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不知道為什麼， 我變異以後胳膊會縮小。我不變大的時候， 打仗全靠變異這雙手。可變大了以後這個完全沒用了。只能靠尾巴掃和嘴咬。這手還沒腳管用。”秦安吐槽道。

　　“這是霸王龍的典型特點。”何司明道，“知足好吧。霸王龍也是頂級獵食動物了。很厲害的。”

　　“不是說變異以後會比原型厲害的多嗎？”秦安一撇嘴，“怎麼這個bug就不能修復。”

　　“不見得是bug，別小看了進化的結果。行了， 餓了吧，我去給你拿吃的。”何司明直起身，轉頭出去。

　　秦安打了個哈欠，隱約感覺到一團氣自喉嚨向上升，當即堵住了嘴。他清楚， 這是又要打嗝了。

　　這裡是醫院， 可不適合打個嗝出來熏人。他忙著要站起來開窗戶打嗝出去，結果喉嚨一動，那一團氣又被他咽回去了。

　　秦安站在地上愣了愣， 仔細摸了摸喉嚨。

　　這感覺沒錯，氣體沒有出來，不過也沒回到胃裡。而是食道的旁邊的位置， 好像多出了一點空間。秦安眯上眼睛， 讓體內那變異能量在體內遊走。借助這份能量， 秦安能夠看見很多身體裡面的情況。

　　果然， 喉管邊緣的位置， 多了一個空間， 他打嗝出來的氣體被他咽回去以後， 就進入了這個小空間裡面。

　　秦安每次打嗝的氣量不少， 這麼小的一個空間，看樣子能夠儲存很多氣體。

　　秦安嘗試，去鍛煉那一小塊肉，很快找到了操控的竅門。擠壓一下附近的肌肉，氣體才能夠那個小空間裡面出來。

　　沒想到，這一次加劇變異，還能有這麼大的收穫。

　　只是不知道這個空間的極限是多少，至少剛剛頂出來的一點氣體存進去，現在來看是沒問題的。

　　這樣一來，秦安以後就不用隨時隨地的解決打嗝的問題，只需要將氣體在體內儲存起來就可以了。等以後到了關鍵時期，一次性噴出的火焰可能相當於一個小容量的火焰噴射器。

　　那就等於秦安擁有了一個真正隨時能用且威力巨大的法攻了！

　　何司明端著吃的回來，瞧見秦安下地了。

　　“怎麼了？”

　　“司明！我以後不用怕打嗝了！”秦安回過頭，滿臉驚喜道。

　　何司明還以為秦安失去這個能力了，微愣，可瞧著秦安高興的模樣，也是為他感到高興。他清楚，秦安的這個能力雖說厲害，但也帶給了秦安不小的麻煩。

　　現在沒了秦安高興，那麼何司明也挺高興。

　　“那很好，以後你不用擔心隨時解決打嗝的事了。”

　　“確實。”秦安指了指自己喉嚨下面，“我這裡多了個空間，可以先將打嗝出來的氣體存到這裡。雖說不知道能儲存幾次打嗝的氣體，但至少現在對我來說能做到隨用隨取了。”

　　在之前，秦安想要利用打嗝出來的氣體噴火，是要看機遇的，很多時候急著需要打嗝噴火的時候它不來，平時日常的時候，打嗝來的可勤了。

　　“那你現在是一個能隨時噴火的霸王龍了。”何司明笑道。

　　秦安摸一摸喉嚨下方的皮膚：“我還真想看看。”

　　“有時間再試吧，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吃飯。”何司明把託盤放桌子上，上面放了兩碗粥和三大塊肉排。

　　秦安雖說是剛醒來還很虛弱，可進化後的胃消化能力是很強的。加上秦安這人無肉不歡，這肉吃少了可能身體反而不舒服。

　　果然，秦安坐在凳子上拿起筷子，就是先夾起肉排咬一大口。

　　“咱們是在軍隊裡？”秦安嚼著滿口的肉，眯著眼睛問何司明。

　　何司明愛死秦安這幅貪吃的模樣了。坐在秦安的身邊，解釋道：“這裡就是軍醫院。住進來的人每個人都有配額。異能者因為消耗很大，所以配額相對高一些。”

　　“那就好。”秦安還真怕自己成了隊伍裡的累贅。

　　“齊朽也在這裡。”何司明坐在秦安身邊，看著他吃。

　　“齊朽？誰啊？”秦安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秋玲他哥。”何司明解釋道。

　　“啊，差點忘了。人怎麼樣？”秦安跟秋玲認識的早，很好奇讓秋玲這樣的女人一直心心念念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有些奇怪。”何司明道，“他是個能掐會算的人。按他所說，他可以通過公式驗算出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一些事情。知道的也很多，比如這場災難的真諦。神神秘秘的。”

　　“也許是相處的時間短不了解吧。”秦安又咬了一大口肉，“再說，能讓秋玲那麼念著的人，肯定不簡單。”

　　“我對他們家族是越來越好奇了。”何司明道，“天鬼之前見過齊朽，不過看樣子他對齊朽的瞭解也不多。對了，天鬼她姑，就是林暖教授給他的禮物就在齊朽身上。是一個人工智慧機器人，外形就像一顆蛋。聽介紹，有它就跟林暖教授在差不多。以後有什麼難題可以問問它。”

　　“好玩嗎？”秦安的關注點莫名的清奇。

　　“好玩。”何司明笑道，“差點把天鬼鼻子氣歪了。挺皮實的。看得出來，林暖博士這個人也挺有趣的。”

　　“教授不見得都是不苟言笑的書呆子。”秦安繼續低頭吃飯，頭卻被何司明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

　　“什麼是書呆子，那叫嚴謹。”

　　秦安笑而不語，他差點忘了何司明好歹是個博士。說不定過些年就成教授了。

　　“是是是，嚴謹。”秦安抬眼看一眼何司明，“咱家可就指著你這麼個文化人了。”

　　其實秦安的學歷不算低，畢業于北京一流大學。不過跟何司明這個博士學位一比就算不得什麼了。再加上秦安天南海北的野了這麼多年，學校大門往哪邊開都要忘了。

　　咱家這兩個字取悅了何司明，自然不會再跟他計較這種事情。

　　“這麼看起來，咱倆一文一武搭配起來也不錯。”何司明笑道。

　　秦安的進化速度遠遠超過了其他人，包括比他早兩天注射試劑的何司明在內。說句實話，身為男人，剛開始有這種差距的時候，何司明並不好受。

　　可時間長了，眼瞧著秦安每每在前拼命，越變越強。其實也釋然了。

　　人生在世各有不同，優秀的人各有不同，就像你永遠不會找到兩片相同的雪花，而你也說不清哪一朵花是最好看的。

　　秦安優勢是他的戰鬥力，何司明也不差。他是隊伍中，對古生物最有研究的一個。他的學識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分工不同，倒是沒必要非要分出誰好誰壞了。

　　“你現在打起來是厲害，可也別太過囂張。你這兩個月遇險還少？”何司明這兩個月受的刺激比上半輩子受到的加一塊還多。基本上每次都跟秦安掛鉤。

　　打從何司明給秦安注射試劑的那一刻開始，何司明就想到了現在的情況。只是當初給自己打的預防針堅持到現在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每次一出事，他還是心臟擰著勁的要跳出來。

　　“這不也是沒辦法。”秦安大口將肉排消耗乾淨，然後才喝粥溜溜縫，“遇見那麼多次危險的情況，總要有人站出來擋一下。就像之前遇見的那群螞蟻，就我能對付，我不留下誰留下。”

　　何司明面無表情的看一眼秦安，然後翻了個白眼。

　　秦安伸腳踢一下何司明：“你丫什麼意思。”

　　“行行行，你厲害你牛x，你這身子骨，跟你是夠遭罪的。”何司明無奈，他清楚秦安什麼性子，不是他說兩句勸一勸就能成的。

　　他能怎麼辦？沒法辦。

　　打何司明重遇秦安開始，秦安受過幾次傷？要命的傷就有幾次了。

　　秦安笑著看他一眼，吃光了碗裡的粥。

　　吃完了以後秦安揉揉肚子：“還有嗎？”

　　“歇一會兒再吃吧。這一次你身體嚴重透支，少吃多餐慢慢補。”何司明道。

　　其實何司明拿來的食物不少，可隨著進化的加劇，秦安的胃口也越來越大了。不過往常只這些，也有個七八分飽不會叫不夠吃。看來他的胃口又大了。

　　“我想去見見那個齊朽，啊，還有那個人工智慧蛋。”

　　“昨天提過，他好像要去北京，不知道現在走沒走。你先歇一會兒吧，我過去看看。”

　　“我都睡夠了，正好跟你一塊出去走走。我好幾年沒來西安了，都不知道現在什麼樣。”

　　“上回來都看什麼了？”何司明隨口問。

　　“能有啥，那時候年齡小跟團遊的，還傻乎乎的買了什麼紀念品。你忘了？就那個小兵馬俑模型，花了我好幾百。其實景色不錯，可流水線的跟下來，沒有自己走的自在。我當初來過以後還想著有時間自己再過來一次。可惜一放就好幾年。”秦安可惜道。

　　西安是十三朝古都，這歷史文明留下來的哪裡是幾天能看得夠的？可惜末世以後，不知道還能留下來多少。

　　“你好歹來過，我連網上的圖片都很少看。”何司明自嘲的笑一笑，“你知道的，我這些年都沒怎麼出門。”

　　何司明的收入來源向來只有他自己。從大學開始，他就一直在勤工儉學，後來開始通過網路寫稿子、做翻譯和寫app做了一些兼職，收入情況才慢慢提升上來。

　　後來碩博連讀以後，他除了鑽研學業外，勉強擠出來的時間也分給兼職增加收入上面了，就算有錢出門，也沒那個時間。

　　“就算現在被破壞了，等以後條件好了總會修復。現在大部分的經典不也是修復出來的嗎？有的建築幾百年前都塌了。還是後來重建的呢。到時候我陪著你四處走。安生下來以後，你博士畢業證有了，應該沒那麼忙了。我帶你去看看我走過的地方，給你當導遊。”

　　何司明目光黯淡了些。看的出來，秦安對未來抱有十分積極的幻想。這份幻想，也是支持秦安堅持到現在的信念。

　　可聽齊朽的話，這場浩劫是沒有盡頭的。也許在他們有生之年都等不到一切結束的時候。

　　不過也不是完全的絕望。只要解決了齊朽口中的麻煩，以人類的適應能力，應該能夠很快在這片土地上恢復文明。

　　何司明眉眼放低，試探性的說道：“如果等不到那一天呢？”

　　“嗯？”秦安沒聽明白。

　　“那些變異動物跟我們不一樣。他們變異後，就再也變不回來了。我們不知道他們變異的極限是什麼。就算他們有極限，他們繁殖出來的後代，也是身體巨大。而人類，變得再大也會變回去。高級變異者還好，那些沒有變異，或者變異程度較低的人，還是有危險的。這種情況下，可能很久很久以後，都恢復不了過去的程度。”

　　而且死了那麼多的人，人類才是發展的根本。人數太少，發展的速度要慢很多。而維持了半個世紀的“人類之腦”的超級人類正在相繼死去。人類的未來，其實還是渺茫的。

　　何司明的話，秦安不會當笑話聽的。因為他清楚，以何司明的學識和見解，他說出這些，自然有他自己的論證方式。

　　“那總會給人喘息的機會吧。等著咱們有時間了，就四處走一走。其實自然景觀也很好的。就拿西藏來說。咱們當初趕路匆忙，都沒好好看看那的風景。有時間，咱們就再走一遍趕路的這條路線，肯定能發現以前沒注意到的景色。”秦安笑道。

　　二人相處這麼長時間，走心又走腎。所以秦安能夠感覺到，何司明的情緒有些不對。不過秦安這個人吧，本身就是一個樂觀向上的性子。末世之初他連變異都沒有，僅憑藉一雙快爛的手都能堅持那麼久，更何況現在的他能夠化身霸王龍這樣近乎bug的戰鬥狀態，更加沒什麼能打擊他的了。

　　秦安走到何司明的面前，伸手將何司明微長的頭髮揉亂：“別想太多，咱倆不是在一塊嗎？”

　　何司明伸手將秦安抱在懷裡，深吸一口秦安身上的味道，讓自己安心下來。

　　“其實只要你沒事，我什麼都不怕。”何司明蹭一蹭秦安的臉，“可你這小混蛋，從來沒讓我省心過。”

　　末世前滿世界亂逛，末世以後永遠沖在最前面。何司明除了無奈，還能做什麼？

　　秦安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道：“你頭髮有點長了。”

　　“你也一樣。”二人兩個月沒理髮了，再不剪一剪，都快過鎖骨了。末世前何司明每個星期都要去髮廊整理一下髮型，留這麼長的頭髮，還是第一次。

　　“現在應該沒有理髮店經營吧。”秦安放開何司明，不懷好意道。

　　何司明心裡糾結半晌，勉強開口道：“要不然……咱們剃禿子吧。”何司明是真不相信秦安理髮的手藝，當然也不相信自己的。

　　秦安手指穿過何司明的頭髮，向上一抓，微微用力，何司明眼角都上去了：“你這臉剃禿子可惜了。”

　　萬一給剪成狗啃的更難看。

　　何司明心裡頭吐槽著，明面上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只能尬笑道：“省著麻煩，反正還得長不是？剃光了後面兩三個月都不用管了。”

　　“可我咋覺得剃禿了像剛被放出來的。”秦安小時候曾嫌剪髮麻煩剃過頭，誰見了都說像勞改剛被放出來。從那以後秦安怎麼也得給自己留點頭髮。再不濟也是卡尺。後來上了大學審美上去了，這才開始注重髮型。

　　“這世道誰管得了那個。”何司明回頭坐椅子上，拉著秦安坐自己腿上，“咱可以看看，剃禿了以後咱倆誰腦門亮。”

　　“你夠了。”秦安抓著何司明的頭髮靠著他的額頭笑。

　　那微涼的氣息吐在何司明的臉上，撩撥著何司明的心弦。

　　“或者說，你想幫我理髮也行，”何司明抬頭將臉湊過去，嘴唇無限貼近秦安的嘴唇，就是不碰上去，“你可以試試收買我。”

　　秦安能夠感覺到何司明嘴唇的溫度，這樣的溫度對於體溫低的秦安來說，無疑是誘人的。

　　秦安輕吻上去，輕柔而又纏綿。

　　就在二人即將乾柴烈火相撞的時候，門打開了。門口推著車的護士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正親熱的兩個人，這時候二人才想起來他們是在醫院。

　　秦安直接從何司明身上起來，有些抱歉的看一看護士：“請問……您有什麼事？”

　　護士姑娘尷尬的咳了咳，道：“我過來檢查一下傷口，如果痊癒了，就可以考慮出院了。另外，咳，這裡是醫院，如果有什麼別的需要，可以考慮出院以後在分配的房間裡面做。這裡還有其他病人，不太方便。”

　　秦安臉上一臊，回頭看了一眼何司明，隨即尷尬道：“抱歉，我沒事了。我剛剛還吃了不少東西，現在完全沒問題了。”

　　護士點頭道：“那能把拆下來的繃帶給我嗎？現在受傷的人很多，繃帶不足，只能消毒重複使用。”

　　暫時還不能恢復製作繃帶的流水線，只能將用過的繃帶重複使用。不過末世前做的一次性繃帶基本上都是盡可能壓縮成本，降低使用的代價，盡可能減少一次性使用後造成的浪費和污染。所以這樣的繃帶並不耐用。就算再小心翼翼的使用，兩三次以後基本也爛了。

　　只是眼下這情況，能夠迴圈利用的物資，只能盡可能的去迴圈利用了。不然等現有的消耗沒了而生產沒跟上，那就糟糕了。

　　好在國內末世前的生產力很強，雖說消耗的快，可庫存一樣強大。加上現在人少，至少三五年以內不會有用盡的麻煩。問題在於，這三五年內能不能恢復生產。

　　何司明起身去將秦安身上拆下來的繃帶交給小護士。護士拿了繃帶，偷看二人一眼，捂著嘴偷笑著離開了。

　　親熱被人撞見，是個人都會覺得尷尬。二人相視都笑了。

　　“咱以後還是注意點吧，這被抓包怪尷尬的。”

　　“那咱們等出院再說。”何司明過去拉著秦安下樓。

　　“幹什麼？”

　　“出院。”

　　秦安之前變身的時候將外套褲子和鞋塞進背包裡了，後來變身到四米多高走的時候把背包帶走了。就是裡面穿的襯衫在變身以後撕碎了。秦安倒是有一套換洗的襯衫，只是沒了撕碎的那個衣服，以後換洗有些麻煩。

　　脫下病號服，穿上自己的衣服。秦安摸一摸棉襖外套上面有些發硬的痕跡，這些大部分都是他殺變異動物時濺上去的血跡，只是路上沒有條件洗。再說，大部分棉襖過了水就不怎麼暖和了。

　　還是將棉襖套上。這外套雖說腥氣，可穿著保暖是沒問題的。

　　“咱們什麼時候繼續趕路？”從醫院裡出來的時候，秦安問何司明。

　　“還不知道。至少今天不會走。晚點見到天鬼一塊商量吧。”何司明領著秦安，到軍隊裡面分配他們住處的地方。

　　天鬼正在熟悉稱霸天的功能，雖說這小東西挺氣人的，不過功能還是挺全的，有些事情回答的思維很接近人類，或者說像他姑。而人工智慧是有自主學習功能的，多跟它聊一聊，也能讓稱霸天對他們更加熟悉，從而計算出對他們局勢更好的計畫來。

　　秦安來的時候，看見稱霸天就是眼前一亮。

　　“蛋蛋！”秦安湊過去，對著稱霸天喊了句。

　　稱霸天能夠分辨出對方在跟自己講話，糾正道：“我叫稱霸天。”

　　“我知道，還是蛋蛋好聽點。”秦安伸手戳一戳稱霸天，“我聽司明說了，你什麼都懂是嗎？”

　　“理論上講，只要是百科全書上有的，我都知道。”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秦安有意為難道。

　　稱霸天等了幾秒鐘，才道：“秦安，男，二十五歲。無工作，本科學歷，畢業於北京大學……”

　　秦安一愣：“你怎麼知道？”

　　“本人工智慧稱霸天，獲得了戶籍儲存准許，理論上講，只要是上了戶籍的中國公民，我這裡都看得到。”

　　不知道是不是秦安的錯覺，稱霸天好像故意強調了一下自己叫稱霸天。

　　“厲害了蛋蛋。”

　　“我不叫蛋蛋，我叫稱霸天。是林暖教授歷經多年心血製造的”人工智慧機器。我只是外形接近人所瞭解的蛋，請勿混淆。”

　　【日1.25萬】【已捉蟲】

　　“好的。”秦安推了一下稱霸天，“蛋蛋。”

　　“……”稱霸天不再說話了。

　　秦安看向天鬼，眨了一下眼睛。秦安這樣的操作算是給天鬼報仇了。

　　天鬼哭笑不得，不過能看見這小傢伙吃癟感覺也不壞。

　　“那個叫齊朽的呢？”秦安抬頭問道。

　　“去休息了。在樓上。下午應該就能醒了。”天鬼打量一下秦安，“都恢復了？”

　　秦安拍拍胸口：“沒事了。你也知道，我這恢復的快。之前我是吃了一個怪物身體裡取出的那種珠子，讓身體失控的。也許是因為當時我重傷挺嚴重的，大部分的能量動用在了恢復上頭。所以剩下的我身體受住了。”

　　聽這個，天鬼都能想像到其中的兇險：“當時怪我沒做好預判，忘記考慮你體力的問題了。”

　　當時情況實在混亂，來不及顧及秦安體力的問題，也實屬有情可原。只是天鬼現在差不多是隊伍的領袖，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將事情想得更加周到，這本身就是天鬼的一種失職。

　　當然，這份失職也只有天鬼在自責而已，沒人怪他。

　　“當時特殊情況，就算想到了也沒時間把葉子給我。而且當時我身體變異的程度較高，就算有葉子也堅持不了多久。”秦安怕他鑽牛角尖，拍拍他肩膀道：“你就別多想了。再說你後來不也是不要命的回去救我嗎？當時那種情況，過去救我等於送死，這我都清楚。”

　　秦安能夠不計較，自然是好事。天鬼也不是個矯情的人，秦安已經說不追究了，這件事情就過去了。只是在天鬼這裡，不會再有下一次。

　　“另外這回我還有意外收穫。”秦安一摸口袋，什麼也沒摸到，還是何司明瞭解他，一看他摸口袋，就猜到他是要找火機。從自己口袋裡摸出來，遞給了秦安。

　　秦安拿過打火機，對何司明點點頭，然後對天鬼道：“你看看。”

　　隨後，秦安調動喉嚨下方的那個小空間，然後喉嚨發出一點響聲，隨後，一團氣自秦安的喉嚨噴湧而出，秦安嘴唇縮小，將打火機在嘴前點燃，下一秒，一道細細的火焰在秦安小口的嘴前形成了一道小型火舌。

　　秦安可以通過嘴唇的大小，來控制火苗的大小。然後秦安喉嚨一動，停止放氣，嘴唇閉上以後，火就沒了。

　　天鬼看著這如雜技一般的表演，面帶驚愕道：“你能隨意控制打嗝了？”

　　“打嗝是控制不了，可我這裡有了個小空間，能夠儲存氣體，隨存隨取。以後戰鬥的時候能用上了，平時也不用總解決打嗝問題了。咱們一路上你見過的，我打嗝趕上廁所了。”

　　而且秦安打嗝的味道可比上廁所臭多了。

　　“行啊，這回徹底掌握噴火了。”天鬼笑道。

　　“算不上徹底掌握吧，噴火還需要火源。以後口袋裡隨時帶著火種，只要來得及點火，就用得上。”秦安道。

　　“就在漢中的時候，你當時要是有這個能力咱們就能輕鬆不少。當然，前提是你那臭……氣體。你那氣體儲存的足夠多才行。”

　　蟲子怕火，再大的蟲子也沒辦法抵禦對火的恐懼。而且噴火對於秦安來說是不消耗體力的。如果當時能沒障礙的噴火出來，哪至於遭後面的那番罪。

　　“只能說咱們以後就不用怕了。”何司明笑道，“可把他能耐壞了。”

　　秦安佯怒，何司明躲了兩步。

　　秦安不理他，轉頭問天鬼：“那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的吧。”天鬼道。

　　這時候稱霸天開口了：“我建議你，再等兩天再出發。”

　　天鬼挑眉：“為什麼？”

　　“你們剛剛經歷了危險。這時候應該有足夠的時間停下來總結經驗並確定更多遇見險境的應對方法。聽你們剛剛的談話，我想，你們每個人都有可能變異出更高層次的狀態。你們需要時間相互習慣和瞭解，並重新定制戰鬥策略。”

　　不得不說，如果忽略電音，稱霸天說出來的話無論是聲音、邏輯還是組詞習慣，都跟一個普通人類沒什麼區別。

　　雖說之前就有過類似功能的人形機器人。只是這樣的功能出現在一顆蛋上瞧著還是有些奇怪的。

　　三人對視一眼，天鬼點了點頭。

　　太過心急未必就真的能加快速度。之前從西藏到四川他們用了一個半月，全隊都很上火，可速度就是提不上去，可見這種事情不是心急就有辦法的。

　　隨後，天鬼將這個提議告訴了龍葵。龍葵帶領著霸王花跟秦安他們會合到現在也就幾天時間，其實還處於磨合階段他們相互都不熟悉。所以一般隊伍裡面決策，龍葵很少開口。

　　這回，正好借用了西安這邊軍隊的地盤，讓他們有了相互認識交流的時間。

　　秦安又在天鬼這裡吃了些東西，然後就開始調戲稱霸天。

　　時間長了稱霸天已經疲于理會秦安，開始佛系的用“哦”“嗯”“應該吧”這樣敷衍的詞彙回答秦安。秦安還有些驚豔，這稱霸天已經智慧到這程度了。

　　晚上的時候全隊先集合。跟軍隊借用了一個地下室，裡面需要的器材一應俱全，適合他們短時間的訓練。

　　不過天黑了，並不是鍛煉的好時候，這會兒也就簡單開個會。

　　“這是稱霸天，白天的時候我跟你們介紹過。它是一個人工智慧機器人。集合了我老姑，也就是林暖教授和幾十年的心血。它今天跟我說的一點，我覺得很有道理。我們現在十六個人，已經是一支不小的隊伍了，需要相互瞭解。就算是一開始就組隊在一起的人，這麼長時間，可能變異到什麼程度我們自己都不清楚。所以今天，我們先實驗一下每個人的極限在哪裡。後面我們會定制出一套方案。暫時在這裡停留兩天，做一下基礎訓練。”

　　包新宇忍不住舉手發言道：“這裡監控不少，不用擔心嗎？”

　　之前去其他部隊裡面，可一直都是瞞著的。甚至連變異部分身體都很少，這一次看極限？

　　稱霸天開口道：“我可以遮罩這裡攝像頭的信號。”

　　所有人都一愣包括天鬼在內。

　　“你有這個許可權？”天鬼問。要知道軍區的攝像頭隨便遮罩可是犯法的。

　　稱霸天的電子眼成了一條直線。即便只是機械的表情，還是能夠看出嘲諷的味道：“林暖姐想的比你周全。”

　　天鬼表示他不理會這個破蛋。

　　“那就更沒有可顧慮的。從我先來吧。”天鬼走上前兩步。將上半身衣服脫了，露出了結實的肌肉。然後聚精會神，身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佈滿了魚鱗。兩腮的部分也長出了類似魚鰓的部分。

　　天鬼道：“今早我洗臉的時候，在水盆裡做過實驗，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我都能保證呼吸順暢。具體時間今天晚上我會找浴缸繼續嘗試。我現在身體魚鱗的覆蓋程度能夠達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只是腳的部分還沒辦法變異。我的兩條腿在變異的時候，也會有合在一塊的衝動。也許是為了完善向魚的方向變異吧。”

　　稱霸天道：“人跟魚的物種跨度較大，如果雙腿變異到一起，原本的骨骼會徹底變異為魚骨。理論上講，難度很大。”

　　“我知道。”天鬼拍了一下稱霸天的頭頂，繼續道，“現在這樣的鱗片已經能夠給我提供十分強大的保護了，初步試驗，比我穿的防•彈衣效果還要好。而我手指進化後，切割能力也很強。我曾刺破過鋼材，我想，戰鬥的時候，指甲穿透的能力會帶來很大的作用。下一個吧。”

　　龍葵站出來，道：“我這邊進化的程度應該沒有天鬼高。我是爬行動物方向變異的根據我的理解，我進化的方向可能更偏向於蜥蜴。很有可能是體型較大的巨蜥。”

　　隨後，龍葵將自己的一隻手變成了蜥蜴爪子的模樣，那爪子頂端的指甲，還帶著幾分接近金屬一般的光澤。

　　龍葵道：“我昨天睡覺前嘗試過我的極限，上半身可以完全變身。也許我們還需要更長的時間。”

　　後面是柯晨光。他也是爬行動物變身，而且是變異比較早的一批人。因為接觸秦安跟何司明的時間越長，受到他們的影響，進化速度也比較快。

　　“我基本上可以做到全身變異。只是對體力的消耗極大。所以短時間內還不能全身變異投入實驗。而且這一點還是今天早上發現的。倒退兩天，我身上變異的程度還不到百分之九十。”

　　天鬼點頭：“事實上，跟秦安或何司明靠近的人，在秦安他們情緒激動的時候會加快變異的速度。當時秦安留在市區的時候何司明那邊都吐血了。情緒激動成那樣，我們最接近的人肯定會有影響。”

　　秦安看一眼何司明，他是真的沒想到何司明會在意他到這個程度。

　　秦安沒事，其實何司明就不願意提他吐血的事情了。

　　包新宇道：“我還真沒在意自己變異到什麼程度。”

　　關鍵是他幾乎沒有打架的機會。平時最多遇見小變異動物會讓他出手，那些大型變異動物秦安跳起來一閃身就給解決了。

　　“那你試試吧。”柯晨光推了一把包新宇。

　　包新宇也把上衣脫了，順手讓旁邊的柯晨光拿一下。只穿了個背心站在眾人中間。隨後，包新宇催動體內變異的能量，甚至逐漸開始有了不一樣的顏色。慢慢的，竟然長出了青綠色的絨毛。

　　這種絨毛蔓延了包新宇的上半身，蔓延到脖子以後。包新宇看了一眼身上的毛色，說什麼也不往頭上蔓延了。

　　“這……是鳥類方向變異的吧。”包新宇道。

　　何司明搖頭：“這是絨毛。不一定跟鳥有關。現在雖說不能證明所有恐龍皮膚表面都長有毛髮，至少部分恐龍已經確定是長有絨毛的。所以這個特徵，應該屬於翼龍。你繼續變異試試。嘗試去變異你的雙手。”

　　包新宇點頭，將注意力放在了自己雙手上。他的指尖開始變得更加修長和尖銳，過了幾秒，一張薄薄的翼從臂膀部分開始張開，然後連接了側胸部分的皮膚，慢慢長大。大概有一紮多長了以後，才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包新宇額頭已經見了汗。而薄翼已經長到了他胳膊肘的位置。

　　“這是我極限了。”包新宇道。

　　飛行爬行動物變異的難度不比魚類差，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稱霸天電子眼掃描了一下包新宇的樣子，開口道：“這樣的程度，已經可以達到在下落的過程中起到一定的滑行作用。但落地時雙腿的壓力依舊很大。”

　　“按照包新宇的體重，就算羽翼很大應該也很難飛起來吧。。”秦安道。

　　“如果變異的足夠完全的話，包新宇的身體重量會有所減輕，身體骨骼也會開始向適合飛行的狀態變異。理論上講，只要變異的足夠，是可以飛行的。”

　　包新宇眼前一亮，忙道：“那大概多久？”

　　頓了兩秒，稱霸天才道：“按照現在變異的速度平均計算，大概三個月至半年左右。考慮到剛剛何陽天志透露出的資訊。接近何司明和秦安二人，且二人情緒激動的話會讓身邊人變異加劇這一條件，可能會有更快的速度。具體我需要更多的資料分析。”

　　天鬼道：“包新宇曾經變異出鳥類的翅膀在後背上。我們所有人都看見過。”

　　稱霸天道：“理論上是不可能的。這是同時跨越兩個物種進化。”

　　天鬼點頭：“我們當然知道這一點。不過兩種變異方向都是跟飛行有關的。當時我們看的很清楚，是一雙白色的翅膀，你可以想像一下天使的樣子，大概就是那樣。”

　　稱霸天頓了片刻，才道：“如果這一點成立的話，那麼包新宇等於長出了一對跟雙臂相同性質的翅膀。如果兩種變異可以共存，他就同時擁有了兩對翅膀。如果訓練得當，且進化的程度足夠，飛行的速度將超越大部分的鳥類。”

　　秦安道：“這樣的話，以後新宇不光可以在空中偵查，還能以絕對的速度進行偷襲。只要飛的夠快，就算遇見了精准打擊也不怕。”

　　“理論上講是這樣的。從戰鬥的角度出發。包新宇適合配備裝有消音器的木倉種或強力弩箭，以及高倍望遠鏡。配合包新宇進化後，接近鳥類的視力，加上高倍望遠鏡的合作，至少能看清十裡外的人。”

　　秦安笑道：“行啊，刺客。”

　　現在為止，包新宇可是隊伍裡面唯一一個往天空方向變異的人。

　　包新宇還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頭，笑道：“我也是碰巧。”

　　然後，包新宇歸隊，從柯晨光手裡接過衣服穿上。

　　隨後其他人相繼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變異程度。基本上都可以達到半身的變異，只是戰鬥力各有不同。

　　秦安能變異到什麼程度大家都清楚。何司明是全身變異的沒錯，不過能不能變大，何司明自己也不清楚。不過看之前秦安能夠變大，是昏迷了幾天後才有的。也許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何司明沒昏迷過，能夠變大的可能性不大。

　　不過何司明作為貓科動物的戰鬥力是不容小覷的。

　　所有人相互都有了更多的瞭解，而稱霸天也收集了足夠的資料。

　　天黑了，所有人都各回房間。天鬼也帶著稱霸天回去了。

　　秦安走之前還拍了拍稱霸天的頭：“再見啦蛋蛋。”

　　“我叫稱霸天。”這樣的回答，莫名的有些無力。

　　何司明無奈道：“就算是一個機器人，你也沒必要這麼逗它吧。”

　　“有嗎？蛋蛋多好聽，也符合他的長相。什麼稱霸天，我哪記得住。再說它是人工智慧，有學習功能，知道蛋蛋是在叫他啊，不就行了。”

　　秦安前些年沒少接觸人工智慧，雖說沒有深入瞭解，但全國旅遊的時候，見過一些服務行業的人工智慧。

　　其實很多人工智慧，已經無限接近人類的思想了。其實這種事情不能多想。想的越多越覺得恐怖。這一百多年來，全世界關於人工智慧的電影有很多，恐怖電影占大多數，這也是為什麼到現在為止在人類世界獲取存在權利的機器人屈指可數的原因。

　　只有個別對人類有重大貢獻，且程式中被下了多重禁止任何對人類有害行為的約束後，才會有一個類似公民的身份。不過與其說是公民身份，其實更像是網路上公用的寵物。有了公民身份，其背後的主人才能更好的利用機器人去賺取更多的利益。

　　想著不要多想，結果越想越多了。秦安搖搖頭，將這些思緒都甩開。

　　“不過我倒是挺佩服天鬼他姑的。”秦安又道，“看蛋蛋的智慧程度，絕對是世界頂尖水準。她只有一個人，就把它做得這麼精緻。”

　　“世界頂尖的超級人類，這是肯定的。”何司明對超級人類還是十分相信的。要知道他的導師就是一個超級人類，“而且人工智慧的程式很多，只要有一個基礎的話，就算不是學這個專業的聰明人，有一定時間去鑽研，也能夠有所成就。”

　　“等以後有空了咱也養一個。”

　　“也養一個蛋蛋？”何司明笑道。

　　秦安低頭看了看何司明的下半身：“我有四個了。”

　　難得秦安說話開車，何司明也跟著鬧道：“是嗎？給我摸摸。我聽說有的人三個。”

　　秦安往前跑了兩步：“少跟我裝，你又不是沒看過。”秦安一手捂住襠部，直接跑回分配給他們二人的房間。何司明直接將門關上，將門插上防止再有人妨礙他們。

　　“是嗎？”何司明將領口扯開，露出了鎖骨，舔舔牙笑道，“可我還沒嘗過呢。”

　　這幅模樣實在太撩人了，簡直將斯文敗類演繹的淋漓盡致。

　　不可否認，秦安被撩的心跳加速。

　　“那你過來。”秦安招了招手。

　　何司明探頭過去，秦安直接拉著他脖領子將他拖床上，接下來就是一個纏綿的深吻。

　　他們有幾天沒親熱了，尤其是第一次突破最後一道防線以後，到現在二人只能說看得見，可一口肉還沒吃上。

　　二人折騰了半宿，去洗澡的時候才發現沒熱水了。現在條件好了二人都不願意將就，最後找來酒精鍋燒了些水，二人用濕毛巾清理一下身子。

　　也幸虧是用的套，不然他倆這晚上有的折騰了。

　　天鬼跟稱霸天一塊制定了一套訓練方案。天鬼差不多將隊員所有的條件都跟稱霸天說了，稱霸天也根據系統的一再測算，列出了一套現在為止最適合隊伍的訓練方式。

　　將每個人的弱點和優勢全部訓練到，爭取將這樣一支隊伍訓練成一把利刃，一路直奔東北。

　　與此同時，稱霸天還結合了本地軍方最新總結出來的附近的地圖，規劃出了現如今位置，對他們來說最為快速的路線。

　　稱霸天能隨時接收一些軍隊內部公開的信號和資源，所以只要有稱霸天在，以後的趕路基本上就不怕走錯。而且還能夠盡可能的避開風險較大的地方。

　　同時，稱霸天因為擁有最高許可權，只要是在中國境內，它可以隨時收聽任何一個頻道發出的虛擬信號，如果是獨立線連接，只要它連接插頭，也可以自己去竊取。

　　這些全部在他許可權內，屬於合法行為，當然，他也不可以輕易將對眾人無關的內容透露出去。

　　這樣，以後若是周圍有什麼人預謀害他們，只要通過了電子信號傳播，稱霸天都能夠成功接收到。它寫入的系統演算法，可以自主的去分辨信號內容是否有用，再進行進一步的計畫。

　　越是瞭解，天鬼越是明白他老姑的良苦用心。

　　說實話，除非是她本人來，否則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禮物了。而且，若真的是她本人來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還沒什麼力氣，眾人保護她一個就要廢很大力氣。

　　而稱霸天不同。它體型就是一個蛋，且材料及其耐操，只要不是極端情況下，幾乎沒有被損壞的可能，簡直神器。

　　第二天一早，院子裡已經響起了軍隊的起床號。幾個當兵的習慣了這樣的號角，醒的很利索。剩下的人被聲音吵醒以後，眼睛都懶得睜一下，翻身繼續睡了。

　　最後還是天鬼挨個敲門將人叫起來。這一瞅時間，才早上五點。

　　“嘛呀，這麼早就叫人起來。”秦安坐起身眼睛都睜不開。

　　“訓練！在軍隊還能睡懶覺。”天鬼直接走進來。

　　秦安眼睛睜開些，才想起來沒穿衣服。拉了一下被子：“我們又不是當兵的。”

　　“嘖，大老爺們誰樂意看你。起來。說好了訓練兩天別給我偷懶。又不是沒訓練過。再不起來往你被窩裡面塞雪球了啊。”

　　秦安怕冷，聽這形容忍不住打個哆嗦。嘟囔道：“以前也沒起這麼早啊。司明？起來了。”

　　等一行人都到了地下室裡面集合的時候，天鬼再看眾人。當兵的一個個精神抖擻，柯晨光狀態也不錯，剩下的幾個瞧著就有點精神萎靡了。

　　也許是這裡太安全了，他們這一覺睡得毫無防備，根本懶得起來。要不是太熟悉他們，天鬼都要懷疑這是隊伍裡跑出去的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