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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瑤光來》第45章
卷二 北斗七星高 第四十五章

  程少俠說是嚇得半死,可他腳下功夫真一點也不弱。他抖得抱住女瑤不肯撒手,但腳下的手抓他,他腳向下又踹又踩,腿力之猛,將土裡伸出的手踹得哆哆嗦嗦。

  程勿捂著自己的嘴:「啊啊啊啊——」

  三更半夜,羅象門遍地是看守巡邏的弟子,好不容易尋到一個人少的山道,地裡就鑽出一隻手抓他,這多可怕啊!

  那隻爬出土的手被程勿的腳踩得回到土裡,半天沒動靜。女瑤被程少俠摟著,少俠的髮絲擦過她的臉,她的視線完全被程勿擋住。女瑤又想笑,又覺得他可愛。少俠哆哆嗦嗦,女瑤不覺伸手摟住他肩,安慰他:「好啦好啦,不要丟人……」

  下方傳來虛弱的聲音:「是教……小腰和小勿麼?」

  程勿:「……」

  女瑤:「……」

  女瑤擰眉細思,從自己的記憶裡用心翻找:「誰?」

  江湖大神的記憶永遠很差,只記得自己同水平的人。女瑤半天沒想起來管她叫「小腰」、親切稱呼程勿為「小勿」的人是誰,旁邊瑟瑟發抖的程勿肩膀一僵,臉色一變,他不害怕了,他回過神了。程勿眼睛一凝,立即跪下去翻土找那只手:「小腰妹妹,快幫忙救金大哥啊!」

  女瑤仍茫然:「誰?」

  程勿:「金使龍閉月!」

  女瑤:「哦哦哦。」

  土下挖暗道的金使奄奄一息,聞言潸然淚下。想斬教教主以下、聖女以下,說的是二老五使十二影,但二老非魔教生死存亡之事、否則不出山,女瑤手下,她直接用的就是五使幾個人。偏這樣,教主她都記不住金使,金使何等黯然神傷。

  深更半夜,寒風刺骨,下方與上方的山頭燈火徹夜不滅,蹲在土丘深處,程勿和女瑤聯手把土裡藏身的金使挖了出來。死裡逃生的金使出了地洞後就癱在了地上喘氣,他的十根手指俱呈紫黑色,鮮血淋淋;他臉色也發青,灰頭蓋臉,昏沉沉地望一眼救自己的二人——見果真是教主和那竟然還跟教主在一起的程少俠,金使放下了心,暈了過去。

  金使暈過去,程勿大駭:「小腰妹妹!」

  女瑤蹲在旁邊扣住金使的脈搏,再摸他的呼吸:「沒死,只是長時間窒息的後遺症。」

  窒息?

  視線往下溜,看到金使挖出來的這個小土坑,幾可想見這幾日金使被關在一個封閉空間中,空氣越來越少,金使存活的希望越來越弱……

  程勿怔怔看著金使現在的樣子,他緊緊把人抱入懷中,睫毛輕抖,眼中潮濕。他手握住金使昏迷後仍痙攣的手,顫聲:「羅象門……好歹也是堂堂四大名門之一,竟這般折磨人?」

  女瑤:「先把洞口填上土,別讓人發現這裡了。」

  女瑤和程勿想夜探羅象門,看羅象門內部有什麼有趣的東西流傳出。一個時辰後,程勿背著金使,和女瑤撤回了他們住的客居院落。門外弟子們人數眾多,一波波換人,兩人帶著金使溜進來,也花了不少功夫。

  回到院中,站在院子裡頭疼的三個徒弟看到女瑤和程勿回來,再看到程少俠背著一個人。二弟子喻辰眼前一陣陣發黑:「師姊、師姊!這魔教妖女進羅象門已經很可怕了,妖女還救了一個遍體鱗傷的人回來……羅象門事後跟我們清算怎麼辦?」

  大師姊陶華很淡定地看著女瑤和程勿急匆匆背著人進了房:「沒關係,我們小玉樓這麼小,羅象門都不一定記得住我們。日後真出了事,逃就是了……關鍵師父要收徒,他要收的徒兒愛折騰,我們有什麼辦法?」

  小弟子張寶看著兩個師姊師兄,他還未發表意見,那扇關閉的門重新打開,女瑤低喝:「傻站著幹什麼?打盆水進來!」

  陶華看著三徒弟:「……去吧。」

  經過連番搶救,終於讓金使的臉色好了些。金使還在昏迷,女瑤拄著下巴,翹腿坐在桌前矮凳上,猜測金使這是遇到了什麼事。她一扭頭,看到程勿悵然若失地坐在邊上,少俠姿容靈秀,一綹髮絲貼著頰面,他革帶紮腰,腰杆如竹,夜行衣都被穿出俊俏風流的美感。而這麼好看清瘦的少俠,此時坐在邊上,垮著肩,神情很沮喪。

  女瑤心中一動,隔著一張桌子,按住他放在桌上的手:「小哥哥,金使沒大礙,你想什麼呢?」

  嘭,心火忽而跳躍,火星濺起。

  燭火相照,程勿放在桌上的手被女孩摸住,他想向後縮,卻只是動了下,沒有移開。他漲紅了臉,抬起眼睛看她,神色幾分嗔,頗讓人心動。

  垂下眼簾,他既不想被女瑤握手調戲,又覺得心中喜愛。眼睫翹顫,眸子潮潤,程勿唇輕輕動了下:「我沒想金使。我只是在想我的運氣。我覺得我很倒黴,被土裡鑽出的手抓住腳踝這種極小可能事件,我都能碰到。」

  女瑤心想:你才發現麼?

  程小勿你的倒黴,從我認識你第一天,我就發現了。若是不倒黴,你怎麼會剛出家門就被我斬教人抓住;怎麼會剛憑自己的本事逃出關押地方,就撞上隨意在街上亂逛的我;怎麼會被我關上山沒幾天,就碰上了落雁山被攻;再怎麼會又憑著出色的能力逃出生天後,被從天而降的我砸得吐血暈過去……

  樁樁件件,不一而足。程勿這一路的倒黴事件,女瑤皆有參與。她非常佩服程勿:倒黴成了這個樣子,他還能不缺胳膊斷腿,長得清秀好看,坐在這裡跟自己聊天……程勿的自救能力,還是很不錯的。

  但是心中覺得程勿是個倒黴蛋兒,面上自然不能持續打擊他。

  女瑤笑著安慰他道:「別這麼說啊小哥哥。當時天那麼黑,別的地方又被羅象門弟子占了,金使只有這麼一個出口能出來。再說從地下鑽出的人是金使,你也不算倒黴啊。」

  程勿幽幽看著她:「可是方寸之距,只有你我二人。金使從土裡鑽出一隻手,他在下面都那樣了,當然判斷不出上面的人誰是誰。他隨手一抓,抓住的就是我的腳踝。我把他踹下去往你那裡逃,土裡冒出的手抓的還是我,根本沒有碰你一下……這難道不是更說明我很倒黴麼?」

  女瑤:「……」

  話,自然是沒錯的。

  她與程勿面面相覷,程勿目中哀愁,對自己的際遇頗為難過。他把女瑤說的都不知道如何安撫他了,而程少俠想到人生路這麼漫長,他才剛剛十七歲沒幾天,他以後還有漫漫的大幾十年人生要過……程勿悲從中來,覺得自己要成功從未來降臨到自己身上的無數黴氣中拼出一條活路來,前路甚是艱難。

  女瑤噗嗤樂。

  她從凳上跳起來,手撐著圓桌輕盈一轉,就轉到了程勿面前。她彎下身與坐著發愁的程勿對視,一手握著他放在桌上的手,另一手撫上他膚色冷白的面孔。程勿身子一僵,抬起眼,與女孩杏圓的含笑眼睛對視。

  女瑤:「別怕別怕,我自來運氣是不錯的。運氣分你一半,你和我在一起,起碼能保證你活蹦亂跳,不會被路過的大神當螞蟻一腳踩死。」

  因為她就是大神啊!

  程勿眼眸清亮,慢慢浮起了笑。幾分羞澀,幾分喜悅。他眼睛像落入湖水中的星辰,被水洗過後,何等耀人。

  微微一笑,少俠安靜地坐著,紅意染面。女瑤捧著他臉頰的手感覺到手下的燙意,他靜靜微笑的樣子,如水照花,讓女瑤也不覺心動。二人視線對上,靜謐的氛圍中,幾縷欲說還羞、瑩瑩暗暗的曖昧情絲在他們中間流竄。程勿目中顏色一暗,他忽的伸出手,手碰上女瑤的腰肢。

  女瑤一僵,低頭看他按住自己腰上的手。

  程勿摟她的腰,幾乎要將彎著腰的小姑娘抱入懷中,要親她眉心。他聲音低低的發顫:「小腰妹妹……」

  床畔的方向,放下的帷帳內,傳來男人的呻吟聲:「唔……」

  程勿被那聲音嚇得手一抖,還沒把女瑤摟入懷裡,他就放開了手,猛跳起往旁邊躲開。女瑤被他突然一甩甩得往後趔趄了兩步,腰碰上圓桌,她瞪大眼,不能相信程勿敢這麼對她!說推就推!力氣大的還差點扭了她的腰!他怕什麼!

  不敢與小腰妹妹對視,鬼迷心竅還沒得逞後,程少俠紅著一張臉,急匆匆奔向床頭方向:「金大哥,你醒來了?!」

  床中,金使的聲音虛弱:「混蛋,說過我不姓金了……」

  程少俠扶金使坐起來,餵金使喝了兩碗湯後,金使才有了些力氣。金使靠著程勿肩膀,女瑤慢悠悠地走過來,抬腳隔空一點,一張小凳被她扯過來坐下。女瑤瞥金使壯碩的身子,他全身力氣壓在少俠瘦弱的肩上。女瑤心中不滿:自己那麼重,沒點自覺麼?還壓著程勿。不怕把她那年齡還小的、還在長骨架的小勿壓壞?

  金使看懂了教主的臉色,他心裡很虛,卻實在沒力氣,只好讓程少俠委屈委屈了。

  金使手摸上自己袖裡藏著的「九轉伏神鞭」,幸好還在。他看眼教主,再看眼旁邊的程勿,眼神一閃。金使離開時程勿還哭哭啼啼地離開了女瑤,女瑤還殺氣沖天地說要把程勿「抽筋斷骨」,而今再見面,女瑤和程勿又走到了一起。金使摸不清楚他們兩人這是在做什麼,自然也不會傻得當著程勿的面,把「九轉伏神鞭」還給教主——萬一教主還在玩「過家家」的遊戲,騙程少俠她不是斬教教主呢?

  女瑤:「說說吧,你怎麼鬧成這個樣子?羅象門有什麼了不起的大秘密啊?」

  金使猶豫一下,看向旁邊的程勿:當著程勿的面說?

  程勿無知是無知,這會兒被金使這樣看著,他心裡一刺,當即渾身不自在。程勿說著便要走:「我不適合知道這些,你們聊,我先……」

  他手被女瑤按住:「沒事,我信小哥哥為人,他不會亂說的。」

  程勿望女瑤一眼,他目中亮燦,又穩穩坐了下來。而轉頭,女瑤給金使一個陰陰的眼色:所以你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吧?

  金使:「……」

  金使哭喪著臉:他真的好討厭跟教主玩這種「使眼色」的遊戲!他和教主又不是真的心有靈犀,他每次猜教主的心思都好難!他好怕自己說了不恰當的話,讓教主和程少俠吵開了……而程少俠一不高興,教主就會來折磨金使這類的手下。例如上次那個讓金使很為難的「把程勿抽筋斷骨」的命令。

  程少俠要是真的被抽筋斷骨了,金使還能好生生坐在這裡被教主照顧麼?

  金使深吸一口氣,調整自己那為難的心靈。他整理了自己的言辭,撿著能說的先來:「我是被蔣沂南,就是跟我們的白教主糾纏不清的那個人,關起來的。二十多年不見,那個男人好像瘋了……他自己有一個暗道,還在裡面藏了一架骷髏。那骷髏……」

  金使把自己被蔣聲追殺、慌不擇路後逃入蔣沂南的院子,給他們講了一遍。金使心知程勿有蔣沂南和白鳳往事的話本,程勿對這兩人的故事很熟悉,這麼講,也不算自己說錯話。果真程少俠目中一閃,想起了蔣沂南是誰。金使遲疑了下,看女瑤面色不動,他猜不出女瑤的心思,乾脆硬著頭皮,把自己判斷的事情全說了。例如蔣聲和蔣沂南父子之間奇怪的關係——

  「雖說父親嚴厲。但是蔣聲也太怕他這個父親了吧?蔣沂南在門裡說話,蔣聲身為羅象門大弟子,他都沒敢推開門進來看一眼,而是直接就走了。」

  女瑤慢慢點頭。

  程勿和金使一起看她,女瑤摸下巴:「蔣沂南真的瘋了吧,身為羅象門的一介長老,在自己家裡放一個骷髏,聽你的意思還在那人死後折磨那個人……堂堂的羅象門,出了這種事,比我們魔門行事還像邪道……這事若是在名器大會上爆出來,我且看他們如何包庇蔣沂南,四大門派如何在所有江湖人面前立足!」

  名器大會,可是有不少門派、江湖人在啊。

  女瑤這般一說,頓了一下,疑心自己這種行事,程勿會厭惡。她側目看,卻見程勿面色如常,安靜地聽著,並沒有覺得她的言行不妥似的。程勿察覺到女瑤的注視,默了一下後道:「你看我做什麼?難道我應該反對麼?蔣沂南這般折磨金大哥,還虐待屍體,他的行為根本夠不上四大門派宣傳的那般正義。你要在名器大會上爆出來,讓天下人知道了蔣沂南的真面目,那也是應該的。」

  女瑤看他半天,笑:「是麼?」

  程勿點了下頭,他被女瑤看半天,忽然反應過來:「你需要我幫忙?」

  女瑤:「金使受了傷,我來拖住蔣沂南,你去把那架骷髏帶出來,展示給天下正義人士們看。」

  程勿眉目幾晃,神色掙扎。他非是意志不堅定,他自救時一直靠的是自己。但是碰上小腰妹妹的事,他對自己的武力沒信心,對自己的迷路體質也不太有信心,對自己的倒黴運更沒信心……小腰姑娘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他做,程勿心裡露怯,怕自己誤了事。可是他被女瑤溫柔而鼓勵的眼睛看著,聽女孩柔聲:「小哥哥,你是很厲害的,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

  你的應急能力是很強的——不然你也不會在一眾大神的眼皮下,活到今天還平安無事。

  程勿眉目抬起,他眼中淩厲之色躍起。他點點頭,沉聲:「嗯,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金使靠在床頭左看右看:……艸,這兩人眉來眼去,看著就要親上了啊。

  女瑤再問金使:「除了骷髏,就沒其他疑點了麼?」

  金使定定神,努力在腦中翻找記憶。他一寸寸地審視自己的記憶點,忽然想起了一個細節:「對了,我被蔣沂南打下去的時候,他身後的書架跟我一起摔進了暗道中。我醒來後,發現那些書上面大都是空白,只有一頁上寫了三個字——小玉樓。但我沒聽過這個,想來也不重要……你們怎麼了?做什麼這麼奇怪地看著我?」

  靜半晌,程勿幽幽道:「大哥,你知道麼,我和小腰妹妹之所以能進來羅象門,就是因為我們所靠的小門派,門派叫『小玉樓』。」

  金使怔住,然後大震,看向女瑤。

  女瑤站起來,她在空地上踱了幾步。中年男人和年輕少俠都看著她,女瑤回過頭來,望向兩人。她似笑非笑道:「斬教有一個你們不知道的秘密,我告訴你們也無妨。在我師爺(師父的師父)之前,我斬教教主的寢宮,並非不提字,沒有宮殿名。那個時候,我斬教教主的寢宮,名字就叫『玉樓』。之後我師爺那一代出了些事,斬教發生叛亂。我師爺大怒後,劃去了『玉樓』二字。從此後,斬教教主的寢宮,就是『無名宮』,匾上再沒有提過字了。」

  「而且這幾日同行,我發現這小玉樓的武功,和我們斬教的一些功法有相似處。」雖然不是她練的那種無上密法,但在斬教的功法上,也是偏上水準,還經過了改良。

  女瑤眨著眼睛:「你們說,這『小玉樓』,和斬教以前的『玉樓』,會不會有關係呢?」

  金使和程勿眼眸縮起:必然是有關係的啊!武功類似,名字相仿,還是羅象門的下屬門派……套起來看,說不得連程勿、女瑤結識這個門派的人,都不僅僅是程少俠的單純倒黴呢。

  女瑤笑眯眯:「羅象門所謀匪淺啊,有點意思了。唔,蔣沂南這又是『小玉樓』,又是『骷髏』的,還拿走了我教主的武器,他這,莫非是對前教主白鳳念念不忘?如此說來,我該做一些準備了。」

  白鳳,嘿,她師父嘛。

  女瑤一拍手,旋身而出。離名器大會召開只剩下了幾個時辰,院中的師徒四人蹲著發呆,看那姑娘從屋中奔出後,轉身進了自己的屋舍,還招手把陶華叫了進去:「姊姊,你行走江湖經驗多,會不會做人皮面具啊?」

  而屋中,程勿站起來,呆呆看著女瑤關上的那扇門。他擰著眉,覺得這一切陰謀重重,江湖真是太大了。程勿思量女瑤這是做什麼去了時,他的後腰,被身後的金使抬手戳了下。

  程勿回頭。

  看女瑤一走,躺在床上的金使就換了一張吊兒郎當的嘴臉。金使沖他擠眼睛笑,說男人之間的話題:「哎,小勿,你和小腰這怎麼回事啊?你到底是上了她,還是被她上了啊?」

  這個疑問,金使每次看到這兩人,都想弄清楚,卻一直沒弄清楚。

  程勿臉爆紅,結巴道:「……你、你說什麼啊!我們之間清清白白……」

  都在一起這麼久了,一男一女,還清清白白?金使嘲笑:「不是吧?你好歹一個大男人,還長得不錯,過了這麼久,都搞不定一個小姑娘?你要是不喜歡我們小腰,你別耽誤我們小腰找下家啊。」

  程勿大聲:「我沒有!我只是、只是……只是她不想和我談情而已。」

  對自己教主很瞭解的金使同情程勿:「她不想?我就知道!哎!那你怎麼辦?你是打算就這麼沒名沒分地跟著她一輩子?你就甘心被她……就不能管她要一個名分?」

  程勿目中黯然,抿起了嘴。

  有名分啊,人家要他當徒弟,他不願意而已。

  金使又偷偷摸摸問他:「所以,你真的沒有和她睡?」

  程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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