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天鬼媽走前面兩步， 回頭看著其他人。雙眼微眯， 抬起手開始切割眼前的空間， 然後眾人就覺得眼前一晃， 轉眼的功夫已經到了外面的山洞。

　　這個過程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如果不是心理有準備，且不注意周圍的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換了位置。

　　隨後四處看看，天鬼媽也閃現到眾人的身邊。

　　“咱們就從這裡出去吧，我怕直接出去會嚇到外面的人。”天鬼媽的眉眼裡都透著一股歡快，顯然很期待出去以後的樣子。

　　“您怎麼知道外面有人。”秦安奇怪道。

　　“凡是我能轉移的地方， 我都能感覺到。包括你們說話的聲音。雖說這麼多年，我聽到的最多的還是那些怪物的叫喚聲音。那太吵了。”

　　天鬼媽走在前面， 仿佛聞到了自由的空氣。

　　秋玲提醒天鬼道：“她常年不見天日， 應該受不了陽光。你確定不給她做些防護？”

　　長期呆在地下，眼睛和皮膚都會有不同程度的退化。很容易在太陽下受傷， 這一點要等回國後進行全面檢查並進行康復治療。

　　天鬼忙叫住親媽， 開始從空間裡面找用得上的東西。

　　“打傘應該就可以了，眼睛的話帶個眼鏡……媽，咱們換一身衣服吧。”

　　天鬼從空間裡找出來一套寬鬆的休閒服， 還特意放在土裡面蹭一蹭， 讓她髒一點，讓天鬼媽穿上。

　　天鬼媽還很嫌棄：“這個太髒了。”

　　“那也比你這身獸皮裙強。”天鬼讓幾個女隊員幫忙扯一下圍布，讓天鬼媽把衣服換上。

　　“我的獸皮很乾淨的。我可以把髒東西轉移走。”天鬼媽抗議道。

　　“那就當裝給外面的人看。出去以後，我們會說你是末世後因緣躲在這裡面的國內遊客，其他的我們會解釋。”天鬼腦海裡已經打了一個草稿。

　　包新宇道：“為什麼不乾脆先進我空間裡， 等回國再說？”

　　天鬼搖頭：“我媽需要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回去，而你空間能藏人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等上了飛機以後再公佈我媽的身份，在那之前，就先當我媽是普通遊客。”

　　天鬼伸手抓了把土，將親媽的頭髮弄髒弄亂，然後再用頭繩將頭髮粗糙地紮起來，又在她的臉上塗了些泥。

　　“媽，你就算不說話也沒事，但你絕對不能當著那些外國人的面用你的能力，知道嗎？回國以後聽我老姑的，現在聽我的，明白嗎？”

　　天鬼清楚身體方向變異的超級人類的頭腦不是很好，所以他不會讓親媽去理解太複雜的事情。

　　天鬼媽點頭：“我聽你的。”

　　“或者一會兒你一直哭也可以，表現得可憐一點！”天鬼提醒道。

　　“可我哭不出來。”天鬼媽沒有撒謊，她看見孩子又要出去了，就算哭出來也是喜極而泣。

　　秋玲在一旁涼涼開口道：“你丈夫沒了，你兩個公公都沒了。你被這裡關了二十年終於看見你兒子了，可你兒子也不想要你了。”

　　天鬼媽當時眼睛就紅了，別說頭腦簡單的，就算正常人也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你說什麼！”

　　“保持這樣，你不哭你兒子就不要你了。”秋玲看看她狀態到位了，點點頭，先一步往外走。

　　天鬼媽抬頭看兒子：“你真不要我了？”

　　後面幾人皆扶額，這誰都看得出來是秋玲故意刺激天鬼媽。

　　天鬼拍拍她的後背，柔聲道：“咱們先上飛機，在那之前您先哭，好嗎？”

　　秋玲說話是過分了，可也是為了天鬼媽好。一會兒演戲要像，別讓埃及人有什麼懷疑。

　　如果這裡面有別的什麼，也許眾人還會跟他們分享發現的東西。可現在發現的是人，就必須瞞著他們了，否則萬一他們想要將人留下來怎麼辦？這裡在異國他鄉，對方想要留人，眾人想要帶人離開也困難。

　　就算有秦安幾人這些頂級變異人在，對方想要對付秦安幾人，也不過是一顆導彈的事情。

　　所以眼下，該演戲還是要演戲。

　　說到底，天鬼媽是中國人，現在國內將人帶回去，這本身就沒什麼問題。

　　天鬼對秋玲點點頭。這裡只有秋玲會阿拉伯語，一會兒讓秋玲跟他們說一下情況。天鬼媽最多回答一下自己人的問題，然後上飛機離開。

　　秋玲已經醞釀好了一套說辭，隨後，幾人一塊從洞口的位置走出去。

　　秋玲走在最前面，一出洞口就看見了幾支對著洞口的木倉械，挑眉，用阿拉伯語說道：“想要殺人滅口嗎？”

　　為首的軍官擺手讓士兵們收回木倉口，走上前道：“我很抱歉嚇到您了，我們只是害怕裡面會有不明生物出來。相信您也感覺到了，這裡面的情況很奇怪。”

　　秋玲點頭道：“這裡面確實有一隻很奇怪的變異動物，但已經被我們殺了。只可惜，我們沒在它身上找到任何東西。裡面的怪物我們沒有動，你們可以帶走自行研究，是否給我們一份試驗品看你們。”

　　秋玲一反進去時的高傲，說話平和起來，軍官也少了些壓力，隨後他就看見了人群中多了一道陌生的身影，人群中也只有她是戴著眼鏡打著傘出來的。

　　“那麼這位是……”

　　秋玲道：“這是末世後逃過來的中國遊客。我們跟她瞭解了一下情況。末世後，她本想去大使館，但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抓住，想要把她作為商品帶走。我想，你應該會理解她當時身處的窘境。”

　　“可你說過，裡面有變異怪物！”軍官質疑道。

　　“沒錯，她之所以活到現在，是因為她是一個很優秀的變異人。只是她因為受到了刺激，精神已經接近崩潰了，現在尤其害怕深色皮膚的人，特別是男人。”秋玲微微皺眉，似乎對此十分不滿。

　　末世後，在絕境中，其實全世界都會有一定概率的將女人和孩子當做商品，這一點，就算在國內也很正常，比如秦安就曾經遇見過未成年就被賣進粉燈區的男孩。

　　這一點，軍官沒辦法反駁。

　　“我們有醫生，可以第一時間提供醫療上的援助。”顯然，對方並不想放過這個從那個詭異地方出來的女人。

　　秋玲諷刺一笑，側開身子對他道：“那你現在可以過去看一看，如果她能平和地跟你說話，我就接受你們對她進行任何檢查。”

　　軍官點點頭，走上前了幾步。天鬼媽看見他愣了兩秒。秦安用玉牌的力量提醒她：“尖叫著哭！”

　　天鬼媽猛然從腦海裡聽見聲音，嚇了一跳，然後就按照秦安的提示驚叫一聲向後一跳：“你……你別過來！”

　　天鬼當即將親媽抱在懷裡拍了拍，天鬼媽就撲在了天鬼的懷裡，很快哭聲傳了出來。

　　軍官看她這麼大的反應也嚇了一跳，回頭看向秋玲。

　　秋玲攤手：“如你所見，她現在看見棕色皮膚的人就會覺得害怕，尤其是男人。”

　　軍官沉默些許，又開口道：“我會找膚色淺的女醫生替她檢查。”

　　“這就不勞煩您費心了，而且，我們留在這裡的時間應該也不多了。這是我們國人，我們有權利帶我們任何一個國民回國。我相信，如果有一位埃及女性在中國受到了委屈，您也會希望她儘快回家的對吧。”

　　秋玲回頭又對正在走過來的外交官道：“裡面奇怪的怪物已經被我們殺了，進出也很順利。不過我們發現了一個受了驚嚇的女人在裡面，她已經在裡面飲血茹毛將近一年了。她的精神十分不穩定，我想她需要儘快回國，找一個好的心理醫生做心理疏導。”

　　天鬼也道：“她的情況很不穩定，裡面殺了那怪物以後，就再也沒有奇怪的事情了。我想可能是某個變異動物覺醒了什麼還沒發現的能力吧。可裡面發生了塌方，來不及帶怪物出來，乾脆都交給他們吧。我老姑那邊，我會親自解釋的。”

　　天鬼將事情攔在了自己的身上，那麼這件事就不會有太大問題了。

　　外交官點一點頭，轉頭繼續跟軍官做交涉。

　　今天本身就是末世後中埃兩方的第一次交流，對以後的情況有著重大作用，而中方帶來了大量的末世物資，其中還包含一些末世後突破性的研究成果，其價值還是很高的。

　　所以，交談的時候，外交官的態度也強硬了些。天鬼怕親媽不適應外面的毒太陽，直接帶著親媽先前去附近的小鎮能夠遮擋陽光的地方休息一下。

　　等外交官跟他們達成了共識後，才回頭上飛機。

　　飛機上大部分的物資都已經搬運下來了，天鬼媽打著傘走上飛機，回頭看了一眼。透過墨鏡，看一眼這個呆了二十多年卻又沒怎麼去看一看的國土。

　　外交官站在飛機下面，目送著幾人上飛機。

　　秦安忍不住問道：“您不跟我們一起回家嗎？”

　　回家，只是這兩個字，就足夠讓人心酸了。

　　外交官苦笑著搖搖頭：“不了，既然要逐漸恢復建交，我就要先留在這裡。很快會有一批解放軍來到這裡，重新建立大使館。我至少還需要一年的時間才能回去。”

　　過去在這裡的大使館人員，要麼在末世中失去了生命，要麼第一時間被中國的撤僑行動及時撤離。眼下想要繼續兩國交好，必須有人留在這裡。

　　秦安心裡有些複雜，對他點點頭，眼睛裡多了幾分尊敬。

　　所有人都清楚，這樣的世道，死個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而有著落葉歸根想法的中國人，在這種明知道危機四伏而又堅持身處異國他鄉的人，當然更加值得尊重。

　　上了飛機，所有人才終於舒了口氣。

　　飛機裡面有空調，照比外面的炙熱舒服很多，天鬼媽這才喘勻了一口氣，對天鬼道：“我可以讓身上乾淨些了嗎？”

　　“等飛機飛起來吧。”天鬼先讓親媽坐下，然後找來飛機上帶著的食物給她，“您還是先吃些東西，不著急。”

　　天鬼媽想要摘下眼鏡，可一拿下來又覺得周圍光線極為刺眼，又將眼鏡帶上去了。

　　等了將近十分鐘，飛機才發動，在跑道上騰空而起。

　　“現在可以了。”天鬼點頭道。

　　天鬼媽只思緒一動，身上所有的髒東西都消失不見了。天鬼媽只是將這些東西轉移到了飛機外面。這些對於外面的人來說，不過是大風吹過留下的一點風沙罷了。

　　“我們就要回家了。”天鬼媽趴著窗戶，看一看窗外的風景。

　　這些在她服役的時候，幾乎每個星期都會看見，有的時候甚至每天都有。而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已經十分遙遠了。

　　“嗯，咱們先到北京，現在我跟老姑都在北京定居。您知道的，老姑很聰明，現在在北京的地位很高，媽你可以選擇住在軍區，也可以住在外面。”

　　天鬼媽沒急著回話，而是吸收了一下天鬼說的話，然後在腦海裡組織語言。

　　“那個女孩說，爸們都死了，是嗎？”天鬼媽離開二十多年，這樣的事情也很正常。

　　天鬼有些沉默，眼眶紅了道：“嗯，不過他們都在一顆樹裡面，就像他們的遺願一樣。那棵樹長得很大，幾乎覆蓋了咱們家的莊園。有空我帶您回去看一看。”

　　天鬼媽點點頭，又道：“你當兵了，還是中校。”

　　這一年來天鬼可謂是戰功赫赫，軍銜也在不斷提升著。只是因為變異情況的特殊需要出戰，所以一直頂著高軍銜，就帶著這十幾個人四處征戰。

　　天鬼點頭道：“嗯，十七歲的時候當的兵。跟您跟我爸一樣，進了特戰隊。”

　　“特種兵很辛苦的。”天鬼媽給天鬼理理頭髮，“我跟龍影都希望你不當兵。”

　　龍影是天鬼父親何陽元清的代號。二十多年過去了，天鬼媽還是習慣叫他在軍隊時候的稱呼。

　　這很正常。夫妻二人相識於部隊，在作戰中培養感情。也許對方的名字都不記得了，但同為戰友，這份感情一生都記得。

　　“我爺和我老姑都不同意我當兵，不過他們沒爭過我。而且我也不後悔當兵。”天鬼笑道。

　　天鬼媽看著當兵的兒子，越看越欣慰。

　　你爸爸一定會以你為傲的。

　　天鬼媽吃著東西吃飽了，時不時看著窗外的風景。

　　秦安忍不住問道：“對了，嗯……天鬼媽媽，我想問一下，你身體有別的變異嗎？比如變異成動物。”

　　移動只是天鬼媽從玉牌裡面獲得的力量。

　　天鬼媽搖搖頭。

　　秋玲道：“你忘了？她是超級人類，出生那天起就變異了，怎麼可能再變異一次。”

　　秦安也反應了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一笑：“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不過我的力氣確實越來越大了，也更加能吃了。”天鬼媽道，“都是近期發生的事情，應該不超過一年。”

　　“那麼咱們現在是不是就掌握九到十張玉牌了？”包新宇道，“算上那張還不確定的玉牌。”

　　秋玲卻道：“是九張牌。哪裡來的第十張？”

　　包新宇奇怪道：“當初在禁地裡，不是你說我們應該有八張玉牌嗎？加上我現在手裡的和天鬼媽媽的，不是十張嗎？”

　　秋玲抬了抬下巴：“這不就是那個第八張玉牌嗎？”

　　飛機上的其他人同是一愣，何司明最先反應過來：“你是說，從一開始你算到的第八張玉牌，其實就是天鬼媽媽身上的玉牌。因為是天鬼的媽媽，就算沒跟咱們會面，也屬於我們所掌握的？”

　　秋玲點頭：“這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現在已知的有九張了，還剩下三張，你們就集齊所有玉牌了。”

　　“不是我們，是咱們。”秦安白了一眼秋玲，“別把自己摘出去。”

　　“你們說的玉牌，很重要嗎？”天鬼媽問道。

　　天鬼點頭：“很重要。這種玉牌不僅能夠賦予人超能力，還很有可能跟現在的混亂有關。也許集齊了十二張玉牌，就可以解決現在全球面對的危機。”

　　秦安繼續道：“雖說我們還不知道玉牌跟這場末世有什麼關係，至少集齊以後，咱們能有更多的力量去對付變異生物。”

　　隨後，幾人給天鬼媽介紹了一下每一張玉牌的不同力量。說出來的，基本都是政府官方都知道的，剩餘不能說的，相信林暖那邊會告訴她。

　　天鬼媽二十多年沒跟人說過話，一下子接收了這麼多的資訊，能做的也只有歎息了。

　　“沒想到外面變化已經這麼大了。”天鬼媽的情緒有些低落，“死了那麼多的人。”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天鬼道，“既然經歷了，總要想辦法去克服。”

　　“我跟你們一起。”天鬼媽道，“我至少在那裡跟那些怪物們周旋了二十年，而且，我能通過對空間的切割，直接切開那些怪物！我能殺很多怪物！”

　　這一點柯晨光深有體會，他當時僅僅是因為沒站好位置，胳膊就斷了。

　　其實平心而論，天鬼是真的不想失而復得的母親再一次站在戰場上。但他可以攔著自己的母親，卻不能攔著一個軍人要上戰場的決心。

　　天鬼只能點頭道：“好，咱們一起。”

　　“小志，給媽媽敬個軍禮吧。”天鬼媽紅著眼眶道。

　　天鬼退後一步，莊嚴立正：“中華人民解放軍，XX地區XX軍區特戰旅XX中隊，天鬼。長官好！”

　　天鬼媽現在是頂著烈士的頭銜，人既然還活著，那就沒有退役，最多算是離休。雖說現在天鬼的軍銜比親媽高，但作為烈士這麼多年，按年齡推算，天鬼媽回北京後，重新得到的軍銜一定會高於天鬼。

　　所以天鬼叫一聲長官沒有錯。

　　天鬼媽也回了個軍禮，母子二人相視一笑。

　　其他的幾個軍人，也都起身立正敬禮，對於這個當了二十多年烈士又重新回來的天鬼媽，都抱以絕對的尊敬。

　　這樣的氣氛太有感染力了。就算秦安等人這樣並非軍隊裡面的人，也能感覺到他們相互之間傳達的感情。

　　幾個小時後，飛機落地，有人過來迎接再一次凱旋而歸的眾人。

　　而看見飛機上多了一個人，也都有些奇怪。

　　天鬼沒有多做解釋，而是先拉著親媽進入軍區大院直奔林暖處。

　　這時候林暖已經從監控中看見了隊伍裡面多出來的人。調動監控將人放大後，林暖愣在那裡。

　　激動，卻不驚訝。聰明如林暖，這樣的結果，其實她已經想到了，並不在意料之外。

　　林暖出了實驗室，進了大廳便聽見他們說話的聲音。林暖站在屋子裡，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門被打開。

　　“老姑！你看誰回來了。”

　　林暖抬眼，先看見天鬼，隨後看見了天鬼旁邊，有些激動的天鬼媽。

　　“笑笑！”天鬼媽跑過來，直奔林暖身邊。看看林暖瘦弱的身子，再看看林暖已經爬上皺紋的臉和開始發白的頭髮。不覺有些心酸。

　　“姐。”林暖看著天鬼媽的臉，還有那擋住半張臉的墨鏡，忙對天鬼道：“把窗簾都拉上！”

　　看天鬼媽的樣子，林暖就知道她是在地下待了太久的時間，不能看見太刺眼的陽光。

　　“我總算又看見你了。”天鬼媽很是委屈，伸手抱住了林暖。

　　林暖也抱著闊別二十多年的嫂子：“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容易死。我就知道，這次天志過去，有可能帶你回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一位親人失而復得，自然是感人的場面。

　　等相互寒暄了一番，秦安才奇怪問道：“您剛剛是說，您一開始就想過阿姨可能活著？”

　　“你們離開的時候，我確實有這個猜想。但是這個猜想還沒有足夠的資料去支撐，可能性不大，所以沒跟你們說。”

　　林暖繼續解釋道：“當初秋玲說過，我們還有第八張玉牌的時候，我就猜測可能是我們的某位親人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掌握著一張玉牌。後來研究了你們在禁地裡帶出來的東西，又聯想到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那邊的情況，很像玉牌造成的異能。所以，我就做出了姐在那裡還擁有了玉牌的假設。不過這只是所有假設的其中一種。”