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還是那句話，如果是動物， 那麼多想一想總會找出對付的辦法。可遭遇的若是人類， 天知道敵人會有什麼樣的點子。

　　坐下了決定， 眾人便繼續前行。為了避免氧氣過剩帶來的負面影響，每個人知道帶上三層口罩，用於限制每次吸入空氣的多少。車窗每隔兩個小時才能開一次門， 窗戶更是不會打開， 以此來限制氧氣的攝入。

　　事先說好，水若是身體不舒服，一定要及時說出來， 並進入車內。車內相對封閉，幾個人坐在裡面， 一段時間後氧氣含量就會相對降低。

　　只是變異動物是沒辦法兼顧的。不過若是本地的變異動物能夠在這樣高濃度的氧氣含量下生存， 那麼他們應該也可以。

　　車子的速度是嚴格操控的， 不能給車內任何零件帶來壓力摩擦。任何一點火星，在這樣高濃度的氧氣含量下都有可能引起一場或大或小的爆炸。

　　甚至他們都要開始考慮，晚上酒精要不要燒火煮東西吃。

　　這種時候， 即便全對大半都是特種兵出身，也無法給出更好的辦法。他們最多面對過高海拔氧氣含量低的地方，氧氣含量高還是第一次遇見。

　　也多虧了有稱霸天在，才讓他們有了徹底進入西藏的勇氣和決定。

　　“既然說氧氣含量高容易爆炸，是不是我們連開木倉都不行了？”包新宇忽然想起來， 問前面的天鬼。

　　“以後儘量少開吧。”天鬼道。

　　秦安道：“別說是這裡， 咱們過來一路上沒少開木倉， 都能瞧見那火星子比過去亮的多。”

　　“那你噴火呢？”包新宇又問，“是不是這樣，你連噴火都不行了？”

　　被放在車窗前的稱霸天開口道：“關鍵時候噴出火焰會起到意極好的效果。如果是無關緊要的環境，吐火自救是完全可取的。”

　　無關緊要的環境，就是燒了也不會有什麼損失的地方。

　　內蒙這邊地廣人稀，末世後更加少有人煙。政府應該第一時間就將人口集中起來了。而對於植物來說，末世後的植物生存能力極強，就算一把火燒了，相信它們很短時間內就會漲回來。

　　“不是說蟲子都怕火嗎？秦哥，你現在那氣也能存起來了，以後咱們遇見蟲子群，你就放火燒就行了。”包新宇笑道。

　　因為近幾天動手次數相對較少。而秦安出手都覺得麻煩的變異動物更少。所以秦安用吐火對付變異動物的次數很少。

　　甚至有時候閒心難癮，在生做飯的時候幫忙，吐出氣體，只用打火機打一下火就能吐出許多火焰，直到火堆燒起烈火。這樣能夠節省打火機內的氣體，還能讓秦安聯繫控制吐出氣體的多少，一舉兩得。

　　最近秦安是越來越像放進實踐裡看看了。

　　“咱們現在在化德縣境內，現在先找一個休息的地方，明天直奔臨西縣。”天鬼道，“現在小雨還在下，生火的危險比較小。不過那也要注意，記得提前割出來一片空地。暫時先不要進入現成接觸其他人，避免遇見軍隊。明白嗎？”

　　說出這樣的話，其實天鬼心裡是有些複雜的。他從始至終都終於這個國家。可現在還是因為一些個人原因，暫時先按照自己的醫院作勢。

　　只是末世情況特殊，任誰都會理解天鬼現在的所做一切。

　　“這場雨一到兩天后就會停下來。”稱霸天道，“如果我們走的足夠遠的話，也許這個晴天能到來的早一點。”

　　“準確率是多少。”天鬼問道。

　　稱霸天仔細想一想：“準確率75%。沒有確切資料，只能依靠我攝影所觸及的地方進行預測。”

　　“足夠了。”天鬼點頭，“大家注意，明天雨停之前，車速盡可能加快，等太陽出來以後，車速會在三十邁左右，到時速度會很慢。大家做好心理準備。”

　　“明白。”

　　內蒙這邊想要找出一片相對平坦的地方並不苦難，只是這一連幾日的小雨，讓大部分的燃料都變得潮濕起來，這是個問題。

　　一批人在原地割草，割出來一片區域用於眾人野營和防止火焰蔓延，剩下的人便去找較幹的燃料。

　　秦安仗著變異程度較高，走的遠了些。去附近的有人居住的地方，不過柴火堆都濕透了，倒是從屋子裡找到了兩麻袋的煤炭。

　　正好車上帶了無煙爐，用無煙爐做吃的，比在火堆上方便。

　　秦安不客氣的將煤炭全部帶走。兩麻袋加一塊五百多斤，秦安一手一個全都拎起來了。

　　路上若是遇見變異動物，秦安能直接沖過去的就沖過去，難產的將煤炭放地上，雙腿騰空踢兩下就能讓對方暫時失去戰鬥能留。

　　等跑回營地，火堆已經升起來了，天黑透了，秦安為了省電沒開對講機，著實讓營地內的人擔心了一番。

　　秦安倒是沒不好意思，直接將煤一放：“這個怎麼也夠用一宿了。”

　　“煤做飯不錯，可點火照明差遠了。”天鬼道，“不過這個做晚飯，剩下的都讓變異動物背上，夠用挺長時間的。”

　　秦安看了一眼熟睡的何司明，有再後備箱的角落裡將有些日子沒用的小爐子拿出來，現在下面鋪一層煤炭，然後點燃他吐出來的氣體，也許是因為氧氣含量太過，煤炭很快燃燒起來，甚至還著起了火焰。

　　秦安眼看著煤紅了起來，又倒上去厚厚一層煤，眼瞧火焰一點點著上來，秦安在上面撒一點水，將火焰壓下去，有蓋上了蓋子，只留下一點透氣口。

　　等氧氣含量低了以後，火焰就燒不起來了。這樣保持裡面低氧氣，同樣能夠延長煤炭燃燒的時間。

　　然後踩在上面坐上鍋。

　　這一次秦安煮飯，其他人將肉收拾好交給秦安，又秦安煎熟。

　　雖說雨天潮濕，可來犯的變異動物依舊不少。這邊還在做著飯，就有三個人在忙碌著尋找並對付周圍攻擊而來的變異動物。

　　這樣的環境造成不了什麼危險，所以包新宇主動請纓去巡邏，也沒人阻止。

　　秦安這邊剛煎了兩片肉餅，又在鍋裡倒了一點都有，包新宇屁顛顛跑過來，手裡捏著一個頭已經被摘掉，翅膀依舊在用力拍打的一米長的蜻蜓。

　　“秦哥，這個能吃嗎？”

　　秦安抬眼看了一眼，其實蜻蜓不可怕，可瞧著沒有腦袋卻還在扇著翅膀的蜻蜓就有些膈應了。

　　“你別過來！”秦安伸出五指組織了包新宇的靠近。

　　包新宇回頭看一眼手裡還在拍著膀子的蜻蜓，笑道：“這東西應該能吃吧，我看了一下，胸口有聽多肉呢。”

　　天鬼走過去，將那一米來長跟風箏一樣的變異蜻蜓拿過來，先將那不斷亂動的幾根爪子摘了扔進火堆裡，又將翅膀也撕下來，同樣扔進火堆裡，再卸了尾巴，遠遠的扔了。

　　“剩下的烤了吃了吧。”天鬼將剩下的蜻蜓胸口遞過去，“這玩意還挺香的。”

　　“是嗎？”包新宇眼前一亮。

　　“我爺小時候家裡面困難，大部分零嘴都是自己抓來的，夏天的蜻蜓和秋天的螞蚱是最容易抓著的，烤著吃還好吃。他還跟我說，他小時候因為偷著用蠟燭烤蜻蜓吃，差點挨我祖爺爺的打。我小時候好奇，就抓了幾隻蜻蜓烤過。味道確實不錯。只是我透著點小篝火玩，被我老姑抓到了，被他罰抄了不少課文。從那以後我就不碰這東西了。”

　　天鬼重新做回火堆邊，看著後隊裡燃燒的柴火，笑道。

　　火堆裡面的火焰燃燒的劇烈，這個時候的就算放進去濕柴火也沒關係了，所以眾人尋找燃料的壓力小了不少，都圍在火堆旁等待開飯。

　　包新宇在附近找不到樹枝，過去找秦安幫忙，秦安瞧瞧那蜻蜓胸口部分，也沒那麼膈應了。讓包新宇在等等，等他將肉都煎好，把鍋收起來，包新宇直接將蜻蜓肉放在爐子上面。這肉厚，也不知道怎麼切，只能整塊烤。

　　包新宇沒一件，將蜻蜓肉放在車頂，讓下來的雨水自然沖刷。

　　營地放了兩個帳篷，不急著吃飯的人可以先脫了雨衣在帳篷裡面躲一會兒雨，有防潮墊在，裡面的空氣很是乾燥，住起來很舒服。

　　無煙爐上面支起了一個小小的擋雨棚，並不影煎肉。做廚子的總是最後一個吃飯的，愛吃肉的秦安聞了半晌的肉香卻吃不到，這可讓他的胃受了不少的折磨。

　　好在先吃完的貼心的過來接替了秦安的工作，讓秦安也能領到自己的那一分先去吃兩口。

　　秦安坐在火堆旁，直接咬著用塑膠袋裝著的熱騰騰的肉排，看著柯晨光都多了幾分佩服。

　　隊伍裡也就白魚和柯晨光做飯最多，而柯晨光的收益最好。能做那麼好吃的飯菜，卻能夠讓忍住等最後吃，這是什麼樣的自製力？

　　“秦哥。”包新宇吃飽了，一抹嘴做到秦安的身邊。

　　“怎麼了？”秦安吃的正香，肉燙嘴他也要大口大口的吃。也就仗著身體編譯過菜幹這麼作死。

　　“沒事，就想做你旁邊。”包新宇嘿嘿一笑，將雨衣整理了一下。

　　“平時你都蹭在你柯叔身邊的。”秦安笑道。

　　“有嗎？”包新宇仔細想了想，隨後笑道：“好像是這樣。”

　　“什麼叫好像。”秦安嘲笑道，“也就你倆最親。”

　　包新宇向柯晨光的方向看了一眼，不過柯晨光吃飽了以後，就直接參與了巡邏，解決邊緣地區攻擊而來的變異動物。

　　包新宇松了口氣，低聲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柯叔好像拿我當兒子。”

　　秦安差點嗆到。勉強將嘴裡的肉咽下去，低聲道：“怎麼了？”

　　“倒是沒什麼。就是柯叔喜歡管著我。想想年齡，他也沒比我爸小多少。”

　　“有人疼你還不好。”秦安道。

　　包新宇是末世之中的孤兒，有人疼他自然是求也求不來的奢侈事情。

　　“話是這麼說沒錯。”包新宇抓了抓腦袋，有些無奈道，“可我不是孩子了。”

　　“你怎麼不是孩子。”秦安看著熊熊燃燒的火堆，無奈道，“其實吧，等你不想長大的時候，你就長大了。也就孩子才會覺得長大試試很麼好事。”

　　包新宇沒想過那麼高深的話題，只是道：“可誰都小時候過的啊。你不也是從我這個年齡走過來的嗎？你像我這麼大的時候，不也不喜歡有人管著嗎？”

　　“這麼說你是不喜歡被人管著？”秦安道。

　　“也不是。其實我也知道柯叔是為我好。”包新宇滿臉的糾結。

　　“那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秦安笑問。

　　“可……”包新宇煩躁的抓一抓腦袋，“可總覺得不太對勁。這種模式好像不太對吧。”

　　秦安瞧著包新宇的模樣，按絕有些眼熟。仔細想了想，忽然腦海裡靈光一閃，問道：“那我問你，你討厭跟晨光一直黏在一起嗎？”

　　包新宇搖頭：“不討厭。”

　　秦安：“睡一張床上也不討厭？”

　　包新宇理所應當道：“都是男人睡一塊沒什麼吧。”

　　秦安：“那你也不討厭他管著你？”

　　包新宇點頭。

　　秦安：“你只是討厭他當你是兒子，僅僅這一點對吧。”

　　包新宇連連點頭：“你咋知道的。”

　　“我能知道什麼。”秦安無奈搖搖頭，拍拍包新宇的肩膀，“傻小子，我看你是喜歡你柯叔。”

　　包新宇臉色一變：“你別鬧！”

　　“我鬧什麼？”秦安道，“你也可以當我沒說。不過我告訴你，你這一出特想我當初跟司明沒在一起前的狀態。其實沒什麼，相通了就自然而然了。”

　　“可……可我以前一直喜歡妹子啊。”包新宇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直著直著就彎了。

　　“那你自己悟去吧。這可不關我的事。”秦安直接將自己摘了出來。這種事外人能做的都很少，還要看他自己去悟。

　　“就算我真是彎的，柯叔大我十多歲呢。”包新宇臉都垮下來了。

　　“年齡不是問題。”這話是剛從帳篷裡出來的秋玲說的，“只要感情到位，物種都不是問題。”

　　“去你的！”包新宇回頭對秋玲齜牙。

　　秦安讓這個快要變異的小狼崽子轉過頭來，好心提醒道：“不過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要是你真什麼時候想通了想要對他下手，最好等你成年以後。否則的話真要是事成了，你沒事，你家那口子可就是犯罪了。”

　　“現在有沒有人管。”包新宇吐槽道。

　　（可小說審核管。）

　　等了兩秒，包新宇忽然想起來，什麼叫他那口子啊？他跟柯叔八字沒一撇呢！

　　有等了兩秒。包新宇再一次反應過來，秦安也沒說他那口子就是柯叔啊。

　　獨自愣在那裡幾秒，包新宇一臉頹廢的低下頭，他是不是沒救了。

　　萬一他真的喜歡柯晨光，而柯晨光只當他是兒子怎麼辦？

　　我當你是老攻你卻當我是兒子。

　　是不是太狗血了。

　　瞧著包新宇這孩子陷入了無限的糾結，秦安跟秋玲對視了一眼。

　　秋玲補刀道：“不過有一點要告訴你一下。”

　　“啥？”包新宇聲音沒什麼力氣。

　　“你的柯叔正在巡邏，耳朵應該變異了。”

　　包新宇眼睛突然睜大。這就意味著，他們之間的談話柯晨光很有可能聽見了。

　　天啊。

　　包新宇腦海裡響起雷聲，臉當時就紅了。

　　要是秘密的說悄悄話還好，包新宇再怎麼糾結，至少面對柯晨光的時候臉上還能裝出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要是柯晨光都聽見了，他們再見面多尷尬多尷尬！

　　包新宇這個悔啊，好死不死的幹嘛跟秦安說這些啊！

　　那邊肉都烤完了，喊包新宇過去烤他的蜻蜓肉。包新宇沒什麼力氣的站起身，過去將肉烤了。

　　白魚瞧著他無精打采的模樣，笑道：“怎麼了？”

　　“沒事。”包新宇心裡就想有一隻花貓在玩毛線球，能多混亂就有多混亂。

　　將肉放在無煙爐上，蹲在無煙爐旁邊等著蜻蜓肉熟。包新宇蹲在那裡，還在想著柯晨光的事情，一時間想的入神，忘了給蜻蜓翻個。

　　這時候伸頭響起熟悉的聲音，險些讓包新宇蹦起來。

　　“肉快糊了。”柯晨光道。

　　包新宇身子一顫，回頭看一看柯晨光，笑容有些僵硬：“柯叔。”

　　柯晨光看著眼前的愣小子，有些無奈，伸手拿起夾子，幫著給蜻蜓肉翻個個。

　　柯晨光站在包新宇的身後，手從包新宇的肩膀上穿過去拿的夾子。

　　那胳膊距離包新宇很近。包新宇直看一眼，就能感覺到這只手的力量。

　　一開始認識他的時候，他右手的傷還沒好，可瞧著氣勢一樣很凶。包新宇只覺得他不好惹，隨後覺得他很厲害。這末世種，靠近強者才能學到更多的求生方法。

　　可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包新宇明白，柯晨光從來都不是一個難相處的人。甚至他是一個很熱於助人的人。只是好像天生的黑面神模樣，給人感覺難以靠近。

　　“想什麼呢。”柯晨光看著包新宇一個勁的發愣有些奇怪。

　　包新宇咽口口水，道：“沒什麼。”

　　“最近你總發呆。”柯晨光平時跟包新宇最為接近，包新宇的情況他當然會注意。

　　“是……是嗎？”包新宇乾笑。

　　柯晨光直接負責烤蜻蜓肉，道：“其實蟲子的肉很香。現在蟲子變大了，肉可以直接分離出來。這樣看起來就沒那麼嚇人了。”

　　“嗯。”包新宇也聞到烤蜻蜓的香味了。

　　“其實早在幾十年前，就有一個研究。如果人類的食物緊缺起來，最能夠代替且容易獲得的食物是什麼。大範圍的來講，就是蟲子。如果專門提出來一種，最受推崇的是肉芽。”

　　“肉芽？”包新宇沒聽懂。

　　“就是蛆。”柯晨光道。

　　包新宇打了個哆嗦，“蛆？”

　　柯晨光點頭：“它能夠給人提供需要的基本營養，而且營養還很豐富。而本身，蛆的繁殖效率很高，在任何環境中都容易存活。除了蛆意外，蚯蚓也是一種很好的代食。同樣的營養豐富，生存力極強，甚至比蛆更能夠適應惡劣環境。它什麼都吃，不論是泥土，還是生活垃圾、塑膠，乃至他們自己的糞便。他們可以很輕鬆的生存繁殖。是性價比很高的代替食物。”

　　包新宇咽了口口水：“誰能吃下去。”

　　“你沒而過肚子。真要是餓極了，這些都是好東西。不過就算到了人要吃蛆和蚯蚓來生存的時候，相信那個時候也會有把它們做的更好吃或更容易接受。比如做成餅乾。看不出原料有一點鹹味，對於吃不上飯的人來說就是充饑的最佳視頻。有不少科幻題材的電影裡，就有類似的設定。”

　　包新宇很少看科幻題材的電影，只是聽柯晨光說這些，提起了很高的興趣。

　　“不過現在咱們是不用吃那個的對吧。”包新宇笑道，“現在肉滿大街都是。”

　　“可死去的人跟多了。”柯晨光道，“如果是單純的饑荒，按照當代科技的基數，很輕鬆就能解決。再惡劣的情況都有辦法解決。可那些變異動物，不光是剛開始出現的時候殺死了很多人，在未來很長的時間裡，每天都會有很多人死去。”

　　包新宇微愣，張了張嘴。柯晨光說的沒錯。

　　不過，柯晨光一次說這麼多話，好像不多見，可能還是頭一次。

　　包新宇看著柯晨光，眨了眨眼睛。

　　柯晨光將蜻蜓肉加起來，放在飯盒蓋子上。然後將那已經烤焦的外殼敲碎。變異後的蜻蜓外皮已經很厚了，並不適合食用。而將外面剝開，裡面還站在外殼上面的肉露出來，那香味往包新宇的鼻子裡頭鑽，就已經勾起了他的饞蟲。

　　包新宇咽了口口水，柯晨光將蜻蜓肉遞給他：“吃吧。”

　　包新宇撕下來一塊，放在手裡吹了吹，吃了一口，眼睛都亮了：“好吃！”

　　柯晨光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那就多吃點。”

　　“咱們可以多抓點吧。就是把翅膀撤下去綁起來，好幾天都不會死，什麼時候想吃都能吃上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