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天鬼想要聯繫秦安, 可想想秦安懶床, 專業用對講機聯繫何司明。
何司明的對講機就壓在枕著的氣枕下麵,幾聲呼叫後皺著眉毛將手放在枕頭下麵摸了摸。
“司明!是我天鬼,有情況!”天鬼感覺到了聲音, 知道何司明醒了。
何司明難得眼睛直接睜開了, 抽出對講機放在唇邊,低聲道:“怎麼了?”
“那個老闆出門後帶回來幾個人, 他們攜帶了武器。你要知道, 這個旅店已經被我們包下來了,也沒有空下來的空房。”
何司明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伸手去推一推秦安。秦安還不至於心大到睡死。這邊情況不是絕對的安全, 所以秦安不敢睡得太死。
“怎麼了?”秦安雖困,卻還是強迫自己睜開眼睛, 詢問情況。
“天鬼找你,先聯繫他!”何司明道。
秦安直接保持著爬著的姿勢, 將玉牌放到身邊,一邊穿衣服瞧瞧的穿衣服, 一邊聯繫天鬼。
“天鬼!聽到回話,發生什麼事了?”
“你試試能不能用你的能力叫醒其他人,盡可能不要發出聲音。”天鬼壓低聲音道,“此外隨時注意走廊裡面聲音,如有異動一擊必殺, 不要猶豫!”
“明白。”秦安頭腦徹底清醒了。回想一下當時是怎麼分的房間, 爭取每次同時叫醒兩個人, 再讓他們在房間內悄無聲息的叫醒其他。
這邊感覺到事情不對,已經開始準備了。而老闆那邊,還以為自己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覺。
“你們可千萬別說是我帶你們過來的!”老闆有些忐忑,不聽的四處看。是個人都能看出他有問題。
“他們不會懷疑你。你就當是店裡遇見搶劫的。”那領頭的人摸了摸他們隊伍裡,只有他手裡有的木倉,卻十分有氣勢的嚇唬老闆,“不過你最好能給我保證裡面就是我們要找的人。要是真的,以後你們家吃香的赫拉的,你要是敢騙我們……”
“哪敢啊!再說了,這些日子不都是承蒙你們照顧了嗎!再說了,他們這些人有一隻大熊貓和一個老虎,還是當兵的,肯定錯不了!”老闆道。
秦安一行人的特徵太明顯了,想忽略都難。而且這世道,還能將一隻大熊貓和一隻大老虎湊在一起的,這世界也找不到第二支啊。
“那就好。”那人冷哼一聲,裝模作樣的擺弄著手木倉。
“你們,就這一隻木倉?”老闆小心看一眼他手裡的木倉,有些羡慕,卻還是道,“我可是看見了,他們手裡可都是真傢伙。說不定還有手•榴•彈呢!”
那人嘲笑一聲:“都什麼時候哪還有那個!放心,我們可是花了大價錢買了□□,還買了麻藥!一會兒順著門縫放進去,不出十分鐘他們就睡過去了,我們再進去給他們打上麻藥綁起來,就是神仙他也跑不了!”
這辦法聽著就覺得靠譜。
老闆連連點頭:“那還好!兄弟,你說這要是成了,你能不能分我一把,這世道不好,我也想有一把防身。”
“你也要?”那人輕蔑的看了一眼老闆,“你要有什麼用,你會使嗎?”
“不會能學啊,再說他們又那麼多木倉呢,就分我一把吧,我這也是想多防身。再說還是我帶你們過來的。”
那可是十個特種兵的裝備。那個領頭的光是想一想都知道如果搶到了那些是怎樣一筆橫財。更重要的是,在這樣的世道,有那麼些裝備就足夠他繼續發展他的勢力。未來去申請一個民辦基地,當一個土皇帝也不是不可能。
“那就一隻。行了,都準備好了吧!動作快點別被發現了。就算現在是淩晨兩點他們睡得熟,可萬一有個起夜的咱們準備就白費了。”
“對了!”老闆又道,“他們還有人守夜,不過他們是隔十幾分鐘出來走一圈。”
“你怎麼不早說!”那人怒道。
老闆也是才想起來,連連賠罪道:“我這也是才想起來!沒事沒事,他們對我沒戒心,是在不行我先把他引過來,你們人多,應該能治住。”
那個領頭人有些猶豫,守夜的人肯定是特種兵。他們雖說沒真正見識過特種兵的實力,可電視沒少看過,如果再平時,他們聽說了這個招牌都會遠遠的躲著,怎麼可能上去招惹?
只是這一次誘惑力實在太大,所以他們會想著劍走偏鋒,有一些陰招去對付他們。可正面硬拼他們是沒膽子的。
領頭人看一眼周圍的同夥。十幾個人,對付一個特種兵,應該還是有點可能讓他不發出聲音就制服的。就算不成功,他們直接跑了,跑去人多的地方,他們也找不著。
帶著僥倖心理,加上心裡的貪婪作祟,領頭人一咬牙,推了一把老闆:“上去!把人叫下來!我告訴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別再給我搞鬼!”
“哎哎!我哪敢啊,放心,保證把人引下來。”老闆手裡也攥了一把汗。可看看領頭人手裡的手木倉,實在不敢拒絕。而且是他把人引來的,人已經在這裡了,他已經是騎虎難下。這成了自然好說,若是真的被撞破了,那些當兵的找他算帳可怎麼辦?
老闆是越想越後悔,這不是倒楣催的嗎?當時他看了熊貓半晌,滿腦子都是最近流傳在這附近的傳言,他沒辦事,可他要是將這情報賣出去,那肯定夠他吃幾年的了。亂世裡的生意不好做,他哪還願意受著罪。
當時只是腦子一熱,根本沒想過這裡頭的弊端。
可既然已經這樣了,還是硬著頭皮上吧。
這時候,一樓睡覺的老闆娘聽見聲音開門探頭看看:“怎麼了?”
老闆娘揉一揉眼睛,抬眼就看見了眼前這麼些人嚇了一跳。
“噓!”老闆嚇了一跳,忙示意她禁聲,壓力了聲音訓斥道,“大半夜不睡覺出來幹嘛!回去睡覺去!”
老闆娘很久沒看見老闆緊張成這樣了,低聲問道:“怎麼了?”
“瞎打聽什麼!關你什麼事!我們這做點小生意。你回去睡你的,別搗亂!”老闆低聲命令道。
老闆娘目光掃過其他人,心知不對勁,可她想不明白能有什麼,面對這麼些人,又不知道該問些什麼。本身就不是個有主意的人,此時瞧見老闆表情這麼嚴肅,就回房間了。
人雖沒主見,可不妨礙她多想。她回屋做床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隱隱的感覺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可這種事情差不雙手,對著何種事情,也只能是感覺,接出不了。
讓老婆進屋了,老闆松了口氣,小心的看了一眼那領頭人,討好的笑一笑,擦了一把虛汗。
“上去!”那領頭人皺眉道。
老闆上樓的每一步都在後悔。甚至有直接上樓告訴那些特種兵真相的衝動。可自己老婆孩子啊一樓。而且要是這事情傳出去,他這以後在這一片還怎麼混?
心裡慌亂間,乾脆把錯都推到老婆身上。罵了幾句都怪老闆娘這個敗家的,要不是她在他現在跳窗戶就跑,跑哪裡算哪裡。
完全沒想過,他的老婆此時完全是無妄之災。好好的過日子,在末世裡經營小生意,偏偏嫁給他這麼一個貪心不足的丈夫。
可若是這老闆完全不是人?其實也不至於,不然他真跑了,老婆殺了也不會有人知道是因為他,更不會有人戳他脊樑骨。最多這人是個慫包,沒擔當卻也還算是個人。
老闆滿心忐忑的上了二樓。在二樓狹窄又小的走廊裡四下看了看,沒看見人。
其實巡邏的黑牛此時被天鬼叫進房子裡了,老闆不知道。看了兩圈,又挨個門小心的聽一聽聲音。瞧著沒動靜,只以為是巡夜的人偷懶去睡了。畢竟這麼一個小旅館瞧著也安全,不守夜也正常。
老闆松了口氣,一抹額頭一腦袋的汗,也不知是緊張還是嚇得。
既然沒人,就不用老闆去冒險了。忙跑下樓,對他們道:“放心吧,沒人。估計是偷懶去睡了!我也聽了一下,樓上根本沒動靜!都睡熟了!”
說這話,老闆臉上滿是笑臉。
領頭人也是松了口氣,再瞧著老闆的樣子,心裡暗罵他沒出息,對身邊人晃晃腦袋示意可以行動了。
老闆是真沒膽子再參合了,忙道:“我老婆不太懂事,我怕她一會兒亂說話,這樣吧,我去告訴告訴,別一會兒不懂事吧咱們大事耽擱了。”
其實老闆說這話,也只是想暫時躲開。這樣他們真失敗了,老闆只說是被關在一樓出不去,也勉強能說得通。
領頭人也嫌他礙事,點頭同意了。
老闆又擦了擦頭頂的汗,逃也似的回了跟老婆的臥房。
一進屋,關門的那一刻他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今晚上他就不該出去。可話說回來,他們特點那麼明顯,免不了別人知道了他們在這裡,過來偷襲來的。真要是那樣,他這個讓他們住在這的老闆就有很大可能被殺人滅口了。
所以這事不算完全錯了。
老闆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往床邊走。旅店裡雖說有發電機會發電,可那是給客人用的。他們經營這家店轉不了多少,平時根本捨不得用。這些日子習慣了摸黑,即便黑燈瞎火的,也能找的床的位置。聽著床上沒什麼聲音,以為老婆睡了。
心裡頭暗罵一句他在外頭玩命,這當媳婦的卻只會睡懶覺。
可此時他也不敢吵架鬧出動靜來,怕驚動了樓上。
摸著床頭櫃上面,雜物裡頭還有個半截蠟燭。他講蠟燭摸出來,從口嗲裡掏出沒怎麼用的火機打著火將蠟燭點燃。
昏暗的燭光下,隱隱能瞧見床上一個人正蒙著被子。
老闆壓著心火,伸手拍了拍床上人的屁股:“別他•媽睡了,起來!”
這件事還是要告訴她老婆,或者說他們兩個先跑了。一樓的窗戶是焊了鐵欄杆的,可那些人都上樓了,他跟老婆一起跑應該沒人會發現。
床上的人動了動,卻沒起來。
老闆壓著火氣道:“被他媽睡了!都火燒眉毛了,趕緊起來跟你說點事。”
老闆低頭一把拉開棉被,下一秒,一支冷冰冰的槍口就抵在了他的腦門上。
老闆剛要驚叫,下一秒身後一人直接給他來了個鎖喉,讓他呼吸困難,一點聲音都發佈出來了。
“饒命……饒命!我什麼都不知道!”老闆脖子被爪子,喘氣都困難,只能紅著脖子發出來一點求饒的聲音。
那躺在床上的含羞草冷哼一聲,用手木倉拍拍老闆的臉:“長本事了,姑奶奶的屁股也是你摸得?”
“別……別,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身後的茯苓用力了些,冷聲道:“少廢話,你跟他們說的話我們都聽見了。你不用狡辯,再敢廢話,直接一木倉崩了你!我們有□□,信不信,現在把你打死,樓上也不會覺得有什麼異常。”
“我錯了!我是一時糊塗!姑奶奶們,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自首,我坦白,我什麼都說,別殺我!”
“那些是什麼人!說!”茯苓問道。
“他們就是本地的一夥流氓混混,這不世道亂了剛有點發展。”
“混混?”含羞草冷哼一聲,“混混怎麼敢把注意打我們身上!說!是不是那個叫什麼義祿幫的人!”
“我不知道啊!”老闆都快哭出來了,“可這麼多年我沒少看他們,也沒聽說過什麼義祿幫。”
“那你為什麼要把我們出賣給他們!”含羞草又問。
“我們也是從市里得到的消息。說是你們身上帶著什麼藥,誰要是打了那種藥,變異速度能比常人高近百倍!這年頭變異程度越高的人日子過的約好,又有人說你們快到了,這都憋著力氣搶呢!我也是沒辦法。要是被別人知道我留了你們過來搶,我這也是個死。所以我一時糊塗,就出去找認識人過來了。我是沒辦法啊!”
含羞草跟茯苓對視了一眼,還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回事。
稱霸天能夠聽見樓下的聲音,等含羞草說完了,稱霸天也將情況通過對講機的藍牙耳機告訴給其他人了。
“從太原傳出來的?”含羞草確認到。
“對!縣裡那邊都傳開了,都說你們手裡的藥能讓人變異的特別厲害。這世道誰不想變強呢?”
之前得到消息,那個義祿幫有意引他們進入西藏,原以為他們是打算等人出西藏再動手,現在來看,原來在這裡等他們呢。
可他們就不怕秦安等人真的著了道?
“難道沒人告訴你,我們身上攜帶的還有國家級別的重要文件?”茯苓道。
老闆一愣,冷汗都下來了。
“我,我,我哪知道那個啊!”能夠知道他們身上有藥劑,就已經是關係廣的人才有可能知道的了。檔這種重要的事情,他一個開旅店的小老闆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
含羞草直接將床單撕成了條,將人雙手雙腳都從背後綁上。綁住的姿勢很巧妙,就算是變異人變異後也很難掙脫。隨後將老闆下巴卸了,又用布團塞住了嘴,這才將人扔上床。
隨後又從窗戶離開。窗戶上的鐵欄杆是用變異後的指甲切開的。雖說難度不小,可對於兩個變異人合力來說難度並不大。
基本情報掌握了,就沒必要在跟這些菜鳥兜圈子了。
那個領頭的帶著他手下的人帶著對未來滿滿的期盼爬上樓,按照提前安排好的分工,開始準備□□揮發的裝置想要從門下的縫隙裡面輸入進去。正在所有人聚精會神的蹲下身子的時候,門不約而同的全部打開了。
而那些人抬頭,一個個槍管子伴隨著強光正對著他們的腦袋。秋玲手裡拿著強光手電筒,將強光聚焦去晃他們的臉:“你們好丫。”
“你們,你們!”
那個領頭的男人剛要架起手木倉,秦安抬腿就將那手木倉踢出去好遠。
“別這麼吃驚,從西藏到太原,你們真當我們是智障,這點本事都沒有?”秦安走過去,看看那個領頭人,諷刺道。
那領頭人反應還算快,忙到:“你們是當兵的?誤會,都是誤會,我們認錯人了。我們以為你們是那些強人東西的混蛋,所以才想這麼個辦法。沒想到是你們。”
信他們才有鬼。
秦安一腳踢飛一個試圖逃跑的小弟,瞧著他身上掉出來一個小包。撿起來打開,裡面是幾個裝著麻藥的針劑。
秦安拿出來一支,放在手上打了個旋:“你真當這種玩意就能對付我們?”言罷,直接咬開了針頭,將針劑注射進自己體內。
何司明看著直皺眉,這玩意不是麻藥是別的東西,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秦安將自己注射過麻藥的手伸給那個領頭人,然後在他驚恐的目光中,整條手臂都變成了青灰色,肌肉鼓起手指成爪,已經成了便有的模樣。
“這種破爛,再來一百隻也麻醉不了我。我很好奇,是誰給你的勇氣,就用這麼點東西,就敢過來暗算我們?”
“這,這就是那個藥?”那個領頭人心中恐懼,可當他看到秦安這份強大的時候,那心裡對力量瘋狂的渴求讓他暫時忘記了恐懼。
秦安跟天鬼等人對視了一眼。
原本,秦安是打算殺雞儆猴,顯示出強大的實力,讓其他還有類似野心的人知難而退。
可看到領頭人的反應,他們想到了。人的貪婪往往能夠壓過他們對這個世界任何的感知。就算那些人知道是自不量力,恐怕在強大實力的誘惑下,也會讓他們前仆後繼的飛蛾撲火。
人類的貪婪,不是絕對的實力就能夠打壓的。
本想一勞永逸,看來是不能了。
【日萬】【已捉蟲】
本想一勞永逸,看來是不能了。
“你真覺得,你能夠獲得這麼強大的力量?”秦安諷刺道,“沒有強大的勢力支撐,不論是獲取藥劑,還是你自己注射藥劑,都是自尋死路罷了。”
“只要有實力,想要什麼沒有。”領頭人壓抑于對方的強大,卻無比渴望著獲取這份強大。他知道,他們為了避免以後的麻煩,絕對不會饒了他。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去苦苦哀求。
他怕死,可這世道,想要站著活命就總會有死的時候。那些生命有保障的,都是跪著等著強者施捨的,他不願意做那種人。
“你錯了。你會比誰似的都早。”秦安道,“現在我們是肉,你們是群狼。你們每個人都想吃這一塊唯一的肉。可你們誰都沒遲到的時候,才是你們相互最友好的時候。一旦這個試劑被某個人奪取並注射,其他的人,不論是嫉妒還是忌憚,都會群起而攻之,最先把你消滅。
你也許覺得,你注射以後就立馬躲一個美人找得到的機會,等變得更加強大再回來。可這真的可行嗎?且不說,剛剛注射試劑的人獨自生存,被變異動物當口糧的機會有多大。就算等兩三個月變得強大了,回來了,這裡就真的還有你立足之地?”
這些話,有的是秦安的真心話,有的是稱霸天從藍牙耳機裡傳遞給他的。
那領頭人將這些話消化下去,腦袋已經低下去了。
混了這些年,他不是一個徹底的傻子。只是眼前的這塊肉,太香太肥了。在那幾乎無限的利益面前,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會瘋狂。
那人冷靜了一下,才到:“我聽得懂,可整個太原千千萬萬的人聽不懂!我想過了,也許你們根本就不應該來太原。這裡有人有意傳播你們帶著那種藥的消息,他們想要弄死你們!否則,這麼重要的消息,我怎麼可能知道。也許剛剛被我們的手,你們反而解脫了。這太原裡每一個組織,每個有野心的人,都在排著隊的想要殺了你們搶藥!你們跑不了。”
“聽你們這麼一說,這太原還真是藏龍臥虎啊。”秦安有些好笑,“可惜都是給外國人當刀子用。不過我們不在意。不論是誰,刀子敢伸過來,就別怕腦袋掉下去。真當我們這一路上是當菩薩過來的?我們是踩著人血走過來的。”
那強光手電筒帶來的燈光下,秦安看著那領頭人獰笑。
何司明看的迷得都快冒泡了,實在是太帥了。
他家媳婦咋這麼有氣勢。
天鬼走到那領頭人面前,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他的面向:“多大了。”
“20。”那領頭人看著天鬼,莫名的害怕。心底的恐懼,已經蔓延開來。
“難怪。”天鬼點點頭。這麼大的混混,應該沒受過正經的教育。而二十歲,剛好是孩子到成年人的一個過渡。難怪,他會中二的愚蠢卻又聰明的理智。這麼大的人,正是這兩種狀態來回迷茫的截斷。
“你……你要殺我。”領頭人道。說的是肯定句,因為這麼靠近的距離,足夠讓他感覺到天鬼身上的殺氣。
“說句實話,如果放在過去,我一定會給你一個重來的機會。畢竟你很聰明,人也不大。好好□□,還能做個好人。可惜……”
“嘭!”
掏出手木倉,抵住他的腦袋,開木倉。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這樣短的距離,子彈打穿了那領頭人的腦袋,釘進了對面走廊的牆裡。
天鬼面無表情,目光卻有些複雜。
他是這一次偷襲的主謀,在這種環境下,他絕對不能活著出去。
不論他的死,對於暗處的那些人起到多少警告作用,至少讓他們清楚,來犯必死。
天鬼將木倉收起,回頭對他們點點頭:“我們走吧。”
既然知道了那個什麼義祿幫在散播他們手裡有試劑的事情,他們反而能放心些了。
雖說敵人多了,可好歹提前知道了,就有防備了。
反正太原並不是他們的目標終點。
“那我們還要再去太原?還是保險起見直接進入西藏?”秦安利用玉牌聯繫天鬼。
“去!太原四周的情況我們不瞭解,蛋蛋也不瞭解。先去那裡,讓蛋蛋先連結一下本地的資料庫更新一下資料。我們也需要再補充一下物資和彈藥。汽油消耗的速度還是比預算中還要快。還有車輛磨損的問題。進入太遠後能換車當然後,就算不能換,也爭取把磨損較大的零件做一下保養或者更換。這一路上道路崎嶇,對車輛損耗太大了。”天鬼道。
“那我們這一路上就要小心了。”秦安道,“那些義祿幫的人,雖說畜生了些,好歹還有理智,為了確保檔,不會輕易傷害我們。可那些魚龍混雜的人就不一樣了。真要是遇見個瘋子,會不惜代價殺了我們從我們屍體上找。”
“我明白。所以後面一步步都要小心。其實只要進入太遠的駐紮地,就能得到短暫的太平。”
“可我們沒辦法讓軍隊護送我們出山西。要知道我們目標是從北面繞路去東北,不是直接往東北方向去北京。不是說現在的我們還不能讓他們知道嗎?”
“所以,出了太遠以後我們就要日夜兼程了。但願他們的耐心能少些,等咱們出了太遠就儘快滾蛋。”天鬼也很為難。
只是眼下很難找到兩全其美的辦法。只能說仗著有稱霸天這個功能逆天的人工機器人在,否則,天鬼也不願意冒這麼大的風險。
如果稱霸天能夠在太原活的到有用的消息,那麼他們冒險也值得了。
“我在想,如果我們能夠在有機會抓一個那個義祿幫的地位較高的人就好了。他們一路上這麼費盡心思的抓我們,我們想要過得好,就必須出掉他們。眼下,至少要知己知彼。”秦安道。
“高層的話,抓外國人的可能性比較多。先進入太原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的行蹤。”
他們隊伍裡面有秋玲,所以完全不用擔心語言不通的問題。
人走後,那個領頭人帶著的小弟有的直接嚇昏過去了,剩下的人也都是嚇得一動不動。等一行人下了樓,樓上才傳來了驚恐的尖叫聲。
茯苓進入了老闆的房間,將老闆的繩子隔斷,指了指大衣櫃:“你老婆就在裡面。不過你今天做的事情,總要付出點代價。”
含羞草在門口,人給她一把從廚房裡摸來的才到。
茯苓將人按在床上,一腳踩住,乾淨俐落的躲了他一隻胳膊。
做錯了事,總要承擔些代價。在這亂世,代價肯定會跟過去有些不一樣。他當初既然敢做,那就不要怕後果承擔不起。
留他一條命,已經是最大的仁慈。
他們早已收拾好東西,現在下樓進入車內。雖說只休息了上半夜,不過也足夠他們回復精神了。小孫將兩隻大貓喚回來,車子再度啟動,直奔山西省會——太遠。
“想什麼呢?”何司明瞧秦安若有所思,問道。
“太原。”秦安歎口氣。
“在擔心?”
“差不多吧。不過細想想,有些諷刺。現在為止,給咱們帶來最大危機的竟然是試劑。”前頭因為檔,好幾次遇險他們都沒有這麼大的觸動。這一次雖說還沒有受到要命的攻擊,他們已經預感到未來的麻煩了。
“還好他們不知道注射過試劑的人臉身邊人變異速度也會加快。”何司明略自嘲的笑一笑。
“不過那樣的話,他們搶的就不知試劑了,還有注射過試劑的人。只要有足夠多勢力,弄一個變異人也出不去的囚籠,這麼養著,就能多一大批變異人。”秦安道。
“不能能講咱們束縛住的,應該沒有吧。”何司明道。
秦安搖搖頭:“不一定。你別忘了,就算咱們指甲的硬度已經超過了大部分的金屬,可我們的變異能量沒辦法斷肢再生。我想過,如果是我的話,我要是有這樣的野心去抓這種人,肯定會把他做成人彘。然後放在罎子裡封起來。”
車上聽懂的人都打了個哆嗦。
只有小可愛包新宇沒聽明白:“人質?都抓到了還要用他換東西?”
“不是那個人質。”柯晨光解釋道,“古代彘是豬的意思。就是人豬。把一個人四肢多了,挖眼割臂切舌。是一種毫無人性的刑法。相傳呂後,就是這麼對待戚夫人的。”
包新宇打了個哆嗦,乾笑道:“都這麼狠嗎?”
“你以為呢。”秦安伸手推了一下包新宇的額頭,“人心險惡,你以後可注意點吧。”
包新宇一閃身躲開了:“真要有那個時候,注意的應該是秦哥你和何哥吧。你倆注射了試劑我可沒有。”
“可如果他們抓到你,要逼問你我們的下落呢?”秦安挑眉,“我們有作用,他們輕易都不會讓我死。可你就不一樣了小可憐。某些畜生想要得到想要的他們想要的情報,那可是無所不用其極。”
天鬼也跟著嚇唬道:“其實要是一刀剁了,反而是好事,還挺幸福的,要是真遇見變態了,那死是奢望。像你這麼細皮嫩肉的,弄不好會拉去……”
包新宇看向柯晨光:“柯叔,我現在回西藏還來得及嗎?”
柯晨光一隻手搭在包新宇的肩膀上,安慰道:“別想那麼多。”
“還是你好。”包新宇感動的快哭了。
“真有那一天,你就直接抹脖子。你身上不是帶刀了嗎?”柯晨光道。
包新宇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可一抬眼就看見了柯晨光帶笑的眼睛:“你笑話是吧!”
柯晨光轉開頭埋頭忍笑,包新宇直接起身去抓柯晨光。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坐在最後一排的秋玲拍一拍包新宇,“等進太遠再慢慢鬧。”
包新宇回頭,對秋玲呲了呲牙。
柯晨光笑夠了,才回頭道:“放心吧,我們這麼多人呢,就算我們人都死光了,也不會讓你一個孩子又什麼危險。”
包新宇微愣。其實這一路上他是怎麼被保護的,他自己都看在眼裡。
“我肯定會越來越強的。”包新宇道。
“我知道,你本身潛力就不小。”柯晨光從來都沒有小看包新宇。而包新宇這麼大的年齡,正是一切皆有可能的時候。
包新宇不是一個一味地沉迷於他人保護的孩子,他的未來不會太平庸。
“為什麼你們變異的都那麼快呢?”包新宇看著前面車燈照亮的路。
“因為你變異的物種跟你本身的差距太大,所以才會慢一些。別太心急。”秦安安慰道。
“我現在就想出去飛一圈。那肯定特帥。”包新宇說完,他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你現在也可以飛。”聽了半天的稱霸天忽然開口道。
包新宇眼前一亮:“真的?”
“只是下來的時候會不會摔死是一個未知的問題。”稱霸天標誌性電子的聲音傳過來。
眾人反應一下,才明白稱霸天是講了一個冷笑話。
半晌沒有反應,稱霸天有些疑惑道:“不好笑嗎?”
眾人像是一眼,笑聲接連傳來,雖說有些敷衍的成分。
“你怎麼也學會開玩笑了。”秦安神說戳了一下稱霸天。
“如你所見,我在學習。”稱霸天穩定住身體。
天鬼摸一摸稱霸天:“小傢伙還挺可愛的。”
稱霸天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話,乾脆閉嘴了。
車子裡有說有笑,仿佛那些麻煩事都是過眼雲煙。
兩輛車帶著五隻變異動物,繼續前進。
因為要在車裡商量事情,秋玲擠在車裡。可真到了車裡,車上的人能夠說的話又不多。
現在已知的條件都有了,而可行的辦法只有那幾個。他們的特徵太過於明顯,簡直就是活靶子。
除非,除非先捨棄變異動物。可如果沒有這些變異動物,那麼面臨其他巨型變異動物也足夠讓人頭疼。就算秦安跟何司明能夠解決,那速度上也會大減。現在為止,最大的問題還是前往東北的速度太慢,速度才是首要解決的麻煩。他們當然不會自己拖後腿。
變異動物必須保留,那麼就需要抵禦那些來自國內外的攻擊。
天知道,就是早三個月有人跟他們說他們將遭遇這個,秦安等人都會覺得對方瘋了。這才兩三個月的功夫,這世道就已經亂成這樣了。
以前還沒覺得,這回聽說了他們成了太原裡那些不懷好意的人的口中肉,倒是讓他們更加徹底的認識到了他們的重要性。
越是重要,就越是危險。
總要保護好自己。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天鬼在考慮要不要打開稱霸天的生物雷達。可電池不多,明天不知道會不會有足夠的時間給它充電。過早的消耗電量,會讓未來進入窘境。
這一路上,已經不止一次聽見附近有其他人類的聲音了。就算這附近人口多,會有人出來做任務和狩獵,這些人在秦安等人附近停留的時間也有些讓人多想。
也許他們就是敵人,只是在觀望罷了。
三隻巨型變異動物,只這一點就足夠讓大部分的敵人膽寒而止步不前。
很顯然,他們在等待一個機會,就像昨晚在哪個小旅館遇見的那個領頭人一樣,在等待這支隊伍鬆懈的時候。哪怕這個可能性十分渺茫,他們依舊會抱著那僅有的一絲僥倖觀望著。
秋玲回到了白虎的身上。秦安想要跟大藍貓商量一下,可不可以坐它身上。
讓小孫幫忙交流半天,藍貓才有些不太情願的趴在地上。秦安幾步跳上去,抓住藍貓背上柔軟的毛髮,忍不住頭埋進毛髮裡用力的蹭了蹭。
等靠近太原市的時候,何司明也跑到藍貓背上了。何司明變異後是貓科動物,藍貓對他很有好感。
何司明故意坐在秦安的後面,伸手抱住秦安,頭抵著秦安的後腦勺,任憑呼吸搭在秦安的脖子上。
秦安被弄得脖子發癢,掙扎了一下:“別鬧。”
“沒有,我怕掉下去,只能抓著你了。”何司明笑道。
“你不會抓著貓?這毛挺長的。”秦安道。
何司明睜倆眼睛說瞎話道:“我怕抓疼它就把咱倆甩下去了。”
秦安低頭看看自己抓著貓毛的手:“耍賴是吧?”
何司明笑著舔了一下秦安的脖子:“你能把我怎樣。”
秦安身上一顫,直接伸手道後面,掐了一下何司明的大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