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秦安等人回了基地， 又進入了昨晚住的那兩套房間。服務人員已經收拾妥當。

　　天鬼帶著銀狐和白魚以及何司明開車前往附近的軍事駐紮地， 秦安等人等著基地裡面的人清點了老虎肉，然後再分割出他們的這一份。

　　秦安無聊，啃著肉乾，包新宇喝著昨天沒捨得喝完的可樂， 走到秦安身邊道：“咱們以後是不是就有熊貓了？”

　　秦安點頭：“你要是想看可以下樓去找小孫。現在那熊貓應該包紮上了。”

　　“熊貓真那麼厲害？”包新宇奇怪道。

　　“這是自然。那可是熊。”秦安道。

　　“它不是吃竹子嗎？”包新宇道，“不過今天我看見那熊貓吃肉了。”

　　“熊貓本來就吃肉。”秦安前幾年很喜歡熊貓， 在網上看過一些關於熊貓的相關資料，“從生理角度講，熊貓身體構造還是標準的食肉動物。不過他身體有著某種細菌能夠幫忙分解植物裡的營養。就算是這樣，對於它來講吃竹子能獲取的營養也很少。所以他們每天都要吃相當多的竹子來維持。不過對於他們來講，有肉的情況下， 還是吃肉對它們更好。”

　　“那為什麼開始吃竹子了？”

　　“吃肉競爭力太大。”秦安笑道， “看看現在這世道，外面遍地是肉， 只要有膽子拿斧子出去就能狩獵到能養活自己的獵物。可還是有人寧可窩起來吃儲備的糧食，或是幹苦力換取微薄的糧食。熊貓雖說沒有什麼天敵，可他們懶。懶得獵食， 懶得□□繁殖。不過還有一種說法， 就是熊貓是很古老的品種， 也許古時候有什麼天災讓獵物數量減少， 所以他們才開始吃竹子充饑。”

　　被科普一臉的包新宇對熊貓的好奇心更高了。長得好看還能打， 這物種絕了。

　　“是不是咱們要是有幾百隻熊貓就天下無敵了。”包新宇道。

　　“可能性太小。”秦安道， “我想， 大部分的熊貓應該都成了吃人的怪物。按照變異的比例來算，現在為止還有理智的熊貓有個十隻八隻的就很好了。”

　　雖說經過這麼多年的努力讓熊貓不再瀕危，甚至愈發繁榮。可數量照比其他還是少的可憐。人類社會中的寵物基數那麼大，還保留理智的變異動物萬里挑一，更何況熊貓。

　　“那最厲害的還是孫姐。”包新宇道，“馴獸師啊，而且不是只能訓練一頭。那是有多少訓多少！戰鬥時候隨時指揮變異動物。現在一隻變異動物大軍，簡直戰無不勝！”

　　其實所有人裡，最有潛力的就要數小孫了。她自身戰鬥力不強，可她與生俱來的馴獸能力足以讓她在現在的世界綻放異彩。

　　這一點是所有人都認定的事實。

　　“你也一樣。”秦安敲了敲包新宇的腦瓜頂，“你是至今為止唯一一位飛行方面進化的變異人。”

　　“可我還是打不過那些怪物。”包新宇很羡慕秦安可以浴血作戰的能力。

　　“還記得我的玉牌是什麼能力嗎？”秦安從口袋裡拿出玉牌，在指尖打了個旋給包新宇看，“剛拿到它的時候，我根本不看好。可到了關鍵時候，這個玉牌卻救了咱們所有人。你也一樣。飛行也許再戰鬥力上有所欠缺，但速度上卻有了得天獨厚的優勢。這一點真道了生死關頭，可是有大作用的。再不濟，論起逃跑，沒人跑得過你。”

　　“逃跑？那是不是就顯得我特沒用了。”包新宇抓抓頭。

　　“那要看個人理解了。”秦安道，“你看過《射雕英雄傳》嗎？”

　　“看過。”這種將近百年的經典，每隔幾年都會被反派，末世前就剛好有一個新版的射雕被吐槽完，恐怕幾歲的孩子都能說一些裡面的劇情。

　　“其實就我來看，那裡頭最有智慧的一句話就是出自郭靖四師傅南茜仁。”秦安笑道。

　　“什麼話？”

　　“打不過，跑。”

　　包新宇微愣，拒絕者秦安這句話。

　　“打不過還死撐著，那是匹夫之勇。若是沒有緣由只為了一時之氣就拼了老命，那更是蠢到家。沒什麼比人命更重要。”秦安拍拍他小肩膀，“知足吧，我想要對翅膀還沒有呢。”

　　秦安這邊剛給包新宇上完課，門就被敲響了。包新宇幾步小跑過去開門，門口站著以為有著職業化笑容的女人：“先生您好，我們要找這裡當家的人。”

　　“什麼事跟我說吧。”包新宇道。

　　那人看見了視窗站著的包新宇，清楚隊伍裡不可能讓一個小鬼頭當家。不過包新宇這麼說了，她也不好說別的。

　　“老虎的價格計算出來了。一共六百二十三塊錢。我們市長想要見一見當家人，一塊吃個飯。”

　　天鬼跟何司明都出去了，其他人能拿住事的人不少。秦安猶豫些許，還是走過去道：“僅僅是吃個飯？”

　　那女人帶著職業的微笑道：“是的。那只老虎的價值很高，市長很感激你們能夠提供這樣的資源。所以想要交個朋友。”

　　聽語氣，他們只是想邀請一人。秦安不明白他們究竟安的什麼心。不過那個也不重要。人在基地裡面，能夠接觸一下這個基地的領導也是好事。

　　市長，聽著很有可能就是基地主。

　　“我有朋友還沒回來。如果著急的話，不知道市長建議建議我過去一下。”秦安開口道。

　　那女人笑道：“這是自然。您需要準備的時間嗎？”

　　秦安提提褲子，整理一下衣服：“這樣就挺好。”

　　走到門口套上了棉衣，就跟著那女人下樓了。

　　包新宇探頭看著秦安離開，有些擔心。轉頭去找柯晨光。柯晨光倒是不擔心：“放心，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下手。更何況咱們跟他們沒有利益衝突。”

　　“那玩意他看中秦哥變異能力呢？或者知道何哥身上有資料。”

　　“那更不可能。能在政府眼皮下建造這麼大的基地，他們比誰都愛護自己的羽毛。”柯晨光轉移他的目光道，“餓了嗎？我去準備飯。先吃些東西。”

　　包新宇當即道：“那你能教我嗎？咱這裡你做飯最好吃。”

　　“所以你要學？”柯晨光眼裡多了幾分笑意。

　　“當然，不都說會做飯的男人最吸引人嗎？”包新宇笑道，“我要是有柯叔你這手藝，肯定不愁娶媳婦了。”

　　柯晨光的臉頓時黑下去了。

　　“不教。”

　　“為什麼？”包新宇沒想到他翻臉比翻書還快。

　　“你沒天賦。”柯晨光轉頭去廚房。

　　“做個飯還要什麼天賦。”包新宇跟著柯晨光屁股後面進入廚房，“知道菜譜不都能做嗎？你教教我，我以後做飯肯定比你好吃。”

　　“你自己洗乾淨就能下鍋。”柯晨光取出酒精塊放進酒精鍋內點火。

　　包新宇就在柯晨光身邊嘮叨著，柯成光不理他，任由他嘮叨。

　　過了幾分鐘，柯晨光用帶著的一點麵粉做了疙瘩湯，包新宇光聞著那香味口水就要流出來了。柯晨光拿起一個碗，偷著在碗底撒了些鹽，然後盛了一碗疙瘩湯給包新宇，還時分貼心的用勺子攪一攪。

　　包新宇迫不及待的接過來，用勺子吃一口：“真香。”

　　當他笑著看著柯晨光，頓了兩秒後，整個笑容都垮了下來：“鹹了！”

　　見到包新宇剛剛帶著幾分明媚的笑容，柯晨光有些後悔了。第一杯水過去：“我不是每次都有水準了。”

　　“那做飯也比我好吃。”包新宇喝一口水，看著那香噴噴的疙瘩湯，滿臉的可惜。確實很香，如果不鹹就好了。

　　“別想用我手藝替你追女人。”柯晨光道。

　　“我就那麼一說。”包新宇不知道柯晨光生氣的點在哪裡，“再說，就算我有那個心，也沒現成的女人給我追啊。”

　　“咱們隊伍裡有兩個。”柯晨光道。

　　“兩個？我咋沒看出個兩個。”包新宇吐槽道，“孫姐不愛說話，跟誰都愛答不理。至於那個秋玲那貨比母老虎好不了多少。”

　　柯晨光抬眼，剛好看見秋玲站在廚房口抱著胸看熱鬧。

　　“他們不見得喜歡你這根嫩蔥。”柯晨光道。

　　“說的也是。”包新宇嘿嘿一笑，“不過就我這長相，怎麼也算個小鮮肉是吧。總有我挑人的一天。”

　　“你什麼時候挑人我不知道。至少你現在是人挑剩下的。”門口聲音微涼，包新宇回頭就是一個激靈。

　　“秋姐！”包新宇乾笑著偷眼看柯晨光。奈何柯晨光根本沒看他。

　　秋玲瞄了他一眼。她倒是不至於跟個半大小子計較。到了柯成光身邊，給自己盛一碗疙瘩湯，低頭喝一口，點點頭：

　　“味道不錯。”隨後看一眼身後包新宇，“咸淡正好。”

　　柯晨光後背一僵。秋玲直接走出去。包新宇拿起勺子用舌尖沾一點，還是很鹹。

　　“為什麼她吃不鹹。”包新宇滿臉奇怪道。

　　“她口重。”柯晨光面不改色道。

　　柯晨光話音剛落，秋玲從門口伸進來半個身子：“提醒你們一下。你們小倆口談情，別總用我砸掛。”

　　秋玲這回真的走了，二人一時有些尷尬。半晌包新宇才問了句：“什麼是砸掛？”

　　“不知道。”柯晨光重新點火燒一些姜湯。現在還有些冷，多喝一點沒問題。

　　秋玲說他們是小倆口，可他們明明沒什麼過格的事情。甚至想一想，柯晨光其人沉默寡言，他們二人之間的交流還沒包新宇跟秦安的交流多。

　　單純的包新宇沒有多想，只覺得是自己說話得罪了這位姑奶奶，她故意說話擠兌他們。

　　柯晨光沒再理會包新宇。回過頭去找其他人過來吃飯。因為他平日來太過淡定，此時也沒人注意他微紅的耳尖。

　　秦安跟著女人下樓，直接被那女人引到了一輛嶄新的寶馬車前。

　　女人為秦安打開了車門。秦安直接做進去，多一句話都沒問。

　　前面司機啟動車子，透過鏡子看了一眼秦安。只看他沒什麼表情，很是淡然。

　　雖說不知道這個人以前的職業是什麼。不過這個人瞧著，是幹大事的人。司機心裡這麼想著，隨後專注於開車。

　　秦安靠在座位上，腦袋裡跟身在遠方的何司明交流。

　　何司明聽說秦安要一個人跟市長吃飯，心都快跳出來了。

　　“為什麼不等我們回去！”

　　“沒事，總不見得在飯桌上對我做什麼。最多是拋來橄欖枝，我不接就是了。”秦安倒是挺淡定。

　　“你就不怕萬一？”另一頭跟天鬼坐一起的何司明眉毛都要擰一起了。

　　“就算他是個變態，也不可能對我做什麼。我雖說不是正經八百的兵，但只要穿著這身軍裝，他就不敢碰我。整個基地剛剛起步，他不會砍斷自己的腿。”

　　“你還是在仗著變異程度高。”何司明道。

　　“沒辦法，進化的好，任性。”秦安回了這麼句，直接笑出來了。

　　何司明無奈，卻也清楚秦安不是一個衝動的人。既然他選擇前去，應該會保證自己的安全。

　　只是這種不商量就擅自做決定的兔崽子，真想……

　　算了，何司明清理了腦子裡的黃色廢料，專心看著前面的路。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成功跟北京取得聯繫。

　　車子開了幾分鐘，就到了學校的教師樓。此時這裡已經被改造成了基地內領導階層居住的地方。而最高一層是用餐的餐廳。

　　爬樓梯到了頂樓，秦安四下掃了一眼。頂樓很多房間都被拆了，放上了餐廳用的桌子。四個角分別有一個獨立的單間，就是用於宴客的。

　　這麼打眼看去，這個基地的階級感並不是很強。因為這裡的感覺還是很接地氣的。雖說不知道生活在這個基地裡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至少眼前看還是不錯的。

　　跟著女人走到了最左面，左面的一個房間門口，那女人輕輕敲了門。

　　門打開，秦安就瞧見了一張五官清秀的臉伸了出來。

　　“來了？”

　　那女人恭敬道：“市長，人帶來了。”

　　這人就是市長？門開的大了些，秦安看清楚了這個人。

　　眉眼稍長，臉倒是挺平凡。這樣的人，放在末世前，也許不會看第二眼。只是末世以後，瞧著吃的不錯，身體也很壯實，所以顯得出彩了些。

　　他身上穿著一身中規中矩的西服，領帶有些歪。瞧著就像是普通的白領。

　　“你好，秦安。”秦安伸出手。

　　“廖澤文。”廖澤文跟他握了手，將人邀請進來。

　　屋子較大，裡面一個旋轉桌子。上面放了八道菜，葷素搭配。對於秦安來說，已經是奢侈的盛宴。

　　“昨天有心請你們。可惜你們忙於趕路。好在今天回來了，也能有人陪我吃頓好的。廖澤文邀請秦安入座。自己坐在秦安隔一個座位的邊上，不至於太遠，也不會太近。

　　“我們全隊十一個人。”秦安道。

　　廖澤文頓了頓，只笑道：“我可不敢全請。”

　　“我們有不是土匪。”秦安道。

　　“可會吃窮我。”廖澤文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條魚，“我妹妹跟我念半個月想吃魚了，你們全來就吃沒了。”

　　秦安笑了。無論他說話是真是假，至少眼下說的這話，秦安聽著很舒服。

　　“你是市長，差不多就是基地主了吧。”秦安直言不諱道。

　　“什麼職位都是為人民打工的。”廖澤文給自己倒上一杯啤酒，神酒瓶子給秦安，秦安抬起就被，廖澤文給他倒了半杯。

　　秦安分不清他說的是官話還是實話。不過瞧著廖澤文，能夠感覺得到他是一個絕對聰明的人。

　　當然，傻子也不可能領導這麼大一個基地。

　　“其實我們也在猜，能夠將這麼一個基地經營的有聲有色，會是個什麼樣的任務。”秦安道。

　　“失望了？”廖澤文笑道。

　　秦安搖頭：“比想像中的更神秘。”

　　“我神秘？”廖澤文指了指自己。

　　“現在看是的，”秦安道，“畢竟我不瞭解你。”

　　廖澤文一笑，拿起酒杯，“那我們交個朋友，我是不是就不神秘了。”

　　“我不瞭解你。”秦安重複一句道。

　　廖澤文保持著拿起酒杯的姿勢，道：“那我送你一件禮物，也許你就願意交我這個朋友了。”

　　秦安眉毛一抬：“什麼禮物？”他看得出這人沒有惡意。

　　“把酒喝了。”廖澤文道。

　　秦安拿起酒杯，跟他隔空碰杯一飲而盡。

　　廖澤文也將酒喝乾淨，然後給兩個人都重新倒上，這才道：“你們來這裡的半天前，我接到了一封密名信。”

　　秦安停頓兩秒：“外國人？”

　　“看來你們一路上頗為頭疼這件事。”廖澤文笑道。

　　“算是吧。”秦安不動聲色到。

　　“信裡說，只要將你們控制起來，秘密的交給他們。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而我，也會多一個隱藏起來的支持管道。以後就算政府穩定局面，想要清理不穩定因素，我也會多一條退路。”

　　“聽起來不錯。”秦安道。

　　“我沒那麼蠢，”廖澤文冷笑，“若是賣國飯真那麼香，又何至於有漢奸這樣的駡名流傳於世。”

　　“所以你把這件事告訴我了？”秦安道。

　　“該說的我說的，這樣的難事本就不該我來考慮。左右吃苦受罪的是你們。”廖澤文的語氣裡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秦安苦笑。

　　“當然。我很好奇你們是真麼解決一路走到這裡的。”

　　“很簡單。”秦安拿起邊上一個沒人用的杯子，手掌緩慢變異，隨後一用力，將杯子捏的粉碎，“如有來犯，定斬不赦。”

　　秦安這句話的靈感來源，來自那句：“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秦安自己說這句話，都覺得頗有氣勢，廖澤文卻笑了：“我怎麼聽出了心酸的味道。”

　　“哪裡酸我不管，我很享受這個過程。”秦安道。

　　“這世道，反而是好戰者過的最好。”廖澤文道。

　　“可死的也越多。”

　　“不過話說回來。”廖澤文看看地上的碎片，“你炫技歸炫技，捏我杯子就過分了。”

　　秦安眨眨眼睛：“剛賣你一直老虎，從那錢裡扣。”

　　“不如乾脆將這一頓飯一塊扣了，我還能捨得多要幾個菜。”廖澤文道。

　　“我是沖著您請客過來的。”秦安面無表情道。

　　“嘖。”廖澤文喝盡杯中酒，“你們的目標是北京？”

　　突然轉移了話題，秦安抬了抬眼睛，道：“嗯。”

　　“我看不見得。”廖澤文道。

　　“哦？”

　　“如果是我，這種時候我可不會趟那個渾水。”廖澤文直言不諱。

　　“你建立這個基地，難道不是為了趟渾水？”正式亂世之處，這時候建立這麼大的自治求生基地，等以後安定下來，若是有心人搗亂，什麼樣的罪名不是信手沾來？

　　“至少眼下我的日子比誰都好。”廖澤文道。

　　“你不是個短見的人。”秦安道。

　　廖澤文笑而不語。

　　“北京確實不值得去。”秦安道，“不過，你才到我們確切的目標？”

　　“很好猜。”廖澤文道，“東北。”

　　秦安眉眼微動，內心翻起風波，臉上盡可能保持平常：“何以見得？”

　　“當初發起的三大巨頭死了兩個。你們身上攜帶重要文件，想要活著交完任務，也就只能找那唯一活著的人。”廖澤文道。

　　“你知道的很多。”秦安有一瞬間懷疑這個人是敵是友。可仔細想來，廖澤文若是真有惡意，沒必要把他一個人青島這裡。

　　“能建立這麼個生存基地，總要有自己的情報網。”廖澤文道，“你說我不是個沒遠見的人。我現在就在為以後鋪路。”

　　“鋪我？”秦安笑道。

　　“對，鋪你。”

　　二人皆笑。

　　“知道我為什麼要建這個基地嗎？”廖澤文問。

　　“說說看。”

　　“我想知道，我廖澤文三個字，能寫進多高的位置。我想看看，天外有誰？”

　　秦安心中震撼，消化了兩秒才到：“人定勝天，因為天從不與人爭。”

　　“我從來沒有過勝天半子的打算。但我想看看我能跟老天下多久的棋。”廖澤文道。

　　“你比我有志向。”秦安笑道。

　　“這可不是什麼志向。只是人生在世入白駒過隙。總要留下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