竟然和他睡在一起,兩人還這個樣子?這不是夢,這是現實!
程勿嚇得冷汗盡出:「啊啊啊啊——!」
他打個哆嗦,一下子從床上摔了下去。女瑤愕然,起身去扶他。手才碰到他,他就胡亂翻一堆衣服抱到懷裡,充滿驚恐地望她一眼。程勿轉身跳起,披上外衫從窗口跳出而逃。
他「啊啊啊啊」慘叫一路,同時喊:「小腰姊姊不要殺我——!」
還坐在床上、吃驚地發現自己把程勿嚇跑的女瑤默默縮回了本來想扶程勿起來的手:「……」
女瑤怒極:她是怎麼他了!讓他這麼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