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何司明道：“不會太遠。蜂卵都在這樓上， 蜜蜂再不濟也不會讓蜂卵距離蜂王太遠。這周圍有樹林，應該就在樹林裡。”

　　柯晨光指了個方向道：“那邊！我聽得很清楚，那邊的蜜蜂聲音最多。而且幾次飛進來的蜜蜂都是那個方向過來的。我注意到很多次。”

　　之前已經從對講機裡面知道一些情況， 按照蜜蜂們的動向，蜂巢很有可能就在柯晨光指的方向。

　　“這邊五棟樓，除了這個頂樓塌了，其他都清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這個蜜蜂了。”秦安道。

　　秋玲笑道：“誰又能想到，廢了這麼大的力氣， 最讓人頭疼的竟然是這不起眼的蜜蜂。”

　　“現在這樣的世道，變異成什麼都不稀奇。”看看那恐龍一般的怪物， 此時就算是死了， 依舊是一座龐大的肉山。這才多久，就已經進化出了這樣恐怖的動物， 若是時間再長，誰又能知道會發生什麼。

　　秦安是現如今進化速度最快的變異人，可現在看， 顯然沒有動物進化的速度快。現在還能對付變異動物， 完全是因為人類與生俱來的優勢。若是當動物們依靠那絕對的進化速度超越了人類現有的優勢，那麼人類還能怎樣？

　　“不論如何， 這一窩蜜蜂都不能留。現在就已經進化到這樣恐怖的程度， 誰也說不準以後什麼樣。這一次我們面對的是蜂群，還有可能會有被他們控制的變異動物加入進來。蜂后身邊的情況沒人知道。”天鬼看了眼所有人。

　　敵敵畏活動了一下身子骨：“頭兒， 安排吧。”

　　“那好， 銀狐敵敵畏， 你們在四周隱蔽，根據後面我們提供的消息調整位置狙擊蜂后。黑牛秦安！你們臨時組合為偵查小組，負責探查情況。其他人勻速推進。還有人有要說的嗎？”

　　何司明道：“我也進入偵查組。”

　　天鬼看何司明目光堅定，知道這事沒商量：“去吧。”

　　何司明的身份在隊伍裡最特殊，他是少見的古生物學博士，又帶著重要檔和試劑，按理說應該保護在最中間。偏偏他又是變異人。以後是在實驗室內做研究，還是以頂尖變異者的身份參加戰鬥還不可知。無論哪種情況，眼下的天鬼不能阻礙他的成長。

　　不論他身份多麼特殊，這樣的世道下學不會自保，那麼再多人保護他也沒用。

　　秦安跟何司明都是變異者，但終究不是兵。黑牛是特戰小組裡的偵察兵，只能利用短暫的時間，將一些通用好記的手勢信號告訴他們。同時告訴他們一些躲避的技巧。反正這一次不是躲人，就算被蜜蜂發現了，只要不影響他們探路的速度就沒問題。

　　三個人先一步朝著柯晨光指的方向過去，而銀狐和敵敵畏也離開隊伍自行尋找位置。

　　白魚將自己的對講機給了秦安，這樣能夠隨時取得聯繫。

　　秦安二人耳朵變異到極致，分辨著四周的聲音，一再確認目標地點。

　　聽聲辨位，雖說不能獲得完整的情況，但在這樣的環境下，僅僅一點聲音就足夠他們瞭解很多事情。

　　蜜蜂煽動翅膀的聲音很嘈雜。何司明身手矯健的翻過監獄圍牆，輕鬆避開了那些為了防止犯人攀爬逃走的紮人鐵網，隨後順手攀上最近的一顆大樹在樹梢間穿梭靠近目標地點。

　　眼看著何司明沒了身影，秦安也弄不明白他在急什麼。幾個助跑跳上圍牆，變異手掌後，直接抓在了那刺人的鐵絲網上，另一隻手將繩子甩下來，讓黑牛也跟著上來。

　　單純上牆黑牛是沒問題的。可這紮人的鐵網很是麻煩。

　　“謝了。”黑牛上來，四處看何司明沒影了。

　　“蜜蜂停留最多的地方是那裡。”秦安道：“司明從左面的位置靠近。”

　　“那你負責右邊吧，我這邊是中間。注意隱蔽，遇見危險不要獨自應對，先躲避到安全地段，通知天鬼他們進行決定！”黑牛囑咐道。

　　“明白。”秦安手指成爪，跳出後輕鬆抓住樹枝，在樹林間跳躍從右邊方向靠近。

　　黑牛看他身手矯健，有些羡慕。變異後的身體，能夠讓他們在不適合人類通過的地方行動自如。

　　黑牛順著樹下到地上，按照經驗，根據僅僅是變異人指出來的方向，向前探索。

　　“左邊方向發現爬行動物聚集。這裡有大量變異蜜蜂看守。它們發現我了，不過並沒有採取進攻。”何司明對天鬼彙報道。

　　秦安那邊也很快有了收穫：“我這裡發現了幾隻變異狗，都很虛弱趴在那裡，身邊同樣有很多變異蜜蜂。發現我後沒有攻擊。等一下！那些蜜蜂在吸這些變異狗的血！”

　　黑牛也能夠通過對講機聽見二人的情況，面色一凝，打開對講道：“繼續向前探索，隨時彙報方位！”

　　“明白！”

　　秦安看著下面那趴在地上虛弱的幾隻變異犬，想起來剛剛來這裡時，他曾聽到變異犬微弱的求饒聲音。想必就是這裡發出來的。這些蜜蜂開始吸取變異犬的□□。顯然就是送往那樓上那個儲存“糧食”的那兩層樓。

　　這些如果是蜜蜂的食糧，那麼秦安有些好奇蜂后的食物會是什麼。

　　“安子！你那邊情況怎麼樣？”幾分鐘後，何司明確定秦安的情況。

　　“沒事，但周圍的蜜蜂增多了。”秦安道。

　　“我這邊也一樣，注意安全！”

　　又過了不到兩分鐘，黑牛的聲音自對講機內傳出：“我看見了幾隻雄蜂正在吸食變異動物！但雄蜂是在工蜂的控制之內！蜂后應該就在附近！縮小搜索範圍！”

　　“注意安全！”天鬼囑咐道。

　　此時天鬼已經帶著一眾人走出監獄進入小樹林，正在勻速推進等待秦安三人發過來的情況。

　　“附近蜂蠟很多！”黑牛道：“注意尋找蜂巢！這個蜂巢很有可能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蜂巢，注意分辨！”

　　“我發現了一個蜂蠟牆！”秦安忽然道。

　　“別靠近！說一下方向！”何司明生怕秦安自作主張。

　　秦安下看了一眼：“風力發電，在風力發電西南方向不到五百米！”

　　何司明從一顆大樹的頂上露出頭，四下看了一眼，找到了最近的風力發電，身體如靈貓一般，迅速向著秦安方向跑去。

　　黑牛只是囑咐了他們確定情況不要擅自行動，隨後繼續尋著蜂蠟的標記繼續穩定偵查。

　　天鬼的腦海裡，已經繪製了一張簡單的地圖，根據三人彙報的情況，整理了一下現在周圍的情況。這一邊樹林並不大，只是因為變異植物的影響，裡面行動起來有些困難。而這樣的環境裡，根本沒辦法點火用藥煙對付蜜蜂。如果不小心引燃了這裡的樹林，按照現在燃燒的速度，可能他們幾個都跑不出去就被燒死了。

　　“安子！”

　　此時秦安躲藏在草叢中並不顯眼，可何司明還是用敏銳的鼻子聞到了他的確切位置。

　　“就是那裡！那該有接近兩米高的蜂蠟牆。初步判斷是六角形，但我沒靠近。我剛剛注意到了，蜜蜂們進進出出很頻繁，裡面除了有蜜蜂翅膀震動的聲音，我還聽見了其他動物的聲音。初步斷定是小型動物，可能是哺乳動物。我不能確定蜂王是不是在裡面。”

　　“先等黑牛消息吧。”何司明拉著秦安又退遠了些，看看天色已經下午。

　　“發現蜂王！”對講機裡忽然傳來黑牛的聲音。

　　“說明情況！”天鬼都是一愣。

　　黑牛壓低了聲音，道：“是蜂后，身長至少半米。它……它在吸食一直變異狗的腦髓。地點是，我們出監獄圍牆為中心地點，十一點鐘方向兩百米處！”

　　黑牛的描敘讓所有人頭皮發麻。

　　“即刻撤離！銀狐、敵敵畏向目標地點推進！秦安何司明原地不動注意情況！”對著對講機下完了命令，天鬼回頭看眾人：“其他人加速推進，儘量減少裸露皮膚，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

　　秦安二人原地不動，相對無言，此時黑牛迅速離開目標地點，很快與天鬼等人匯合。

　　當一眾人再次回到黑牛看見蜂后的地方時，原地只剩下一群似乎在收拾殘局的蜜蜂們。

　　“蜂后呢？”黑牛比任何人都奇怪，他剛剛明明看見了。

　　“不是說蜂后不會外出不會飛嗎？應該是在蜂巢裡面不動的。”包新宇問道。

　　“那是變異之前，變異之後沒人說得准。”秋玲看了看四處飛舞的蜜蜂，雙眼微眯，抬起一隻手用力一曲，那些原本活躍的蜜蜂們竟然紛紛如落花般凋零。

　　包新宇隨即想起，秋玲還有個bug般的玉牌能力！

　　“怎麼回事？”天鬼也發現了秋玲的不對勁。上一次在動物園，秋玲在週邊，後期雖說用了玉牌能力，但因為情況混亂，天鬼看的不是很清楚。

　　“玉牌能力罷了。對付大怪物不行，但這些小傢伙還很輕鬆。”秋玲道：“先找蜂后吧。”

　　地上鋪了一層死亡的蜜蜂，一腳踩下去，直接成了一團爛泥。

　　這裡顯然不是蜜蜂經常待的地方，雖說有一些蜂蠟的痕跡，但照比蜂巢還差的太遠。

　　而這裡除了蜜蜂以外，只有一隻已經斷氣的變異狗。變異狗被蜂王吸了腦髓，此時身體尚有餘溫。

　　小孫撿起棍子在變異狗頭部周圍翻了翻，幾粒黃豆大的白色卵露了出來。

　　“蜂王確實來過這裡，你們看，它剛剛進食的時候產卵了。”小孫道。

　　包新宇道：“剛剛那麼多蜜蜂都忙著，應該就是把這裡的蟲卵放進樓裡。蜂王按理說開始產卵以後肚子會變得很大飛不起來，而且其他蜜蜂會直接喂它。為什麼蜂王要自己出來覓食？”

　　天鬼撿起來一顆蜂卵碾碎：“去秦安那邊！”

　　秦安發現的地方，是這附近蜂蠟最多的地方，也是最接近蜂巢的建築。按蜜蜂的習性，蜂王在哪裡，哪裡就是他們的家。若是那蜂王真的是移動的，走到哪裡算哪裡，那麼再給他們兩三天都未必能夠抓到。

　　但願蜂王只有吃飯的時候才會出來，吃飽了以後還會回它的巢穴。

　　不過蜂王隨處走隨處安家的可能性也不大，這附近的監獄，已經有了相當規模的“牧場”作為蜂群的穩定食物來源。那樣大的規模，相信蜜蜂們經營起來消耗很大，如果不是變故，不會輕易離開。

　　秦安跟何司明難得安靜相處一會兒，四處都是變異瘋長的植物，空氣中彌漫著惑人的甜香，僅有的兩個人相視一眼，氣氛有些奇怪。

　　何司明有段時間沒這麼安靜看著秦安了。平時人多都在一起，就是在不斷的休息、趕路。人多起來，何司明不好總盯著秦安看，也怕秦安問他在看什麼。

　　可這麼個莫名的氣氛烘托，何司明難得這麼正大光明的看他。

　　“你今天把我嚇壞了。”何司明道。

　　“我也沒想到。”秦安自己檢討好幾次了，這會兒又被何司明抓著批評。

　　“以後咱們一塊行動吧。”何司明道：“不論遇上什麼不可抗力的原因，別讓你自己一個人面對危險。”

　　秦安聽這話有些奇怪，他也沒辦法確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現在變異人不多，重要事情咱們分工來做也正常。”秦安道。

　　“我想的沒那麼多。我本來就不是什麼理智的人。”何司明抬頭，看看偶爾野蜂飛過的被樹葉分割過的天空：“明知道你身在危險而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光是想一想我就要發瘋了。”

　　如果說前面的話有些曖昧，現在這話就開始直白了。

　　“你……”

　　“我沒有為難你的意思。”何司明臉上有些發熱，忙道：“我只是想，能夠隨時確定你安全。其他的都無所謂。其實我不怕死，也不怕你死。可怕咱們留下一個人活著。我認識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一個。要是我們能死在一塊，黃泉路上好歹有個伴。我認識的人不多，親近的人也不多。只有你了。”

　　何司明沒有直接把話說明白，他在給秦安適應的時間，也在給自己一個退路。這一番話，可以說是表白，也可以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人，最後的一點依賴。

　　從小到大，何司明心底最後的一點柔軟，永遠是留給秦安的。這份感情，究竟是單純的依賴還是其他，只有何司明自己最清楚。

　　秦安看了何司明幾秒，笑了：“好！要死死一塊。”

　　剛說完話，便聽見那蜜蜂煽動翅膀的聲音增加了。抬頭望去，一團蜜蜂飛來。秦安雙眼微眯，看見了那被圍在中間半米多長的蜂王。

　　秦安隨即拿出對講機通知天鬼：“我們看見蜂王飛來了。”

　　“就地隱蔽，儘量確定蜂王停留位置，有把握的情況下立刻擊殺！”天鬼道。

　　如果旁人還需要考慮，秦安的話他根本不怕蜜蜂攻擊，只要確定周圍沒有其他致命生物，那蜂巢對於秦安來說進出跟玩一樣。

　　“明白。”

　　秦安收起對講機就要探頭，卻被何司明拉了一把：“一塊。”

　　“我不怕蜜蜂叮，你在後面幫我打掩護。我不會輕易攻擊，放心。”

　　秦安閉眼感受著身體每一個細胞因為變異而獲取的力量，如靈猴一般跳上樹，查看蜜蜂的情況。

　　何司明皺眉，手伸進口袋裡握緊了玉牌。自從獲得這塊玉牌，他還沒正經使用過。現在比剛獲取的時候強大很多，也許此時已經有了一定的威力。

　　那蜂后最後落在了那蜂蠟牆上，秦安摸著腰間的手木倉，才想起來已經用完子弓雖了。不過就算有子弓單，就秦安的程度，很難打中目標。

　　秦安很快被蜂群察覺，這一次蜂群沒有客氣，而是直接群起而攻之。秦安閉上眼睛，這群蜜蜂對於他來說就跟擺設一樣，手指隨便抓幾下，都能抓死幾隻變異動物。

　　何司明看見蜜蜂在攻擊秦安，明知道他皮膚強悍，但依舊擔心會有意外發生，一手握住玉牌，另一隻手看向那正在往蜂蠟裡面爬的蜂后，只等著它的身影消失，手指一曲，那蜂蠟竟然轟然倒塌。

　　那群攻擊秦安的蜜蜂接收到了蜂后的求救信號，迅速回頭去救援。

　　何司明許久沒用，一時間還掌握不好尺度。看見一次有效，凝聚精神，再一次驅動玉牌。一瞬間感覺頭腦輕微刺痛，那蜂巢的位置，竟然原地下陷了兩尺。

　　原本要掙扎出來的蜂王，再一次被束縛在了裡面。

　　蜜蜂們開始搬運上面散碎的蜂蠟，與此同時，天鬼他們也到了。

　　“秋玲！殺了蜜蜂！”秦安道。

　　殺死這樣小的蜜蜂，雖說數量多，但耗費的力量並不大，秋玲還能承受。

　　秋玲手指抬起，那空中的蜜蜂如下雨一般紛紛下落。秦安從樹上跳下，一雙腿忽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腳趾逐漸變為了恐龍形狀的腳爪。

　　幾步走到那蜂巢附近，秦安抬起那大了五六倍的腳，重重的踩下去。在上面來回踩了幾次，抬頭對其他人道：“應該踩死了吧？”

　　“翻開看看。”天鬼道。

　　這群蜜蜂確實嚇人，圈養食物，蠱惑其他動物，將一座座監獄規劃至此。不過同時也暴露了他們致命的一點那就是他們的脆弱。

　　沒錯。就是脆弱。

　　蜜蜂的攻擊雖說能致命，但代價往往是蜜蜂以毒針帶走內臟為代價，用生命換取敵人的一點傷，然後無數蜜蜂積少成多直到致命。

　　老天爺是公平的，正因為有這麼大一個弊端，所以他們變異後，進化出了不用強制驅趕，只用香味就能迷惑住獵物的能力，然後利用他們與生俱來的規劃天賦，將他們圈養起來，然後按部就班的採集食物、儲存食物、育兒、餵養蜂王。

　　只是蜂蜜變成了各種變異動物的□□，蜂王漿變成了腦漿。

　　刨開表面，他們的本質是沒變的。

　　當他們的香氣對人無用，且無法對人有效攻擊的時候，它們就會脆弱不堪。

　　挖開了兩層蜂蠟，裡面的蜂王還沒有死，還在無力的煽動著翅膀。

　　一股濃郁的甜香味散開，甜膩的有些讓人作嘔。天鬼抽出匕•首，一刀刺在了蜂王的腦袋上。

　　蜂王掙扎兩下不動了，那香味也開始漸漸淡去。

　　折騰了一夥人大半天的麻煩，終於結束了。

　　銀狐跟敵敵畏歸隊，誰都沒想到前面廢了那麼大的力氣，到最後到了蜂王這裡，竟然這樣輕鬆。虧他們大張旗鼓的做了那麼多的準備。

　　“這回算是解決了吧。”蜂王都死了，剩下的蜜蜂群龍無首，應該回去尋找新的蜂王或者乾脆散夥，構成不了什麼威脅。而樓裡面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這回算起來，包新宇是收穫最大的。

　　“回去每棟樓再清理一遍，小蟲子可以不管，超過十公分的全部滅掉。距離天黑還有三個小時，回程一個小時的話，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充裕。”

　　秋玲蹲在地上開始翻看蜂王的屍體，剛好在她口器的下面，看到了一點反光。用匕首切開，挖出來一小塊奶白色的球形物。

　　“你們過來一下。”秋玲叫來眾人。

　　“有什麼發現？”天鬼蹲在她身邊。

　　“這個是蜂王嘴下面的。正常蜂王應該沒有這東西。”秋玲放在手心上給他們看。

　　珠子很小，比紅豆還小。如果不是秋玲眼睛好用，恐怕直接錯過去了。

　　包新宇想了想，笑道：“會不會是晶核一類的東西？我以前看喪屍小說，那喪屍腦子裡就有這種東西，能被變異人吸收。”

　　“這裡沒有喪屍，這東西更沒長在腦子裡。”秋玲白了他一眼：“這東西不像是外來物，像是它自己長出來的。這蜜蜂的進化速度確實比其他動物快得多。但是否跟這個有關，我也不確定。”

　　“也有可能是結石一類的吧。”秦安拿過來對著太陽看了看，並不通透，倒是很圓潤。

　　“先留著，等有條件再研究吧。”何司明伸手拿過來，對秋玲道：“我先收著了。”

　　秋玲並沒有拒絕，左右她也不清楚這是什麼。

　　對於末世，她也是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